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地下核避難所,但實際上這次的演講場地卻位於一幢大樓的地下,是由一個大型的地下室改造而來。
想要進入其中,除了直接使用門鑰匙傳送外就只能從一樓坐電梯。
這也是麥克爲什麼要買下它的原因,因爲在往後城市車輛日漸增多後,這裡幾乎必定是會被改造成地下停車場的。
也就是說,這幾乎是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
爲了迎接這一次的演講,麥克特意用麻瓜清楚咒清空了整裝大樓,這使得卡萊爾和克烈三人十分輕易的便抵達了目的地。
“叮咚!”
隨着電梯提示音響起,電梯的大門也打了開來。
出現在卡萊爾和克烈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階梯廣場,除去正中央位置的廣闊場地外周圍便都是階梯狀向上蔓延的座椅。
另外廣場的上空還佈置了大型的魔法投屏以及大量的散射燈,這使得整個地下廣場亮如白晝,同時也讓這座廣場相比起古羅馬競技場這種古典廣場顯得更像是一座科幻世界裡的現代運動場。
或許後世的人們會覺得前者那種古典中夾雜着野蠻的廣場更加有趣和經典,但以現在這個時代的審美去看,後者的科幻風顯然更加符合人們的口味。
至少卡萊爾和克烈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他們原本還以爲麥克會隨便找個地下遺蹟什麼的,沒想到這次演講的會場會是這麼一個地方。
呆愣了許久,直到電梯大門又自動關上後他們才反應了過來,趕忙再次扣動開門鍵走了出去。
而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原來他們並不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觀衆。
此刻那圓環形的水泥看臺之上,正零零散散的分佈着許多長相奇形怪狀的賓客。
其中光是卡萊爾能認出來的物種就有家養小精靈、妖精、北國侏儒、狼人、巨人等多個種族,而他所認不出來的就更多了。
不過儘管這些生物長相都千奇百怪,但他們卻同樣在對這座壯觀的地下廣場評頭論足着。
從他們那興奮震驚的表情來看,他們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風格的演講場。
觀察了一下場地和提前到來的這些賓客,卡萊爾心裡便有了些明悟。
這次演講的場地佈置,乃至於演講的時間設定都是有深意的。
仔細想想就能知道,他們這次演講的主題是探討麻瓜、純血以及其他生物和平、平等共處的未來。
而現在這座集合了麻瓜科技以及巫師魔法的演講場就完美展現了那些純血和自己等人的區別。
前者代表了舊時代的奢侈和壓迫,而後者則是代表了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以及萬物融合,衆生平等的思想。
至於演講的時間爲什麼要定在白天,而不是和正常那些巫師一樣設定在夜晚也非常好解答。
仔細想想吧,在那些影視作品和騎士小說裡,到底是些什麼樣的人才會專門選擇在晚上集會?
貌似只有反派吧?
那麼麥克所代表的勢力是反派嗎?
當然不是!
那麼他自然也就要將演講的時間設定在白天,以表示自己的正義。
卡萊爾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他雖然已經和克烈一起成爲了米國最大的gm勢力首領,但他始終沒有忘記麥克當初對他說過的那番話。
正是那番話才讓他走上了gm的道路!
在他眼中,麥克就是他人生的導師!
對於麥克所說所做的一切,卡萊爾都認爲其中隱含着真理!
一旁打着哈欠的愛德華看着狂熱的卡萊爾,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擔憂了起來。
卡萊爾最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呆,愛德華強烈懷疑他是因爲活得太久,所以開始變得有些老年癡呆了。
這在吸血鬼身上是什麼普通的疾病,畢竟永生其實也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美好。
‘或許我該去給他找個心理醫生!’
