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奇怪,巴基繼續哀嚎道,“哎呀呀~痛死我了。”
接着,他的另一隻手臂也花花果實的能力被折斷,落到了地上。
“……”
羅賓望着掉落在了地上的手臂,愣了片刻,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不過臉上架起了淡定的微笑,“呵呵,紅鼻子君……你是從哪裡知道我的名字?”
本來還在嚎叫的巴基頓時恢復了元氣,怒道:“不準叫我紅鼻子君,我叫巴基!”
羅賓淡淡笑着,用花花果實的能力將巴基的身子捆得更加緊了,“好的,紅鼻子君。”
“恩……好吧,羅賓小姐,如此浪漫的初遇何必要弄成這幅模樣,坐下來喝兩杯可口的紅茶,再慢慢細談,豈不美哉?”脖子上的手臂將巴基的腦袋擰成九十度,不過他依舊極力抒發這自己的情緒,對着天空說道。
“這麼想來,還真是浪漫的邂逅呢,紅鼻子君,你的主意真讓人心動的。”
羅賓臉上淡淡的微笑依然保持不變,但是看上讓人有些發慌。
“還真是一個腹黑的傢伙……”巴基低喃了一句,全身頓時四分五裂開來,而六隻手臂也因爲沒有了支撐點而化爲了花瓣散落在了空中。
巴基的身子重新整合在了一起,露出了任何時候看上去都十分狡詐的笑容:“你太粗魯了,羅賓小姐。”
“惡魔果實能力者……”羅賓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吃驚,彷彿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她平靜地說道,“你追我到這裡,是爲了將我移交給政府還是想要得到我的懸賞金?”
“都不是,我的目的和你一樣,是那片遺蹟。”巴基紳士地鞠躬行了一個禮,有些不亂不類,可他並不在意,“羊皮卷底下的深奧繁雜的文字我看不懂,但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看懂,我們爲何不借助彼此的力量,成爲暫時的夥伴,去尋找先祖遺蹟?”
“夥伴……真有意思,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也該知道我是在背叛無數的同伴中活下的惡魔之子,一個行走在黑暗中的女人。”羅賓似笑非笑,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看過原著的人都知道羅賓的身世其實非常可憐,家鄉奧哈拉被海軍發動了屠魔令後抹平,從此獨自一人流浪在海上,在同伴的背叛之中掙扎求生。
在短短几分鐘的接觸中,巴基更加直觀地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而出似有似無的憂傷和孤單,或者說是一種別緻的氣質。
巴基笑了笑:“我在乎並不是你是否會背叛的過程,而是最後的收穫結果,作爲海賊,我需要的是寶藏財富,但我認爲你需要的不是這些俗物,而是更加有趣的東西,我想我們不會任何交匯的矛盾點,沒有利益地驅動,你大概、可能沒有背叛的理由,而我也是如此。”
羅賓聞言一愣,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話如此直白,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巴基繼續說道:“如果可以成爲朋友的話,我們爲何要成爲敵人呢?”
羅賓輕笑:“紅鼻子君,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如果合作,我沒有意見。”
巴基:“不準叫我紅鼻子君!”
羅賓:“呵呵呵~好的,紅鼻子君。”
果然,是天生的腹黑嗎……
終於,在目標一致的前提下,巴基和羅賓達成了一個短暫的和平共處協議,在探索完成這座島嶼上的先祖遺蹟之前,暫時合作。
巴基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羅賓,對方188公分的身高再加上高跟鞋的襯托,一副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和優雅氣質,如果搭上舞臺,絕對是名模級別的人物,再看看自己,175公分的個子加上與生俱來的紅鼻子,和對方這麼一比,讓人突然有些提不起幹勁……
巴基很快將消極的想法甩出腦海,旁敲側擊地問道:“羅賓小姐,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紅鼻子君,冒昧地問女士的隱私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羅賓滴水不漏地說道。
按照原著走向,羅賓現在應該在巴洛克工作社當她的miss.allsunday,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克洛克達爾派她來的?不,應該不至於,這兩個人按理說是貌合神離,羅賓並不會真心實意地爲克洛克達爾做事,她既然來到嘉麗島,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樣得到了某個消息或是藏寶圖……
巴基在腦子裡飛快地想了一通,作爲一名穿越者,他努力發揮自己已知劇情的優勢,配合剛纔的古老的楔形文字來看,這個先祖遺蹟並不是這麼簡單。
一路上,巴基試圖着拉近和羅賓的關係,不過對方的警戒簡直達到了一個極點,最後無功而返。
二人行走在原始茂林之中,撥開遮擋視野的的扁長形葉子,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二十多米寬的溝壑將茂林分割成了兩段,而底下是一路流淌的溪水,溪水中冒出一個個細小的氣泡,隱隱可以看到裡面的一條條黑影,不斷徘徊遊動。
巴基將一塊水桶大小的石塊推落下去。
岩石滾滾而下,突然溪流之中一隻巨大的鱷魚飛竄而起,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牙齒配合強有力的下顎一咬,將整個石塊咬成了粉碎,接着重新鑽回到了水中。
這驚人的咬合力……巴基深吸一口氣,犯難地看着眼前的溝壑:“羅賓小姐,我們覺得我們應該看一下羊皮捲上的地圖。”
“當然,紅鼻子君。”羅賓打開了羊皮卷,瀏覽了一下,“往南大概三百米的位置有一座索橋,我們可以從那裡穿過。”
“往南三百米。”巴基喃喃,接着用石塊在地上刻出記號,方便等會讓卡巴吉等海賊沿着記號過來。
看着巴基的動作,羅賓淡淡笑道:“真是一位體貼的船長。”
巴基沒有回話,一路做好標記之後,二人來到了那處索橋前,作爲踏板的木板已經腐朽不堪,而連接兩岸的鐵索搖搖欲墜,整座橋看上去十分危險。
巴基用力拉扯了一下鐵索,鐵索並沒有看上去這麼脆弱,反而意外地牢固。
“羅賓小姐,我來探路吧。”他嘗試取得對方的信任和好感,對於原著裡面的草帽一夥,巴基保持一種欣賞和認同的態度,而且如果能將對方吸納到自己的船上,那麼也許能平添一份戰力。
羅賓輕笑,發出悅耳的銀鈴般笑聲:“紅鼻子君還真是意外得紳士呢!”
巴基在心裡組織語言:“同伴就是用來相互守護的啊,妮可羅賓醬!”
“讓我熾熱的友情傳遞到你的心田,澆灌你枯萎的花田吧,羅賓小姐!”
糾結了一下,由於太羞恥,巴基並沒有說出口,踱步地走上了索橋,步子十分細小謹慎,而羅賓跟在了他後面的一段距離。
走在上下晃動的索橋上,巴基不由有些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回頭望了淡然的羅賓一樣,突然覺得對方有些迷人,心裡一驚: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吊橋效應?
巴基回過身子,腳步剛向前踏了一步,還沒落到踏板上,只聽到格拉一聲,那塊鬆散的踏板掉落了下去,接着落入了水中。
還真是危險……巴基也不由輕吐了一口氣。
“紅鼻子君。”羅賓一本正經地看着巴基,“掉下去的話可是會被下面的鱷魚瓜分成好幾段肉排,鮮血就會像是番茄醬濺灑在新鮮的肉排上,勾引這些鱷魚的食慾。”
巴基頓時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瞬間涼到了腳心,心中的旖旎索然全無,臉上一黑:“不要說得這麼恐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