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霍格沃茲最反感哈利成爲勇士的就是斯萊特林學院跟赫奇帕奇學院了吧, 對於斯萊特林們來說,格蘭芬多的光榮便是他們的恥辱。至於赫奇帕奇,他們自然不希望會有一個哈利來分享迪戈裡的榮譽, 於是原本不是怎麼緊密的兩個學院在這件事是空前的團結。
不過事實上, 塞德里克迪戈裡比哈利波特跟更符合學生們對“勇士”的定義, 他夠高, 而且夠帥, 更重要的是成績還不賴,這似乎都是哈利不及的地方。於是同樣身爲勇士的哈利就沒有塞德里克那麼幸運了,大部分對哈利都是不屑一顧, 認爲他利用某種不好的手段竊取了現在的位置。而塞德里克則是到處受到英雄般的歡迎,甚至連潘西也主動請塞德里克爲她簽名。
當然, 全霍格沃茲最倒黴的學生莫過於羅恩韋斯萊, 雖然鄧布利多第二天宣佈羅恩是因爲“混淆咒”而攻擊赫敏, 但是因爲魔咒後遺症他不得不住在醫務室,同時還被韋斯萊夫人用吼叫信斥責他“魔咒成績一塌糊塗”。
隨着鄒家負責搭建的項目逐漸成型, 鄧布利多特意在比賽場地劃出一塊跟梅林資訊臺、《預言家日報》和《魔法時報》的記者作爲報道區。
“今天晚飯結束後,我們英國的記者們將聯合採訪我們的四位勇士。”鄧布利多興致勃勃地在晚餐前宣佈。而格蘭芬多長桌的哈利波特則驚訝地長大了嘴。
“哇哦,我們的哈利同學即將在全國電視觀衆面前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傻笑了。”德拉科似乎有點幸災樂禍,“我應該讓我爸爸將這一期節目錄下來。”
“別鬧了。”阿莫里其實也覺得哈利上節目將會是一長災難,但他不覺得嘲笑同伴有什麼好的。“不管怎麼說, 哈利也算是我們的同伴了, 我們應該想想怎麼幫他通過第一關。”
“算了吧。”德拉科聳聳肩, “哈利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沒有天賦而且最不努力的學生了, 他唯一拿的出手的成績恐怕只有飛行課了, 難道他想依靠他的‘火□□’通過所有測試?”
阿莫里也沒有跟德拉科多辯論什麼,的確麒麟社裡成績最爛的真的就是哈利波特。即便是在原著裡, 哈利的成績也從來沒有優秀過,只是仗着作者的喜愛一次又一次的逢凶化吉。
阿莫里吃完晚飯之後打算去場地上看看鄒海靈,順帶見識下鄒家的魔法陣。但是他一出了大門,立刻被一個梳着誇張髮髻的女人攔住了。
“小福克斯少爺,晚上好。”女人伸出了手,“我是《預言家日報》的專欄作家,麗塔斯基特,同時也是這次梅林資訊臺的客座主持。”
“原來是斯基特女士啊。”阿莫里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我還記得兩年前,你說過在下的祖父里奧福克斯先生是纔是‘最優秀’的黑巫師,甚至神秘人都不及我祖父的一半。”
“那只是有讀者爆料,我秉筆直書罷了。”麗塔斯基特似乎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既然斯基特女士有主持我們臺的節目,那我就期待您的仗義執言咯。”阿莫里嘲諷道。
“這是自然。”麗塔斯基特似乎將諷刺當讚揚了,“不知道阿莫里福克斯先生怎麼看待這次比賽呢?對我們的勇士又有什麼看法?尤其是你對霍格沃茲的兩位勇士有什麼想說的呢?”
“我沒什麼特別想說的。”阿莫里知道麗塔斯基特一向狗嘴吐不出象牙,於是連忙婉拒採訪。“我還有點事情,我先離開了。”說完阿莫里便匆匆朝第一個項目走去。
第一個項目就在禁林的旁邊,一個看上去不大的房間就在那。阿莫里心想,鄒海靈怎麼就做出了這麼個東西?不過他還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誰?”旁邊閃出一個黑影。
阿莫里連忙掏出了魔杖,“昏昏倒地!”
