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不說，這是你的權利，我希望你能知道，現在的你，想死，也得經過我的同意。”
熊一邊說話，一邊打開手中的聖經，慈祥說道：“上帝不會站在你的身邊，你求不了其他人，這裡只有我能拯救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機會，我給了你。
時間，也給你，你是要死，還是要活？
大龍低頭，盯着黃泥土，雙手挪動，捉住地面，咬牙思考。
熊的話很有道理，他無法反駁，可他不能就這麼投降，低頭，從來不是人馬一族的選擇。
要麼死亡，要麼站着活下去，人馬，不會投降。
“人馬一族，不會低頭。”
“很有意思，人馬一族，看來你們這些種族都是一樣，不知道死活，死亡的恐懼並非你們想的那麼恐怖，但絕非美好。”
熊蹲下身子，擡起他的頭，冷笑道：“你確定你要繼續如此？我可沒有耐心陪你浪費，我知道你的想法，等待援兵，是不是？”
“不用想了，他們不會來的，周圍都是我的地盤，他們敢踏進來，你說我殺他們需要多久？”
笑容變得燦爛，燦爛之中，夾雜着冷意。
殺氣繚繞在他們身邊，寒冷，極度寒冷，大龍感覺到了冷意，顫抖一下，嘴脣哆嗦。
眼神發生變化，他真的會殺人的，萬一兄弟們來，豈不是？
他不願意投降。
“人馬，不會投降！”
堅定不移，目光充滿自信。
死亡，並不害怕。
比起死亡，投降才更讓人可怕。
熊放開手，起來，低頭蔑視：“看來，你放棄了最後生還的機會，那麼不要怪我不客氣。”
“再見。”
手掌朝下，看也不看，直接轟炸。
地面轟出一個洞口，灰塵洋溢天空，人馬大龍不見蹤影，熊擡起頭，目光落在前面顫巍巍的人馬身上。
逃掉了，不錯，反應不錯。
可這一掌呢？
擡起手，瞄準他的頭顱，輕輕蠕動嘴脣，壓力炮飛出去。
轟隆！！
人馬大龍的身體滑行出去十米，撞擊樹木上，張口吐出苦水。
他面色猙獰，雙手握着武器，四肢狠狠捉住地面，總算是停下來。
“嘔。”
苦水一口接一口，差點昏迷過去，他擦拭嘴角，盯着熊，眼神變得深邃。
恐懼，害怕，危險來臨，他的血液加速沸騰，通紅，肌膚變得通紅。
宛若水蒸氣升騰，四肢變得粗壯，手臂上面的肌肉，嘩啦啦冒出來。
雙眸通紅，牙齒變得鋒利，手中的武器指着熊，怒喝一聲：“殺。”
殺戮氣息縈繞過來，緊接着，他的攻擊到了眼前，快速到了極致。
“殺！”
武器分三叉，長短不一，一長兩短。
左邊，右邊，中間，上面，下面。
無一例外，空了，熊抱着聖經，戲謔嘲笑。
雙腿沒有動，只是身體在傾斜，左移，右移動，叉子來到面前，他都能躲避開來，甚至不需要觀看，也能躲避開來。
連續十幾招，熊半點傷害都沒有，反而更加輕鬆。
“就這樣嗎？”
速度快了，攻擊提升了，可是，還是無法攻擊到他。
“你的憤怒僅於此嗎？”
手擡起，瞄準一個機會，按住他的胸口，嘴脣張開：“啵。”
爆炸的聲音，從手心爆炸而出。
鮮血，狂灑一地。
熊甩動手掌，上面滴落幾滴鮮血。
“憤怒可以讓人實力大增，你們人馬這一點不錯，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礦化嗎？”
一些種族有特殊的技能，例如礦化，一旦看到鮮血，或者是受到了刺激，從而瘋狂，提升實力。
魚人有一種是如此，人馬也是。
“啊啊！”
大龍不能饒恕，你可以嘲諷我，可以看不起我。
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們人馬一族。
“人馬，勢必衝鋒。”
轉身，捉住武器，面色堅毅。
“擺陣。”
“上武器。”
“戰歌起。”
“衝鋒！！”
怪異的歌聲下，人馬發起衝鋒，氣勢恢宏。
一個人衝鋒，彷彿看到了無數人馬在身後，發起衝鋒。
雖九死一生，我永不後悔。
“砰。”
一巴掌，飛出去。
四肢滾動，地面的塵土，覆蓋他的身上，狼狽不堪。
熊還在看着他，他會繼續衝鋒嗎？
大龍又站起來，四肢着地，顫巍巍的身體，無法阻礙他前進的腳步。
咬牙，鮮血染紅了牙齒，嘴脣。
擺正姿勢，握住武器，嘴裡吟唱戰歌。
“人馬，永不投降。”
“人馬，只會衝鋒。”
“人馬，誓死守護。”
武器指着熊，眼神冷冽。
“衝鋒。”
“砰。”
依舊一巴掌，右手一巴掌過去，狠狠砸中他的臉龐，凹陷下去一大片，骨頭粉碎幾塊。
變形的臉龐，鮮血狂流，他倒在地面上，顫抖不已。
身體承受巨大的傷害，但是，他不會放棄。
站起來，支撐着地面，雙手握住武器，不顧鮮血滴落武器上面。
熊來了興趣，這個人馬，值得尊敬，如此情況下，還能繼續衝鋒。
他可以逃跑，他可以離開，他可以投降。
但是，他沒有。
選擇衝鋒，選擇抗爭，選擇戰鬥。
死亡，並不可怕。
“人馬，你讓我動容。”
動容他的心，人馬，巨人，這些種類不是沒有優點。
比起黑暗的一部分人類，他們可愛很多。
可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既然選擇動手，殺死他，纔是給他的尊敬。
“戰士，死在戰場上是光榮的。”
信仰，這是信仰的威力。
微弱的陽光灑落他的身上，臉龐上，鮮血的紅色，光明的金黃色，混合一起。
顏色分明，卻不突兀。
“列陣。”
“戰歌起。”
“衝鋒。”
武器舉起，指着熊。
敵人在前面，我們衝，殺！
“殺！”
又一次衝鋒，他不懼怕死亡。
他來到熊的面前，同樣的招式，同樣的方法。
刺出，目標是敵人的腦袋。
“砰。”
一個巴掌比他更快，眨眼間來到他的腦門，一巴掌死死按在他的腦門上，腦袋一片空白。
一聲慘叫聲都沒有喊出來，他飛了出去。
撞擊山峰上，巨力震動山峰，搖晃一下。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