鸁魚王自然不能答應。堂堂海洋霸主,被一個人類女孩救了,不好生答謝一番,無論如何說不過去。
田凌霜好奇的問鸁魚王:“大王,您這座宮殿真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建築。”
鸁魚王語氣很溫和,可一直面無表情,說:“這不算什麼,是從前一個朋友飛昇前留給我的紀念,他擅長煉器,常常用各種材質煉製這種芥**殿。再過幾天,我回家去,這宮殿能縮小到核桃大小,隨身攜帶。”田凌霜羨慕不已。
鸁魚王突然恍然大悟道:“對了,我知道送給你這小孩什麼了。”他從袖子裡摸出兩件東西,一件是個蓮子大小的微雕宮殿,一件是個看起來象水滴的玉墜子。
田凌霜好奇的看着這兩件東西。鸁魚王指着蓮子大小的微雕說:“這個和我的這個芥**殿差不多,都是朋友留給我的,滴血認主後,能隨着心念放出收回。”
又指着水滴狀的玉墜子,說:“這是個芥子空間,送給你。你可以裝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田凌霜聽了這兩件物品的神奇,那真是一點推辭的意思都沒有了。她樂呵呵的按照鸁魚王說的方法滴血認主,水滴狀的玉墜子直接隱入了左手背,變成了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一個水滴狀的標記。那個蓮子微雕宮殿隱入了右手背部。
田凌霜用意念把旁邊的一個貝殼狀的匣子收入水滴空間,又拿出來。啊!太令人激動了有沒有?鸁魚王說:“芥子空間裡我給你裝了一些你可能會喜歡的海里的物品。你休息的時候可以看一看。”
田凌霜眉開眼笑,辭了鸁魚王,跟着一隻大龍蝦去休息,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那個失蹤的小男孩,忙轉過身來,對鸁魚王說:“大王,我有件事,您能幫我一下嗎?”
本來她說不要鸁魚王的答謝,結果她剛纔樂滋滋的收了人家給的兩件神奇物件,現在又要求鸁魚王幫助找失蹤小男孩的下落,田凌霜不由的有些慚愧。
說了小男孩失蹤的事,鸁魚王聽了,微微遲疑一下,說:“你認識樂樂?”田凌霜愣住,說:“誰是樂樂?那個失蹤的小男孩嗎?”
原來,鸁魚王剛剛化形,雖然學會了大概的人類對話,可是不太會控制自己的表情,總是很怪異。後來,他只得板着一張臉。
他的一個手下,就乾脆到海邊抓了一個和化形後的鸁魚王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回來,讓鸁魚王和他學習。哪裡會想到孩子的家人會急成什麼樣?
田凌霜說了孩子的媽媽和姥姥的可憐樣,看在田凌霜的面上,鸁魚王答應馬上放那孩子回去。
想到孩子媽媽和姥姥不知會不會急瘋了,田凌霜也沒心思在這裡休息,就央求鸁魚王送她和樂樂回去。並且答應鸁魚王,只要他方便,可以去陸地上找她,她可以用電視、電腦幫助鸁魚王學習怎麼做一個人類。最後,還把自己家的地址留給了鸁魚王。
要不說,田凌霜還是個小女孩,一點危機意識沒有。根本沒想過,把自家地址給了鸁魚王,以後他會不會對她家人不利?這個海里霸主一旦進入人類社會,會給人類社會造成什麼影響?
她壓根沒想過,況且現在的鸁魚王又很友善,所以,田凌霜愉快的和鸁魚王告別,和一名鸁魚王的螃蟹手下、帶着睡着了的樂樂上了一艘看似密閉的極小的小船。
見田凌霜抱着樂樂坐穩,那個手下只有在宮殿門前站崗的大螃蟹的一半大小,一揮大螯。田凌霜只覺得船身似乎動了一下,那隻螃蟹就打開了艙門,放田凌霜和樂樂下去。
不待田凌霜說什麼,那隻小船一閃就不見。田凌霜揉了揉眼睛,心說,要不要這麼迅速?不知道的還以爲見鬼了呢。
她們回到了海邊的景區裡。樂樂還沒醒,田凌霜抱着樂樂,問了一個遊客,才知道距離樂樂失蹤已經過了兩天,怪不得自己這麼餓。
她發現自從有了異能,她完全可以一天不吃飯,當然兩天不吃飯就會很餓。這點完全可以作爲她以後判斷時間的一個方法。
爲了讓樂樂儘快見到媽媽和姥姥,田凌霜只能選擇報警。在等待警察來的時候,田凌霜無聊的看了看自己水滴空間,有點好奇鸁魚王送的‘她可能會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天啊!她差點暈倒!可能喜歡?她特別特別喜歡好不好?
