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年前,龍海幫要獲取鐵閣內的某件神秘物件,據說這物件是閣主的貼身之物。衆人一籌莫展。
君懷袖他自認未爲幫派立下寸功,他做這個九當家,完全是因爲衆人體恤父親君長老。他難免時常心裡不是滋味。
他年紀雖小,心裡卻有主意。琢磨了幾天,就想出個“派人去鐵閣臥底”的主意,然後毛遂自薦。
當初,燕青龍並不答應,誰知他自己偷跑出去,加入了鐵閣,竟然很快就混到了閣主於鐵衣身邊,做了貼身親衛。
誰知,當初的消息錯誤,於鐵衣的貼身之物,並不是那件在江湖中傳說的紛紛揚揚的神秘物件。
偏偏君懷袖在要撤走之時,臥底身份暴露,被於鐵衣軟禁在鐵閣之中。
燕青龍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帶着貼身護衛潘嚴笑,闖入鐵閣救人,卻被鐵閣的用毒高手“閻王笑”下了千日醉。
這千日醉,並不是那種****,中毒之後人昏個千日,衰竭而死。
相反,千日的意思,是將千日累積的效果一朝呈現。中毒之人,一個時辰內必死無疑。而中毒之人在這一個時辰之內,嘗夠了身體臟器衰竭的滋味後,才痛苦崩潰而死。
此藥可說是十分歹毒。
不過,幸好他們慌不擇路,逃到了無名山上的破廟,遇到了田凌霜。
這時,君懷袖聽大哥燕青龍說完,忙不迭的點頭。
因爲剛纔又哭又笑的,臉上已經象個小花貓,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臉,露出燦爛的笑容,恢復了他調皮的本性:“放心吧,大哥。妹子說打狗,我絕不攆雞。妹子說東,我絕不說西。”
田凌霜噗嗤一笑。
燕青龍瞪了君懷袖一眼,向於鐵衣拱了拱手,攜了護衛潘嚴笑轉身離去,他要找個地方馬上給潘嚴笑療傷。
一時廟裡除了田凌霜、君懷袖,只剩鐵閣的人。
田凌霜學着剛纔燕青龍的樣子,向於鐵衣拱了拱手,笑嘻嘻的說:“於閣主,相遇就是有緣。您這麼給我面子,我有一物相贈。”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比剛纔小一些的青色玉瓶,交給君懷袖,示意他給於鐵衣送過去。
於鐵衣心中震動,難道是剛纔救了燕青龍、能起死回生的神藥?
田凌霜道:“這裡是醉、呃,長壽液。若你受傷,把它滴在一大碗水中,喝上一口即可。
我以此物相贈,是多謝你對前事既往不咎。懷袖以前欺騙了你,現在他是我的人,我替他了結這個因果。”
田凌霜臨時給醉嫣然改了個名。
能讓傷重不治的人瞬間痊癒,叫長壽液,挺應景的。她心裡美滋滋的想。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就要因爲這個長壽液,掀起巨大的風暴。
其實,田凌霜也是無奈之舉。
她以後在此地遊歷,少不了懷袖陪着。不了結這個因果,難保鐵閣不總惦記着從懷袖身上找回場子。
懷袖不能安心,她也不自在。
可她能做什麼呢,只能拿東西賄賂一下鐵閣閣主。金銀財寶什麼的,只怕人家都看膩了。只有這個稀釋過的“醉嫣然”還拿得出手。
不得不說,“姑射真君”遺留下的東西沒有一件不神奇的。
那裝“醉嫣然”的白玉葫蘆本身就是一件法器,看着只有一指長,實際裡面的空間足有米十來高的大酒甕那麼大。
修真之人飲這靈酒可以加快修煉速度,穩固根基,增長靈力。
只因爲田凌霜靈力實在太過低微,這醉嫣然不稀釋根本無法入口,那不諦是毒藥。
按照玉簡所說,田凌霜將幾滴醉嫣然稀釋之後,分裝在從藍城購買的大大小小的青色玉瓶中,平時放在水滴空間裡。隔三差五的拿出一瓶喝掉。
對凡人的功效就不用提了。剛纔燕青龍的“起死回生”就是活生生的實例。
田凌霜剛纔不過把稀釋後的醉嫣然滴了一滴給燕青龍,就讓他轉危爲安,從性命垂危到活蹦亂跳,外加還增長了幾倍內力。
這時,她贈給鐵閣閣主的就是這種稀釋後的醉嫣然。
當然,現在,這個靈液有了新名字“長壽液。”
站在田凌霜右後方的君懷袖上前一步接過玉瓶,猶豫了一下,才走到於鐵衣面前。
見到於鐵衣銳利的目光,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低下頭,嘴角動了動,喃喃道:“多謝閣主既往不咎。”
將玉瓶遞了過去。
於鐵衣接過玉瓶,對田凌霜道:“多謝姑娘饋贈。”
又瞧了瞧轉身往田凌霜那邊走去的君懷袖,道:“懷袖,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不過,你拿走的玉佩還是要還來,那是我給未來閣主夫人的信物。”
君懷袖驚訝的轉過身看向於鐵衣。
田凌霜身體裡的八卦因子活躍起來。心說,這裡面有事啊。
可惜,並沒有給田凌霜看好戲的機會。
君懷袖想了想,對於鐵衣道:“閣主,那玉佩被我送回龍海幫了,我通知大哥派人給您送回來。”
於鐵衣頜首不語。
繼而他對田凌霜說道:“姑娘,就此別過。若日後有暇時,不妨到我鐵閣做客,我鐵閣必定以貴客相待。”
刑堂堂主墨恨天也抱拳拱手,似笑非笑的道:“姑娘,君九當家知道我總舵所在,日後歡迎姑娘大駕光臨。”
田凌霜一笑,抱拳拱手,與鐵閣衆人作別。
君懷袖聽了墨恨天的話,心中難堪,臉上火燒一樣。
田凌霜理解的一拍君懷袖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別往心裡去。各爲其主嘛。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會罩着你的。”
君懷袖苦兮兮的笑:“妹子,什麼是罩着?”
