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補課

傳奇的人物必然擁有傳奇般的心靈。

聖誕結束,新的學期,新的一年。

霍法收拾信念,重新出發。

但這一次,他不再等待命運來支配自己,他要去主動追尋戰鬥。

這關乎精神,關乎命運。

寥寥數句話,那個黑暗人格米勒已然成爲了他的心魔,如果不戰勝對方,霍法認爲自己一生都了無希望。

只能苟且於世,碌碌無爲。

而首先霍法要做的,是瞭解對方。

在新學期恢復上課的第一天,米蘭達照舊沒有來上魔咒課。

這一堂課,戈沙克連分都沒有扣,甚至都沒有提這件事。

課堂上,霍法能看見這個老頭雙眼下潛藏的黑眼圈和疲憊。他精神沒有之前的那樣充沛。

聖誕節那天晚上的事情,對他也造成了相當大的打擊。

下課之後,霍法沒有第一時間離開,他站起來,走到阿德貝.戈沙克的面前。

“教授,等一下。”

戈沙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站定沒動。

阿格萊亞對他稍微點了點頭,同學熙熙攘攘從他身邊走過,最後教室只剩霍法和戈沙克兩個人。

這是霍法聖誕節後第一次和戈沙克教授單獨相處。

“我要了解米蘭達。”霍法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隨後他不顧戈沙克驚愕的眼神。

“我要知道她破壞傳送陣的原因,以及那個米勒那個傢伙的成因。”

過了好一會兒,戈沙克才反應過來,他走了兩步,隨後十指交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霍法平靜地說,“我想得很清楚,我要了解她。”

“我可以知道爲什麼麼?”戈沙克沒有反駁,只是反問。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是你說的,現在我爬起來了,但是我要防止我再次跌倒。”

戈沙克還在思考霍法的提議,他想了一會兒。

“巴赫,你只是一個一年級學生。那天晚上你能幫一次忙,已經足夠了。”

“米蘭達也是一個一年級學生。”霍法平靜地說。

戈沙克沒有直接拒絕,可思索了片刻,他站起身往外走:“巴赫,你只是個外人,這事和你沒關係。”

“和我沒有關係?”

霍法站在了戈沙克的前方,攔住了他。

“你覺得我會平白無故地在禁林被黑巫師追殺,還是你認爲我還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兩遍麼?”

“不會再發生了,我向你保證。”

“你能保證,保證每天都在學校,每天都看着她麼?先不說能不能看住,你未來有多少時間在學校。面對歐洲即將爆發的戰爭,你又能分出多少心思來照顧她,我可是聽迪佩特校長說,您馬上要和他一起去羅馬尼亞......”

“閉嘴!”

戈沙克忍不在了,他恢復了平日裡那個雷厲風行的拉文克勞院長。

“這事不准你提。”

“你害怕被她知道。”

霍法一口戳穿了戈沙克的強勢。

“害怕米勒知道你不在的事實,一旦你離開,它就會出現,不是麼?除了你和我,這個學校根本沒人可以看見它。”

“夠了!”

戈沙克惱火地揮揮手,不再看霍法,他站起身:“我答應你的請求,但我只會私下給你多上一節課。今晚7點來我辦公室。我辦公室的新口令是火星,我希望你不要遲到。”

霍法嘴角上揚,咧出一絲微笑。

“當然不會遲到。”

......

......

當晚,霍法把自己要補課的事告訴了阿格萊亞,沒想到卻引起她暴躁的反應。

“我好幾晚沒敢睡覺,米蘭達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她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要我說,把她送去聖芒戈精神科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夜晚,公共休息室外的窄橋上,阿格萊亞這樣對霍法建議。

霍法:“我不認爲心理上的問題可以靠魔法解決,你的解決辦法太暴力了。”

“呵,這話你留着對戈沙克說去吧,我可是聽家裡的人說過,這老頭在歐洲巫師界是出了名的強勢冷血。我和你賭5個納特,他肯定會讓你學什麼高深的防禦術來對付米蘭達……”

由於好幾天晚上沒睡好,阿格萊亞大概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她要抱怨,霍法也只有默默地聽着。

等時間差不多到七點的時候,霍法離開了拉文克勞的塔樓,前往戈沙克教授所在的天文塔。

穿過佈滿星象儀和窺鏡的走廊,霍法站在雙人油畫前說道:“火星。”

油畫應聲分開,霍法爬上了旋轉石階,敲了敲門。

“請進。”

辦公室裡傳來淡淡地聲音。

霍法推門而入,房間還是和之前一樣,樸素得近乎簡陋,霍法注意一個細節。

那就是牆上的油畫已經全部消失了,戈沙克教授把它們都收了起來。

“你很守時,霍法。”

