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布利多的說明之下, 金妮被殺案件很快就被解釋成是伏地魔利用金妮打開密室再殺害金妮,而阿莫里和哈利當年的證詞則因爲兩人沒有成年沒有被魔法部接受,在蝴蝶夫人出任霍格沃茲紀律監督員的第二天, 魔法部就在《預言家日報》頭版替蝴蝶夫人“澄清”了事實。甚至連韋斯萊家族的成員也相信了鄧布利多的解釋, “哦, 那只是福克斯先生和波特先生在極度恐慌下產生的錯覺。他們誤以爲前來幫助他們的蝴蝶夫人是兇手。”
雖然哈利在阿莫里的建議之下沒有在說什麼, 但是羅恩卻總是在嘮叨, “哈利,你不應該跟阿莫里一起去指責麥卡特尼夫人。雖然我相信她不會在意什麼,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就你過去的誤解和指責向她道歉。”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尊敬一個斯萊特林的老師了。”赫敏在一旁諷刺, 雖然她沒有在現場,但是她是爲數不多的幾個願意相信哈利和阿莫里的人。“一個非霍格沃茲教授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霍格沃茲出現在密室?一個斯萊特林的後裔突破霍格沃茲的重重魔法陣僅僅是爲了救一個事先她並不知道深陷困境的格蘭芬多?用你的大腦好好想想吧, 羅恩, 這個故事充滿了多少謊言!”
羅恩的臉紅了, 他爭辯道,“鄧布利多教授選擇了她就證明她是清白無辜的!”
“或許鄧布利多他自己也不乾淨呢?”哈利忽然插嘴道。
“天!”羅恩驚叫起來, “我不敢相信一個格蘭芬多居然去懷疑鄧布利多校長!哈利,身爲你最好的朋友,我必須警告你,你必須跟那個斯萊特林保持距離了!要知道,從鄧布利多擔任校長以來, 斯萊特林就一直在詆譭他。鄧布利多是一個偉大的巫師, 他高尚的品德是不容許有一絲絲踐踏。尤其是你, 哈利, 身爲格蘭芬多, 你不僅不捍衛他的尊嚴,還學着斯萊特林的那羣小人去詆譭他。”羅恩搖搖頭, “哈利,我真的爲你感到悲哀。”
哈利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但是赫敏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相較而言,阿莫里的日子則過得比較輕鬆。既然蝴蝶夫人打出斯萊特林後裔的親情牌來拉攏斯萊特林,自然不會爲難任何一個斯萊特林。斯萊特林學院內部也瞭解福克斯家族跟馬爾福家族的關係,也知道斯內普跟這兩個家族交情都很不錯,斯萊特林們自然也能理解阿莫里和德拉科對蝴蝶夫人的不友善。
阿莫里是屬於那種不會在意別人說辭的人,依舊是每天按時上下課,參加社團活動以及在圖書館研究書籍和在公共休息室撰寫一些別人看不懂的研究筆記。阿莫里現在正在湯姆的指點下學習鍊金術,阿莫里發現鍊金術真的是一門很複雜的魔法,不僅牽扯到變形術、魔咒學、魔藥學等基本課程,很多內容還牽扯到麻瓜世界的生物、物理和化學等內容。阿莫里終於能理解爲什麼巫師對鍊金術感到頭痛了,畢竟絕大多數的巫師是不會正眼看麻瓜的研究成果的,自然也無從學習麻瓜的知識,因而鍊金術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太過複雜的魔法。而且,學習鍊金術的還要求巫師對遠古魔法和古代魔文有所瞭解,饒是阿莫里這樣自認學習天才的人也開始吃不消。
“阿莫里,原來你也有吃不消的時候啊?”湯姆微笑着說。
“我就不信你當初學習鍊金術的時候就非常輕鬆!”阿莫里忿忿地說。
湯姆想了想,“不得不說,當初如果不是有尼克勒梅跟鄧布利多的指點,也許我會比你學得更吃力。不過,阿莫里,你學習鍊金術幹嘛?你對永生和權力又沒有一點興趣。”
阿莫里白了湯姆一眼,“我只是想完成我祖父的研究,將分裂的靈魂進行融合。”
湯姆愣了一會,“你學鍊金術是爲了我?”
