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土地沒有森林,艾莎不喜歡!”小傢伙氣鼓鼓道。
藍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小傢伙。
無法。
只能是開啓“注意力轉移大法”,使用對付熊孩子最有效的大招——
講!故!事!
藍夜可是熟讀安徒生童話的人。
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郝建與老太太......
咳咳!
不對。
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不得不說的秘密、葫蘆娃與七個小矮人不得不說的秘密、灰太狼跟喜洋洋的相愛相殺......
總之。
憑藉前世的‘博覽羣漫’,藍夜成功將艾莎哄得開開心心的,將那三分之一被剃光了的國土,暫時拋在腦後。
這些故事,對於還處於懵懂年紀的艾莎,吸引力不可謂不大。
到第二天。
藍夜發現他走不了了。
艾莎那可憐兮兮的眼神,他實在是無法拒絕。
可。
男子漢大丈夫,還有一番大事業要幹,怎麼能被這些次要的感情所困?
是以。
藍夜很乾脆的,直接把——鏡像分身留了下來。
自己則是乘機溜走了。
(鏡像分身:MMP,爲什麼我要做這小孩子的‘童話故事點讀機’?)
(藍夜:怎麼,你想米諾夫那隻大犀牛了?難道你......)
(鏡像分身:我呸嗚兒,我要是喜歡男的,你肯定也是!)
(藍夜:呵呵。)
在離開之前,藍夜順手把三浦海鬥給解決了。
這孫子也是爲惡一生的海賊,死不足惜。
意外的是,這傢伙還給藍夜貢獻了一張卡牌。
一張,很有意思的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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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發酵百年的鯡魚罐頭】
等階:【橙色】
分類:【魔法卡牌】
效果:臭臭果實中提取出來的精華部分。
備註:相信我,堅定的打開它,然後做一個深呼吸,你會發現——原來‘臭死’與‘繞樑三日’,不再只是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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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浦海鬥,竟然還是一名惡魔果實能力者。
還是這種殺傷力暫且不說,噁心人一流的果實能力。
藍夜不由暗自慶幸。
他這全程,就是拎着一桶米田共啊!
還是超級濃縮的那種。
好在這人膽子小,開始不敢反抗,後來全程被鏡像分身砸暈過去,最後還未醒來就被千惠子套上‘真心話套餐’。
幸運的逃過一劫。
收了卡牌,藍夜直衝海岸線,召喚出一頭新的海王類,讓其沿着海岸線前進,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繞到那收納海賊的荒島附近。
原來他是打算抱着一塊碎木頭,飄在海上的,他還特意從掠奪船上撕下來的。但既然知道三浦海鬥爲惡魔果實能力者,這個方法就不能用了。
正常的惡魔果實能力者,都是怕海水的。
只能是掏出一片木舟。
這是掠奪船上用以登陸海岸線用的,上頭還有安巴拉海賊團的標記、以及掠奪團的分組。
掠奪團隊雖然一個月只月初出發一次,但每次出發可不止一個團隊,而是整整二十個團隊,共計一萬人。
掠奪團的人,並不被計算在常駐‘阿倫代爾’的十三萬海賊中,若是算上這些人,安巴拉海賊團的數量,在二十萬以上。
如此大規模的掠奪團,纔可能在一年內,掠奪到此前藍夜陳述的番鉅額財富。
搞定好了一切,藍夜纔是不情願得變身爲三浦海斗的模樣,變身術直接僞裝出狼狽模樣,倒也省去化妝的時間。
而後。
藍夜裝作精闢歷經的樣子,躺在木舟上隨波漂流,一副生死由命的模樣。
實則。
在選擇位置的時候,藍夜就計算好了,保證與掠奪船去的方向一致,又正好可隨波逐流,路過那一個招納海賊的荒島。
如此安排下,荒島上負責巡邏警戒的海賊,很順利的就發現了藍夜的蹤跡。
在望遠鏡中看到安巴拉海賊團、掠奪團編號的標誌,當即是臉色一變,一人跑去通知上頭,其餘人直接跳海遊了過來,將裝作昏迷的藍夜,救回荒島上。
藍夜沒有馬上醒來,而是又舒舒服服閉目養神了小半天,其後纔是在一名海賊下水和流食的個把小時後,悠悠醒來。
在他醒來三分鐘不到,此前負責招聘的小頭目,就已經站在了藍夜面前。
這人,不簡單。
按三浦海鬥情報所言,此人名爲“上田村正”,實則並非安巴拉海賊團成員,是那名貝加龐克助手的‘好朋友’,爲了能夠跟隨在安巴拉海賊團中,展現出非人的智慧。
城池部署、新兵城制度、情報管控、森林精靈與海賊結合等等,都是他出的計謀。
他本意是展現能力,期望得到安巴拉的重視,以此能夠和自己的‘好友’待在一起。不想適得其反,其能力引起了安巴拉的不安,將其放逐在這荒島上做一面試官。
從字句中,不難看出,上田村正很可能是——彎的。
爲了自己的‘愛’,上田村正愣是在這個荒島上呆了十年,而非此前他所說的大半年。
可見,同性之間纔是真愛啊!
