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緩緩的行駛着,忽然甲板上的海賊突然齊聲的大笑了起來,巨大的吵鬧聲打破了寂靜的海面。
“該死!”波魯薩利諾的雙手不自覺的捏緊,巨大的力量險些將手中的望遠鏡給捏碎。
現在的他還太過於年輕,遠遠比不上後來那麼老奸巨猾,遇到這種近乎挑釁的行爲,也能夠無動於衷。周圍的海軍士兵紛紛噤聲,不敢多說話,深怕觸怒現在有些生氣的中將大人。
“我馬上派一隊士兵過去,以保護加盟國成員的安全爲由將現場控制起來。”還是副官跟隨了波魯薩利諾時間長一些,對於自己長官的性格還是比較瞭解,知道他並不是那種會遷怒於手下的人。在這種時候提出了最合適的應對方式。
“不,留一個小隊在這裡。其餘人跟我一起過去。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名堂。”波魯薩利諾沉聲道,他已經冷靜了下來,這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老師澤法大將在自己和薩卡斯基畢業前夕,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你們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畢業的標準,在我曾經教過的人之中也是屬於最優秀的那一批。”當時正值壯年的澤法大將將自己和薩卡斯基單獨叫到小屋裡面談話。
“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因爲你們還是太年輕,怕你們出事情。”
“波魯薩利諾你就是有時太懶散了,懈怠了修煉,性格太輕佻,容易被激怒。”
“而薩卡斯基你啊,太過於偏執了,事事都想要做到最好,但是過剛者易折的道理你也因該懂得吧。”
“如果你們能夠將這些毛病改掉就好了。”
當時我們是怎麼回答老師的呢?記得薩卡斯基是這樣回答的。
“謹遵老師教誨!”當時好像還突然站起來,對着澤法老師敬了個禮。
而自己則是笑呵呵的說。
“好的,聽老師的指導。”
澤法老師當時沒有再說話,不過自己永遠記得當時澤法老師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讓我們先走吧。
澤法老師應該很失望吧?自己果然像他說的那樣,沒有改掉易怒的毛病。
波魯薩利諾帶着下屬趕往安夏小島的另一半,前進過程之中整個隊伍寂靜無聲。
正當波魯薩利諾緬懷自己在海軍學校的時光之時,一個海軍士兵突然小步跑到波魯薩利諾的面前,手上還拿着一個一直“布魯布魯“叫着的電話蟲。
“報告中將大人,薩卡斯基中將大人的電話!”
黃猿接過電話蟲,耳邊傳來薩卡斯基的聲音,他似乎有些疲憊。
“喂,波魯薩利諾嗎?”
“是我,薩卡斯基。”黃猿疑惑道,不知道薩卡斯基打這個電話來的含義。
“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可我正在處理貝加龐克的事情。”
“比貝加龐克的事情還要緊急萬分,波魯薩利諾。”電話蟲那頭的薩卡斯基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瑪麗喬亞被炸了。”
“什麼?”
“天龍人聖地,瑪麗喬亞被炸了。罪犯是曾經犯下那個惡行的“血暴君“維恩希爾·凱撒!”電話那頭的薩卡斯基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在破壞了瑪麗喬亞過後,與趕到現場的鋼骨空元帥戰鬥了一場,可惜被他逃掉了。你的任務就是去安夏島把他的兒子,帶過來,天龍人方面一直在對海軍施壓,我們必須要對他們有一個交代。”
怎麼會這樣?波魯薩利諾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過後,腦袋亂成了亂麻,他們海軍高層對天龍人沒什麼好感不假,可是天龍人畢竟頂着一個世界的造物主的名頭在身上。
“可是,凱撒的那個兒子,維恩希爾·洛恩,在半個月以前就已經失蹤了。”
“什麼!”電話蟲那邊傳來薩卡斯基的怒叫聲,不過也帶着些許的無奈,他早該想到的。
任何一個普通的天龍人都有驚動海軍發動屠魔令的權利!而現在天龍人們居住的地方瑪麗喬亞竟然被維恩希爾·凱撒給端了?
這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世界政府的臉上。世界政府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挽回自己已經失去的尊嚴。接下來凱撒要面對的就是天龍人瘋狂的報復。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兒子。但是畢竟“血暴君“維恩希爾·凱撒是何等人物,如果沒有將一切準備妥當,他又怎麼會冒冒失失的前往天龍人聖地?
薩卡斯基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只留下波魯薩利諾一個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中將大人,我們還要去傑爾馬那邊嗎?”海軍士兵們見到黃猿站在原地,整個隊伍便一起停滯了下來,過了片刻,副官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黃猿這纔想起自己原先的目的,是要去找傑爾馬的麻煩。不過到了現在這個時刻,卻也不太好再繼續去找他們的麻煩了。
瑪麗喬亞被炸無疑會在世界上引起一陣旋風,引發人們對於世界政府威懾力的懷疑,如果這個時候,世界政府的加盟國再傳出什麼醜聞的話,那無疑是更加火上澆油的事情。甚至會引發大面積的動亂也說不定!
世界政府或許藏着許多的齷齪,但是他畢竟還是將這個世界維持在了一個秩序的範圍內,像一個還沒有爆炸的炸藥桶。波魯薩利諾不想當點燃炸藥桶的火星。
“去,怎麼不去?”
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咬咬牙決定去,但是如果放任可能的罪行發生的話,這種事情,他實在是做不到。
當他帶着部隊來到傑爾馬暫時駐紮的地方時,發現原本貌似融洽的福萊爾德和伽治貌似發生了一些爭吵。一個海賊已經被打死,而被打死的海賊旁邊還站着一個遍體鱗傷的小男孩。
波魯薩利諾笑着搖了搖頭。
果然是死性不改的海賊,文斯莫克這次應該也算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當他走近,發現兩人的爭吵貌似已經以福萊爾德的服軟而結束。伽治雙手交叉在胸前,正在指揮着手下的壯漢從福萊爾德的船上搬出一個又一個長方形的金屬“棺材“?
波魯薩利諾看到,那個遍體鱗傷的小男孩看到自己來過後,似乎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