阿莫里點了點頭,“我只是想證明,也許伏地魔的內心並不是那麼壞,畢竟他還有一面叫湯姆裡德爾。”
湯姆冷笑起來,“阿莫里,魔法部不會相信你的說辭的。他們恨不得將我關進阿茲卡班賜予我甜蜜一吻,或者乾脆用阿瓦達索命咒幹掉我更好。”
“你的確殺了人,所以你也應該爲此付出代價。”阿莫里看了湯姆一眼,“不過,我要幫的是湯姆裡德爾,而不是伏地魔。我跟布萊希特魔法醫學院的院長西奧多布萊希特博士談過,他認爲靈魂的分裂其實就是人格的一種分裂,單個靈魂碎片犯下的罪不應該由所有的靈魂碎片來承擔。”阿莫里慢慢地說着,“在麻瓜世界,人格分裂雖然不一定能達到法律上的減刑或免責條件,但是我想既然你成功地將你的靈魂分裂成各個獨立的主體,我也就能可以認爲,當年拿着魔杖殺死哈利父母的人並不是‘你’。雖然你內心也許想殺人,但是‘你’並沒有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威森加摩不能因爲‘你’的‘想法’而判決你入獄。畢竟如果是依我的看法,殺人的是伏地魔,而不是湯姆裡德爾。你們在1943年就已經在事實上成爲了兩個巫師,一個叫伏地魔,而另一個叫湯姆裡德爾。”
“納威隆巴頓先生,”魔藥課上,斯內普再度對“坩堝殺手”發飆道,“我記得我在課堂上無數次警告過,添加藥材的時候,請務必熄滅火焰,在藥水溫度降低到67攝氏度的時候再放入藥材,而你?我想我需要給你懲罰纔是足夠的,格蘭芬多扣掉十分,你,隆巴頓先生罰課後勞動一週。”
“唔,西弗勒斯,我想鄧布利多校長應該告訴過你,處罰學生的權利只有我一人有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蝴蝶夫人像風一樣地出現在魔藥課教室,“斯內普教授,身爲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代,我真不希望擔任我祖先學院院長的人對其他學院的學生有偏見。”
“似乎麥卡特尼夫人想批評我的教學風格?”斯內普眯起了眼睛,“我記得按照霍格沃茲的規定,除了校長本人有權對教授的教學進行建議和批評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有這個權利了,尤其是一個除了在霍格沃茲城堡裡閒逛而沒有授課任務的人。”
斯內普話一出口,所有的學生都吃了一驚。雖然蝴蝶夫人只是紀律監督員,但是實際上蝴蝶夫人已經有取代麥格教授成爲副校長的趨勢了。對於斯內普的嘲諷,蝴蝶夫人露出優雅的微笑,“當然,我沒有批評斯內普教授教學的資格,但是我有權維護學生的權利。”蝴蝶夫人轉身看了格蘭芬多一眼,格蘭芬多立刻響起了掌聲,尤其是羅恩甚至拍紅了手。蝴蝶夫人繼續對着斯內普微笑着說:“雖然紀律監督員聽上去是以處罰學生爲己任的職位,但是實際上我的任務就是給學生合理的處罰,對某些以出發別院學生爲樂事的教授來說,可能我就沒那麼受歡迎了。我可不希望有人讓我祖輩開設的學院蒙羞。”
斯內普癟着嘴巴,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麥卡特尼夫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離開我的課堂,我不希望因爲你而耽誤我今天的教學計劃。”出人意料的,斯內普並沒有憤怒地指責忽地夫人,相反還是非常客氣地請她離開。
蝴蝶夫人見斯內普並沒有失態,覺得再糾纏下去就顯得自己很不專業便轉身離開。德拉科見蝴蝶夫人走過來,將腳伸了出去。正在跟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學生優雅微笑並頷首打招呼的蝴蝶夫人沒有注意到德拉科的陰招,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德拉科連忙伸出手,“夫人,您沒有事吧?”
