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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德羅,你醒了!”赫敏頭擡起來,驚喜地叫道。估計是沒好好休息,她看上去憔悴極了,原本明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了血絲:“我以爲你要昏迷幾天呢,你躺着別動,我去給你煮補血營養餐。”
赫敏站起來,頂着黑眼圈跌跌撞撞地朝帳篷外間跑去。
“吉德羅醒了?”一個沉穩的男聲從外面傳來,金斯萊和斯克林傑走了進來。
“你們也來了。”洛哈特聲音嘶啞地說,腹肌發力想坐起來,金斯萊過來扶了一把。“這是在哪,安全嗎,我昏迷了多久。”
“安全,全程用漂浮咒擡着你步行了好久才扎的營地——哼,你還好意思問。”斯克林傑本來就帶着皺紋的臉寫滿了生氣:“這是你和神秘人英勇的‘單挑’落敗的第二天,爲什麼我們纔剛剛分開幾天,你就折騰這麼大的事情?現在保住每一個反抗人員的性命是最關鍵的,其次纔是摧毀魂器,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神秘人的強大再次超出我的預計了……”洛哈特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低估伏地魔了,他坦率地承認失誤。“他居然能在十秒內就幾乎抓住我……”他回想了伏地魔當時氣勢洶洶地朝他撲來的場景,仍心有餘悸。“他那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實力。”
“你要捨得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不會比他弱多少的,不輕視敵人,傲羅的第二守則,你都忘了嗎!”
“沒忘……這吊瓶是哪來的。”
“那小夥子給你從麻瓜的城市裡綁了一個醫生過來,聖芒戈我們不敢去……”金斯萊說,“反正你現在需要的是調養,用巫師的手段也快不上多少。”
“小夥子?”洛哈特疑惑地問,他不記得有哪個傲羅是用這個外號的。“魂器呢,還有我的魔杖。”
“人待會你會認識的。東西格蘭傑和波特拿着呢,你好好躺着。”斯克林傑沒好氣地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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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德羅,快吃點東西,你三頓沒吃了。”赫敏端進來碗東西,坐在他身邊:“全是補血的好東西,裡面還有中國進口的紅棗呢,必須吃完!”
“額……好吧。”
“教授,感覺好點了嗎。”哈利也進來探望,他的教父跟着他。
“好多了,西瑞斯,昨天多虧了有你,沒有你我恐怕真的要被自己的大意害死了——”洛哈特虛弱地說,一句沒說完赫敏就強行給他嘴裡塞了一粒紅棗。
“大意?你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沒有危險,就像鄧布利多信誓旦旦地保證斯內普是我們的人一樣,我們就是太信任你們了!”布萊克看起來很不愉快,“以後你別再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了,有風險大家一起承擔纔對,不然爲什麼要分隊!”
“對不起,但我真的是很急切地想摧毀那個魂器——”他的嘴又被赫敏堵住了,說實話這些東西還真的挺好吃的,他也的確有點餓了。
“你的鳳凰淚是哪來的,赫敏。”洛哈特嚼着一堆叫不上名字的東西,想起來幾乎救了自己命的寶貝,“這玩意市面上可有錢也買不到啊。”
“不是我的,是你包裡拿出來的——我前幾天無聊翻你包的時候看見的……”赫敏輕聲說,生怕洛哈特對自己翻他包而生氣:“你難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瓶鳳凰淚嗎?”
“啊……忘了。”這應該是把鄧布利多那個抽屜裡的東西吧,鄧布利多死的那晚洛哈特把東西全往自己袋子裡倒,後來他只注意到復活石熄燈器什麼的了,居然沒發現裡面還有這麼一瓶療傷聖品。“還發現什麼其他好東西了嗎?”
“沒——沒有——”赫敏緊張地說,總感覺洛哈特下一句就要問她爲什麼要翻自己的包,“再吃片豬肝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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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下包也沒什麼,反正也沒什麼不能被她看見的東西,女孩子有一點小心思也正常,何況這小心思救了自己的命,那就算了。
“魂器怎麼樣了,受破壞程度?”
“魯弗斯說再這麼整個七八次就能毀掉了,可你認爲你能再這麼折騰七八次嗎?”布萊克毫不隱瞞他,“這一次神秘人是沒時間用死咒吧,只要他再快個半秒,我們現在應該已經給你樹好墓碑了,你有什麼心儀的墓誌銘了嗎。”
“吉德羅——”赫敏放下碗,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別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了好嗎,求求你了。”
“不會了,另想辦法吧。”洛哈特點點頭,昨天從魔法陣啓動到自己被伏地魔擊中不過十一秒,這點時間他幾乎都來不及感到害怕。但此時坐在牀上回味,才隱隱感到後怕——心驚肉跳、毛骨悚然的那種。
“嘿嘿,你昨天幻影移形過來的時候沒把那個魔法陣摧毀吧,你看看這個吧。”布萊克扔過來一份報紙。
怎麼了?洛哈特疑惑地翻開報紙,左手依然有些不利索。“有什麼我們認識的人失蹤了嗎?”