魔杖射出一束紅光朝那人射去,那人舉起手,口中唸唸有詞,頓時魔咒消失不見了。
“阿莫里,是你嗎?”另外一個矮小的黑影跑了過來,“黃管家,你退下吧。”
“是,少爺。”黑影離開了。
阿莫里暗自歎服,僅僅是鄒家的管家就有如此了得的護衛魔法,而且居然不用魔咒和魔杖。阿莫里心想以後去中國拜訪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請教下鄒淳鴻。
趕過來的人正是鄒海靈,原本很拘謹的他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怎麼?想來看我的設計?”
阿莫里點點頭,“你這邊還弄得挺神秘的啊,還有個魔法強大的人替你看場子。”
“還好啦。”鄒海靈淡淡地說,“想進去看看嗎?”
“你不怕我泄密?”
“如果靠泄密就能破了我家的設計,那隻能怪我學藝不精了。”鄒海靈正色道。
見鄒海靈如此,阿莫里便收起繼續打趣的念頭,隨着鄒海靈走進那間不起眼的小屋。
等他進了小屋,他才知道什麼叫“大開眼界”。小房間裡完全是別有洞天,鄒家利用空間魔法在小屋裡設計出了一個彷彿溫布爾頓的大球場,場內是一個大約100米長,50米寬的玻璃走廊,走廊裡放着十八個巫師造型的機械人。玻璃走廊的盡頭是一個代表勝利的檀木盒子,雖然隔得很遠,阿莫里還是能隱約感覺到檀木盒子散發出來的魔法波動。走廊的一側是擁有六把靠背椅的長桌,看樣子似乎是給裁判們坐的。而在另一側則有幾臺巫師在調試攝像機,看樣子,那邊就是媒體報道區了。
走廊的正上方懸掛着四塊巨大的顯示屏,將能朝看臺上的觀衆直播比賽。四周的看臺完全能容納下所有的霍格沃茲學生及他們的家長。看臺上零星擺放着一些較小的顯示器。
“那些是從不同角度及不同距離拍攝的現場再現。”鄒海靈似乎看出了阿莫里的疑惑。
“鄒海靈,雖然這樣說有點矯情,但我必須說,你的設計震撼了我。”阿莫里感嘆道。
“謝謝。”鄒海靈只是淡淡地微笑表示感謝,“我很遺憾,不是你來挑戰我的設計。”
“爲什麼?無論是哈利波特還是塞德里克迪戈裡他們都代表了霍格沃茲啊。”
“我不管他們代表的是誰,我感興趣的是你的表現。”鄒海靈側過臉看着阿莫里,“我一直認爲全歐洲有資格挑戰我們鄒家魔法設計的未成年巫師只有你一人。”
“承蒙你擡舉了。”阿莫里有點冒冷汗,心想鬼才去參加你的那個設計。
“你知道我第一個項目考研的是什麼麼?”鄒海靈也沒有繼續追究那個話題,繼續問道。
阿莫里看了看設計,說:“你設計的場景是模擬‘短兵相接’。巫師本來就不擅長近身交戰,何況是在一個限定的空間裡同時對戰這麼多的巫師。”
“你果然一眼就能看明白這個設計。”鄒海靈笑着說,“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雖然阿莫里口口聲聲說對項目沒有興趣,不過看到鄒家鬼斧神工的設計之後,也不免動了心思。他仔細看了之後,說:“如果是我的話,快、狠、準會是我的應對方法。”
“怎麼個快、狠、準?”鄒海靈也來了興致。
“同時挑戰十八個具有近身攻擊能力的機械人,隨便是誰都不可能輕鬆應對,因此速度一定要控制好。不能讓自己深陷戰鬥,這就是快。恨的話,就是出手不能猶豫,這樣的混戰情況下,你可能只有一次機會擊倒別人。至於準就是要找準位置,一點突破。”
“那你找到那個關鍵位置了麼?”鄒海靈微笑道。
阿莫里思考了一會,“我才你設計的這些機械人一定是仿造某些人來做的,既然是人,就一定有弱點。也許我下去戰鬥個幾分鐘,才能回答你的問題。”
“那你下去試試啊。”鄒海靈慫恿道。
“不要。”阿莫里淡淡地說,“我可不像一身汗臭回寢室,到時會被德拉科鄙視的。”
“你跟德拉科一間寢室的?”鄒海靈其實不是很瞭解霍格沃茲的住宿情況。
“對啊,還有理查德布萊希特。”
“我記得斯萊特林似乎是兩人一間寢室啊。”鄒海靈若有所思。
阿莫里點點頭,“理查德非要擠到我們寢室來,我現在只好跟德拉科一張牀了。他有潔癖,我如果有汗臭是會被踢下牀的。”阿莫里打趣道。
鄒海靈則一頭黑線地站在旁邊,嘟噥道:“你們外國人太開放了。”
阿莫里見鄒海靈這樣,於是繼續開玩笑道:“海靈要跟我們一起睡嗎?”
