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酒!”
“喲!這不是懸賞金7600萬的快劍坎特嗎?”
“哼!”
“……”
一處莊園之內,大量的不應出現在紅土大陸上的“海賊”們盡情地喝酒着,歡呼着,看着舞池裡舞娘的表演,有不少人更是時不時吹出輕佻的口哨聲。
不過,在放縱的人羣當中,也不是沒有冷靜者。
一名身穿中世紀鋼盔青年男子小口飲着紅酒,目光淡定地看向了身前這一位滿臉橫肉的粗獷男子。
“大刀威爾。”
普通的名字,普通的綽號,就連懸賞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三千萬左右而已,坎特蹙眉,想不明白這個傢伙是怎麼航行到這的。
“嘿嘿嘿,沒想到你這種大人物居然知道我的名號。”大刀威爾嘿嘿一笑,自來熟一般坐到了坎特旁邊,朝一面窗口努了努嘴:“你說他們在談些什麼?”
“不知道。”坎特垂下了眼簾,一點兒回話的心思也沒有。
“嘿嘿……”大刀威爾也不發怒,只是笑着,凝望着那面窗戶:“不管怎麼說,官方許可掠奪的機會可不多啊!”
官方許可!
坎特的眼裡閃過一絲晦澀的光芒,那手甲下修長的手指動了動。
的確,正如威爾所說,這種事情並不多見,說到底,他們海賊終究是一羣過街老鼠,哪怕混到了四皇的位置,也只不過是大一點的黑道罷了。
君不見,四皇進行武器交易不也得暗中進行?
這個世界最大的力量終究是“正義”。
或者說,嚮往“正義”的力量。
而海賊們,終究不是“正義”。
搞不清這點的海賊是活不了多久的。
坎特明白,有付出就必然有所求,有收穫就必然有付出,而他們看似在這場“盛宴”中付出了“武力”這一代價,可相比起對方付出的代價,似乎不怎麼充分啊。
不過……
他看向了不遠處的那面窗戶,透過半透明的玻璃,他似乎能看到裡面的一個人影。
他們……想要幹什麼?
……
“有強者出現?”
房間內,身着紅色軍裝的博納多蹙起了眉頭,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內部方向。
那裡,克勞狄斯正在和新世界來的大人物談着話。
“好了,我知道了,就先這樣吧,接下來我們會注意抓捕大臣之女的。”博納多點頭,同時衝着電話蟲道:“你們注意收集一下那個不知名強者的信息,若是對我軍有威脅的話儘早上報。”
一個大臣之女,抓到了固然是好事,但抓不到卻也影響不大,反正他們現在正佔據着優勢,拿下王都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只是,這位突然出現的強者倒是稍稍讓他在意。
現如今的日德蘭王國可正處於關鍵時期,可容不得出什麼差錯。
嗯,果然還是儘快拿下王都比較好。
博納多摸了摸下巴,心裡盤算起怎麼加速起義進度來。
……
日德蘭王國不愧是一個陸上王國,國土比起海島的土地要廣闊得多。
不過,相比起前世所在的那個國家,這個國家終究不過是“兩三省之地”。
不過好在由於這是一個路上國家,海賊的數量稀少,山賊更是被世界政府打壓得擡不起頭來,故而交通還算得上是不錯。
僅僅是幾個小時,哈魯特已經是駕馭着馬車趕了幾十公里的路。
一路上倒也不是沒有不開眼的傢伙,只不過其實力嘛着實是平庸,哈魯特只不過手臂輕輕一抖,掀起的氣流便是讓得對方人仰馬翻了。
當然了,起義軍的士兵他也是遇到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去過羅斯基博物館,裡面可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哈魯特一邊駕馭着馬車,一邊問道。
有趣,而不是有價值。
奧菲莉亞眉頭微微一動,心中有了些許疑惑。
“他……不是爲了財?”
這不應該啊!
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不是那種熱血少年,要不然他早就出手了,而有趣?
有趣不一定有價值啊?
心中盤算着,奧菲莉亞卻是沒有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而是乖順地介紹道:“羅斯基博物館,乃是我國存在時間最長的幾個博物館之一,其館藏豐富,若是說有趣的話倒也有幾樣東西,比如說……”
很快,一連串名詞與介紹便是從奧菲莉亞的嘴裡說了出來,她也對得起自己的教養和身份,雖然是普普通通的介紹,卻也頗爲有趣。
而很快,哈魯特的精神便是微微一振。
“永遠的生命卡。”
奧菲莉亞不時注意着哈魯特的表情變化,當她發現哈魯特的表情發生變化時心中立即明白了她接下來要介紹的藏品有什麼秘密存在:“這是一張極爲古怪的生命卡,按理來說,生命卡會隨着主人的生命力的變化而變化,當主人死去時他也會隨之消亡,然而,這張生命卡卻是存在了幾百年。”
“這幾百年間,生命卡也曾接近消失過,不過,最近的十幾年它又是緩緩地恢復了過來,令人驚奇。”
“可惜,古怪的是這張生命卡並不能指引主人所在,故而幾百年下來也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主人是誰。”
“嗯,不少學者曾經猜測過,也許這張生命卡是某位巨人或者海王類的。”
奧菲莉亞悄悄地觀察着哈魯特的反應。
他的目的是這張生命卡?
既然如此,那麼這張生命卡有什麼特殊的?
難不成真有一個存在還活着?
可是……
就算那個存在還活着,可是生命卡又不能夠指向它,那麼拿到它又有什麼用?
抑或是……只要是得到這張生命卡就行了,得到它就意味着獲得了什麼特殊的身份?
不過,這些並不是現在的我該關心的,在外面活動實在是太危險了。
奧菲莉亞的腦袋飛快轉動着,表面倒是原來那副乖順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一點兒異心。
哈魯特也並不在意奧菲莉亞的想法,對於他而言,得到生命卡纔是最重要的。
至於日德蘭王國內亂?
他可不是正義使者啊!
再者說了,這場內亂到底誰對誰錯他還沒搞清楚,或者說還沒有能力理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