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西海的天空中,信使鳥格外的忙碌。
【黑道組織‘珊瑚’首領馬菲亞·維克托在花之國港口輕鬆擊敗‘炭眉毛’烏姆裡奇!】
【‘珊瑚’的前生今世!本報記者帶您深入瞭解‘珊瑚’的歷任首領!】
【震驚!冷酷殘暴的黑幫領袖竟然有着這樣的身世!】
…………
啪嚓!
一疊報紙被狠狠砸在桌上,海軍上校克羅恩此刻的心情就像吃了混雜着怪味豆的變質糕點,五味雜陳。
這個馬菲亞就是要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句言語貫徹到底是嗎?‘珊瑚’在他的手裡急速擴張,已經成長爲不能小覷的勢力了。
雖然實力不濟,但克羅恩的眼裡絕對不差。戰鬥結束的越快就說明戰鬥雙方的實力差距越大,之前這個馬菲亞·維克托以雷霆萬鈞之勢接連擊殺塔爾瑪·皮平和蘇萊曼·沙昂還能說是他積蓄實力已久。但這次跟‘炭眉毛’烏姆裡奇的戰鬥又是幾分鐘就結束了,這傢伙的意思是西海已經沒人能治得住他了是嗎?
不,還不一定。‘炭鬍子’可是被那個男人直接趕出了索里納爾法島,不得已纔會去花之國避風頭的。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能遏止住馬菲亞的發展步伐。
可憐的克羅恩上校到現在還不知道維克托在花之國到底獲得了什麼。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追悔莫及爲什麼當初不盡全力阻止維克托前往花之國。
花之國近海,商船‘羊角麪包號’貴賓艙。
房間外幹部克蘭斯納把守着房門,而房間內維克托正與舞紅姬進行密談。
“原來如此,和之國已經淪落到這般境地了嗎?不過舞小姐此次出國不僅僅是爲了避難吧?”維克托嘆了口氣,沒想到和之國在原作劇情發生的10年前就已經被黑炭大蛇和凱多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經過了與炭眉毛的戰鬥,再加上維克托之後的解釋,舞紅姬也明白了這個帥氣的小哥只是對和之國有所瞭解,並非是她之前所想的黑炭大蛇派來的刺客,對維克托自然也就知無不言。
“正是。妾身此次偷偷出國前來西海,是爲了和之國的一件寶物。”舞紅姬也不隱瞞,從袖中摸出那柄短劍雙手呈給維克托:“此物便是寶物的仿製品,還請恩公過目,”
維克托接過短劍,仔細地觀摩了一番。這是一柄裝飾華麗的短刀,刀身是直刃,僅有一點彎度,刀柄纏紅有鯉紋。
“此乃我國傳世寶刀之一,大快刀二十一工——紅雪左文字的仿製品。”舞紅姬面色沉重地說道:“十三年前,我國遭遇了一場舉國震驚的失竊案。被盜的不僅僅是紅雪左文字等名刀,還有我國傳說中的劍豪龍馬之遺體及其佩刀。半年前,我得知了紅雪左文字在西海出現的消息,便動身前來西海了,只可惜在出國的時候被大蛇的手下擊傷並一路追擊,所以傷勢一直沒有好轉,不幸中的萬幸是在花之國甩開了追擊者。”
維克托將短劍遞還給舞紅姬,向後倚躺在沙發靠背上,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我知道你要找的東西在哪,而且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您知道紅雪左文字的下落?此、此話可當真?”舞紅姬激動得抓住了維克托的手。
“所以……有興趣暫時加入我的團隊嗎?”維克托溫和地笑了笑:“我們一定能夠成爲很好的搭檔,舞小姐。”
舞紅姬看着維克托那張似乎散發着光芒的英俊面龐,臉上稍稍一紅:“如果是暫時的話……那就請多指教了,恩公。”
“別老是‘恩公’、‘恩公’地叫我了,直接叫我‘維克托’就好了。”維克托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舞紅姬的臉色也被維克托全力散發的‘英俊輻射’映照得更紅了:“那、那您也叫妾身‘紅姬’好了。”
維克多之所以這麼看好舞紅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的特殊見聞色霸氣‘天啓’在接觸到她的第一時間就給出了信息——身法輕盈的劍豪,重傷狀態。
劍豪,對於劍士來說是一道天塹。有人說能夠揮出飛翔斬擊的劍招就可以被稱爲劍豪,但維克托認爲只有心·技·體合而爲一才能成爲劍豪。眼前這名女子能以女兒之身成爲劍豪,更是顯得她天賦非凡。
之後在小巷中故意點破舞紅姬的來歷,引得她誤會之下出手襲擊,維克托也終於確認了這個女人的確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劍豪。
畢竟,不是隨便哪個劍士能在左腳和右肩重傷的狀態下倉促之間用一把普通短刀就差點給見聞色霸氣全開的他的脖子上開個通風口。
目前先由船醫對舞紅姬的傷勢進行穩妥處理,等回到阿爾蓋羅鎮後就請魯爾塔醫師爲她進行進一步的醫治。
忽然,維克托微微露出一絲冷笑,他讓舞紅姬留在貴賓室裡好好休息,離開房間前吩咐克蘭斯納繼續守在門前等他回來。
隨後他便徑直走向商船頂層的船長室。
船長室的房門緊鎖,但維克托懶得再裝下去了。他一腳蹬碎了房門,卻發現房裡空無一人。
維克托嘴角的冷笑更清晰了,他手中寒光閃爍,一柄長刀赫然從手心的拉鍊中竄出!維克托輕捏刀柄瞬間在空曠的房間中心劃出一道優雅的半圓,隨後,清脆的金屬敲擊聲震響!
“……區區一介武者,你是如何發現在下的?”一個身影從無到有緩緩浮現出色彩,這是一個黑色長髮肆意張狂地像火焰一樣飄揚的男子,他右手反握肋差穩穩擋住了維克托的斬擊,左手祭起‘子之印’,口中咬着一枚卷軸,渾身黑色忍衣。
“吼哦?你手裡那柄肋差也不是凡品啊。”維克托手中的長刀緩緩下壓,懶洋洋地答非所問道:“讓我看看……良快刀五十工——亂髮切?”
黑衣忍者猛地格開長刀,後跳的同時揮舞起左臂!而就在同一時間,維克托手中長刀隨意撥動了幾下,隨着幾聲清響,數枚表面塗刷了無光黑色染料的特質手裡劍‘丁玲噹啷’地彈落在地板上。
“好身手,好眼力。”忍者幾個後空翻躍到船長室的窗邊,反握‘亂髮切’擺出架勢,用低沉的聲音讚歎道:“就算在凱多大人那裡你也能當上臺柱……交出舞紅姬,你們可以自行離去,在下絕不爲難你們。”
維克托將長刀抗在肩上,平素溫和的英俊面龐上帶起一絲冷笑:“我這人喜歡先禮後兵,現在我也給你個機會,立刻滾下船,之後是淹死還是喂鯊魚都不關我的事了。不然你就給我這柄新得的良快刀五十工‘紅暹’試刀吧,大蛇御庭番衆的忍者。”
“……既然你知道在下的身份還敢持刀反抗,那麼你已經做好了命喪黃泉的準備了吧?”黑衣忍者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
“人的一生只會有一個命運,你的命運早就註定了,忍者先生。”維克托不耐煩地說道:“放狠話環節就到此爲止吧,死者無言……”
“……敗則閉口!”
兩道刀光瞬間交匯於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