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特餐廳內,羅賓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吃着新鮮的煎魚排,偶爾跟香克斯等人說上一兩句話,她已經保持這個狀態兩三個小時了,外邊的天都有些灰暗,冬季的黃昏來的格外的早。
羅賓曾經在奧哈拉時也享受着學者們的關懷,對於這個早慧的孩子學者們都很喜愛,尤其是在她滿分通過全知之樹的博士考試之後,圖書館裡的衆人更是將她視若珍寶,當成奧哈拉的傳承者,克洛巴博士也想過將館長的位置留給羅賓。
小時候就沒有父親的羅賓正享受着這個大家庭的溫暖,卻被一雙無情的大手給捏碎。
羅賓看了眼身旁的羅斯,他比自己的遭遇似乎也沒有好多少,好在提前離開了奧哈拉並沒有被世界政府知曉,這樣也挺好的。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不管是海賊也好,冒險家也好,都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暢想未來。
“羅賓,你願意跟我去東海旅行一段時間嗎?在那裡有可能遇見奧哈拉的熟人,不過也要看機會。”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了傍晚,羅斯等人也填飽了肚子,羅斯走回來低聲詢問着。
在過來問羅賓之前,羅斯已經和香克斯商量了一陣子,知道了羅斯的想法,香克斯只是思考了一小會就同意了。
既然已經讓羅斯搭順風船,那再多一個小女孩也沒什麼差別了。何況兩人看起來都有一定的實力,又不是喜歡惹事的性格,說不定遇上事情香克斯還得需要兩人幫忙。
“可是,帶上我會很麻煩的”
對於羅斯的提議很是心動,但是羅賓很清楚自己身上的麻煩有多大,如果帶着自己一起航行很有可能會被海軍抓捕的,就像上次那個海賊團一樣。
“那些噁心的東西嗎?不用太過擔心,我也說過香克斯是大哥,你可以問問他會不會在意那些。”
羅斯當然知道羅賓在擔心什麼,害怕給別人帶來不幸,所以想一個人默默忍受。
“說的沒錯,羅賓,有什麼麻煩可以和我說哦”
香克斯正倚在餐桌上,好奇的看向妮可羅賓,他倒是想知道這兩個人能有什麼不得了的故事。
“我被世界政府通緝了”
“啊?!”
“還是七千九百萬的賞金”
“哈?!”
權衡再三,羅賓想到能有一路同行的夥伴的感覺,既然嚮往那種生活,也不好隱瞞身份,略作停頓就將懸賞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大,你的賞金是多少?”
“給我閉嘴!”
“老大不要惱羞成怒啊,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小女孩”
“哈哈哈哈哈哈”
乍一聽到羅賓的話,香克斯幾人都大吃一驚,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女孩竟然有這麼高的懸賞金嗎,真是人不可貌相。
拉基路不合時宜的問出了一個令香克斯尷尬的問題,要知道羅傑海賊團解散也纔過去兩年,在羅傑船上是香克斯只是一個小輩,並沒有被海軍盯上。
而獨自出海組建海賊團也還沒有過幾次戰鬥經歷,在海軍方面並不受重視。如今的懸賞金才堪堪六千多萬,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海軍還沒有發現香克斯是從羅傑海賊團出身的海賊。
不然也不會將香克斯當成近兩年纔出海的新生代海賊,這也是羅傑當初自首的理由之一,他已經瀕臨死亡,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換取船員們活下去的資格。
只要船長死了,船上強大的船員自然能夠在大海上生存下去,實力較弱的船員也不會被海軍方面知曉,能夠重新選擇未來的道路。
“不就是世界政府嗎?我都當海賊了怎麼可能害怕”
與船員們笑鬧之後,香克斯轉頭看向羅賓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說作爲海賊王的部下,如今選擇出海的海賊們有誰會害怕海軍呢,既然爲了男人的夢想出海,就不要去擔心危險。
沒有哪個海賊知道,明天和意外誰先降臨。
“香克斯可是要成大事的人,說不好能成爲海賊裡的王者”
