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走到陸芸的身後,雙手勸着她的腰。
陸芸身子一震,落雪也捏緊了拳頭,陸芸用眼神示意她不可輕舉妄動。
陸芸雖然心裡十分厭惡,甚至還覺得噁心,但還是漸漸軟下身子,側身對南宮家說道:“南宮陛下,你……”
南宮家猛的驚醒,然後放開她。
“南宮陛下,你怎麼了?”陸芸看着他滿頭大汗,便問道。
“沒,沒事。”他到底怎麼了,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他慢慢擡頭看着陸芸。
陸芸笑笑,拿出手絹爲南宮家擦掉臉上的汗珠。
南宮家一把握住自已的手,說道:“陸芸,朕管不了那麼多了,朕……”
“南宮陛下,你想要說什麼啊?”陸芸假裝不解地問道。
“陸芸,朕知道,恆兒對你有意,可是朕管不了那麼多,朕的心裡也裝滿了你的影子,朕決定封你爲妃。”南宮家堅決的說。
陸芸收起替他擦汗的手,笑了笑說道:“南宮陛下要納陸芸爲妃,寧王殿下也說要娶我,你們都知道嗎?東嶽的王子也說要陸芸當她的王子妃,將來還是東嶽的王后。可是陸芸只有一個,怎麼能配三人?”
南宮家也笑了,開口說道:“如果你真的願意嫁個桑亞做東嶽的王子妃,當初你何必拒絕這門婚事呢?至於恆兒,他不是讓你住寧王府嗎?你不是也沒去。”
陸芸冷笑的看了一眼南宮家,這個老色鬼果真還不笨嘛。
陸芸貼着南宮家的身子,在他耳邊說道:“那南宮陛下的意思是陸芸只能是你的咯?”
南宮家一個反手,將陸芸拉入懷中。
陸芸又立刻輕巧一趁抽出身來。
“陸芸,你……”
“南宮陛下,你還是讓陸芸想想吧!”陸芸冷聲說道。
“那好吧,你好生想想,明天朕再來找你。”南宮家說着便起身離開。
“陸芸恭送南宮陛下。”
目送南宮家離開,陸芸對翡翠說道:“通傳下去本谷主要沐浴,快準備熱水……”
想着和南宮家的接觸,陸芸就覺得噁心……
陸芸和南宮家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陸芸,這是怎麼回事?”
陸芸轉過身來看向急衝沖走進來的南宮晉。
南宮晉把冊封的詔書遞給了陸芸。
陸芸接過詔書拿起一看,原來南宮老頭封了自己爲玉妃。
陸芸將詔書隨手往桌上一丟,南宮晉愣了一下,她居然將聖喻隨手丟之。
“寧王,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陸芸邪笑着走到南宮晉的身後,貼上他的耳朵,聲音嬌柔的說道:“恆,別生氣了,喔!我又沒說在當那個玉妃。”哼!玉妃算什麼,她要的是笑着看到他們每一個人哭。讓他們常常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覺。
“陸芸,你……”
陸芸對她笑笑。
南宮晉一把拉過她,將她橫抱起,走向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再將陸芸抱進自己的懷裡。
“陸芸,讓本王看看你好嗎?”
“恆不是見着陸芸了嗎?”
南宮晉搖搖頭,溫柔的說道:“本王是說要見見你的真面目。”
陸芸笑笑,“恆不怕陸芸生得醜陋,嚇着了你?”
南宮晉仍舊搖搖頭,“本王不怕!”爲了得到皇位,儘管
面前之人生得何其醜陋他也不怕,只要她有利用價值就好。
是嗎?你的如意算盤本谷主又豈有不知。陸芸在心裡冷笑。
“既然恆想看,那芸衣便讓恆看看便是。”陸芸說着便輕輕地將面具摘下來。
一張精緻妖豔的面容出現在他眼前,南宮晉呆住了,從來沒見過如此絕色佳人。
“王爺,怎麼了?”陸芸正將面具戴上,南宮晉就制止了她。
“慢……”
“怎麼了?”陸芸問。
南宮晉拿掉面具,一手覆上她那蝴蝶刺青。
陸芸下意識的閃避。
“怎麼了?”看着陸芸神情鉅變,南宮晉問道。
陸芸從南宮晉懷裡起身,再戴上面具冷冷的說:“沒事。”
“不!你一定有事。”南宮晉也站了起來。
“你臉上的蝴蝶刺青又是怎麼回事?”一個漂亮的女人,不會輕易在臉上弄上任何東西,而且還帶着面具,遮住自己的美麗,這個谷主一定有問題。
“有些事情王爺沒必要知道。”陸芸吐字如臘月冰霜。
“本王只是想多瞭解些你的事情而已。”
陸芸轉過身看着他,“陸芸的事,王爺不是向你的師姐打聽的很清楚了嗎?”