“看最下面。”布萊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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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宣佈火龍血和獨角獸角爲違禁品,現已沒收市面上所有該類產品。魔法水晶、魔法羊皮紙……等一系列產品今日開始實行管制銷售。
“這……”洛哈特無奈地說,“火龍血和獨角獸的角還好說,本來就不是什麼很常見的東西,但後面一大串東西是常用魔法材料,怎麼可能……”
“鄧布利多怎麼可能死了,魔法部怎麼可能陷落了?”布萊克不屑地說,“只要有神秘人這個變態在,哪有什麼不可能?”
“沒什麼稀奇的,只要我聯絡上蒙頓格斯,讓他幫我搞點黑市上的貨……”
“不行!”赫敏生氣地說。
“好好好,不折騰。”如果這是最後一個魂器,拼了命也要摧毀它,但既然不是,犯不着這樣,洛哈特轉移了話題:“有金盃魂器的消息了嗎。”
“沒有,你才昏迷了一天多!”布萊克沒好氣地說,“先別急着摧毀魂器了,把最後一個找到了再一起想辦法吧。”
“可是毫無頭緒啊……”洛哈特苦惱地說,“鄧布利多生前幾乎把神秘人去過的地方都走遍了,我們現在沒有線索,從哪裡找起呢?”
“你怎麼也變得和鄧布利多教授一樣了,那麼積極幹嘛,先養好傷再說吧。”赫敏不滿地說,“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感覺良好……可自行下牀,請各位放心。”洛哈特用右手摸了摸胸口,發現除了有點麻和癢之外,沒什麼異常。“怎麼會好得這麼快,難道我天生體質異常,恢復力強大無比?”
“呵呵,別扯淡了,三流小說裡纔有這種設定吧……你知道昨天我們把多少鳳凰淚全灑你傷口裡了嗎。”布萊克有點肉疼,“後來我把瓶子給斯克林傑看了,他說這一瓶能救你十次,結果我一口氣用完了。”
“沒什麼,吉德羅平安無事就好。”赫敏一點都不心疼,“讓我看看傷口怎麼樣了。”說着她就去揭洛哈特胸口的繃帶。
以前都是他在牀上擺佈赫敏,這回反過來了,洛哈特坐着不動任她處理。
“哈利,你和神秘人有靈魂鏈接,最有可能知道那個杯子在哪裡纔對。”洛哈特舉起手臂,讓赫敏拆掉了繃帶。“你來說說我們下一步先去哪裡找魂器吧。”
“我……我不知道,我現在已經習慣保持大腦封閉術了。”哈利說。“除非你們讓我探查他的思維我纔會解除……”
“這樣挺好啊,神秘人也可能會探查哈利的思維啊。”赫敏說。
洛哈特又給自己挖坑了,把哈利教成了一個合格的大腦封閉師,結果要找最後一個魂器也難度增加了。
“唉,這樣毫無目的地找不行啊,哈利,你能不能從現在開始解除大腦封閉術呢。”洛哈特臉皮雖厚,也覺得這麼說有點奇怪了:“我們需要掌握神秘人的第一手信息——”
“幹嗎要這樣,太危險了。”布萊克當然第一個反對,“這種心神鏈接不可能是單向的,感知是可逆的!”
“哈利現在知道我們在哪。”赫敏乾脆利落地說。“不能這麼做。”
“哈利知道我們在哪啊……”洛哈特理解地點點頭,“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摧毀神秘人的魂器,他一定會感到緊張的,緊張了就會有一些反應——比如說把自己最後一個魂器拿出來藏藏好,甚至藏好了還要不停地思量它……”
“然後哈利在這時候偷窺他的心靈?”布萊克皺眉,“太異想天開了吧……”
洛哈特真是有苦難言,他總不能說哈利就應該靠這個辦法找到最後的魂器的吧,說出來誰信呢……“先不說這個了,反正哈利現在是知道我們在哪的,下次幻影移形開始我們不能再告訴他精確的位置了。”
“因爲教授你受傷了,所以我們纔到伯明翰郊區來的,我們中沒人能像鄧布利多那樣帶麻瓜幻影移形,麻瓜醫生都是靠他自己的交通工具來的。”哈利解釋,“不然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們在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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