馬蹄聲越來越近,艾尼路和摩爾曼屏息凝神,隨時準備戰鬥。
一路走來,各種突發的襲擊不計其數,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但是這聲音響到一半,忽然停止了,過了一會,像是有什麼事情,轉而離開。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決定放過我們了嗎?”摩爾曼鬆開劍柄,有些不安的說道。
“或許是害怕我們也說不一定哦。”艾尼路倒是無所謂。一條雷蛇在指尖穿梭。
“沒那麼簡單。”洛恩搖了搖頭,他從來者的心中感到了一股屈辱,不甘的情緒。
不像是放過了他們,倒像是因爲什麼外在的因素而終止了這一次戰鬥。
“先不要管他們了。”洛恩說道,“這個地方處處透露着古怪。”
……
教會聖堂,那名黑袍老修女滿臉不甘的拿着電話蟲,說道。
“爲什麼不讓榮耀十騎士解決掉他們,那可是那個家族的……”
“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瑪修格修女長。”電話蟲的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沉穩的聲音。
“但是,根據最新的情報,維恩希爾·洛恩與海軍的青雉,桃兔兩名將官發生了戰鬥。”
“輸了青雉,勝了桃兔。”
“那又怎樣?”瑪修格修女長吼道,“海軍是海軍,聖真理是聖真理!”
“一想到那個混蛋凱撒對教會做過的事情,我就感覺一陣屈辱!”
“我也同樣,瑪修格修女長。”電話蟲的那頭繼續說道,
“但是根據我的判斷,單憑魯茲這名十騎士第九席,是不能夠穩定拿下洛恩的。”
“那就派出第四席!第五席!他們去啊!要是還拿不下,你也可以親自出手啊”
“或者說,你已經忘記了那件事,拉辛格!”
瑪修格修女屁股似乎在教會之中地位頗高,能夠直呼拉辛格的本名。
“凱撒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那一天的屈辱被教會永遠銘記在心中。”
被稱作拉辛格的男人略帶歉意的說道,語氣緩和。
“但是我現在正在接待一名貴客,暫時抽不開身。先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
“先讓這個維恩希爾家族的餘孽,多活一陣子。”
拉辛格沉思了一陣,然後緩緩的說道。
“到底是誰,讓你將教會的恥辱都放在後面!”瑪修格修女憤憤不平的說道。
對於將一生都奉獻給了教會的她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教會的利益更加重要。
“站在世界之巔的那幾個人之一。”
蒼老的男人如是說。
……
教會內部,富麗堂皇的大堂之中,一名身穿金白色教袍的男人緩緩的掛下了電話蟲,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衣冠。便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這一次的會面極爲重要,有那個被稱作“大新聞”的鳥實時進行轉播。
象徵着世界和平。
大堂內,陽光透過鑲嵌在教堂四周的彩繪玻璃射入到教堂內部,讓因爲光線不足而有些陰暗壓抑的教堂變得神秘燦爛起來。
會客廳之中坐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老人,他有一頭蒼白的捲髮,蓄着蓬鬆的白色鬍子,頭戴一個扁平的黑色帽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臉上有一道疤痕。
幾名記者正在緊張的調試着子母電話蟲。
“對不起,處理教會的一些事情,讓您久等了。”
拉辛格推開大門,坐到老人的身旁,略帶一絲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我們平時比你還要忙呢。”
老人將手中的蛇形柺杖放下,淡淡地說道。
“現在,我們可以繼續談談那件事了吧,關於聖真理教會和世界政府合作的那件事。”
“拉辛格教皇。”
“如您所願。”拉辛格恭敬的說道。
……
教國,巴蘭,囚禁之塔內部。
身穿白色長袍的女人對着面前的黑鎖,伸出了自己修長潔白的手指。
手指變形,化成白色的液體鑽進鎖眼裡面,等到液體凝固過後,女人輕輕轉動手臂,便將大門給打開了。
“快!趁他們還沒有發現,趕快離開這兒!”
女人急迫的說道,走上前去用能力化成的手臂將訂在兩名罪犯手上的海樓石釘子取下。
“額,好痛啊。”肥胖的男人掉落下來過後,大叫道。
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起來。對少女可憐巴巴的說道。
“艾瑞莉主教大人,有吃的嗎?我好餓啊!”
“……”
艾瑞莉默默的將變化成白色液體的手臂收回。不想理這個吃貨。
“這不是榮耀十騎士之中,守衛聖潔之塔的遲滯之手修博格的能力嗎?怎麼到了你這裡。”
年老的那名囚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看着少女,奇特的說道。
“還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修博格那個傢伙已經死了?”
聖潔之塔,也就是之前軟禁少女的高塔,只有身份尊貴的教徒才能夠居住在那裡。
“修博格大人還好好的活着。”少女回答道,“至於我的能力,我其實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樣嗎?”老人沒有在這個問題是繼續糾纏,而是一步踏過了牢籠,深吸了一口氣。
“別躲了,就不來見見我這個許久沒有見到的老朋友嗎?”
什麼!這個高塔之中還有人!
冷汗從少女主教的後背流了下來。難道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都在其他人的監視之下嗎?
“嘖嘖嘖嘖。”
黑暗的高塔之中,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
陰影之中,一個身穿黑色盔甲,腰間佩戴一把長劍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有一頭深褐色的捲髮,在黑暗之中,顯得更加深邃。
配合着他玩世不恭的笑容,讓這個男人神秘無比。
“我還說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你們走呢,你爲什麼要把我叫出來呢?奎納。”
“因爲你和其他的那幾個人不一樣,只有你讓我看的順眼一點。”被稱作奎納的老人淡淡地說道。
“很久沒見了,身手不會退步吧,榮耀第二席,咎。”
“當然呢,哪怕你死了我的身手都不會變的。畢竟我可是黑劍,咎啊。”
“現在的你還在意教會給的那些虛銜嗎?這太讓我失望了,咎。”
“這話可不像當初那個視榮耀於生命的男人啊。”
“要知道你當初可是被稱作神之眼。”
“我已經忘了。”老人緩緩的說道。
被稱作咎的黑劍騎士笑了笑,緩緩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
“那麼既然你沒有好好珍惜我放你走的機會,就準備死在這裡吧。”
“聖多瑪斯·奎納!”
“希望如此。”老人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