“本王……”
“好了王爺,你就請回吧!恕陸芸不送了。”陸芸字字堅定。
南宮晉雖然還想多留,可是見陸芸已經不耐煩,還是走了……
這幾日,陸芸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些消息,其實也如她之前所料,南宮家要納她爲妃,桑玉嬋是絕對會反對的,當然,除了桑玉嬋南宮晉和南宮明也會出面阻止,不過不管怎麼阻撓也改變不了南宮家的決定。
“谷主,我們這幾天不做什麼嗎?”小善問道。
陸芸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御花園裡,眼眸深邃的看着遠方。
翡翠見谷主不答話,直接對小善說:“蕭,現在到處都流言四起,我們要以不變應萬變。”
陸芸轉過身,笑着看向他們兩個。
“谷主怎麼了,怎麼這樣看着屬下?”翡翠問道。
“翡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陸芸誇獎道。
“跟在谷主身邊這麼久,能不變得聰明嗎?”翡翠開心的挽上陸芸的手。
“走吧,去茶語軒,來了這裡好久,都不曾過去坐坐。”四年前一別,她就圍在踏進茶語軒了,現在沒事,也可以去看看曾經救過她的人了。
走到茶語軒,管事熱情的迎上來。
“屬下參見少主。”現在師父巖已然讓位,師父隨成了無憂谷的谷主,兒子一自然而然就成了少主,也依然是掌權者。
陸芸朝他點點頭,然後進了密室。
“管事,這些年都還還吧?”陸芸淡淡的問道。
“還好,謝少主關心,對了,谷主和老谷主也好吧?很久都不見了。”管事問道。
“師傅和師父都安好,對了,謝謝四年前衆兄弟的搭救。”
“少主這是哪裡的話,這是屬下因該做的。”
“總之謝謝你們。”
“對了少主,奕王爺和烈將軍在二樓包廂內,你……”管事說着看了她一眼。
“噢?!!”陸芸想了一會,又對管事說道:“去準備一壺上好的碧螺春。”
“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陸芸提着管事準備好的碧螺春獨自一人進了包間。
南宮明和南宮烈看到走就來的陸芸,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
“兩位好興致!”陸芸笑着說道。
“谷主不也好興致嗎?居然在這裡也看得到谷主,不知是真巧還是假的巧呢?”南宮明別有深意的說着。
南宮烈想想,似乎也明白過來。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陸芸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走上去給他們倒上茶。
“谷主這麼聰明,難道還用本王說明白嗎?”南宮明站起身來到陸芸身邊,湊到她耳邊說道。
“不錯,奕王爺的聰明睿智,不難猜到這茶語軒是無憂谷的產業,可是做生意有錯嗎?”陸芸淡淡的問道。
“做生意沒錯,可是在南漢的土地上做對南漢不利的事就不行。”南宮烈鏗鏘有力的說道。
陸芸別過眼,看着南宮烈,然後笑了笑道:“將軍話是這麼說,可是茶語軒打開門做生意這麼多年,有做過對南漢不利的是嗎?”
“做沒做過本王會查清楚,只要本王找到證據,本王會派人拆了茶語軒,也不會放過無憂谷的人。”
“王爺請便!”陸芸表面上輕鬆的說着,其實她的心裡巴不得馬上/將他碎屍萬段。
良久,南宮明又冒出一句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陸芸走向窗邊,推開窗戶,一股寒氣流進來。
“目的,你認爲本谷主有目的?這次前來,一是依寧王之邀來參加他的誕子喜宴,而是爲自己尋得如意郎君。”
“是嗎?”南宮明顯然不相信。
“奕王不相信?那王爺認爲陸芸有什麼目的?”陸芸湊近南宮明的面孔,笑着問道。
“你……”南宮明走了開來,不知爲何,他覺得眼前這人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那雙眼睛也是似曾相識。
陸芸有逼近南宮明,將手搭上他的肩,南宮明立馬抓起她的手,陸芸也不用力甩掉,而是任由他抓着。
南宮明見她不動氣,也不用力,掌中的玉手冰冷刺骨,卻也是如此的熟悉,只是他想不起來了……
“王爺,莫非你也喜歡陸芸?”
“胡說!”南宮明像被拆穿了心事般立馬否決。
“哦?!那爲何拉着陸芸不放呢?王爺可要想清楚,自已是寧王的心上人,哦,不對,因該是你的父親即將冊封的妃子,你這樣難道王爺不覺得越逾了嗎?”陸芸好心的提醒到。
“你!你最好不要動他們,否則……”
“否則什麼?”陸芸依舊一副笑臉的問道。
“否則不管你是誰,本王都會把你—挫—骨—揚—灰—!”南宮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着。
“陸芸記住了,那王爺和將軍就慢慢用茶吧,陸芸告退了!”
陸芸的笑臉在她走出去的那一瞬突然變得陰冷,本谷主就等着,南宮明到時候本谷主會讓你親眼見到南宮王朝是怎麼瓦解的,讓你親眼瞧瞧那富麗堂皇的宮殿最後將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離開茶語軒,雖然陸芸的心裡很氣憤,可是心裡還有一絲惆悵,她這樣做到底對嗎?她沒又回師兄,而是去了那個讓她難忘的地方……
一踏進梅林,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飄過,雪中舞劍,樹下彈琴,梅花花瓣飄隨風飄落,這樣的畫面猶如昨日。陸芸的臉上露出點點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