用大貝殼做的兩個錦盒裡,裝着滿滿的各種顏色的大珍珠。
一個明顯是人類用的一米高的大木頭箱子裡滿滿的都是金塊、金幣、金元寶。
旁邊一個明顯是另一種材質的更大一些的木箱子裡亂糟糟的放滿了各種鐲子、項鍊、耳環、戒指,玉佩、寶石——
田凌霜樂的傻了,所以當警察來了帶她和樂樂到警察局錄口供時,她一直恍恍惚惚的。她說自己去海里潛水,結果不小心撞到了礁石昏了過去,醒了就和樂樂一起在岸邊。
警察信了,還建議她到醫院做個頭顱CT,要是腦子撞壞了,早發現早治療。
樂樂的媽媽和姥姥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察局,抱着樂樂痛哭失聲。哭完了,根本不管田凌霜解釋說不是她救的樂樂,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醒過來就和樂樂躺在一起。說什麼也要感謝田凌霜。
田凌霜這麼說也是沒辦法,她根本無法說出真相。誰會信?信了就更不能說!
當時着急救樂樂,田凌霜沒換衣服就下海,賣貝殼的錢放在裙子兜裡,早就不見蹤影。不知是泡爛了,還是被水衝了出去。
見樂樂媽和姥姥非要報答她,田凌霜就從善如流的說給她買一張回CC市的火車票就行。
孩子媽媽激動的哆嗦着手,從手提包裡拿出錢包,把錢包裡一大疊的百元大鈔一股腦都塞給田凌霜。
田凌霜推辭不要,孩子姥姥哽咽着說:“小姑娘,拿着吧。樂樂是我和他媽的命根子,你救了他,就是救了我和他媽。”
警察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姐,見樂樂媽和姥姥穿着時尚,顯然不是缺錢的主。反觀田凌霜,一身裙子本來樣式就挺土氣,在海里泡了兩天,幹了之後皺皺巴巴,還一身鹹味,明顯境況不佳,就勸田凌霜收下錢。田凌霜只好收下錢,逃也似的出了警察局。
她剛纔偷偷的在樂樂衣服兜裡放了一顆粉紅色的珍珠,心想就當做給樂樂和家人壓驚的吧。她數了一下樂樂媽塞給她的錢,三十二張百元鈔票,一共三千二百元。足夠給她救急用了。
她打車先到商場,買了一件新裙子和一套新內衣。又去了洗浴中心,痛快的洗了個澡,換上內衣,穿上新裙子。然後就歸心似箭的打車到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兩小時後開車的火車臥鋪票。
買了火車票,纔想起來,反正有錢了,應該給媽媽、弟弟和好友王雪買點紀念品回去。轉念一想,水滴空間裡有那麼多好東西,回去就算不能原樣送給她們,完全可以用珍珠、金子什麼的做些漂亮的首飾再送。
在火車站裡,她進了一家快餐店,喝了一碗豆漿,又吃了兩個包子,就到了上車的時間。躺在臥鋪上,她仍然興奮的睡不着。
一時想到海里的鸁魚王,一時想到自己得到的異能,一時又想到水滴空間和蓮子微雕宮殿,還有空間裡那一大堆的財富。
不過,她突然想到,那空間裡的財富怎麼才能見光?還需要想個萬全之策。
在火車前進的“哐當”、“哐當”聲中,已經多日未好好休息的田凌霜睡着了。田凌霜是被列車員叫醒的。她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列車員是個帥小夥,心裡想着:“這漂亮小姑娘心真大,自己睡臥鋪,一點警覺心沒有,要是不叫醒她,估計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笑着對田凌霜說:“同學,醒醒,下車了。”
田凌霜還沒時間照鏡子看自己的形象,如今她皮膚吹彈可破,眉目如畫,是個看起來最多十八九歲的清麗小美人,因爲身上帶着一股書卷氣,所以列車員叫她同學。
田凌霜嘴裡說着:“謝謝。”拿着掩人耳目用的一隻小小的旅行箱下了車。旅行箱是在火車站買的,裡面除了幾盒海鮮,什麼都沒有。
田凌霜到了CC市,要回家還得坐兩個小時的汽車,只是她改變主意了,暫時不想回家。她想先用空間裡的東西換些錢,一部分交學費,一部分作爲生活費,如果可以,她想在CC市買一所房子,搬出宿舍。
大學本應該是學習知識、肆意揮灑青春的地方,她不想再對着儼然仇敵的兩個室友,過着苦逼的生活。當然這時候她完全忘了陳惜和王雲菲即將升上大五,她卻要重讀大四。
田凌霜要住酒店的時候,才發現沒有身份證。看來,還是得回家一趟,把身份證補辦了,否則以後買房什麼的都不能實現。
打車到汽車站,花了二十塊錢買張汽車票,田凌霜回到SY。補****很順利,十天後,她就拿到了手。
她精神抖擻的回來,媽媽高興壞了,偷着對她弟說:“讓你姐出去散心就對了。你看你姐,旅行一趟回來,精神多了。”
她弟田凌昊小聲對媽媽蘇杭說:“媽,我姐是好多了。就是有點太好了,象打了雞血似的,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蘇杭嗔怪道:“說什麼呢,就不盼着你姐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