愛德華暗自想道。
而就在他們兩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陣空間扭曲的波動突然自他們周圍傳了過來。
卡萊爾三人迅速反應了過來,一臉警惕的背靠在了一起,警惕着四周。
但他們的姿勢纔剛剛擺正,周圍的空間就被撕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口子,同時不斷有身穿兜帽或是面紗,讓人看不清面目的巫師們從裡面跳了出來。
見狀卡萊爾等人才稍稍鬆了口氣,他們明白過來,這是其他的巫師賓客到達了。
周圍的空間波動連綿不絕,原本空曠冷清的演講場內也逐漸變得熱鬧了起來。
那些個傳送入場的巫師們顯然要比卡萊爾這種非人智慧生物有見識的多。
儘管他們在見到這個風格奇怪的演講場地之時也被嚇了跳,但他們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開始陸續就座。
哈利三人也在這些巫師當中,這是麥克給予他們的特權,麥克希望藉此機會可以讓自己的這三位老朋友可以理解自己的想法,從而支持自己。
初臨演講場地的哈利三人顯得尤爲興奮,尤其是哈利和羅恩,他們兩個的嘴巴就沒有合上過。
之所以會造成這種情況除開這座演講場地的確很讓人正酣之外,很大原因還是要歸咎於這次陪他們一起前來的韋斯萊兄弟。
韋斯萊兄弟兩個也有些興奮。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小弟弟羅恩了。
因爲前幾個月麥克就已經將他們給調配到了法國,去管理那裡的魔法玩笑店。
韋斯萊兄弟很清楚,此舉是爲了不讓他們難受。
畢竟麥克可是要對霍格沃茨以及鄧布利多下手的,如果韋斯萊兄弟在場的話,這對他們來說就將會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長呼了口氣,喬治微笑着揉了揉羅恩的紅頭髮,眼裡滿是欣慰。
在他看來目前這種情況已經非常不錯了。
雖然鄧布利多死了,但至少他的家人和朋友們都還在。
這也就足夠了。
繼續和哈利等人玩鬧了一會兒,喬治和弗雷德才相繼從自己懷裡取出了懷錶。
上面的指針正好停在了9點上。
“咔咔咔咔!”
伴隨着一陣陣冰塊碎裂的聲音,看臺正下方圓形場地上的空間突然片片崩碎了開來。
這引來了衆人的驚呼,有些比較莽的非人智慧生物甚至都已經直接抄起了武器,準備開幹了。
所幸,有見識的人還是佔據了大多數,他們都很清楚,這是今天演講的正主要到了。
事情也正如他們所料的那般。
隨着空間片片崩碎,一個身着西裝,身姿筆挺的金髮少年從中走了出來。
在見到這個少年的瞬間,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看臺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奇妙的壓力,這並不是常規意義上那種遇到強大敵人時的威壓,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尊重和臣服。
現場只有極少數人才清楚,他們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
完全是因爲面前這個金髮少年的生命層次實在是太高了。
畢竟,那可是傳奇巫師!
而被現場數百人行着無聲注目禮的麥克卻是絲毫不怵,他面無表情的環顧四周,打量了在場的來賓之後才攤開了手臂,緩緩說道:
“在過去的無數歲月裡,有過無數的偉人在爲混血巫師乃至麻瓜巫師的權利而奮鬥。
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便是赫奇帕奇女士,她是如此的博愛,以至於我們原身所附有的性別、實力、天賦甚至美醜都沒有了任何意義。因爲在她眼中,我們一樣都是她的孩子。
正因爲有了這些偉人們的努力,所以如今我們混血巫師以及麻瓜巫師才能順利的學習魔法,才能以自由的姿態站在這裡。
但時至今日,我們必須正視麻瓜巫師和混血巫師還沒有真正獲得自由這一悲慘的事實!
