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個不屬於自己夥伴的聲音,狐狸面具疑惑地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旁邊吃着意麪的大鬍子路飛,“你小子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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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並沒有回答,只是舉高叉子。狐狸面具立刻嚇了一跳,卻發現他只是把叉子插進意麪裡捲起麪條就繼續吃、。
冷靜下來之後,狐狸面具指着輪盤就喊道:“給我仔細看清楚了!是黑色啊!白癡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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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只是看了一下象牙球滾到了的那個白色7號,然後淡淡地說道:“是白色啊,大叔,你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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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別給我多嘴!想吃苦頭嗎?!”,狐狸面具低喊一聲,他周圍的手下們立刻把刀槍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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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路飛出現在那裡,客人們都擔心地看着路見不平的人,“那傢伙沒病吧?知道對方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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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吃完了飯的山治只是習以爲常地看向那邊,“又去多管閒事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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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安可輕笑着開口,然後繼續低頭揪着兔子的耳朵在玩,心想着要怎麼樣才從這隻裝成玩具的玩具裡挖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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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桌那邊,盲人大叔開心地向路飛再次確認道:“真…真的是我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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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叔贏了。”,路飛說完之後,繼續把盤子裡的最後一點意麪叉起來送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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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太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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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把意麪吞進去之後,不在意地說道:“別客氣,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太好了啊,不過,大叔,你看起來相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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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叫多管閒事!小子!!”,狐狸面具猛地打斷他的話,滿臉不爽地帶領着自己的手下們就拿着刀朝着他衝過去,“我們說黑色就是黑色!!!那傢伙也看不到!這樣就行了啊!!礙事鬼!!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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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狐狸面具經過盲人大叔去打路飛的時候,站起來的大叔卻忽然用導盲杖將他絆倒。聽到摔在地上的沉重聲音,大叔笑着開口:“我這是絆倒了一頭大野豬嗎?如果是那樣就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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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蛋!!”,狐狸面具立刻從地上站起來,跟自己的夥伴們把盲人大叔給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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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好。小哥,麻煩讓讓。”,盲人大叔把自己的導盲杖拿起來,眼睛微微睜開露出一絲眼白,然後慢慢地從導盲杖裡拔出一把鋒利的長刀,“因爲我要讓他們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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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到刀刃,狐狸面具立刻大喊一聲,周圍的同夥立刻拿着刀全都衝了上去。對方是個盲人,光是這一點讓他們有了很大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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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盲人大叔卻靈活地避開了他們的攻擊,沒過幾秒就全都在他們身上用刀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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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被砍中了的狐狸面具一夥維持着被砍的姿勢僵在那裡,過了幾秒之後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點的傷痕,不由得驚奇地看向來到所有人背後的盲人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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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大叔把刀收進一半,然後轉過身慢慢地從狐狸面具他們一夥人中經過,每走一步,刀就慢慢地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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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狐狸面具他們還沒有感覺有什麼,但是在盲人大叔經過他們中間的時候,就忽然集體發現自己身上很沉重,好像有着無盡的重力壓在自己身上一樣。沒過幾秒,全都抵抗不住重力的他們全都狠狠地趴在木板地上,但身上明明什麼都沒有但還是可以看得出因爲擠壓而狠狠地貼緊地面,甚至地面都開始開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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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他們幾個人外,盲人大叔便停住了腳步,然後把刀完全入鞘。與此同時,木質地面猛地崩裂,狐狸面具等人所在的地方直接因爲急劇的壓力而崩塌出一個寬達十米的大洞,不過幸虧地面下是一個空洞的深淵,慘叫着的狐狸面具等人連同周圍無人的桌椅都全都掉了下去。甚至遠處的地面因爲這忽如其來的變化而振動着,餐館裡的人全都驚訝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們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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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竟然開了一個洞。”,路飛驚訝地走大那個大洞那裡探頭往下看看那個黑漆漆像是深不見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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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東西也別有一番樂趣。這個人世上,有太多不忍直視的骯髒之物了。”,盲人大叔淡淡地說完後,便拿着導盲杖慢慢地往前走着,小心地繞過倒下的桌椅往門口的地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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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治抱着手看着他走向這邊,“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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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奇也不解地開口,“到底是什麼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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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只是無言地抱緊懷裡的白兔子,微笑着的樣子只有恬淡。盲人大叔經過他們旁邊的時候,腳步稍微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到靠近門口的店主那裡,遞出一張紙說道:“不好意思,店主,請向這裡請求損失的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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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店主愣愣地點點頭,拿起那張紙之後立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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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告辭了。”