戈沙克在木桌前說道:“坐吧。”

他指着面前一個空空的木椅。

霍法坐定後,他看到自己的面前擺着一個黑色的卷軸,卷軸的邊緣雕刻着如尼文和符號,玄奧非常。

霍法對這個道具非常熟悉,咒語之書。

半年之前,他在紫羅蘭社團密室中學習幻身咒時,用的正是這個東西。這東西可以和冥想盆一樣,記錄他人的記憶,只是這記憶必須和咒語有關才行。

戈沙克倒是一句廢話都沒有,上來就直奔主題。

戈沙克:“想控制住黑暗人格米勒,我認爲你需要非常強力的控制類法術。而學習魔法的最佳方式,無疑於現場觀看其他巫師的施咒過程。爲此,我從迪佩特校長那裡借來了珍貴的咒語之書作爲我教學的工具。今天我要帶你追溯的是......”

“咳,請稍微等一下,教授。”

霍法打斷了戈沙克。

戈沙克不悅地皺眉,“怎麼了?”

“我希望可以先了解她。你必須先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我。米蘭達如何被格林德沃種魔,還有她和你之間的隔閡產生的原因。”

沉默了片刻,戈沙克沉聲說:“很少有一年級學生會像你這樣大膽。”

“我想解決問題。”霍法平靜地看着戈沙克。

戈沙克皺着眉頭,眼神看了一會天花板,隨後他十指交叉,淡淡說道:

“巫師擁有超乎常人的力量,自然也會有超乎常人的責任。這個世界並不太平,有太多原因值得巫師們爭鬥不斷,土地資源也是其中一項。

學校每年會向那些巫師爭奪區域派遣學生,各個國家都一樣,這些學生有在校的,也有已經畢業的。而米蘭達的父母也是被派遣的成員。”

“送他們過去的人是誰?”霍法問道。“是你麼?”

良久,戈沙克才緩緩點頭。

“他們被德國黑巫師殺害,米蘭達非常痛苦,她認爲父母去世都是我的錯。”

說着,戈沙克的眼神移到了霍法耳朵上:“包括你的朋友因鐸,他也曾是尼蒙的朋友。當然,他也認爲是我害死了米蘭達的父母,在這一點上,我並不否認,不過在戰爭面前,我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

“米蘭達從小在魔咒上就有十分高的天分。特別是在他父母雙亡後,她在魔咒上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學習速度。但這對於一個年輕的女孩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過度顯露超越平凡的天分,會引來不必要的覬覦。可我察覺的時候,已經遲了。格林德沃看中了她,希望將她培養成自己的得力部下。他在她的大腦中種下了一顆魔力種子,這顆種子會吞噬她的情緒和魔力來成長,直到取代她原本的人格爲止。”

頓了頓,戈沙克才緩緩說道。

“想必你也見過施密特.魯特洛夫,他就是完全被精神種子吞噬後的產物,格林德沃對很多人都這麼做過,他十分擅長操控人心,我把米蘭達留在學校,希望她可以在其他老師和學生的幫助下戰勝自己的黑暗人格。但似乎事與願違,她最近的狀態越來越差,也許這學年之後,我會把她帶出學校。”

戈沙克一番話說完,霍法感覺心裡不是個滋味,開學的時候自己以爲抱了條金大腿,現在看來,倒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戈沙克寡淡地說:“你主動來找我,我很感激,但是僅僅瞭解米蘭達是不夠的,你真正要了解的是格林德沃。”

他抽出咒語之書,將卷軸放在桌上,緩緩攤開。

上一次霍法沒注意,這一次他看得真切。

隨着那殘破而古老的卷軸的打開,卷軸上出現了兩個繁複花紋構成的符號。

一個是手掌,一個是眼睛。

戈沙克用魔杖指着卷軸,解釋道:“手掌代表嘗試,眼睛代表觀察。嘗試可以嘗試很多次,一般被用於強制學習魔咒,而觀察只能觀察一次,一般用於魔藥或者變形的學習。恕我直言,以你的魔力和天賦,我不認爲你可以在在魔咒方面打敗米蘭達。”

說完,戈沙克用魔杖點了點卷軸,默唸:“Unseal the seal......”

