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轟轟烈烈的行動很快就在澤國內部,甚至平民直接掀起。
威爾德這一招賢納才的舉動讓民間大爲震動,紛紛感嘆遇上明主,而一些人也從中看到了機會,填上下發下來的表格,決定賭一把。
成了,一輩子不愁。
不成,最多也就是回家打理、開發那幾百畝田。
踊躍參與的人有很多,這些敢於將表格遞交上去的人大多數都是心裡基本有一點底的,也就是說有點文化。
“統計一下到現在的參與應聘人數有多少了?”
“回國王陛下,現在遞交表格者人數已經達到了五千三百二十六人,並且還在緩慢增加,目前通過暫代部長修的面試的人達到了二百六十三人。”
“不錯,繼續下去,五天內,無論有多少通過面試的都照單全收。”威爾德聽着報告很滿意。
“是。”站在威爾德面前的人是傑爾羅克,他現在也是忙的不可開交,要不是必須做一些彙報工作的話恐怕都沒有時間站在這裡。
他看着威爾德,從一旁的文件夾中拿出其中一份遞給威爾德:“另外,這是育才部諸位連夜加趕做出來的初步教編核心,請國王陛下過目。”
威爾德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有結果了,雖然只是初步的,但這份能力和工作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點點頭接過,文件一共有三頁,內容倒是不多,書寫得很簡潔明瞭。
威爾德仔細地看了起來。
裡面的內容就是威爾德想要讓育才部做的事最核心的東西。
其中,威爾德已經事先交給了他們一個基底,讓他們沿着基底擴展完善,目前看來,幾個人還是做得挺不錯的。
忠於國王。
忠於國家
忠於守衛。
忠於報效。
忠於秩序。
忠於法律。
忠於愛民。
沒錯,這就是威爾德交給他們的核心,不過,這些在教材中只是一提而已,威爾德要他們做的是將這個核心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出現在書中的每個角落,或者說是隱藏在書中的每個角落。
從故事、從各方面提現出這個核心。反正就是大概於宣揚。
“不錯,儘快完善,並且要始終走在完善的路上,不能懈怠。”威爾德將文件放在桌面上,掉了一根雪茄抽了起來,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目前爲止,各方面進度都讓他很滿意,這樣子就算是已經邁出發展的第一步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接下來,也差不多是解決和多弗朗明哥之間的武器貿易的問題了。
擎蒼最高層,威爾德透過玻璃窗,望着底下雲霧間若隱若現的走動的小人,目光好似深潭一般。
沉默了一陣,威爾德忽然在無人的房間中問道:“克蕾兒,海軍的那批火炮現在趕製得怎麼樣了?”
作爲威爾德的秘書,兼澤國最高大臣,克蕾兒的事務很繁重,別看每天都在威爾德的身邊,但她卻時時刻刻在工作着。
就像現在這樣,獨屬於威爾德的辦公室中其實有一個隱蔽的隔間辦公室,裡面堆積着大量的文件和數十隻聯繫的電話蟲,而克蕾兒就在這間隱蔽的辦公室中做着工作。
牆壁上有一個麥,威爾德說的話就是通過這個麥傳輸進來的,這個密室是隔絕了外界的聲音的,只有威爾德才有辦法能讓裡面的克蕾兒接收到聲音。
“回老闆,火炮的趕製目前已經進行到三分之二了,彈藥也已經接近完成,大概只需要四五天就能完成和海軍交易所需要的數額。”克蕾兒甜美的聲音從房間中響起,分不清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威爾德自顧無聲地點點頭。
再過五天,就有八十億進賬。
但還遠遠不夠,也無法滿足目前日益增多的開銷。
看來得儘快了,必須在這兩天內完成第一筆和多弗朗明哥的交易。
多弗朗明哥的四百挺機槍,每挺搭送六十發子彈,共計八十億金額的交易,分做四批次交易,每次是一百挺,這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爲了儘可能躲避大媽的注意,只能這麼做。
如果一次性送的話,那麼運送的船隻就會過大,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而一旦被發現,損失的就是直接四百挺的機槍,像現在這樣的話,算是大大降低了很多的風險。
“兩天太長了。”
威爾德自言說着,手中的雪茄已經燃燒到末端,他頭也不回地屈指一彈,剩餘的一小段雪茄在空氣中拋出一條弧線,準確的落入了身後辦公桌上的菸灰盅裡。