能看到德拉科伸出腳的似乎只有阿莫里一人而已,蝴蝶夫人也只能啞巴吃虧故作微笑地說:“非常感謝你,馬爾福先生。”
蝴蝶夫人離開教室之後,斯內普大步走到德拉科面前,面無表情地說:“衝動,不計後果,這明顯不是斯萊特林該有的風格。下課後來我的辦公室。”
“德拉科,我無想象我的學生居然會笨到跟鄧布利多的心腹起直接衝突,而且是用那麼可笑的手段!”斯內普在辦公室裡憤怒地訓斥着德拉科,“德拉科,我不得不說,你這樣的冒失只會給你帶來可怕的結果,你必須瞭解,麥卡特尼夫人絕對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即便是你的父親,恐怕也不敢正面與她起衝突。”
“可是教授,你不覺得……”德拉科還想爭辯什麼。
斯內普揮手阻止了他,“同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生第二遍。德拉科,你跟阿莫里也算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了,爲什麼你不能像他一樣學聰明一點呢?”斯內普似乎有點無可奈何。
“對不起,教父。”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做。”斯內普示意德拉科離開。
德拉科告辭之後,打開門,盧平正好站在門口。德拉科吃了一驚,但還是說道:“下午好,盧平教授。”
盧平微笑着說:“下午好,德拉科。怎麼,被斯內普教授留班了?”
德拉科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就離開了。
盧平微笑着看德拉科離開之後,便走進斯內普辦公室,關上門。
“你爲什麼白天也來?你也不擔心鄧布利多嗎?”斯內普對盧平的突然造訪有點不滿。
盧平笑着說:“鄧布利多一直就在防着我,他之所以還沒有跟我決裂,無非是想通過我去籠絡狼人而已。”
“有什麼緊急情況嗎?讓你急衝衝地趕過來,連招呼也不打。”斯內普小小地抱怨着。
“我聽說蝴蝶夫人來找過你麻煩?”盧平很關切地問道。
斯內普鼻子哼了一下,“她今天故意過來挑釁,只是我也不會笨到讓她抓把柄。”
“似乎鄧布利多打算一手接管整個霍格沃茲?”盧平猜測道,“先是弄了一個校務委員會來約束教職員工,讓麥格教授出任主席;又弄了一個紀律督導員來控制學生。校長的權利是前所未有的大啊。”
“我看你有點杞人憂天。”斯內普似乎並不這樣認爲,“首先,麥格教授是一個很公正的人,雖然她很支持鄧布利多,但是她依然有她的原則。至於蝴蝶夫人,”斯內普嘴角抽動了一下,“費爾奇先生跟學生作對了五十年都沒有成功過,她也不見得能做出什麼。”
“可問題是蝴蝶夫人已經得到了大部分斯萊特林的支持,一旦失去斯萊特林,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茲就是一手遮天了。”
“一手遮天?萊姆斯,你似乎忘記了麒麟社。”斯內普淡淡地說,“別忘了,我們都曾是成員,如果霍格沃茲真的到了有人想破壞的時候,現任的麒麟社一定會站出來的。”
“不知道現在的麒麟社有哪些人?”
“你也知道,按照規定,只有現任社長跟下任社長繼承人才知道現役麒麟社的成員。”斯內普停了一會,“雖然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霍格沃茲最拉風的兩個學院,但是真正支撐這霍格沃茲基礎的確實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如果當年不是赫爾加赫奇帕奇覺察出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之爭會最終導致學校分裂而組建麒麟社的話,恐怕霍格沃茲早就徹底分裂了。還有羅伊納拉文克勞,她爲麒麟社設計的守護咒和規章不得不說是天才的構想啊。”
盧平忽然笑了起來,“西弗,你變得有點不像斯萊特林的學生了。”
斯內普則依舊平淡地說:“無論是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他們首先是霍格沃茲的學生。既然鄧布利多打算偏袒格蘭芬多的話,那麼我身爲斯萊特林的院長也應該適當反擊纔對。”
“唔,阿莫里,我發現你的記憶曾經被修改過。”湯姆忽然說。
“什麼?”阿莫里從書裡擡起頭來,“你又潛入我的記憶深處了?”阿莫里有點惱怒。
“關心下我的教子也應該被鄙視嗎?”湯姆有點委屈。
“隨便偷窺別人的記憶就跟偷看別人的日記一樣可鄙。”阿莫里用眼神狠狠地挖了湯姆一眼,“我的記憶被修改過什麼?”
“麒麟社。”湯姆饒有興趣地說,“你怎麼跟那個神秘社團牽扯上關係的?”
“麒麟社?”阿莫里在記憶裡搜尋這個名字,他似乎覺得自己跟這個社團有什麼牽扯,但至於有什麼牽扯他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