鄒海靈的“唰”地紅了,“纔不要!”
不過阿莫里的好心情似乎也只限於當晚而已,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將阿莫里氣得夠嗆。頭版頭條是“神奇小子醋意四射,無緣比賽拒絕迴應”,不用猜,這條新聞就是出自麗塔斯基特。
“這女人到底在寫些什麼啊?”阿莫里一邊吃早餐一邊憤怒地說。
德拉科將報紙搶了過來,一揮魔杖,報紙變成一隻喜鵲飛走了。“對待那個女人的文章的最好方法就是,眼不見爲淨。”
“可他說我在嫉妒,我有什麼好嫉妒的?”阿莫里有點無法淡定,抱怨道。
“你既然沒嫉妒,又何必在意?”德拉科看了阿莫里一眼,“快點吃完早餐,等下奧利凡德要在霍格沃茲場地裡替勇士檢查魔杖。”
“那有什麼好看的?”阿莫里有點不明白。
“一個魔杖是最能反應使用者性格的東西,如果想知道八卦就去看看。”
正如原著所描寫的那樣,奧利凡德詳細地介紹了每根魔杖的組成並表演了最適合這個魔杖的咒語。對於有着媚娃毛髮的芙蓉魔杖來說,一束鮮花自然是最好的表演;而對於一向低調的赫奇帕奇來着,有着獨角獸毛的塞德里克魔杖自然時候變出一個虛無縹緲的銀色菸圈;而對於克魯姆來說,他的魔杖有着火龍的心臟肌腱,一羣嚮往自由而衝上藍天的魔咒則是他內心的反應吧?
只是阿莫里沒有料到,居然魔杖檢測的最後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奧利凡德看着哈利的魔杖,“波特先生,我還記得這根神奇的魔杖。神秘人所使用魔杖的孿生兄弟。”
奧利凡德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被驚呆了。頓時,所有的閃光燈都閃爍起來。阿莫里看到麗塔維基特兩眼放光地興奮地記錄着什麼。
“哈利的魔杖居然是黑魔王魔杖的孿生兄弟?”德拉科皺了下眉頭,“而且他還會蛇語,怎麼看他都應該是屬於斯萊特林的,怎麼最後去了格蘭芬多?”
“也許是他自己的選擇吧。”阿莫里跟德拉科竊竊私語起來,“分院帽有時也會尊重學生的意見。不過明天的頭版,也許後天或者接下來一個月的頭版都是哈利了吧。”
“是的,他跟黑魔王之間不得不說的秘密。”德拉科也開始打趣起來。
不過德拉科的幽默確然阿莫里吃了一驚,德拉科剛纔的那句話已經明顯代表他不再尊重黑魔王了。難道德拉科也真的開始走上遠離伏地魔的道路了?不過阿莫里沒有追問下去,因爲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德拉科一定會否認這句話。蔑視黑魔王在斯萊特林可是一等一的重罪,即便是阿莫里也只能說自己是爲了保護霍格沃茲,而不敢說自己反對黑魔王。
不過德拉科似乎也察覺出失言,於是開始沉默起來。
“鄧布利多,你瘋了嗎?居然慫恿奧利凡德將這個秘密說出來。”斯內普怒吼道。
“西弗勒斯,安靜點。”鄧布利多淡淡地說,“雖然我在你眼中已沒有什麼信譽可言,但是起碼我不會做了而不承認,這件事的確和我無關。”
“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說出去?”斯內普冷靜了下來。
“知道這個秘密的不止我們幾個,而且能讓奧利凡德‘不小心’說出這個秘密的人在你心中的名單應該不止我一個吧?我否認我唆使奧利凡德說出了這件事。”
斯內普沒有再爭吵下去,只是看着鄧布利多那張蒼白的臉,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