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雪萊處在暴走邊緣的怒喝,魯思瑪麗不僅不生氣,反倒露出燦爛的笑容,
道:“各位,你們看看我妹妹的表情,是不是像被人搶走了玩具,不錯,籠子裡的烈焰犬之前就是她的,不過,她的狗對她不忠誠,被我抓了回來,連條狗都調教不好,我對她真是失望呢。”
衆人不敢搭話,眼睛瞅一瞅籠子,再瞟一瞟握着雙拳渾身顫慄的雪萊,眼中都帶着莫名的笑意。
“魯思瑪麗,你趕緊放了他,我告訴你,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你口中的奴隸。”雪萊眼睛通紅,臉色蒼白,花了好大才吐出,“你放了他,我……答應你的一切。”
“哈哈哈,大家看看,我這妹妹失心瘋了,簡直大逆不道,棄天龍人的尊嚴於不顧,和區區一個奴隸稱朋友。”魯思瑪麗眼中閃過快意,臉上卻是一副沉痛之色,指着雪萊呵斥道,“你簡直就是天龍人的恥辱,血脈裡的低賤是浸入到骨子裡的,下賤。”
雪萊身邊的天龍人眼中閃過鄙視和厭棄,紛紛和雪萊保持距離。
對於魯思瑪麗的話,雪萊卻不敢反駁,她見到魯思瑪麗跟籠子旁邊的奴王打了個手勢,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她敢反駁,奴王就會立馬把痛苦強加到籠中蕭華身上,那怕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惡毒的女人,她現在只能閉嘴了。
衆人都是人精,眼見於此,都悄悄朝魯思瑪麗方向移動了幾步,以表示跟雪萊劃清界限。
雪萊嘴脣咬出血卻欲哭無淚,今天她徹徹底底敗在了這個女人手中,她更感到挫敗的是,救不了蕭華。
魯思瑪麗繼續得意道:“大家是不是好奇,爲什麼我的寵物叫烈焰……”
“夠了,你這個又醜又惡毒的女人,給勞資閉上你的臭嘴,聽到你的聲音,勞資就吃不下飯,甚至失眠做噩夢,閉嘴!”
一道冰冷而毫無感情的聲音壓過魯思瑪麗的話,傳遍全場,全場瞬間變的死一般沉寂。
哐啷!
一時間同時有幾個高腳杯掉落到地上。
衆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都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面面相覷。
就連雪萊和她身邊的十幾個天龍人也是直接石化,僵立當場。
“你……你……說什麼?你都已經是籠中鳥,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間,你真的不怕死嗎?”
一道難聽刺耳,猶如被人拉長了脖子的尖細聲,傳遍所有人的耳朵。
有人甚至匆匆捂住了耳朵。
衆人轉頭望去,只見優雅從容的魯思瑪麗宮變的像一頭髮怒的母獅,一手叉腰,一手顫抖地指着籠中少年。
這幅景象猶如在某地方見過,對,潑婦罵街,這樣的魯思瑪麗宮毫無高高在上的尊貴可言。
很多人露出了異色。
更有人對籠中少年暗暗豎起大拇指,天龍人都敢罵,還是在這種場合,有種。
蕭華早就忍無可忍了,要不是之前腦海突發奇思妙想,讓他心神沉迷其中,在掀開黑毯的第一刻,他就要罵人了。
“你這個醜女人,利用權力施壓海軍,陷害自己的親妹妹,想置他於死地,你簡直喪盡天良,簡直畜生不如,你也配稱作人,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老天都不會放過你的。”
蕭華不理會衆人各異的目光,對着魯思瑪麗破口大罵,他現在已經豁出去了,什麼顧忌都不講了。
“譁!”
此話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這種話那怕是真的,也不能當衆說出來啊,這是大逆不道啊。
“你……你……殺……殺了他,立馬殺了他,殺……”
魯思瑪麗憤怒的抓狂,她從沒見過如此沒有敬畏之心,竟然敢如此褻瀆天龍人,還如此不怕死的人,簡直不受任何威脅,她披散着頭髮,臉色血紅,跳腳咆哮不止。
驚呆地奴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剛纔一幕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高高在上的天龍人並不是人人敬畏如神啊。
當看到暴跳如雷的魯思瑪麗,他大腦充血,對籠中少年充滿恨意,手中一顆黝黑的彈珠屈指一彈,嗖的一聲朝少年腦袋激射而去。
蕭華一直防備着身邊這個大威脅,在他剛剛擡手時,就已經做出了防備的準備,在彈珠射來之前,身體就提前元素化開了一個大洞出來,彈珠從洞中一穿而過,越過牢籠,砰的一聲釘進了後面的玉石柱子裡。
“啊,那是……自然系能力者,身體元素化了……”
“怪不得叫烈焰狗,真的是紫色火焰啊。”
“這種人竟然當狗養,我還是低估了天龍人的任性啊。”
……
衆人見到剛纔一幕,都不淡定了。
“放海水。”奴王沒想到對手竟然躲開了他致命一擊,心中惱怒,對着身邊一個抱着遙控器的驚慌男子憤憤道。
咔嚓!
男子手中按鈕一撥,籠子外圍出現一堵堅固的玻璃圍牆,把籠子完全包裹在裡面,接着從地底開始冒出澎湃的水流來。
“蕭華……”雪萊前衝伸手驚呼道,卻被身邊侍女抱住。
“殺了他,弄死他,就這樣,好好好……”魯思瑪麗顯的有點癲狂。
“完了,那怕是自然系,落到海水裡也是旱鴨子一隻。”
“外有海樓石牢籠,內有海水,插翅難飛,完蛋了。”
“激怒了天龍人的結果可想而知,此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下場可以預見。”
“我更關心,這顆自然系果實會重生在哪裡,可否跟蹤到?”
衆人都冷漠地看着籠中少年,對於死人,這裡大多數人都司空見慣了。
望着腳下急速瀰漫上來的海水,蕭華不敢主動觸碰,身子漂浮起來,儘量離地高一些,儘管如此,他可以判斷,海水灌滿玻璃圍牆也只是幾息之後的事。
“不逃出這裡,終究會被他們玩死,可是,這是海樓石啊,堅硬程度超過我的能力之外。”蕭華腦海急速轉動。
忽然,心底一動,他嘴角微微撅起,右手伸出撐開手掌,只見他右手手指如算命先生一般掐動着。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他手掌空間的空氣竟然出現了斷裂分層,切痕處的真空狀態明顯與其他地方的光線折射不同,顯而易見。
此狀態沒有逃過奴王的眼睛,他驚的直接差點把眼珠瞪出來。
在場中有幾位高手,同樣見到此異狀,不約而同向前邁了幾步,猶如不敢置信,想看真切一般。
蕭華臉色有點扭曲,嘴角笑容卻不減,望了一眼已經貼近腳底板的水浪,擡手朝頭頂的牢籠摸去。
衆人只見少年掐動手指的手掌抹過,整個海樓石牢籠頂部的欄杆,如豆腐一般變成一片片的薄片,撲通撲通地落到水中。
少年頭頂無物遮攔,大門敞開。
“這不可能!”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如見鬼一般,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