時至今日,我們依舊在血統歧視的枷鎖下,被瘋狂壓榨。我們興高采烈的來到了巫師世界,夢想着可以過上如同童話故事裡所描繪的那般生活。
但現實卻是殘忍的,這個社會上的血統歧視無處不在,能力平平的非純血巫師們根本找不到什麼正經的工作。
同時更加可怕的是,在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魔法教育後,我們已經失去了在麻瓜世界生活的能力。
這使得我們只能像是一個個幽靈似的在這個畸形的社會上徘徊着。
男巫們只能去打些最髒最累的零工來養活自己,而女巫們則大都只能投身於那些低層次的純血家族,充當他們的生育機器。
並且,充當生育機器對女巫們來說還算是一件比較幸運的事情。
最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被自己的純血丈夫當做玩具,肆意的玩弄,虐殺!
在座的各位,或許會覺得我是在誇大其詞。
但請別忘記,你們這些能夠受邀前來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人。
你們出色的能力爲你們帶來了很多好處,使得你們能夠站在雲端之上,俯視着這個世界。
就像是天空中的飛鳥怎麼看不到下水道里爬行着的老鼠那般。
你們同樣也看不到那些無能非純血巫師們的處境。
而事實就如同我之前所說的那般,我們的同胞們,的的確確在遭受着這等殘忍的折磨!
朋友們,我們就像是一頭頭肥豬,投身進這個名爲巫師世界的巨大磨盤中,用自己的血與肉來滋養着這片貧瘠的土地。
而那些純血,則是一個個農夫,他們將我們播撒下去,然後獨自享用那些用我們血肉所培養出來的果實。
現在,殘忍的事實已經展現在了你們的面前,你們現在作何感想呢?”
隨着麥克的娓娓道來,其上空的那幾個魔法投屏上也開始播放起了一個又一個視頻。
這些都是麥克派人蒐集來的,有關於麻瓜巫師的視頻,其中多個埃弗裡家族這種純血大家族貢獻的視頻最最多。
畢竟這些大家族裡的純血們總是喜歡把自己玩樂的過程給記錄下來,提供以後慢慢觀賞。
至於他們的玩具是什麼,那也早已不言而喻了。
不得不說,這些古老貴族們的玩法很花哨,花哨到在場的觀衆們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有些心理脆弱一些的更是開始了嘔吐。
但相比起巫師們,那些非人智慧生物的反應可就要淡泊很多了。
畢竟它們不是人類,根本無法和那些巫師一樣產生共情反應。
見狀,麥克的嘴角微微上揚。
接着說道:
“關於我們的非人智慧生物朋友們,我知道在這幾千年來的歲月裡,你們所遭受的折磨是最最慘痛的,慘痛很多種族甚至都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當中。
但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同情你們!
畢竟在遙遠的過去,人類還沒有掌握魔法之前,甚至是在巫師還沒有掌握魔杖之前,人類在你們的眼裡也只不過是予取予奪的食物和奴隸罷了。
你們施加在人類身上的苦難要遠比你們現在所承受的多。
這就是大自然的真理,弱肉強食!
你弱,那麼你被吃掉那也是理所當然,沒什麼好抱怨的。”
此言一出會場上的非人智慧生物們就全都炸了。
相比較起那些麻瓜巫師,其實這些非人智慧生物們對麥克的感情更加真摯。
因爲麥克已經是這千百年來唯一讓他們看到未來希望的人類。
同時,也是因爲巫師們對待他們的態度正在日漸嚴苛,在這麼下去,或許再過十幾年他們中的大多數就該全部滅絕了。
然而他們興沖沖的從世界各地趕來聽從自己偶像的演講,卻是聽到了這種言論。
這讓他們怎麼能不生氣!
一時間,不少非人智慧生物都站了起來,準備提前離場。
他們已經沒有興趣繼續聽下去了。
這還算是溫和的。
像巨人這種智商低下且容易被激怒的生物則是怒吼着朝麥克衝了過去。
可惜,這只是無用功。
只見麥克手掌微扇,一股狂風便席捲了整個會場,將那些非人生物們又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
而此時,麥克的聲音也再度響了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憤怒?但那又能怎麼樣呢?你們實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根本無法反抗我,弱小到殺死你們對我來說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