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平果然是沒有讀過初中幾何的,被奇諾簡單幾句話、幾個圖,就給問懵嗶了。
呵,他只是在偷換概念罷了。
是!
霍迪·瓊斯想要開槍擊中王妃,槍口——王妃之間就決計不能有遮擋。按照幾何角度來解釋的話,霍迪·瓊斯本人也確實不能被巨大珊瑚礁擋住,必須得露頭。
否則無法看到王妃,也就甭提怎麼殺死她了。
然而,槍口——霍迪·瓊斯臉的這段距離,卻是可以遮掩的。趴在樹杈上,距離那麼遠,想要看見還真不容易。
而且霍迪·瓊斯這傢伙也很聰明,他選了一個很好的角度。四個裝有同意書的大箱子,那會可是火焰沖天而起的,那火勢正好擋在他跟王妃之間。一來是干擾王妃見聞色,二來……也是阻擋王妃的視線。
一擊成功即刻退後。
所以即便是正面擊中,王妃也是沒可能看到的。
事情已經過去快九年了,即便是甚平,也早已忘記當時的細節,還不是隨奇諾任意忽悠。
嗯,這就是不讀書的悲劇啊。
嘛,他確實有更改過王妃的記憶,不過也就只有臨死的那一瞬間。他構建了一個畫面,透過火勢,看到的霍迪·瓊斯舉槍的樣子。而且牢不可破,深深的紮根在她心底,讓她堅信是霍迪·瓊斯開的槍。
至於其他的記憶,奇諾沒有動。
畢竟也是她的岳母大人。
奇諾可以塑造全新的記憶,但並不像布琳那般,可以把記憶當成影片拉出來,隨意的修剪。
“這……”甚平有些暈。
奇諾的言論有理有據,讓人很是難以懷疑,但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有問題。可等他絞盡腦汁之後,又找不到不對的地方。
於是整個被繞迷糊了。
不只是他,老岳父尼普頓大人也迷糊,不過他只迷糊了一下就不再去費腦子了。無論如何,他的王妃都是活過來了,這裡……奇諾大功。
他本不想來的,是甚平提出的質疑。
他並不認爲奇諾會在王妃的腦子裡做什麼手腳,藉此控制住他,控制住整個魚人島!
第一,且不說他控制了魚人島有什麼用處。
第二,以奇諾的實力,以及日後跟白星成婚,他若真想插手的話,這魚人島還不是他說了算。
第三,如果奇諾真有那意圖的話,復活王妃反而沒什麼好處。他跟白星結合就已經足夠了,萬一王妃不同意,又是一樁麻煩。而且這個也無法通過修改記憶,讓王妃同意,因爲外人一眼就看穿了。
至於復活王妃,是爲了唰唰公主的好感值?呵,已經訂婚了,還有啥必要?要說好感值的話,除去範德·戴肯,守護魚人島這兩件大事,足夠了。
完全不需要復活王妃。
奇諾真打着掌控魚人島的主意,那這一手就是多此一舉。
所以尼普頓也並沒怎麼懷疑。
“我說甚平,你似乎對我不滿啊,從第一次見面就是如此。也罷,你可以留在王妃身邊,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插手什麼,如果你找到證據了隨便你來。”奇諾擺擺手,自顧自的吃起了美食。
他跟甚平沒咋對過話,嚴格來說就那麼兩次。
第一次見面是在頂上之戰,那個時候他拿走了白鬍子的震震果實,從那會兒甚平心裡就有些膈應了。
第二次就是因爲跟白星的訂婚,而跑回來的現在了。出於魚人島王族的血統也好,還是關心白星也好,甚平都不希望他跟白星在一起。儘管之後折服了甚平,但那也只是打着引號的罷了,甚平嘴上服心裡卻一萬個不服。
雖然奇諾做了很多事,但於甚平來說,可都算不上什麼‘好事’。
“……”
甚平無奈的咬了咬牙,雖然他依舊覺得不對,但確實光靠猜測是沒用的。
氣氛有些尷尬。
尼普頓連忙出來救場:“好了賢婿、甚平,今天是大喜之日,我們還是喝酒吃菜。”
這個老岳父倒是個實誠人。
奇諾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岳父大人,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件事。”
“何事?”尼普頓感覺有些不妙。
“我記得,我有跟你說過‘魂魄論’吧?”
“記得。”
“那麼岳父大人也應該知道,王妃頂多保留了三分之一的記憶,嚴格的來說可能更加的少。”
尼普頓黯然的點了點頭:“這個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奇諾搖了搖頭,嘆了一聲,“人活着的時候七魄在,人死七魄散。也即是說,喜怒哀樂等七魄是依據三魂而生。每一魂各自包含三分之一的記憶,而今……王妃至多剩下三分之一。如果……”
尼普頓心中一跳,不祥感更加旺盛了,但還是冷靜的按着哆嗦的手:“賢婿但說無妨!”
“三魂決定七魄哪一魄的分量多,而今,王妃只剩下一魂。而且隨着時間更是不住的消散,所以我不確定她還有多少記憶,又都記着一些什麼?”
“如果王妃只記着一些悲哀的事情,那她就可能變得極爲悲觀;如果是憤怒的,就容易變得時常暴怒。”
OP世界也有三魂七魄一說,但跟地球還是不一樣的,這畢竟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在地球,呵,你別說缺一魂了,就算少了一魄,整個就不正常了。少了一魂,那就是植物人了,壓根沒可能醒來。
更別說王妃這還只有七八分之一的份量了。
尼普頓有些懵嗶。
倒是甚平聽出了一些門道:“你是說,王妃醒來後,有可能會性格發生變化?”
“不錯!”
甚平總覺得,奇諾是在爲他暗中動的手腳做掩飾。但仔細一思索,似乎……又在情理中。
這弄得他更加迷糊了。
尼普頓:“……”
如果變得殘暴了,那王妃還是他的那個王妃麼?
奇諾明白老岳父的擔憂,笑着安慰:“岳父大人無需緊張,我只是說‘有可能’而已。根據我復活的這些人來看,大都保持着曾經的性格。”
而此時,最‘忠心’的徒弟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尼普頓大人放心,我母親確實如此。記憶丟失了八成之多,但還記着自己的重要親人,心性更是如以前一樣,沒有變化。”
“呵,呵呵,那那就好。”
今天又被拉出去喝酒了,雖然螞蟻一直惦記這更新,嚴格控制酒量,但還是有些頭疼,涼水衝了衝腦袋,跑來碼字了。現在應該還算頭腦清晰,過個把小時估計就難說了,所以儘可能的認真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