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佩內洛帶着移形換影后,“保護傘公司生物研究部。”盧平默不作聲地打量着山谷入口混凝土大樓上最顯眼的紅白相間雨傘圖標旁的文字,他心中警惕,最近在電視上他經常看到這個公司的魔藥廣告,那個莉莉基金會也是出自這個公司的手筆,盧平知道它是屬於哈里斯家族的產業,是要去見歐文·哈里斯嗎?但生物研究部……該不會是要把身爲狼人的自己當做神奇生物研究吧。
穿過被不少全副武裝巫師守衛着的大樓內的三道大門後,盧平一言不發地跟隨着佩內洛在許多高高的石柱子間穿過,盧平發現這些石柱後時不時也有一些和剛纔大樓裡那些一樣的守衛在巡邏,他們穿着現在傲羅們愛用的叫做H94的全套裝備,但在本該標註傲羅身份的領章位置替換成了和入口一樣的紅白相間雨傘形領章,盧平有點不安地嘗試着詢問佩內洛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但是這位他以前教授過的女學生只是冷淡的告訴他:“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當盧平剛跟着佩內洛走進了叫做“巨人保護區”的地方,盧平就感覺到了地面在顫動,巨大的腳步響聲傳來,盧平扭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魔杖。
一小隊身高均在二十英尺以上,皮膚蒼白微微透着些藍色、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光頭巨人們從遠處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了盧平的視線裡。
盧平表情驚愕,看着這些和以前看過的肥胖巨人們的完全不同的有着健美體形身的巨漢們的身影靠近。
?“小小的花兒開在荒野上,她的名字叫做埃麗卡,成千上萬個小小的蜜蜂,競相飛向那埃麗卡……”早年嘗試到麻瓜世界生活過不少時間,想以此避開巫師界歧視的盧平發現,這些巨人就像麻瓜軍隊一樣保持着隊形,踢着整齊的步伐順着道路前進着,面無表情的嘴裡還不斷唱着歌,那歌詞聽起來是首相當輕鬆浪漫歌謠,但配合那些穿在這些面無表情的詭異巨人腳上的厚皮靴發出的絲毫不亂的腳步聲,盧平心裡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等巨人靠近後盧平才觀察到,這些巨人的額頭上鑲嵌着一塊紅色寶石,手上佩戴着的金屬皮手套上雕刻着魔法符文。
隨着巨人們的走過,盧平揮舞着雙手,打散隨着巨人們的腳步四濺紛飛的煙塵,他擡頭看了看前面的佩內洛,知道對方不會對他的疑問回答什麼實質性內容,於是放棄了本來差點脫口問出的詢問。但顯然這讓盧平憂心忡忡,如果能活着離開的話一定要把這裡的情況告知鳳凰社,告知鄧布利多。
又走了一陣,讓盧平稍微鬆口氣的是,他看到場地邊一些像是休息區的地方,同樣打扮的巨人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普通工作人員看上去相處得很好,他們居然聚在一起打撲克牌,這些巨人拿着的是特製的超大撲克牌,雖然對那些普通巫師來說這種撲克的尺寸有點太大了。但這些表情有點木然的巨人們和那些工作人員的關係顯然不錯,盧平看到在一場牌局後一個巨人一掌拍向了他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這位工作人員沒有躲避,巨人的大巴掌落在他的身上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傷害反而讓他大笑起來讓巨人不要耍賴。
看來即便是在玩笑間,這隻巨人也記得控制自己的力道。
巨人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腦子居然能學會英語唱歌能正常交流外不說還學會了打撲克牌?他們的智力能理解這些複雜的規則?他們看起來除了個頭和奇異的外貌外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
盧平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些巨人完全不像他說了解那樣的好吃懶做、暴戾愚笨。他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感覺到身上的震動後,他覺得這裡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但對自己被帶來這裡的原因更加迷惑了,他們總不會是想像改造這些巨人一樣改造狼人吧?
佩內洛看到盧平的神色,想到這一切都是艾倫造就的,面上露出了與有榮焉的神色,繼續帶着他往前走。在廣闊的山谷中間,矗立着許許多多巨大的石屋,一些幼小的巨人在老年巨人的帶領下在鋪平了的廣場中間堆着一個巨大的雪人。
穿過了巨人保護區後的一片樹林,一座和英國建築風格不同的建築出現在了盧平面前,它是一座擁有着哥特式風格的外國洋館,它的所有門窗、列柱迴廊則呈現巴洛克風格。
進入庭院大門時,盧平發現整個花園圍欄和大門都被佈置有和古靈閣地下金庫隧道里防賊瀑布類似功能的魔法防禦手段,當穿過邊界的時候,它能夠去除去所有的魔咒和魔法僞裝。當佩內洛帶着盧平完成了在入口處武裝護衛們顯得過於繁瑣的安檢後,他們穿過花園,終於進入了有兩個巨人守衛站崗的洋館的大門。
進入大門,這是一個雙層大廳,正對大門的方向是通往二樓鋪着酒紅色地毯的向上樓梯,它在一半的高度順着牆壁一分爲二轉向了二樓木製迴廊。窗戶,列柱廊,拱門等全都是半圓頭拱。
等他們上了樓,來到一個顯然是起居室的房間門外,佩內洛輕輕敲了三聲門。
“請進。”門後傳來了一個因這道浮雕橡木門顯得有點低沉悶聲的男人聲音。
佩內洛爲盧平打開了門,但她自己並沒有進去,當盧平走近房間後發現,房間內裝飾奢華,從天花板、燈飾、牆壁到日常用具,無一不是工匠精雕細琢之作,並以一些中世紀魔法史上作爲題材人物所繪製的壁畫作爲主題裝飾,盧平注意到霍格沃茨一樓那副《留着海象鬍鬚的男巫》也在其中,他正不斷的在壁畫裡抖動着自己的造型誇張的鬍鬚。
一個穿着拉文克勞校服的淺金色頭髮男孩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出現了盧平眼前,他示意盧平入座後,書桌上銀白色的茶壺和茶碗自動飛到了盧平面前,爲他沏了一碗紅茶。
“艾倫……艾倫·哈里斯先生,我本以爲你現在應該在德姆斯特朗。”盧平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再像教他的時候那樣輕鬆地直呼其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