羅斯有意提了一句,向羅賓使了個眼色,一起在克洛巴博士手下學習,羅賓也是聽說過羅傑的故事,海賊王者是一個很明顯的詞語,她大概有些明白,羅斯爲什麼會和香克斯聊到一塊,並且私下稱之爲大哥。
“羅斯你太誇張了,海賊王者什麼的還太遙遠。”
香克斯一時怔住,有些懷念那個在處刑臺上大笑的男人了。“海賊王”這樣的稱號,只有他那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回過神來大笑着拍了拍羅斯的肩膀,語氣卻有些低沉。
“既然香克斯大哥不會嫌棄,那之後的旅程就拜託了”
從椅子上下來認真的對香克斯鞠了一躬,羅賓小小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片刻後衆人離開了維斯特餐廳,外面已經是明月高掛,燈火通明瞭。
“明天一早就出發吧,到時候去西邊海岸,我們的船隻就停在那裡。”
香克斯與羅斯兩人道別,船上現在還沒有收拾好的房間,不方便讓兩人晚上一起休息。
“那就明天早上見”
“再見,香克斯大哥”
“再見,羅賓”
“明天見,羅賓”
“好好休息哦,羅賓醬”
……
看着眼前一片融洽的道別場景,不知爲何羅斯感覺自己的心臟隱隱作痛。
這些人,這些傢伙,明明是自己先來的,難道就因爲羅賓長得可愛就把自己拋在腦後,真是太過分了。
“香克斯大哥他們真是很好的人呢”
羅賓和羅斯並排向城中走去,今天晚上還要去找一個旅店好好休息。想到香克斯和拉基路幾人,不由得露出微笑。
“哦”
“之後能夠和香克斯大哥一起航行會是什麼樣呢?一定會很有趣吧”
“哦”
“你……沒事吧?”
看到羅斯無精打采的樣子,羅賓略顯疑惑,在餐廳裡應該吃飽了啊,剛剛和香克斯在一起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跟生病了一樣。
“沒事,人生嘛,總會有些挫折坎坷需要適應”
羅斯在一旁唉聲嘆氣,和羅賓從小就認識,這麼多年也沒聽她叫過一句哥哥,現在叫香克斯倒是勤快得很。
香克斯這傢伙也是一樣,當個海賊不就應該是個糙漢子嘛,跟自己聊天喝酒的時候髒話也沒見他少說,一和羅賓說話,嘖嘖,那個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的私生女兒。
“是困了嗎?快點找到旅館就好了”
羅賓思索片刻,從克洛巴博士以前教過的生物學皮毛有所領悟,羅斯這樣的表現應該是剛吃飽飯有些睡意上涌,只要及時休息就沒問題。
“啊,是困了呢,前面正好就是旅店”
羅斯很“愉快”的回答了羅賓的關心,腳步一錯向路邊掛上住宿牌的旅店走過去。
“老闆,要兩間房,過年了還開門啊?沒有和家人一起休息嗎?”
旅店的老闆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身形也有些佝僂。羅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這一路上不少的店面都已經關門打烊,老人還在堅持營業。
“這是你的鑰匙。家人的話,已經沒有那種東西了。”
有些緩慢的走過來遞給羅斯兩把鑰匙,老人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抱歉,有些冒犯了。”
至於羅斯,正在爲自己多嘴的行爲感到內疚,好端端的問這一句幹什麼,本來老人家一個人守着旅店就很不容易了,還要被無理的客人提起傷心事。
拿好房間鑰匙,羅斯帶着羅賓上樓。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點起牀我帶你去買些衣服。”
房間門口,羅斯看着羅賓身上的衣物想起這件事,以後還要在船上呆很久,羅賓肯定是沒有錢的,還是得做一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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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對面的羅賓擡起頭,看着羅斯有些不知所措,這還是他離開奧哈拉以來第一次被人照顧,嘴巴張合幾次想說些別的卻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