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日常不正常

鄧布利多講完了開場話,至於講的是什麼,完全沒聽到。這個就跟班主任、校領導講話一樣,沒多少營養,卡尼完全忽略掉了。

桌子上出現一堆美食,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羔排、臘腸、牛排、煮馬鈴薯、炸薯片、布丁、胡蘿蔔、肉汁、番茄醬等。

“有糖醋排骨、叫花雞、夫妻肺片嗎。”卡尼小聲嘟嘟道,他這是在跟家養小精靈說,它們應該能聽到。他想試試這裡有沒有中國菜。

看着沒有任何變化的餐盤,他覺得自己想多了。

卻不知道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已經揪着着耳朵燒腦了,什麼是糖醋排骨,什麼是叫花雞,什麼是夫妻肺片,他們在互相詢問,但是他們都沒有聽說過,他們覺得自己真沒用,差點想撞牆。

卡尼也不挑剔,什麼離得近就吃什麼。幽靈們這時也飄了出來,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歡迎新生。

聽見哈利和羅恩跟一個幽靈聊了起來,講什麼差點沒頭。卡尼就趕緊低頭吃,他可不想被影響食慾。

果不其然,聽見邊上啊的一聲,是納威。他顯然剛纔也對那個怎麼差點沒頭感興趣,現在他已經對桌子上的肉食們興趣了。

隨着晚餐的推進,大家都放開了起來,相互聊着天。

“我是混血。”一個男孩說,“爸爸是一個麻瓜,媽媽直到結婚以後才告訴爸爸自己是個女巫。可把他嚇得不輕。”

大家都哈哈大笑,卡尼就沒什麼反應了,對於這個他沒記住名字的男孩講的事情的表達能力,根本無法戳中他的笑點。

就比如說後面改一下,改成嚇的跟卵一樣。考慮到他們現在的年齡,在換一下,嚇成狗一樣。

這樣的表達方式纔是正確的嘛,充分的表明了被嚇前後的巨大反差,瞧,物種都變了。

“那你呢,納威?”羅恩問。

“哦,我是由奶奶帶大的,她是女巫。”納威說,“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們家一直把我當成麻瓜。我的阿爾吉伯父總想趁人不備,想方設法逼我露一手法術——有一次他把我從黑湖碼頭推了下去,差點兒把我淹死——結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直到我八歲那年,有一天我阿爾吉伯父過來喝茶,他把我的腳脖子朝上從樓上窗口吊了下去,正好我的艾妮伯母遞給他一塊蛋白蛋糕。他一失手,沒有拿穩我。我自己彈了起來——飛過整個花園,摔到馬路上。他們都高興極了。艾妮伯母甚至高興得哭了起來。你要是能看看我接到入學通知書時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好了,你看,他們原以爲我的魔法魔力不夠,不能進這所學校呢。我的阿爾吉伯父一時高興,還買了一隻蟾蜍送給我呢。”

另一邊珀西·韋斯萊和赫敏正在議論他們的功課(“我真希望直截了當,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對變形術特別感興趣。你知道,把一樣東西變成另一樣東西,當然,應該是非常困難——”“你應當從小的東西變起,比如把火柴變成針什麼的…………”

學霸之間的討論,普通人只要旁聽就能受益匪淺了,當然你得聽懂。

“卡尼,你呢。”哈利說。

“我?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收到通知書的時候可把我高興壞了。”卡尼不怎麼喜歡麻瓜這個詞來形容父母……

大家差不多吃飽後,盤子裡的食物忽然的就不見了,盤子變得跟一開始時那般乾淨,不會兒就出現冰淇淋、餅乾啊,蛋糕什麼的甜品和水果。

卡尼對飯後甜點沒什麼興趣,看見哈利在盯着教師席和珀西小聲比比着什麼,應該是看見斯內普了。

卡尼也想起來看看教師席上的教授們,分院的時候都沒怎麼仔細看,轉過頭朝那邊看去。

教師席上比較好認的就是個子大海格,gay裡gay氣的老鄧頭,綠袍麥格,紫頭奇洛,殭屍臉斯內普。海格和麥格教授都見過了,先看向的是奇洛,他記得這是這一年的主腳。

一個頭頂纏着紫頭巾靦腆的年輕人,長的是眉清目秀,人模狗樣的。他正和一個蠟黃臉一身黑的教授說着什麼。可是那個教授完全把他忽視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這邊看。

他這是在看哈利,很明顯,這是斯內普沒錯了。卡尼看着他,越來越覺得這個油膩的老男人可憐了。

忽然斯內普好像察覺到有人在看他,眼神一偏,看像了卡尼。

“嗯?被發現了,這麼警覺的嗎,爲什麼奇洛教授沒反應,果然是因爲他比較垃圾嗎,強的是他的後腦勺。”卡尼撇過頭心裡想着。

過了一會兒,卡尼餘光看到,斯內普還在盯着他看,被斯內普盯着有些發毛,“他盯着我看幹嘛,我怎麼了,不就是看了看教授們嗎,這有罪?很正常啊。看哈利去啊。”卡尼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他,隨後就付諸行動。

硬着頭皮跟斯內普對視起來,雙眼大睜,露出上下兩排牙齒,給了他一個非常誇張的微笑。

斯內普好像凝固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他臉上本來就沒表情,他皺了皺眉頭就把目光重新放回哈利身上。

卡尼看到策略奏效後,立刻收回了“笑容”。嗯?我在幹什麼?剛纔我怎麼會有那樣可怕的想法,我幹了什麼,我挑釁了斯內普,魔藥課我會被他的唾沫淹死吧。

加上哈利,還有納威,這是準備給他送三殺吧。

嗯,還是多看看那本《魔法藥劑與藥水》,我認真學習一下還是很恐怖的。

卡尼繼續看教師席,就看到一個戴着眼鏡有着超長白鬍子的老頭在盯他看。是鄧布利多,他看到卡尼看到了他,他突然雙眼大睜,張開嘴露出上下兩排牙齒給了卡尼一個“微笑”。

卡尼趕緊把頭低了下來,心裡亂想着“這gay鄧一早就在看着我了?還是隻是剛纔恰好看到。”

“噗~”

“咳咳~”

有不少學生注意到鄧布利多的表情,當場噴了,斯內普也注意到了,他此時臉有點黑。鄧布利多看到卡尼收回目光,沒在看向他,就收回了笑容,看了看下面學生的反應還不錯。

卡尼低着頭,一手扶着額,一隻手在桌子上畫着圈圈,聽着邊上的講話聲。

“哈利,剛纔鄧布利多在朝你笑呢!”羅恩說。

“是,是嗎,爲什麼。”哈利有些不知所措,“我是說,他爲什麼朝我笑。”

“誰知道呢,感覺它有點瘋瘋癲癲的,吃飯前說的那幾句話也聽不懂。”羅恩說,“或許是因爲你打跑了神秘人。”

謝天謝地,所有人都以爲剛纔鄧布利多是在朝哈利笑,不然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哈利這個大難不死的男孩,鄧布利多對他滲人一笑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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