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維奧萊特和多弗朗明哥也算是仇人,但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
爲了避免開戰前多弗朗明哥發現龍他們的計劃,肯定要先把維奧萊特這個眼排掉。
見秋禾指着自己,維奧萊特的心瞬間一荒,向前一步,靠近多弗朗明哥,說道,“多弗,我……”
多弗朗明哥擡起手,制止了維奧萊特繼續說話,面色一沉,看向秋禾,問道,“什麼意思?”
“哎~說實話,我對你這位交易夥伴很失望,你對手下的掌控力實在是太差了。”
秋禾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世界政府已經知道了我們兩個將在三天後進行交易的事,並且已經派遣了至少三位大將級別的人物,前來抓捕我,並且打算將你趕出這個國家。”
正是因爲從龍那裡得知了世界政府要將多弗朗明哥趕出德雷斯羅薩的消息,秋禾才確定了,向世界政府告密的人,並不是多弗朗明哥。
至於告密人是不是維奧萊特,這不重要,只要秋禾說是就可以了。
維奧萊特的額頭泛起了幾滴黃豆般的冷汗,嘴脣顫抖着小聲說道:“我,不是……他……”
“寄生線。”
多弗朗明哥臉色一黑,根本不聽維奧萊特的解釋,擡手發動了果實能力,控制住了維奧萊特的行動。
對於自己家族的成員,多弗朗明哥當作家人一般看待,也會給與足夠的信任,唯獨維奧萊特不一樣,因爲她是德雷斯羅薩前任國王力庫王的女兒。
雖說多弗朗明哥不會因爲秋禾的片面之詞處置她,但在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他也不會放任她自由行動。
“現在,你還覺得,我提前進行交易,有什麼問題嗎?”
秋禾站起身來,越過多弗朗明哥,走到酒架旁邊,抽出一瓶紅酒,打量起來。
“沒有問題,確實沒有問題,我會按照之前的協議,足量支付你貝利。”
多弗朗明哥低着頭,讓人無法看清他此時的表情。
“不過,明知道有至少三名大將要來這裡抓捕你,你居然還敢來找我進行交易,你這膽量真讓我感到驚訝。”
“所以我纔會提前三天來找你,今天完成交易之後,我就會立馬離開,三天後海軍到來,怎麼擺平他們,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秋禾的手指輕輕滑過的酒架上的紅酒,不着痕跡的將一瓶瓶紅酒塞入揹包中。
能被多弗朗明哥收藏的紅酒,顯然都是不可多得的好酒,與其讓它們損壞於之後的戰鬥中,不如讓秋禾把它們收起來。
“咈咈咈……你想得可真周到啊。”
對於秋禾這樣直白的話,多弗朗明哥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不管秋禾還有什麼打算,只要確實是來進行交易的就足夠了。
那種神奇的藥劑,多弗朗明哥可是找人試過,即便四肢都被切下來,喝下那種藥劑,只需要幾秒時間,四肢便能重新長出來。
這種獲利頗豐的交易,支付一點額外費用,也是十分合理的事情,更何況這事本就該他承擔責任。
至於三天後的海軍,多弗朗明哥一點都不擔心,只要他以那個秘密要挾,相信五老星即便知道了他和秋禾做了交易,只要沒有在德雷斯羅薩抓到秋禾,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現在只需要等莫奈拿來寶庫的鑰匙,他便能帶秋禾去取貝利,完成這場交易。
“不想周到一點,我可活不到現在。”
秋禾臉上也掛上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
由他排掉唐吉訶德家族的眼睛,再吸引住多弗朗明哥的注意力。
而早在十天前就已經潛入了德雷斯羅薩的革命軍,按照計劃,此時應該已經分散於德雷斯羅薩的各個角落,將在一小時之後展開行動。
拆除這個國家的齒輪,破壞這個國家的秩序,讓這個國家陷入混亂之中,然後趁機奪取德雷斯羅薩的民心。
因爲心情大好,秋禾甚至走到了多弗朗明哥身旁,拿起桌上已經開啓的紅酒,爲多弗朗明哥見底的杯子添上。
然而,由於在室內的原因,秋禾和多弗朗明哥兩人都不知道,此時的德雷斯羅薩,已經亂了起來。
就彷彿突然被什麼人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整個德雷斯羅薩瞬間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氛圍之中。
這裡的國民都停下了腳步與工作,瞪大了眼睛,滿眼都寫滿了不可思議,因爲大量的記憶如同浪潮一般瞬間涌入了他們的腦海。
遍佈整個國家的玩具們開始扭曲膨脹,就彷彿一下子上升了一個維度,每一隻原本滑稽可笑的玩具全部都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類和動物。
驚喜,悲憤,恐懼,悔恨……
各種各樣的情緒,填滿了人們的內心。
海軍、海賊、普通民衆……他們各自的身份並不一樣,但有一樣東西是一致的,那就是對唐吉訶德家族的怨恨。
“嗯~今天是有什麼重大的節日嗎?怎麼我覺得街上好像有些過於吵鬧了。”
秋禾和多弗朗明哥相談甚歡,但窗外的街道上,卻傳來了亂七八糟的吵鬧聲,秋禾心中不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節日?”
聽秋禾這麼一說,多弗朗明哥也瞬間察覺情況有些不對,連忙起身跑到窗邊,眺望着下方的街道。
一朵不知從哪裡飄來的烏雲,將德雷斯羅薩上空完全遮掩,無數雷龍在烏雲中咆哮。
不過,德雷斯羅薩並沒有因此變得黑暗,一股神奇的力量籠罩了整個德雷斯羅薩,像是將德雷斯羅薩披上了一層光輝。
可惜,這是多弗朗明哥最不願意看到的場景。
這時,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屋子的大門被人重重推開,莫奈喘着粗氣跑進了屋子。
“少主,大事不好了,砂糖被人劫持了。”
而屋內的衆多電話蟲,也在同一時間一起響了起來,即便不接聽,多弗朗明哥也知道,電話蟲那邊的人想要彙報什麼事情。
多弗朗明哥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額頭上的青筋也全部鼓起,腦海中除了無以復加的憤怒之外,只有一個疑問。
“……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