好在。
經過21世紀的薰陶,藍夜對於這種‘真愛’並不歧視,能夠坦然的面對上田村正,模仿三浦海斗的姿態,將早就編造好的故事道出。
“你是說,海軍襲擊了我們的掠奪船?沒有任何知會,直接發起的炮轟?”上田村正質疑道。
藍夜很是膽小的一縮腦袋,其後纔是小心翼翼點頭,表示沒錯。
上田村正眉頭緊皺,嘴中唸叨着一些詞彙,別人或許聽不清,但近在咫尺的藍夜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情報來源太少’、‘不應該啊’、‘有天龍人’、‘非官方授權’、‘是不是艾達拉暴露了?’等。
其中。
艾達拉,正是那名上田村正的‘愛’、貝加龐克助手的名字。
上田村正嘀咕了一會兒,又與藍夜反覆確定了一些細節,當中有幾個關鍵點,更是參雜在問題中反覆問了數次。見藍夜雖然口氣凌亂,但大致意思是沒有變的,纔是信了。
“哼哼,本少爺編造出來的故事,怎麼可能有漏洞?玩不死你。”藍夜暗自得意。
上田村正在確認屬實之後,自然是第一時間要向島內彙報。
可惜。
那位答應藍夜的干擾蝸牛,已經被‘不小心’遺落在阿倫代爾附近,上田村正就算是按碎電話蟲的按鈕,也是無用功。
因爲雷雲羣的關係,能夠接通阿倫代爾內陸的電話蟲,只有大型電話蟲的電波,才能刺透雷雲羣,達到其中。
大型電話蟲,荒島上只有一隻。
是以。
上田村正在發現無法聯繫島內後,第一反應是大型電話蟲壞了,當即讓人帶着‘虛弱’的藍夜,乘坐船隻到阿倫代爾內陸,然後再上報給安巴拉。
上田村正因爲安巴拉的嚴令,不能離開荒島。
藍夜順利的,以三浦海鬥身份,進入到阿倫代爾內部。
只不過。
對於上田村正這個人,藍夜卻是有了一絲興趣。
在剛纔無法鏈接通訊的時候,上田村正的情緒波動極爲明顯,不是恐慌、不是懼怕,而是一種大腦急速轉動時的波動。
這種波動,藍夜有、羅賓有、千惠子有。
上田村正,是他看見的第四個擁有此種波動的人。
這人,不簡單啊!
“事後倒是可以查查他的爲人,若不是爲惡之徒的話,倒也可以......”
······
成功進入阿倫代爾,藍夜將編造的故事,上報給把持掠奪城的副船長‘村田一郎’後,就被放走了。
掠奪船受海軍襲擊事件,十年來發生的雖不多,卻也不少。
平均一年兩三起。
總有那麼幾個正義感爆棚的海軍,暴脾氣一上來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了。
只不過事後的下場,通常都不咋地。
斷人財路尤若殺人父母,天龍人會好好收拾他們的。
這個消息,甚至都不會傳到安巴拉耳中,在村田一郎手中,直接彙報給CP-0,交由對方與世界政府去交涉。
正當村田一郎拿起桌上的話筒,準備聯繫CP-0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忽然是被推開,一名身姿妖嬈的女子,款款而來。
人未至,嬌媚的聲音已是響起;
“哎喲~村田大人,您終於是忙完了,可是讓花田一番好等呀~”
話畢,軟香入懷。
村田一郎這人,是安巴拉海賊團最初就跟着安巴拉的老人,可以說是忠心耿耿,但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好色。
人至中年的他,更是及時行樂,夜夜笙歌,似乎生怕再過幾年,那方面就不行了。
甚至還和‘遊玩城’的老鴇約定,每天送一個女人過來,供他享用。
這‘花田’,正是今天送來的女人。
美人在懷,他哪裡還顧得什麼海軍襲擊的事?