,盲人大叔淡淡地開口打斷她接下來的話,走到門口那裡用導盲杖小心地推開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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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看着他,忽然開口問道:“大叔你好強啊,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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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大叔腳步停了一下,然後回頭對着他說道:“這個還是不說對我們彼此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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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只是推高了墨鏡,看着他離開。山治抽了一口煙之後,皺着眉問道:“對彼此都好?難不成是什麼臭名昭著的人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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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處於什麼立場,他都不是普通角色啊。”,索隆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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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是普通角色。”,安可輕笑着開口,微眯着紫色的右眼看向緊閉着的大門,“畢竟人家可是揹負着正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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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索隆不解地看向她,卻在這時聽到了客人們的那邊傳來了驚慌的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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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包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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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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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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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我的上衣也被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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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們那邊的混亂,山治叼着煙問道,“剛纔那大叔難道是扒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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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看向自己的刀,立刻不敢置信地喊道:“少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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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衛門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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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沒了啊!!”,索隆咬牙拿起在那裡的和道一文字和妖刀鬼澈,“原本放在這裡的秋水不見了!可惡到底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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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和之國的國寶??”,錦衛門也立刻緊張了起來,幫忙看着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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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這時一陣鼓聲傳了過來,然後一個正在敲鼓的鼓手玩具說道,“看來大家都被偷了呢,是妖精拿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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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是小偷的名字嗎?”,索隆大聲地問道,並把剩下的兩把刀別回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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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鼓手敲敲鼓,繼續說道:“妖精就是妖精啦,還是一笑了之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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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笑得出來嗎?!”,索隆沒好氣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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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玩具敲敲鼓之後,便動作滑稽地開口,“從很久以前,那些無法看到的妖精就是德雷斯羅薩的守護神,所以要默許他們的一切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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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客人們也就不在意了,笑着說道,“既然是妖精做的,那就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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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立刻緊張地喊道:“那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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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衛門也幫腔地大喊:“沒錯!那可是和之國的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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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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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不是你的!!”,提起這件事就有火的錦衛門獠牙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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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也沒好氣地大聲解釋,“別讓我說那麼多遍!是別人給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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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在下會跟你決鬥!將秋水歸還給和之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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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反正我會打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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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安可含笑的聲音忽然插進來,等到他們看向自己之後便伸手指指不遠處的窗戶,“不追嗎?”
索隆看向她指着的發現,發現打開了一條縫的窗戶那裡,可以看到一個快完全消失的鼓囊囊的包裹,但是被綁在包裹上的索隆的刀卻卡在了窗戶那裡,沒辦法讓那個妖精小偷順利地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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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個貪婪的妖精啊!”,看到自己的刀,索隆立刻朝着窗戶那裡衝過去,“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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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你要去哪裡啊!!”,看到拔腿就跑的劍士,還在狀況外的船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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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站住!!我們可沒工夫讓你在外面瞎晃悠啊!!!”,知道那個綠藻頭的路癡性格,山治趕緊朝着他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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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犯人了嗎??和之國的國寶是不會交給任何人的!!!”,錦衛門也大喊大叫地朝着他們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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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有趣的樣子~~~”,看到他們三個一個追一個的樣子,路飛也開心地準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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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飛!!