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這樣,都二十多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來喝碗湯,這是讓特意讓人熬的雞湯。你不是說雞湯最補麼。蒼鷹在山上蹲了兩天才打到的野山雞。”
顏纖端着一碗雞湯,好像哄孩子一樣的哄着雲嘯喝下去。自從跟欒玲吵完之後雲嘯就頭疼,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吃好一頓飯。三個老婆變着法的哄雲嘯開心,每天都像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哄着雲嘯吃飯。
“別蒙我了,這傢伙要是上山一個時辰能拎十幾只野雞下來。還用等兩天?”
雲嘯無奈的結果了顏纖遞過來的雞湯,幾口就喝了下去。顏纖好像獲得了巨大的勝利一般,掏出布巾子給雲嘯擦了擦嘴。之前南宮和艾利斯可是連一粒米都沒勸下去,能成功的讓雲嘯喝下這碗雞湯已經是巨大的勝利。
“其實……”
“你要是說欒玲的事情就出去,夫妻一場別怪我不講情面。”
雲嘯一下子堵住了顏纖的嘴,不讓她將後面的話講出來。這些天不斷的有人來給欒玲講情,全都被雲嘯無情的攆了出去。關押欒玲不是因爲她貪圖錢財,而是她的心一直沒有在這個家裡。
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在她的心裡都是應該的。而且絲毫不臉紅的攫取雲家的財富,好像自己的寵愛並不重要。對欒玲來說金錢是最重要的東西,這纔是雲嘯不能接受的。
後世拜金女的無恥雲嘯歷歷在目,關xx爲了一千萬可以往下?體塞兩個高爾夫。雲嘯見過高爾夫。那玩意有啤酒瓶子中間那麼粗。金錢對女人來說是另外一種毒品,染上這種毒癮的人會喪失尊嚴,泯滅人性。爲了錢財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欒家與竇家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更讓雲嘯下定決心將欒玲幽禁起來。未來與竇嬰的爭奪將會非常兇險,一個不小心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現在有這麼多人跟着自己混飯吃,雲嘯要考慮的事情相當多。
“爹爹,南宮娘娘說你吃了這盤餃子孃親就會回來。”
雲冪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小的人端了一盤餃子。身後的丫鬟還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擺着醬油醋還有大蒜掰。
感覺心被什麼東西抽了一下,就猶如後世的離婚。無辜的孩子受到傷害是最大。這還只是開始小云冪就像失去了母親的小白。她只會以爲母親不見了。有一天還會回來。卻不知道,父親已經將母親打入冷宮。以後她們都不會再見,不出意外欒玲一輩子也別想離開驪山頂上的那座小院子。
心疼的結果閨女手中的餃子,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企盼。她希望父親趕緊吃完碗裡的餃子。然後母親就會像變魔術一樣從門的那邊走出來。
“小乖乖。你孃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以後南宮娘娘就是你的孃親,顏娘娘、艾娘娘都是你的孃親。她們會像你娘一樣,呵護你照顧你。”
雲嘯將餃子塞進了顏纖的手中。將閨女抱在了自己的身上。摟着大閨女說道。
“孃親是死了麼?我聽孃親說,人死了就去了很遠的地方。聽說那裡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所以人在活着的時候就得好好享受。你能讓孃親回來麼,那裡沒吃沒喝孃親一定很可憐。”
稚嫩的童音說出了充滿童趣的話。
