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每件事物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可人們至今都沒搞明白惡魔果實爲何而存在,只爲了存在而存在?那是不可能的!
海上的秘寶?純屬瞞騙世人的說法!
有人說它是彼世之物,是冥王用於毀滅世界的媒介。
也有人說它是天賜之物,更有人說它是不祥之物,猶如潘多拉寶盒那般,詛咒並不是表面那般簡單。
但凡是吞食下它的人類、生物亦或者其他形式的存在,強大也好,弱小也罷,都沒能躲過那早已註定的命運。
體內住着一隻惡魔,怎能不需要耗費代價去供養?
自惡魔果實能力覺醒後,麗莎就深知了這點,但她並不害怕,她連死亡都不懼,又何需在意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
“麗莎,你也真是的,都叫你別用那招了,你怎麼就是不聽?現在不要緊吧?”
麗莎身前漂浮着一道光幕,此光幕能調取香波地羣島境內任何一處的影像:“不,我沒事!那些傢伙遇到了麻煩,如今都分散了,我要不要去幫下他們?可那些海軍..!”
作爲麗莎的閨蜜兼下屬,身材火辣的高挑女子很不高興:“海軍?說起來海軍還真讓人討厭,我們明明不是海賊,我們的船也沒掛海賊旗,更沒做出海賊該有的行徑,然而他們卻把我們視作那些卑劣的海賊,實在是可惡!”
關於這事,麗莎同樣感到很無奈:“姐姐,你別這麼說,估計海軍只是眼神不好,當然也有可能是出於職責,所以纔會區別對待我們!”
“這些年裡,海軍始終沒來找我們麻煩,我們又何必自尋苦惱?只要別礙着我們,他們想怎麼說,都隨他們!”
每每聽到麗莎說這種話,女子就很不高興:“麗莎,單憑仁慈是沒法做成你想做的那些事,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這些年來的顛沛流離,你難道還沒看透嗎?不管你做什麼,哪怕你什麼都不做,除了我們這些姐妹,這世間是不會有人能接納你的!”
“尤其是海軍,一想到他們,我就很生氣!海軍本部剛成立那會,就把你的懸賞金提到那麼高,簡直就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而你還這樣看待他們,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麗莎的心性一向如此,她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懸賞金?別太在意,反正纔剛過10億貝利而已!”
“話說回來..也多虧了那張懸賞單,要不然我根本沒法拿這事去給漢娜添堵。好了,通知姐妹們,我們很快就要動身離開,你去聯絡那位膜工匠,順便也幫那艘船僱幾名來!”
麗莎的話讓女子很不解:“你是認真的嗎?魚人島可沒那麼容易去,就算要去,我們至少也得做些準備,這點時間根本不夠!話說回來..麗莎,你未免也太照顧那個女人了吧?”
“要是不幫她的船鍍膜,估計她會說我們刻薄,反正也只是順手的事,幫下也無妨。唉,估計我這輩子都沒法甩掉這個女人了!”
“..好吧,那我先去忙了。你要是累了,就回到船艙裡歇會。”
兄妹兩人好不容易重逢,結果卻沉默地看着對方。他們都很瞭解對方,於是除了寒暄,就沒再多說一句廢話:“卡古麗娜,你長高了,準確的說..你變漂亮了。你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愛哭鬼,我很欣慰。說吧,你爲什麼要來?”
卡古麗娜覺得狄倫的問題很愚蠢:“哥,拜託你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當年你執意要走,我沒能找到你,那是我的問題,我不會怪你。”
“在你走後不久,我遇到了一位好心大叔,我在他身邊做了些事,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海軍,當然其他人也是。哥,我們都在等你回來,來找你..自然是爲了接你走。既然你不再跟着那些無聊的傢伙,那麼..”
狄倫笑了,卡古麗娜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笑容,順手抹殺了一名從拍賣場逃出的兇徒後,她就聽到了不想聽的話:“哼,竟然變得這麼會說話,都是跟誰學的?那些傢伙很無聊?你怎會這麼認爲?就拿他來說,你覺得他怎樣?”
兩人談話間,先前一直很從容的格雷漸漸變得吃力起來,他這樣的表現自然激起了海軍的士氣,於是格雷遭受到的攻擊就越來越凌厲。
卡古麗娜稍稍看了眼,就連忙搖頭:“那傢伙確實比我印象中的還要強,但還沒到無法戰勝的地步。哼,到現在都還不想出手,而且還抱着寵物作戰,海軍還真是被他小看了,但他不會得意太久!”