丟下話筒,抱起美人,直接在這辦公室就開始‘白日宣淫’了起來。
來得早,真不如來得巧。
如此一中斷,通訊被屏蔽的事情,並未被第一時間發現,留給藍夜的時間,更加充裕了。
對於這巧合,藍夜並不知情。
僞裝成三浦海斗的他,在從村田一郎辦公室出來後,直接上了馬車,準備向‘玩樂城’進發。
不想馬車才行出數米,一人影攔在馬車前,逼停了馬車。
藍夜皺眉望去,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易璐思,他‘傑斯’身份的名義妻子。
心中大概知道對方來意,藍夜裝作不知,煩躁咒罵着:
“阿倫代爾的下等人,你敢攔我的馬車?車伕,直接碾過去!”
阿倫代爾的下等人,安巴拉海賊團對森林精靈的‘別稱’,一如‘黑鬼’、‘白皮豬’、‘黃猴子’等歧視稱呼。
若是平時,易璐思定然要好好和‘三浦海鬥’比劃比劃,讓其知道什麼叫做狗眼看人低。但今日她並無此心情,無視三浦太一的惡語相向,焦急問道:
“我夫君‘傑斯’和你是同一艘掠奪船,你知道他在哪裡嗎?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一艘掠奪船被海軍擊沉,這可是個大新聞,跟隨藍夜回來的海賊不少,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傳到易璐思耳中了。
對於易璐思的問題,藍夜心中有愧,但臉上浮現的卻是厭惡之色,很不耐衝車夫吼道:
“還不碾過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車伕聞言身體一顫,咬牙發狠一揚鞭子,就要驅趕馬匹前行。
在阿倫代爾,訓練過一年的海賊,自然不會做車伕這等職業,都是被掠奪而來的奴隸爲了生存,而不得不做的。
就算他們這些奴隸當街被殺了,那也是白殺,不會有人爲他們出頭的。
眼見車伕揚起的鞭子,就要落在馬屁股上。
不想。
一隻白嫩小手,將其緊緊握在手中——
啪!
一道脆響。
白嫩的小手的主人發出一聲悶哼,卻死死拽着鞭子不放手,在藍夜面上憤怒實則心愧的表情中,掏出一隻翡翠手鐲。
“我和你買情報,你告訴我,我夫君到底怎麼樣了?”易璐思焦急道。
瞧見這翡翠手鐲,藍夜面上的憤怒之色適當緩和,示意對方扔過來手鐲細細查看之後,纔是在易璐思焦躁不安的目光中,不耐煩道:
“整艘船都被海軍炮轟擊碎了,當時很混亂,我也是僥倖搶了一艘木舟逃走的,至於傑斯?我沒看見他死,但也沒看見他逃走。”
說罷,藍夜狠狠踹了那車伕一腳,讓他趕緊去遊玩城。
車伕不敢怠慢,顧不得失魂落魄的易璐思還緊握鞭子,慌忙一拉,然後揮舞着還沾染血跡的鞭子,狠狠抽打馬屁股,讓其痛呼狂奔。
生怕慢了,身後的海賊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過。
他倒還是有點良心,驅使車輛稍稍向旁邊靠了靠,車輪碾過易璐思腳尖前的土地,並未再傷到易璐思。
透過留在原地得斥力點形成的斥力感應圈,直至走出兩百餘米外的有效範圍,易璐思依然是一臉失落之色的站在原地。
這讓的藍夜心中愧疚更甚,同時也是無奈搖頭。
這女人是傻的吧?
自己都說了,‘沒看見他死’,就說明還有活下來的希望嘛。
你這一臉做了寡婦的哀怨,算是怎麼回事?
總有種被詛咒的感覺。
“哎,這可怎麼辦啊,我好想一不小心,撩到一個小姑娘的心了......很漂亮、身材正點、有軟萌蘿莉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