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刺地獄!”
威爾德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吟唱,眨眼,哥倫兩人已經被沼澤包裹,像兩顆蟬蛹。
“啊!”
慘叫聲從中傳出,非常淒厲和驚恐,在那“蟬蛹”中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發生。
蟬蛹扭曲了一陣,然後慢慢地停止了動作,慘叫聲也在這時平息了下來。
鮮血滴滴答答地從“蟬蛹”下方表面泌出,匯聚,落在甲板上。
甲板上的人看着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喘,看向那兩顆蟬蛹,眼中有好奇和畏懼。
雖然他們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僅從剛剛那淒厲的慘叫就能夠知道兩人絕對是在遭受了什麼慘絕人寰的方式後才死去,這讓他們看着威爾德時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深怕自己也遭受那樣的待遇。
威爾德並不知道衆人的心理活動,他站起身,面無表情地將兩個被沼澤包裹的“蟬蛹”扔下了海。
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剛剛遭受了什麼,當然,威爾德不說,也沒有人敢問。
“搜刮財物!”威爾德看着對面已經做好掉頭逃跑準備的船隻淡淡地說道。
“是!”貝萬利很激動,因爲威爾德的命令,這代表自己徹底登上七武海威爾德這艘大船了。
很快,在驚恐中,對面的船上開始有人跳海,捨棄船隻,想拼一把運氣,看看能不能漂流着活下去。
只可惜這只是徒勞,威爾德讓他們體會到了什麼叫砍瓜切菜,一個嵐腳過去就攔腰斬斷了一大片。
既然已經決定了收下貝萬利這份禮物,那麼威爾德就不會放棄這個立威的機會,因此,這次他顯得特別賣力。
最終,對面那艘船上的人一個也沒有逃脫。
“告訴我,你們的上頭是誰?”威爾德抓住最後一個倖存者,看着他淡淡地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唯一的倖存者被嚇壞了,瘋狂搖着頭,臉上充滿驚恐。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威爾德說完用沼澤包裹住了他的頭部,讓他在窒息中掙扎着死去。
這種殺1人方式又讓船上的人看得心驚膽寒,連貝萬利也不例外,暗暗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威爾德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殘忍的人,只是有時候,一些看來毫無意外的手段可以取到最好的效果而已,比如威懾?所以他做了。
“貝萬利,這裡距離德雷斯羅薩有多遠。”打掃完“戰場”後,威爾德站在船頭,眺望着遠方,頭也不回地問道。
“德雷斯羅薩嗎…不是很近,大概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到。”貝萬利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猶豫了一下又接着道:“威爾德大人不打算去紅葉公司嗎?”
威爾德沒有管貝萬利對他的稱呼,“過陣子再說吧,我要去見一個朋友,你把我送到德雷斯羅薩附近的島嶼就可以了,你先回去。”
“好吧。”貝萬利點點頭,心裡卻在想威爾德的朋友是什麼人。
船隻因爲威爾德的臨時打算不得已改變了航向。
此時距離威爾德在香波地諸島追殺巴沙斯、範奧卡兩人的事才過了一天。
而這個時候,消息已經開始在海上蔓延出來了。
“王下七武海,路西法-威爾德於香波地諸島遭遇黑鬍子海賊團第一船隊隊長巴沙斯,並展開戰鬥。”
“巴沙斯不敵,黑鬍子海賊團範-奧卡趕到將其救出,兩人會和後開始在威爾德的追殺下逃亡。”
“巴沙斯手下接近全軍覆沒,巴沙斯失去右腿,範-奧卡受傷。”
短短的幾句話立刻在海上引起震動,其中所蘊含的信息絕不是這短短几句話就能概括的。
有心人都知道,接下來新世界恐怕又要亂了。
同時,也有人爲威爾德的實力感到吃驚,也有人大感興趣,開始準備看好戲。
“黑鬍子接下來會怎麼做?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哈哈哈,這下子就有趣了。”
“七武海對最有可能成爲四皇的黑鬍子海賊團,拭目以待吧,大海越來越有趣了。”
新聞鳥將這個消息傳遍整個世界,也有人已經早一步得知了這個消息,心中感到凝重。
“等了這麼久終於進入新世界了嗎?看樣子已經做好準備了,路西法-威爾德。”也有人早早就在關注威爾德的人鬆了口氣,威爾德當初一戰成名,卻在那威風正盛的時候選擇了退居東海,這一點引起了許多人的警惕和注意。
“新世界闖進了一頭狼。”
“他會怎麼做?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加入風暴中心,還是選擇伺機而動?”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黑鬍子算是損失不小了吧?在這種時候折了威風可不是一件好事,哈哈哈!老子要感謝威爾德那傢伙!”
