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待他,這是要讓我們這些老百姓寒心啊!”
“大家不要聽信謠言,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
“嚴懲高官,這些人利用權力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
理智和不理智的聲音紛紛響起,顯然不理智的聲音已經蓋過了前者。
帝皇園別墅中,顏傲雪看着手機中鋪天蓋地的消息,心也隨之緊張起來,她雖然知道洛天的用意,但是也還是忍不住想要前去打探洛天的消息。
“傲雪,洛天不會有事吧?”米婭此時坐立不安的問到。
“我們應該相信他,聽他跟我們說話的時候,已經是對未知的事情有所準備,所以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顏傲雪最終選擇了聽洛天的話,不在亂想,和米婭安安靜靜的在別墅中。
警察局裡蔣悅欣更是焦頭爛額的,她也沒有想到,帶走洛天的事情會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可她還是把洛天安排在了審訊室等候審問。
“開始審問。”
蔣悅欣通過麥克風對審訊室的同事說了一聲,而自己站在了單面鏡後。
洛天掃審訊室一眼,佈局非常簡單,自己也坐在正中間,面對着前方一男一女兩位警察,他知道單面鏡後有人,也對着鏡子笑了笑。
單面鏡的作用完全就是讓人監視審訊,而且能給被審訊者很有效的壓力和心理作用,但對於洛天,也只是擺設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爲什麼在這?”男警察問到。
“等等,你們想問什麼問題,直接問就好,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我一定實話實說,不用給我套話的,你們問一個,我答一個,你們早點下班,我早點睡覺。”洛天阻止了警察的提問。
“咳咳。”警察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又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洛天,男,年齡23,快24了。”洛天很爽快的說了出來。
“4月20那一天,你在哪裡?”另一位女警察問到。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上班,下班,泡妞,睡覺,至於在哪裡,我沒有印象,可能是在哪裡喝酒吧。”洛天瞥了瞥嘴。
“4月20號城東豐江大橋附近的樹林中發生過一場械鬥,現場死了十七人,是不是你乾的?”男警察目不轉睛的瞪着洛天。
“是,都是我乾的,你們不就等這個答案了?”洛天對着單面鏡摸了摸下巴。
“什麼原因,從頭到尾細說。”
男警察非常意外,沒有想到洛天會這麼老實的說出來。
“什麼原因?你們爲什麼問我這個問題,不會覺得很傻很可笑嗎?”洛天冷笑一聲後沉着聲音說道。
“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殺人啊!”女警察直接脫口而出。
洛天冷笑了一聲,隨之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顯得淒涼且苦澀。
“你們太有意思了,我爲什麼殺人?如果他們不來殺我,我犯得上殺了他們嗎?”洛天沒有停止笑聲,而是嘲諷的看着眼前的警察和單面鏡後的人。
“我本無意與任何人爲敵,但是他們非要把我逼到那個荒涼的地方,準備截殺,十七人持槍要殺我,你現在問我爲什麼殺了他們?你還敢說自己問的問題不可笑嗎?”洛天的笑聲打着在坐所有人的臉。
“是,他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按照你們的意思難道我就在原地等死嗎?”洛天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根菸點上。
兩警察被洛天的話弄得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一個人,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時時刻刻都在像他們逼近。
“你可以選擇報警啊,爲什麼要殺人!”女警察此時完全被洛天打亂了審訊節奏。
“姑娘,要不你試試?十七八把槍在後面追着你打,你報警,就算報警了,你等得到嗎?如果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那個人是不是就該死?”洛天吐了一口煙,冷靜的回答着。
蔣悅欣此時在麥克風中說道:“暫停這個問題,先搞清楚他的來歷。”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國籍,你的身份,爲什麼都是空的。”男警察問着。
洛天毫無隱瞞,閉上眼睛說道:“我是華夏人,從小就在琅沙,根據我所知道的,三歲的時候,我就被人販子拐賣到了琅沙,所以用你們的話來說,我就是一個死人,不存在的人,你們當然查不到我任何信息。”
“你......。”兩位警察被洛天的話震驚了,琅沙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很多小孩被拐到那裡,可以說完全生存不了。
蔣悅欣打開了門,走了進來,讓兩位警員先出去,自己卻坐下和洛天單獨聊聊。
警局的人越來越多,圍在了單面鏡外,看着他們的副隊,和洛天。
“我能和你聊聊嗎?”蔣悅欣給洛天倒了杯水。
“請便。”洛天又點起了一根菸。
“琅沙是個九死一生之地,你是怎麼成長成現在這樣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和你聊聊天。”
“魚乘於水,鳥乘於風,草木乘於時。”洛天猶豫過後說出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