雲嘯的眼神忽然一歷,天殺的欒玲居然這麼教閨女。從小就這麼灌輸,以後打閨女得成什麼樣。現在一想起欒玲,雲嘯就更有理由磨牙了。
“你孃親在那裡吃的好喝的好,小乖乖不要操心。跟爹爹一起吃餃子好不好,晚上讓南宮娘娘哄你睡覺好不好。”
“好,只要爹爹乖乖的聽話吃飯。我去就跟南宮娘娘睡覺。”
雲嘯坐起身,抱着雲冪下了牀。父女倆坐在桌子旁邊,你一個我一個的分餃子,分得不亦樂乎。
南宮哄着雲冪睡覺,剛滿十七歲的她很明顯沒有欒玲成熟。當南宮與雲冪搶瓜幹吃的時候,雲嘯開始考慮自己是否所託非人。
“爹爹,南宮娘娘搶雲冪的瓜幹……”
小云冪流着眼淚,大聲的向雲嘯控訴南宮的暴行。
雲嘯無奈的做起了裁判,將瓜幹倒在桌子上。你一個她一個的開始分,分着分着雲嘯感覺自己好像在給倆閨女分糖果。
“你讓着她點,不就是哈密瓜幹麼。平時一筐一筐的你也不吃,沒事兒跟孩子爭什麼嘴。”
兩個女人爲了最後的一條哈密瓜幹爭執不下,無奈的雲嘯只有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裡。一邊吃一邊還揶揄南宮,看來讓她帶小云冪真是一個絕大的錯誤。
“哼,我不跟你睡了。我去找艾娘娘,我去跟小白睡。”
小云冪氣嘟嘟的噘着小嘴,迅捷無比的爬下了牀。邁開兩條小短腿,在雲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跑到了門邊。打開了厚重的木門,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彩雲嚇得趕忙向屋裡瞧,見雲嘯與南宮躺在牀上。這纔將木門關緊。
雲嘯看着媚眼如絲的南宮,立刻會意過來。這娘們是故意的,感情小云冪在耽誤她懷孩子的大計。
這娘們要不得了,爲了懷孩子還真是什麼招兒都使啊。
關中的夏天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太陽盡情的將自己的熱能噴灑在大地上。今年的酷暑已經有了旱災的跡象,長安周邊的幾個郡縣都開始鬧災荒。隴右傳來的消息,他們那裡的莊稼都直接能當柴火燒。
上林苑的樹木都低垂着頭,一副極度缺水的樣子。只有那些帶刺的灌木活得還十分逍遙,雲嘯護着臉生怕被樹上的倒刺刮傷。
搶先登上山頂的劉小豬一臉的興奮,手中的各種顏色小旗不停的揮擺。張騫與韓焉兩個倒黴的傢伙被他指揮的好像陀螺一樣的亂轉。
接過戴宇遞過來的水壺,一陣長鯨吸水。離了竅的魂魄這纔算回來一些,孃的大熱的天不待在家裡享福,卻被劉小豬姐弟軟硬兼施的弄來陪着打獵。孃的,這樣的小舅子多幾個真是會要人命。
“雲侯是戰陣的行家,我大漢的常勝將軍。今天看看我期門羽林的圍獵如何。”劉小豬自豪的指着正在山林中好像野豬一樣橫衝直撞的那些騎士。神情之間頗爲得意。
雲嘯看了半天才算看明白,感情一羣武裝到牙齒的軍卒就是在圍獵一些兔子。還以爲搞了這麼豪華的陣容是要請自己看圍獵老虎,感情他孃的是抓兔子。真要抓兔子,還得是小白。這傢伙經常出沒於驪山之中,所有的飛禽走獸都難逃豹口。
甚至有一天還叼了一尾七八斤重的草魚回來,讓雲嘯給做個剁椒魚頭。
司馬遷老先生說,漢武大帝以圍獵訓練旗門羽林。哦,原來就是這麼玩的啊。難怪衛青霍去病帶了好幾十萬人去匈奴,都沒把匈奴滅了。這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難道你還指望兔子蹬鷹將馬上的騎士踢下來不成。
雲嘯看着玩笑一般的操演,撇了撇嘴。沒有發表任何置評,若是說兩句鼓勵的話,估計這些美得鼻涕冒泡的傢伙會變本加厲。明天圍獵山雞時再喊自己過來,那這條老命就要不得了。
昨天晚上剛剛被你姐姐壓榨乾最後一點力氣,今天就陪着小舅子爬山。這是要玩死自己的節奏啊。
要說女人的這個肚子,那絕對是一種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的物體。假南宮,春風一度人家懷上了。真南宮,廢了牛勁到現在爲止就是沒有動靜。弄得雲嘯都想去天橋中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