田凌霜嗤笑一聲:“什麼妹子,我是你姐姐。罩着就是保護的意思。”
君懷袖噗嗤一樂:“妹子,你有那麼多神仙手段,你能罩、罩着我,我信。可你明明看起來比我小,還想佔我便宜,讓我叫姐——”
田凌霜一挑眉:“你今年幾歲?”
君懷袖自信滿滿:“年十八有餘,十九不足。”
田凌霜突然想捉弄他一下,壞笑:“我今年一千零二十四歲有餘,一千零二十五歲不足。”
君懷袖傻眼,喃喃道:“你是神仙不成?難怪,怪不得能讓我大哥起死回生——”
田凌霜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笑死我了,哈哈,你真好騙。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臥底鐵閣的——”
君懷袖摸着頭,無奈:“那妹子你到底多大了?”
田凌霜:“去掉一千就對了。我二十四歲。以後,你叫我霜姐就行了。”
“——”
雖然君懷袖半信半疑,在田凌霜的強烈要求下,還是叫了她“霜姐。”
京都,鮮花盛開影視公司總部,董事長辦公室。
水洪珠右手托腮,憂鬱的坐在辦公椅上。
助理小夏敲了門進來,見美女董事長一付有心事的樣子。連忙機靈的用旁邊的咖啡機衝了一杯咖啡,遞到水洪珠面前。
笑嘻嘻的說:“洪珠姐,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水洪珠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鬱傳誠的消息。
鬱傳誠的手機根本打不通。她也不好意思再給鬱北冥打電話。
她正糾結着是不是去港島找他。
她得到消息:同爲古武世家的李家,與她同輩的弟子們已經被允許外出歷練。而李家的驚魚妹子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衝到鬱家,得知鬱傳誠去了港島公海,已經趕去港島。
在愛情的戰場上,她一向相信“手快有手慢無”,也相信“近水樓臺先得月”。
對於明顯還不開竅的傳誠世兄,她和驚魚妹子可是暗暗的較着勁呢。
她和驚魚妹子都已經一年多沒見到傳誠世兄。若是讓驚魚妹子先見到傳誠世兄,她在感情的天平上可就要落後了。
她想的出神,連助理小夏進來都不知道。
這時聽到小夏說話,忙坐正身體,擡頭一看是自己的小助理,接過咖啡,嗔怪道:“小夏,你嚇了我一跳。”
小夏是個身材嬌小的小姑娘,臉蛋圓圓的,很可愛。剛從一個不入流的影視專科學校畢業不到一年。
雖然一提起明星來,就眼冒綠光,尤其是對那些英俊瀟灑的男明星。但是工作很認真,不怕吃苦,還有剛出校園的人特有的天真可愛勁,平時很得水洪珠倚重。
小夏見董事長喝了咖啡,打起了精神,就要正色彙報工作:“董事長,副總說——”
水洪珠擺擺手,說:“不就是他最近包x養的那個十八線小明星的事嗎?
我見過了,覺得還挺有發展前途的,至少會來事,會說話。捧一捧,就算不能大紅大紫,也能混個二三線的。簽了。”
助理小夏忙點頭答應。又要開口,水洪珠突然拍了拍頭,說:“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幫我辦一件私事。
我小姨的朋友住院了,她看過一次,就有事脫不開身,拜託我照顧一下。
你替我買件禮物,再看一下我的行程,擠出半天時間,和我去CC市xx醫院探病。”
助理小夏忙答應,問:“禮物?那病人是——?”
水洪珠強忍着嘴角抽動,說:“男性,二十多歲或者三十出頭,是個醫生。聽說是個帥哥。你看着辦吧。預算別超過十萬就行。”
提起這事,水洪珠有點牙疼。
她這個小姨是個家族中的異類。
若她是男子,就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偏偏她是女人。年輕時仗着年輕漂亮,到處留情,不少青少年受過她的荼毒。
等年紀漸長,雖然容貌還好,畢竟已經不是青春少女,上鉤的男人驟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