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航路,阿拉巴斯坦。
在服裝店員一片恭維聲中,薇薇緩步走出店門,坐上了由貝斯特提供給她的最新型“阿拉斯加”號保姆車,一路絕塵而去。
車上,女僕們爲她梳理好沾染上些許沙塵的長髮,又從懷裡取出一份報紙在薇薇眼前展開。
薇薇瞳孔一縮,驚聲道:“什麼?維羅妮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我沒有從同伴那裡接到消息?”
“回公主殿下。”名爲維羅妮卡的女僕對薇薇欠了欠身,輕聲道,“是娜美小姐傳來消息,讓我們暫時封閉您對外界的消息,避免因爲這場戰爭而牽連您。
而且,娜美小姐還說,這一次,是康納宣告歸來的舞臺,讓您儘可能不要參與到裡面去。”
“舞臺?”薇薇揚了揚眉毛,再次細緻的看向報紙。
雖然新聞一向都有不實失真的成分,但是,其上對整個事件的因果描寫,看上去還是挺靠譜的。
“艾斯被抓”,“康納爲救同伴殺上海軍本部”,“康納一擊殺滅五萬海軍精銳”……
“我們船長還真是幹了件大事啊!”薇薇輕嘆一聲,又道,“維羅妮卡,我們回王宮吧,我要和父王商量一些事情。”
“是,公主殿下。”維羅妮卡轉身,對前方駕駛位的女司機道,“改變既定行程,公主殿下要回王宮。”
……
新世界,莫比迪克號。
莫比迪克號旁邊某一艘船的一間船艙裡,薩奇拿着一顆從某個海賊團那兒剛收穫的惡魔果實,細緻的研究了一番它的紋路與顏色形狀後,發現不是自己已知的某顆惡魔果實。
他將果實隨手放進口袋,打算問問船上其它見多識廣的船員們。
而這時,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敲門敲的這麼急,一點禮貌也沒有!
他不耐煩的說了聲,“來了來了,什麼事兒啊。”
薩奇緩緩走到門口,開門一看,發現來人居然是關係不錯的好友蒂奇。
他看了臉色慌張的蒂奇一眼,疑惑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康納和海軍本部戰爭的結果出來了。”蒂奇揮了揮手裡的報紙,急聲道。
“戰爭結果?”薩奇一愣,忙從蒂奇手裡接過那份報紙。
他粗略的瀏覽了一圈報紙上的新聞,下巴都要驚掉了。
前幾天還在莫比迪克號上做客過的康納,昨天居然不聲不響地做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
“砸了海軍本部還全身而退,真是令人吃驚的實力。”薩奇翻動報紙,想要看到關於那場戰爭更爲細緻的描寫,忽然,從報紙中間掉出幾張灰黃的懸賞令來。
薩奇俯身,懷中的惡魔果實不小心從懷裡滾了出來,它在地上彈了幾下後,落在了幾張懸賞令之間。
“我來幫你撿吧。”蒂奇看到那顆惡魔果實後,瞳孔猛的一縮,心跳都停了一拍,不過很快,他便平復下來了自己的心情。
他輕飄飄的看了薩奇一眼,裝作不經意的撿起地上的惡魔果實,隨口問道,“薩奇隊長,這是你這次出戰某個海賊團的戰利品嗎?”
“嗯,是的。我從黑狼海賊團手裡搶來的。只不過,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惡魔果實。對了,蒂奇,你見過嗎?”薩奇點點頭,蹲下身,將那幾張懸賞令撿了起來。
他緩緩擡頭,指着懸賞令上那張臉,正準備接着說些什麼,只見,蒂奇臉上的憨笑悉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驚的邪惡奸笑。
而伴隨着邪笑而來的,是蒂奇那以有心算無心的全力一擊。
搖曳着暗淡燈光的艙室內驟然亮起三道冰冷的白光,光芒閃過,薩奇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嘻哈哈哈哈哈哈,薩奇隊長,多謝你的惡魔果實了!再見了!”蒂奇大笑着將那顆紫色的惡魔果實塞進自己嘴裡,絲毫不在乎其本來的噁心味道。
“蒂奇,你!”薩奇死死地盯着蒂奇,他沒想到,在白鬍子船上都算老資歷的蒂奇,會爲了一顆惡魔果實,就殺他滅口!
“世間的機遇,有時候真的很奇妙啊。”蒂奇在薩奇身上再次留下幾道極深的傷口,大笑着昂首轉身走出了艙門。
“該死的傢伙!”薩奇吐出一口鮮血,他能夠感受到生命力如沙漏裡的沙子,正在止不住的像另一邊流去了。
他快要死了。
“該死的傢伙啊!”
他往前爬了一步,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鮮血濺在他準備和蒂奇商量的那張懸賞令上,將懸賞令上那本就威嚴的身姿,染上了些許的猙獰殘忍。
那張懸賞令上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康納。
“世界第一大劍豪,康納,懸賞金,六十億貝利!”
那是比白鬍子還要高出數億的恐怖懸賞!
……
戰陣無休止國,山腹基地。
康納帶着集合起來的衆同伴們走進自己的臥室,當着他們的面,鄭重其事的拿出一張自己的懸賞令,用力拍在了牆上。
他掃了一圈同伴們,故作不經意道:“哎呀,這是誰的懸賞令啊,怎麼掉牆上了?”
“切。”娜美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康納驕傲的笑着,像一隻天鵝那樣邁着步子走到桌子前,一驚一乍道:“哎呀,這兒又是誰的懸賞令啊,怎麼掉桌子上了?”
“切!”艾斯、韋帕、山治、索隆同時切了一聲,別過頭去。
娜美毫不保留的吐槽道:“真是做作!沒想到三年不見,你變成了這麼油膩的一個人,真是噁心死人了。”
康納吐吐舌頭,又拉了拉眼皮,笑道:“哼哼,你們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比你們所有人的懸賞金加起來都高。”
索隆拔出和道一文字,皺眉道:“我想給他一刀,有人跟我有一樣想法嗎?”
“我!”
“我!”
“我!”
一下子,房間里居然有半數以上的人舉起手來。
“好,我們上!”
“喂喂喂喂,別打臉,別打臉,我還打算靠臉吃飯呢。”
“不行,那兒也不行,你們是流氓嗎?”
“啊啊……”
衆人鬧騰在一起,房間裡充滿了愉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