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褥子還是潮溼的!還有這被子,都發了黴了!難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吃白飯的嗎?眼看着小姐馬上要回來也不知道換一牀?”喜兒摸着被褥,滿臉憤怒地質問劉麼麼。
這些被褥明明都還是小姐離開相府時用的,這都六年了,被子早已發了黴。
“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奴只負責帶路,其他一切不管。”徐麼麼訕笑,眼中卻閃爍着不屑。
被打發到江南別院好幾年,如今好不容易解脫回了來卻還想耍主子威風,真當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尉遲皇朝第一美人啊?!
“好你個猖狂的奴才!看我不打死你!”喜兒一衝動,抱起被褥兜頭兜腦就砸在徐麼麼身上,一邊打還一邊怒罵:“作死的東西!你不過是一個奴才,小姐是正經的相府千金,你竟敢這樣糊弄她,不給你點教訓我就不叫喜兒!”
“我是奴才你不也是奴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動手?我可是夫人跟前伺候的麼麼!”徐麼麼被打的心頭火起,也不管主子奴才的身份,直接就反抗動起手來,那肥碩的身材在身材嬌小的喜兒面前有着壓倒性的優勢。
羅挽音見狀眼神微冷,將喜兒帶到自己身後,一腳把足有二百多斤重的徐麼麼踹飛三丈有餘,然後嘲諷帝俯瞰倒地**不止的奴才。
敢動她的人,是活的不耐煩了麼?
徐麼麼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來,剛仰起腦袋,又忽然噴了一口血,想來是周身骨頭都被踢斷了。
她身後跟着的丫鬟看的目瞪口呆,又驚又駭,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想起臨來時夫人眼神狠戾的囑咐,忙悄悄後退幾步,對門口的一個小廝細語幾句。
羅挽音把她的小動作看的一乾二淨,卻也不着急。
她早發現了這裡的奴才都是生面孔,恐怕是樑秋怡擔心她和兩個女兒的醜事給宣揚出去,所以把相府裡的奴才都換了個遍,因此這府裡沒有人知道,她羅挽音是惹不得的修羅惡鬼。
反正今天有人送上門來,那麼她就燒一把火,好好立一下威,省得以後還有不長眼的人上趕着找死……
去江南接人的兩個丫鬟默默地跟在羅挽音身後,心裡爲劉麼麼等人點了無數根蠟燭,這些人上來就挑釁,也不派人去打聽一下去了江南的徐麼麼爲什麼沒能回來,真是作死的節奏啊……
悄悄溜走的小廝很快就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個樣貌猥瑣的護衛,他手裡牽着一條惡犬,對上大小姐那雙隱隱泛紅的雙瞳人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感覺心裡直發毛,好半會兒纔回過神來,頭皮發麻地鬆開手中的圈繩,呼喝着讓惡犬攻擊。
那惡犬表情兇惡,張開血盆大口朝羅挽音撲了上去,喜兒尖叫一聲就要撲過來擋住小姐,卻讓小少爺一把給拉住了。
“喜兒對孃親太沒有信任感了,她還能收拾不了一隻狗嗎,咱們還是看戲吧。”羅小寶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笑眯眯地說道。
喜兒一想也是,以小姐的身手別說一條惡犬,就算十條百條她都能輕鬆搞定,遂跟着小少爺安心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