這可以算是狄倫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寵物?卡古麗娜,你可千萬別小看那個小傢伙,它要是出手,你那些沒用的部下絕對會被全滅。”
收斂笑容,狄倫開始摩拳擦掌:“既然你找來了,那倒是省事多了!這裡有點吵,咱們先到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卡古麗娜一點都不擔心此次行動會失敗,就算失敗,也沒什麼大不了,於是她很放心地離去:“行,正好我有些話想說,我們走吧!”
兩人剛消失,忙於應對海軍猛攻的格雷就有所察覺。先前之所以執意留下,全因爲狄倫,而今對方走了,格雷開始猶豫要不要去支援克勞斯。
就在他決定先擊潰掉煩人的海軍時,海軍一方卻趁機展開了猛烈的炮擊,這不是一般的炮擊,選用的炮彈造價都很高。
由於處於爆炸中心,格雷很不好受,強勁的烈風颳得他臉生疼,不時還被濃煙嗆到。
格雷覺得被人耍了,對方竟然拿他當實驗對象,於是生氣的他終於出了手,然而他卻沒想到紫雷似乎不管用,這讓他很惱火,同時對海軍的科學研發更加好奇。
“唉,不管怎麼折騰,都是瞎折騰,何必把這麼多的精力放在我身上?嗯?布魯,你在看什麼?那些都是炮彈,可不是你愛吃的骨頭!”
布魯不以爲意,她覺得她的肚子應該能吞食世間的一切事物,遺憾的是銀白炮彈始終沒能擊破格雷的防禦結界,她就只好這樣看着。
驅散掉煩人的濃煙,見海蒂還不出手,格雷很耐心地說道:“這位小姐,既然你是海軍少校,那你應該有辦法撤銷掉我的懸賞單吧?需要我做些什麼?”
“你知道我是個低調的人!歸案自首是不可能的,那我能不能上繳與懸賞金相應的貝利?還請你通融通融!”
海蒂很沉得住氣,在沒把握前,她是不會出手的。見時機還差一點,海蒂很客氣地答覆:“抱歉,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法撤銷懸賞單了,你應該很清楚原因,我不想多說。”
不久前,格雷注意到了距離拍賣場很近的公告板,他瞄到了自己的那份懸賞單,他很明白其中的緣由:“唉,如果可能,我真不願和你們打交道,可你們爲何非要把我當成假想敵?”
這是格雷的真話,可在場的海軍是不會信的:“唉,我倒是想明白了,你們此番前來..主要是爲了我吧?可你們終究還是拿我沒辦法!抱歉,被耽擱了這麼久,我得走了!”
見時間已成熟,海蒂沒再端着了:“拿你沒辦法?這個還真難說!爲了對付你,我們海軍專門成立了一個部門,此部門專門負責訓練對付像你這種怪物般的傢伙,或許此次沒法做到,但終究有一天會做成的!特殊強化部隊,動手!”
被她這麼一說,格雷頓時沒了去意:“你說的人呢?該不會是你在糊弄我吧?”
環顧四周,格雷沒能找到可疑對象。忽然間,平整的地面詭異地顫抖起來。出於謹慎,格雷停留到空中,只是他很疑惑:爲什麼先前沒能察覺到?
數道黑影剛從地面鑽出,就展開了快攻,此等行爲看似飛蛾撲火,可格雷卻一時間拿他們沒辦法,着實令人匪夷所思...
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每每面臨高壓,人們總能進一步挖掘自身的潛力。而今面對實力深不可測的以利亞,對其充滿殺意的克勞斯所展現出的實力比以往強出太多,竟然強到隱隱壓制住了以利亞。
身爲海軍少將,竟然在被動挨打,確實是件很丟臉的事情。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以利亞很不解,他困惑克勞斯爲何有這種驚人的爆發力,他更困惑的是克勞斯那副詭異的笑容。
看似處於下風,實則不然,他只是想看看眼前的這小子極限究竟在哪。但他越觀察,就越覺得克勞斯全身上下都透着詭異。
身手與實力大幅度提升也就算了,怎麼連模樣都大變了?問題的關鍵究竟在哪?
他沒想明白,見身上一道道淺淺的抓痕,很注重形象的以利亞少見地生氣了:還真的有點疼,他的爪子好鋒利!
要是讓人知道自己被一個無名小子壓着打,那得多丟臉?是時候該打醒年輕人了!
雖說克勞斯的身手很詭異,但在認真起來的以利亞面前,根本就不夠看,於是被怒意衝昏頭腦的克勞斯不出意外地被他擊落在地。
倒地也就倒地了,可他卻始終護着頭頂上的那頂帽子,這讓以利亞相當不解。看着對方從容地站起,以利亞不禁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不,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克勞斯淡淡一笑,他是不會正面回答這種問題的:“ 你猜?”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