就在大海上議論紛紛之際,另一個重磅消息丟進了海中,頓時炸起了滔天巨浪!
新聞鳥加急:【黑鬍子海賊團不會放過任何敢於向它發起挑釁的個人或者勢力。】
【黑鬍子親口喊話:向威爾德宣戰!希望威爾德不要太快死了。】
這個消息讓大海徹底沸騰了,人人興奮和激動,不過有心人看到這個消息卻是有些失望,黑鬍子選擇用這種隔空喊話的方式說明了他現在並不會和威爾德開戰。
之所以要做出這種迴應原因不過是爲了震懾一下那些宵小之輩,告訴他們:“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想學威爾德的人要先考慮一下後果。”
這樣的道理威爾德自然也看得明白,因此,他看過報紙後只是微微一笑。
卻沒想,在黑鬍子喊完話的第二天,又一個消息將大海炸開了。
新聞鳥加急:【威爾德針對黑鬍子的喊話做出以下回應:隨時奉陪!】
隨時奉陪!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看到的人心跳都不禁頓了一下。
四個字盡顯霸道和傲氣,徹底讓大海炸開了鍋!
“真是一個霸道的男人。”九蛇島,波雅漢庫克看着手中的報紙眉目微凝。
不過轉瞬間她的臉又慢慢紅了起來:“啊!他說要做妾身和路飛婚禮上的司儀,這件事妾身要不要告訴路飛?啊啊啊!”女帝再次陷入幻想之中。
當然,除了海賊對這件事很關注之外,海軍和世界政府同樣也在關注。
“這傢伙…總算做了一件好事。”黃猿拿着文件,看着事情始末,表情不知不覺猥瑣了起來。
威爾德和黑鬍子的隔空對話雖然加起來只有短短兩句,卻也讓海上震動了一下。
衆人期待着接下來兩人的對話,然而威爾德和黑鬍子卻默契地保持了平靜,再也沒有消息傳出,這讓很多看好戲的人失望不已。
威爾德所乘坐的紅葉商船不知不覺已經在海上行駛了一天多,在即將抵達一個島嶼的時候消息帶來的風波還沒有平息下來。
“先做好自己的安全準備,有事情再聯繫我,等過段時間再來解決你的是。”船隻抵達碼頭,威爾德轉頭對着貝萬利道。
“我知道的,放心吧老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暫時不會出手的。”貝萬利露出一個老謀深算的笑容。
威爾德點點頭:“有時間提升一下自己,另外,你留意一下島嶼的事,有發現立刻通知我。”
交待了一句,威爾德就下船了。
“好。”貝萬利對着威爾德的背影應了一聲,隨後船隻緩緩掉頭,駛離這裡。
“看來得先讓一部分監察部隊過來了。”走在通往島內的碼頭上,威爾德思索了一下暗道。
“跟蹤我的人必須儘快查出來,另外也可以讓調查部隊收集一下島嶼的事情。”威爾德一想到有一夥人在暗中觀察自己就忍不住心生殺意,這件事不能等,暗中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必須儘快解決。
進入島內,威爾德先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巷子撥通了阿新的電話蟲。
“老闆。”阿新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陰森沙啞。
“阿新,你抽調一部分人手前往新世界,讓你的副手帶人過來,東海暫時還不夠穩定,有你看着我放心。”
“好。”阿新惜字如金,也沒有詢問威爾德原因之類的。
掛斷通話,威爾德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巷子。
“在基地島嶼的事情沒有着落之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主要有三件,一是繼續修煉變強,二是開始接觸地下世界,爲一年半以後的事情做準備,幹部工廠的事情可以暫時緩一緩,能碰到不放過,但也沒有必要特意去尋找。”
威爾德在腦海中分析着目前所要面對的,以及需要做的一些事情:“島嶼、修煉、深入瞭解地下世界…”
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威爾德心裡隱隱有了一個決定。
“先找個地方吃飯。”他需要找個地方打聽一下事情。
“事情很多,但將一切串聯起來的話,只需要做一件事。”威爾德邊走邊想。
“接觸地下世界,這個過程能夠將其他的事情也完成,並且和我最終的目的沒有衝突,還有幫助。”