威爾德在窗前停留了片刻,想了想,最終決定不打擾克蕾兒,他拿出電話蟲,撥通了運輸部隊總隊長庫奇艾爾的電話蟲:“庫奇艾爾,你先準備好一艘小型船隻。”
運輸部隊總隊的落腳點並不在國都內,而是位於現在僅有的一個碼頭附近,周圍停靠的船隻也大多數屬於運輸部隊用的,大中小几個型號的船隻都有。
“好的,國王陛下。”庫奇艾爾比別人較真,他認爲現在再繼續稱威爾德爲老闆已經不合適,儘管威爾德已經多次說過,他們這些一開始跟着自己的人不用叫自己陛下他也不肯改口,堅持以君臣相稱。
“對了,你那裡有沒有跑的比較快的小型船隻?”威爾德忽然想到,這畢竟不是什麼小事,而且軍火很重,小船如果跑得不夠快的話一旦遇到危險是很麻煩的。
“……”那頭一陣沉默,似乎在回想,不到十秒,才用蒼老的聲音回答過來:“陛下,我們沒有那種船隻,我們的船還大多都是搶的,再經過建築部裡的木匠簡單改裝統一的,除了這些,還有一部分是買的,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種又小有跑得快的船。”
“沒事了。”威爾德掛斷電話,一陣沉思。
之後威爾德走出擎蒼,向直隸區靠近郊外的一處無人地域走去。
這裡正是軍火部的駐紮地、所在地,爲了實驗軍火方便因才才選擇了這一片平川荒蕪之地。
現如今的軍火部規模必起在東海的時候可是大了不只十倍,佔地極廣,整片地帶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一排排整齊排列着的單層平房。
中間還有一個鍊鋼廠用的巨大煙囪,而在外圍則有高大的圍牆將這個軍火部所在地都圍了起來,守衛森嚴,進出皆需要接受士兵的檢查。
威爾德來到軍火部入口處,由鋼鐵鑄造的巨大金屬門前的時候,守衛的士兵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連忙敬了一個禮,喊了聲國王陛下便率先一步打開了門。
威爾德卻是沒有離開買進門內,而是在開門的士官旁邊站立了下來,皺起眉看着他。
士官頓時感覺渾身冰寒,緊張得身體僵硬,冷汗順着額頭落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爲什麼國王陛下的反應與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完蛋了!
老子肯定是忽略了什麼,這下死定了,國王陛下會不會殺了我?
對於威爾德兇名不僅是外界的人在說,對於內部的這些底層士兵來說更是如雷貫耳,甚至說是深有體會,他們每個人都見過威爾德發狠時的樣子,誰都不想活活地被沼澤灌進口鼻之中經歷強烈的痛苦而死去。
而現在,見威爾德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看着他們的樣子,幾個守衛着正門的士兵都感覺要完蛋了,後背更是因爲緊張,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被汗水給完全打溼了。
“咕嚕。”士官低着頭,眼中滿是緊張,暗自嚥了口口水。
威爾德盯着他看了許久,最後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記住,以後不論是誰,包括是我進來也要查明身份,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建議,下次如果見到我過來可以先問我吃飽了沒,如果我回答吃了…或者沒吃,那麼就是假的,正確的答案是電風扇。”隨着話語落下,威爾德人已經跨入門內,逐漸遠去。
幾個守衛士兵擡起頭呆呆地看着威爾德的背影,而那名士官此時更是感覺身體發軟,渾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空了一般。
等威爾德離開了好一會兒才相視鬆了口氣。
“這就是國王的威勢嗎?太嚇人了,我剛剛差點以爲自己要死了。”一名士兵扶着胸口一臉後怕的說道,同時也有一種放鬆了下來的感覺。
另外幾人對他這話深有認同感的點頭,臉上還有一種虛驚一場之後的後怕。
這時,那名士官纔回過神,呼了口氣,轉身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剛剛聽清楚了嗎?國王陛下的話。”
“啊,雖然緊張得要命,但還是有打起精神在聽的啦。”
其他人都表示聽清楚了,這讓身爲士官的他鬆了口氣,他剛剛距離威爾德最近,沒有人知道他當時的感覺簡直就像經過鬼門關走了一趟一般,那種感覺讓他差點撐不住暈厥過去,好在撐過來了,但卻也因此完全沒有去注意到國王說了什麼話。
話說…一個人的真的能有這麼大的威勢嗎?還是說是我自己太膽小了才差點在國王的威勢下暈厥?
