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當亞歷山大險之又險地從教室逃脫,匆匆經過那段恩斯與莉莎戰鬥過的過道時,他看到的是一整片倒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同學。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學生應該是中了類似於全身束縛咒的魔咒,這才大都直挺挺地躺倒在地的。
只不過,全身束縛咒那可只是單體魔咒!要達到眼前這種效果的話,得施放多少次才能做到啊?
“是哪位教授做的嗎?”亞歷山大這麼想着,卻很快又遲疑着道,“或者……難道是恩斯?”
知道恩斯手中有一柄很強大的魔杖的人顯然不會很多,而亞歷山大,便是這少數知情人當中的一個。一想到那根蛇杖,在加上之前恩斯和莉莎必然也會從這條去甲板的必經之路上經過,面前這幅場面就是恩斯的手筆的可能性,似乎就變得非常高了起來。
左右一琢磨,亞歷山大也顧不上去檢查過道上這些倒得橫七豎八的“同學們”,在小心翼翼地尋着落腳點走過了這段格外擁擠的過道後,他當即便繼續朝着前方跑去——那通向甲板的樓梯,已經近在眼前了。
“咔嚓。”
又一陣小跑衝上了過道盡頭的樓梯,亞歷山大一邊輕喘着氣,一邊伸手抓向艙門把手一擰一推。可誰知道,她這一推不僅沒推動門,反而突然感受到門上傳來一股反震的力道,猛地將他給掀飛了出去。
待得一通“咚咚哐哐”的撞擊聲過去,亞歷山大躺在樓梯前的地板上,捂着後腦勺痛呼了兩聲之後才稍稍緩過了神來。
而也正是在這時,恩斯的聲音終於從上面的艙門外邊傳了進來。
“是沃爾夫嗎?”
“是,是我!”亞歷山大聞言,趕忙回道,“快開一下門。”
話音剛落,他便看到上面的艙門應聲而開,一個插着口袋挑着眉看過來的身影登時映入了眼簾。
“噢,你還活着?”
恩斯朝着跌坐在樓梯下的亞歷山大看了一眼,眼神中帶着一抹意外的神色,再加上他恰巧居高臨下,從亞歷山大的視角看過去頓時顯得更加“欠揍”了。
“嘿!既然明知道我要過來,爲什麼還要封門呢?要是我正在被‘他們’追的話,剛纔怕是就已經沒命了吧!”
即使亞歷山大脾氣再好,這會兒也不禁如此抱怨了一句。可聽到他這麼說,門口的恩斯卻搖了搖頭道:
“你以爲我來的時候門就是開着的嗎?有意見,你自己去和斯內普教授說——快上來!沒看到這外面全是霧?”
……
就在亞歷山大遲一步登上甲板的同時,在船尾的教授辦公室裡嘗試與瑪卡聯絡上的麥格教授的臉上,卻依舊寫滿了愁容。
不用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直到現在都依舊沒有聯繫上那甚至都不知道在世界上哪個方位的瑪卡。
是的,就算用了當初瑪卡所親自留下的緊急手段,也仍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瑪卡就像是在無聲無息間人間蒸發了一般,對麥格發出的聯絡訊號,完全沒有予以迴應的的跡象。
眉頭蹙得越來越緊的麥格最終還是退開椅子站起了身來,拿起放在桌上的魔杖,重又往門口走去——剛剛她已經隔着房門聽到了不少來自外面過道上的聲音,那些動靜什麼都有,不過似乎還是以戰鬥爲主,這邊令他心中愈發地感到了不安。
既然不管試了多少次都沒能聯繫上人,那不如還是先去將外面的狀況儘可能地處理一下吧!
然而,當麥格打開房門衝出辦公室一瞧,卻發現遠處的過道上似乎亂七八糟地倒了許多人,先前她在上課的那間教室的門還是關着的,裡頭時不常地便會傳出一陣或輕或重的雜亂撞門聲。
原本還想開門看一看——看一下里面是不是學生們除了什麼事的麥格,在開門前頓時又察覺到了門上似乎還附有魔咒。略一遲疑,她還是暫且放棄了打開門的打算,繼續往甲板樓梯走去。
不多久,她總算是也看清了前方堵在過道上的究竟是什麼——那可都是她每天在教室授課、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學生們,自然是不會認不出來的。只是眼下躺倒了一地,卻令她又再度疑惑了起來。
事實上,先前那一陣撼動精神的尖銳蜂鳴聲麥格似乎是一個例外。整艘船上的人幾乎都至少是被震得瀕臨暈厥,就像恩斯當時那樣,可是麥格卻僅僅是聽到了一陣比較刺耳的聲音罷了。
且不論這具體是爲什麼,起碼眼下,麥格顯然還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
“是有敵人入侵,攻擊了這些孩子嗎?”
麥格教授對學生們無疑是非常關心愛護的。哪怕平日裡表現得總是很嚴肅,乃至讓小巫師們都感到有些害怕,可實際上她心中那份對學生的愛卻絲毫不亞於其他任何人。
眼見自己“可愛的”學生們倒了一地,麥格登時就心疼了起來,忙不迭地就俯下身去爲他們檢查了起來。
“……是全身束縛咒?”
雖然和剛纔的亞歷山大一樣,她也對這麼多學生都被這道魔咒控制住了感到有些疑惑,可時至今日見證了諸多強大巫師和各種強力魔法的她,卻也並不會感到太過意外。
在仔細查看了一番,確保自己並沒有作出什麼錯誤的判斷之後,麥格這才伸出魔杖在其中一名學生身上輕輕一點,爲她解開了魔咒。
只是,就在對方身上的束縛咒失效的那一瞬間,麥格卻看到對方的眼珠子立即就朝着自己轉動了過來。那雙瞳孔當中,空洞無神沒有任何神采,只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空氣中瀰漫了開來。
要說麥格不愧是被鄧布利多看重,能夠擔起霍格沃茲校長重責的女巫,她的實力自然也是不凡的。
在察覺到不對勁的瞬間,就見她立刻再度揮動魔杖在那名女學生的身上一點,將對方的動作重又封鎖了起來。
不過,麥格臉上的表情明顯又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甚至其間還多了一絲罕見的陰鬱。
“到底……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