在路上轉了幾圈,從中收穫了一些信息之後,威爾德尋了一家環境優雅,很安靜的餐廳走了進去。
這種環境按道理並不是打聽什麼事情的好去處,但威爾德通過了解已經知道這家餐廳的另一面。
除了日常經營美味,這家餐廳中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它除了是一家餐廳之外,還是一個“招聘點”。
“這算是地下世界最表面的一部分了吧?”威爾德想道。
他沒有急着做些什麼,而是喚來服務生,點了一瓶紅酒和一份牛排。
威爾德深知優雅有禮的人更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櫃檯那邊頻頻看過來的美豔性感、像一朵豔紅色玫瑰那樣動人的老闆娘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大概三十左右的歲數,身材火辣,長相嫵媚誘人,性感的大長腿,被黑色緊身短裙包裹住的挺翹臀部,這些威爾德都看在了眼裡。
大概是年齡的關係吧,威爾德感覺她比克蕾兒有味道。
又大概是可愛比不過性感,當她看過來的時候威爾德裝作不經意的轉過頭,兩人目光相撞的剎那,她向威爾德拋了一個媚眼。
威爾德默默地放下了手上的刀叉,飲了一口紅酒,拿起餐巾紙用極爲端莊的姿態擦拭好嘴巴。
而後起身向她走過去。
“你丈夫叫什麼?”
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獨具一格的“搭訕”方式,美麗的老闆娘一時處於懵逼狀態。
“咯咯咯咯…”回過神來,她笑得花枝亂顫,而後嫵媚地嗔了威爾德一眼:“你搭訕的方式真奇怪,爲什麼問我丈夫。”
“你太美麗了,所以我想問清楚他是誰。這樣才能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你就是我的了。”威爾德湊近她的耳畔,用極富魅力的聲音說道。
這一次美麗的老闆娘反應有些奇怪,他的表情僵硬,露出勉強的笑容,一把精美的短槍正堵着她的胸口,正好位於心臟的位置。
“先生…是對本店哪裡不滿意了嗎?”她勉強笑着,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壓低着音量說道。
“不,我很滿意,食物很美味,酒也比較合我胃口,最主要的是,我沒有說謊,你很美麗,一切都挑不出毛病。”
“那…那是…?”美麗老闆娘不敢動彈分毫,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我說了,我需要你的丈夫消失,告訴我,他叫什麼?”威爾德握着短槍的手逐漸發力,槍口頂住了一團軟肉,並開始深陷進去。
“我沒有丈夫。”不知道是因爲疼痛還是害怕,又或者是委屈,美麗老闆娘的眼眶出現了淚水,強忍着不敢讓它落下。
“這樣啊…開個玩笑,抱歉,嚇到你了,美麗的老闆。”威爾德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槍,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拭掉,表現得很溫柔。
沒有丈夫的話再好不過了。威爾德微笑依舊溫柔,心裡卻想道。
他當然不是覬覦美色,剛剛所做的一切就是一個試探,這女人性感和溫柔都有呢,沒有丈夫也太不像話了。
威爾德在來之前其實就已經打聽得差不多了,這個女人的確沒有丈夫,但那是外界的說法,威爾德想試一下是不是真的,目前看來這個女人應該沒有撒謊。
“你需要一個丈夫。”威爾德雙手捧着她的臉,轉過來,雙眼盯着她。
女人不知道威爾德真實的意思是什麼,但她聽得出,威爾德這句話不是尋常的意思,她感到很憋屈,這個人…是在羞辱她嗎?!
威爾德來之前打聽到,這個女人其實過得很不好,她繼承了自己父親的“家業”,卻也因此引起了一些人的覬覦,她需要付出一些對她來說力所能及的事情來換取一個雙贏的局面。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在你的房間裡。”威爾德看着她,嘴角慢慢勾起。
看到威爾德的笑容,女人心神一顫,微微往一旁側開頭,避開了威爾德那雙直勾勾的眼睛。
“你…跟我來吧。”她沉默了一下,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