這一刻,士官不禁自我懷疑起來。
但很快,他就猛地搖了搖頭,揮散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向其他人詢問了一下剛剛國王話中的內容之後,士官一臉懵逼了。
“所…所以,爲…爲什麼是電風扇?”
這個問題讓幾人一呆。
是啊,爲什麼是電風扇?
“國王這麼說一定有他的深意。”
衆人點頭,非常認可,於是手指抵着下巴,紛紛陷入沉思之中。
“會不會是…”
“什麼?”幾人好奇地向開口的一臉嚴肅的士兵投去目光。
“會不會是國王想告訴我們電風扇等於紙巾?”
“???”
其他人一臉腦殼被卡車來了一次撞擊的表情,也就是俗稱的what?
幾人看向他有些摸不清,於是面向他,猶猶豫豫之後,有些遲疑地問道:“所以,紙巾是…?”
那人雙指抵着下巴,迎着衆人的目光,表情很認真,皺眉冷靜思考,做着分析說道:“也就是說,桑葉嗎?”
什麼鬼?
幾人都被震驚到了,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關聯?!
嗶了狗了!
這貨是在耍我們吧?
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智商被侮辱之後的怒火。
正要動手,卻沒想,這個時候那人咧嘴一笑,看着幾人,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
這幅自信滿滿的樣子頓時讓幾人都有些驚疑不定了。
難道真是老子智商的不對?
“呵…”
“你們還不明白嗎?”
“也就是說,沙子!是沙子啊!”
!!!
幾人的怒火那個蹭蹭的往上漲啊!這傢伙是有毛病嗎?
再次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個字:
上!
“如果我說到這個程度你們都不明白的話,那麼我只好向你們解釋清楚了!”這時,他推了推眼鏡,沉下了臉來。
幾人又是一驚,皺着眉頭剛剛邁出兩步的停下了腳步,皆直直盯着他!
內心發誓,這絕對是你丫最後一次機會了!
“你們覺得,國王陛下爲什麼會說是電風扇?而不是,沙子?紙巾?或者桑葉?”
“爲什麼?還有,沙子,紙巾,桑葉都是剛剛你自己說的吧,跟電風扇有什麼關係?”
“呵…”他笑了一下,而後猛地伸手一指剛剛出聲的士官,大聲說道:“愚蠢!”
“臥槽!你們別攔着我!老子今天打死這作死的!”
“算了算了,給他一次機會吧,看看他接下來怎麼說。”其他人頓時將暴怒的士官拉住。
他微微嘆了口氣,再次推了一下眼鏡,臉色平靜地道:“如果,剛剛國王說的不是電風扇,而是紙巾呢?”
嗯?
頓時,拉扯的幾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
“如果是這樣,那麼…你們會不會問,爲什麼是紙巾?”他說完,還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也就是那士官一眼,“這就是我爲什麼說你的問題問得很愚蠢的原因。”
“因爲……不管怎麼樣…都需要一個答案啊!”
“國王陛下否定了吃過和沒吃這兩個答案,難道還不夠明顯嗎?!這就是意味着!正確的答案是排除了吃過或者沒吃之外的任何啊!既然如此!隨意地說一個電風扇又有何不可!?”
他激昂的表情配合那直擊靈魂的話語頓時讓另外幾人都呆了。
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