等等!!!”,弗蘭奇趕緊用巨大的機器手把路飛整隻右手都牢牢地抓住,不讓他跟着索隆他們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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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要一起去!!!”,純屬湊熱鬧的路飛不斷地跑着,但卻被弗蘭奇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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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看看索隆他們撞破窗戶跑了之後,便嘆了一口氣,當看到還在努力地想逃跑中的船長時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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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路飛的弗蘭奇看着那幾個跑遠了的人,無奈地開口,“我總算明白了,跟着這麼一夥人行動,沒人起點帶頭作用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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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沒辦法的,我原本還打算偷懶的呢~”,安可一手抱着那隻兔子玩偶,另一隻手虛空一抓就抓住了那把忽然出現的黑傘。隨即,她用雨傘指指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旁邊的頭破血流的狐狸面具,“弗蘭奇,帶上這個東西,然後找個安靜的角落審審,我去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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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弗蘭奇爽快地點點頭,伸手拎起那個狐狸面具。看到依舊氣鼓鼓的草帽船長,無奈地丟出殺手鐗,“路飛,你仔細想想,要是你跟着索隆他們跑了的話,小娃娃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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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草帽船長一聽到這,恍然大悟地眨眨眼睛,然後大張着手朝着櫃檯那裡的安可飆了過去,“安可~~我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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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安靜的、無人的、很適合進行某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的角落裡,路飛、安可和弗蘭奇正站在那個還在昏着的狐狸面具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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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疑惑地歪歪頭看看他,隨即便把雨傘掛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笑着對一邊的兩個人說道:“怎麼看壞人的角色都不像我的風格呢~~我回避一下哦~~情報什麼的就拜託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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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全部交給我吧!!!”,信誓旦旦的草帽船長握緊拳頭,然後努力地擺出惡人的氣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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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本大爺就擅長了,小娃娃就等一會就行~~”,本來就是后街混混出身的弗蘭奇絲毫一點負擔都沒有,畢竟他們三人之中,小娃娃那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凶神惡煞的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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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走到不遠處的樓梯那裡坐下之後,便把雨傘放在一邊,然後把那隻還想裝的兔子舉在自己眼前,笑意盈盈地開口,“還不想說嗎?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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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安靜了一會之後,長長的耳朵便垂下,三瓣嘴便開合着傳出小心翼翼的、清冽的少年聲音,“姐姐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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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安可給出意外的答案,伸手拍拍它的頭,不耐煩地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還活着的弟弟好像只有蓮一個人而已,而你明顯就不可能是他。但是你臉上的契約標記卻是我的傑作,實在有點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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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連姐姐都不記得了……”,兔子的聲音很淡然,但長長的耳朵卻因爲失望而低垂了下來,而本尊好像還不知道,繼續面無表情,雖然兔子玩偶本身就是面無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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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好笑地伸手拍拍它的頭,撤掉那朵用幻術做成的小花之後便笑着說道:“要是你真的是我弟弟的話,那麼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敢對我的記憶動手?你的話要真是我弟弟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誰動了手腳的,畢竟我可是很厲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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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君黑漆漆的眼睛看看她之後,耳朵動了動後小聲地開口,“好像是多弗朗明哥大人手下的一個能力者,但是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對我出手,我變成這個樣子之後,好像什麼人都不知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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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微微皺眉,看到兔子君垂下的長耳朵後便伸手讓它面對面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摸摸它臉上長長的縫線之後,她低聲問道,“那,這些傷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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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君遲疑了一下,還是乖乖地回答,“變成玩具之後,有人來抓我。我就跳窗跑了,但是還是有人來追殺我,然後就弄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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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看了一下它身上四五道長長的縫線,微微皺眉之後便朝着臉上的那一道縫線伸出手,淡淡的藍色光芒籠罩住那長長的猙獰傷疤,但是過了一會之後還是一點修復的樣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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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忍不住皺起眉,爲什麼自己的能力好像不起作用的樣子的?不信邪地再次嘗試了一會之後,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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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君小心地伸出軟綿綿的爪子抓住她的手,小聲說道,“姐姐,反正不是很嚴重,不要使用你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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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嚴重了?”,安可收回治癒能力,沒好氣地伸手戳戳它的額頭,“你的手都差點被劃斷了,要是從玩具恢復之後,身上還有這些傷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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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君搖了搖長耳朵,面無表情地認真開口,“可是,又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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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一個。”,安可無奈地再次戳戳它的額頭,隨即摟緊它之後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先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去檢查一下我的記憶。要是你說的是真的話,誰對你出手我就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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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安可輕柔地把下巴靠在它頭上之後,便閉起雙眼好像休憩一樣。兔子君的耳朵動了動,毛茸茸的手臂小心地放在安可抱着它的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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