一道白光從卷軸上的眼睛中涌出,轉眼就流遍了整張卷軸。和上一次的一般無二。

下一秒,白光大放,霍法和戈沙克的雙目齊齊失去了神采,倒在了桌上。

……

……

和之前一樣,霍法經歷了無空間,無時間,無物質的白色空間。

最後,這些白色緩緩消失。

等到他眼前恢復了色彩,他發現自己此刻正站在一個小島之上,周圍都是深藍色的平靜海面。

耳中充滿了海鳥的鳴叫聲,霍法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四周圍繞著峭壁的紅色沙岩高地,腳下的五彩砂岩上面棲息着許多不同種類的海鳥,空氣乾淨得如同透明一般。

在海島的另一邊,則是一個小小的村落。簡單樸素的木屋三三兩兩的地點綴在森林之間,離這裡的距離有些遠。

這一次的視角沒有上一次框得那麼死,這一次讓霍法覺得自己更像在冥想盆中觀看記憶。

霍法問道:“這是哪兒,教授?”

“黑戈蘭島,1928年。這份故事屬於阿芒多.迪佩特校長,我希望你從中學到一些知識。”

平淡說完,他帶着霍法在砂岩高地上行走起來。

沒一會兒,霍法就看到懸崖邊緣站着一排巫師,他們的衣袍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霍法來到了那一排站立巫師的前方,轉來轉去。

一個頭發半禿的老頭穿着銀白色袍子,神情肅穆地獨自一人站在懸崖上,狂風吹得他的袍子獵獵作響。

阿芒多.迪佩特,現任的校長。他看起來比開學的時候要挺拔很多,並不是開學宴會上那種佝僂的模樣。

而他身後則站着一排人。

霍法在看到那一排人的時候,心臟猛地一跳。

他們全都戴着面具,一張張蒼白麪具上勾勒着簡單花紋的面具,

他們和自己在紫羅蘭社團牆壁油畫中看到的人一模一樣。

戈沙克主動爲霍法解釋道:“這些都是紫羅蘭社團的成員,霍格沃茨最頂級的社團之一。”

霍法問:“那迪佩特校長和他們的關係?”

戈沙克:“直系首領,有些紫羅蘭畢業後會直接進入英國皇室,成爲宮廷巫師。”

一個謎團緩緩解開,霍法終於知道爲什麼聖誕節那天迪佩特會帶花進入紫羅蘭密室了。

他是這羣巫師的首領。

就像鄧不利多和鳳凰社的關係一樣。

他繞着這羣人轉了一圈,果然在第三排的中間看到了一個戴着妖精耳環的男人。

尼蒙.戈沙克。

戈沙克的目光在那個男人身上停留了很久,緩緩說道:“在咒語之書觀察模式中,觀測者和被觀測者是無法發生任何互動的。因爲你所經歷的,不過是咒語之書的記錄。”

也許是怕霍法不懂,他在旁邊多嘴了一句。但那更像是一句自言自語。

沒過一會兒,一艘冒着黑煙的輪船從海上緩緩駛來,說它是輪船也許不對,這是一艘老式戰艦,十分老式的戰艦。

霍法對這種船的唯一印象,還停留在前世歷史書——關於中日甲午海戰描寫的幾張舊照片上。

記憶中的迪佩特校長沉聲說道:“來了。”

他身邊的所有戴面具的巫師都神色肅然地掏出了魔杖,紛紛幻影移形消失,其中也包括米蘭達的父親。尼蒙.戈沙克。

但迪佩特沒有動。

他一個人站在懸崖上看着海岸。

霍法的注意力停留在海上,海上那艘軍艦靠岸後,十幾個人走了下來。

那些人也是巫師,但是他們沒有幻影移形,而是一步步地登上了高崖。

爲首一人是一個極其英俊的中年男人,他有着整齊背梳的白髮,深邃的綠色瞳孔,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風衣。

來到懸崖前,男人擡起手臂,攔下了自己所有的隨從。然後單獨一人信步走到了迪佩特校長的身前。

霍法的眼神在那個男巫身上停留了很久,他大概猜到了這個男人可能的身份。

果然,只聽迪佩特校長沙啞地開口說道:“格林德沃,我想要的東西呢?”

蓋勒特.格林德沃!!

上一代黑魔王。

霍法緩緩走近了一些,上下打量着這個鄧布利多的一生之敵,這個傳說中可以讓老鄧出櫃的男人。

他不是伏地魔那樣面容猙獰的怪物,反而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將軍,只一眼就讓人心神搖曳,心生嚮往。

霍法的目光在格林德沃的腰間停留了很久。

那裡有一根魔杖的杖柄。

老魔杖,接骨木魔杖,世界上最強力的魔杖。

三大死亡聖器之一,只要湊齊三件便可以超越死亡。

英俊中年男人露出一個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微笑。

“上來就要東西,迪佩特校長,不想和我多聊一會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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