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經過半趴在葛毅背上的爺我目看六路耳聽八方的以及縝密思考精心分析百般推敲之後,總結出了這次還沒有出現流血的事件的起始緣由,一句井底之蛙即將引發的血案。兩隊人馬分別由兩個派別構成,但是很不幸,這兩個派別無一例外都是惡名昭著,一是以用毒聞名的唐門,無論銀針毒蛇樹葉筷子湯碗甚至是一顆美味的糖塊都是下毒的好媒介。(話說用毒的高手一般都出自於xx門,而且此門多姓唐,此次用之絕不是因爲左耳江郎才盡咧。你懂得。)一是以殺人極爲藝術又殘忍嗜血而聞名的邪教,請不用懷疑,它的名字就叫做邪教,如此敢爲人先且有自知之明,實屬罕見。話說一門一教小頭目在這小酒館相遇,真是久逢知己死的早啊,原是談論那月璃國二皇子七歲出逃時偷走的御靈果的唐門被恰好在一旁的邪教諷刺爲井底之蛙,對於赫赫有名的唐門來說,被說成井底之蛙就好比於腦頂上被堆了千斤牛糞身上被潑滿黑狗血,於是,兩方較量開始,本以爲是街頭賣藝的前奏,於是引來更多路人的注意,實在不是因爲唐門花紅柳綠的衣裳太過招搖外加搞笑啊。爺我自始至終認爲壞人嘛穿衣服也應該是穿暗色系襯托氣質,可是事實證明,獨樹一幟的還在於神乎其神的外包裝。不過,那花花的衣服還是讓我想到了花衣妖孽呵呵。
因爲更多人由看熱鬧到後邊被桌椅斷裂碗碟稀碎暗器滿天飛嚇得做鳥獸散狀,爺的馬車才得以前進,只是那鬧得正歡實的一門一教怎肯讓路。
花花綠綠與那純黑似墨夜的衣袂晃得我眼睛疼,但是血案始終未曾發生,除了某門虛晃一招踹了某教的屁股,某教搔了某門的胳肢窩。“小曲兒,有沒有別的路可
以繞過去?這郎情妾意的表演實在木有什麼看頭。”說着絲毫沒有精神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葛毅無語的看着那絲毫沒有危機意識的小人兒,他們這是在鬥法,唐門學邪教的藝術在對手的衣服上畫劍花,邪教學唐門用隨身攜帶的毒藥襲擊唐門,自然這般計較是因爲在天子腳下放肆不得,再說邪教邪門了總會有些約束的守則,不與官府有交集已經成了天條一般不可觸犯的真理。
“是。”小曲兒哆嗦着手腳起身,暫時的麻痹感已經褪去,擡眼看到一臉警告的葛毅,心裡的哀怨情緒急速飆升,但是自己只不過是因爲被可憐而好心收留的小乞丐而已,有什麼資格去親近完全沒有心機卻樂得當土匪大爺的九爺呢。
在她看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乞丐,如此,而已。
依舊忙乎鬥法的唐門綠衣小頭目,猛然看到我們的馬車,微微一怔,就在這零點幾秒的呆愣之際,邪教的黑衣小頭目一腳踹在了唐門頭目的屁股上,伴隨着一聲悶哼,小頭目成拋物線飛行模式朝着我們的馬車撲來,如同一片被強風拽離枝頭的葉子,充滿了怨恨,還有無法理解的恐懼。
葛毅眼疾手快一把把我夾在胳肢窩裡逃離了現場,迷迷糊糊的我只看到那頭目超質量的身軀壓塌了我的馬車,小曲兒被強烈的衝擊力震出馬車,頭磕在硬實的青石上,血一個勁兒的往外冒。
“小曲兒”這下,被睡魔施了法術的我徹底清醒了,撲到小曲兒身邊掏出帕子捂在小曲兒依舊冒血的額頭,葛毅緊抿着嘴脣點了小曲兒的幾個穴道,血流的速度頓時緩了許多。“你奶奶個腿的,竟敢傷爺的人,一會再找你算賬。小葛,這附近可有醫
館?”
“前面有一家施恩堂。”
“給爺看着他別讓他跑嘍,小葛”
話音未落,挑起單薄的過分的小曲兒扛在肩頭一溜煙消失在路口,只留得葛毅保持着班半跪的姿勢呆愣在原地,剛剛看到的,是真的嗎?
眼看今天的鬥法真正演變成了流血事件,邪教的幾個教徒趁着不知爲何因害怕而瑟瑟發抖的唐門人不注意,遁了。
葛毅看着那砸壞了馬車雖受傷卻和其他門人一樣害怕的瑟瑟發抖不敢動鼻青臉腫的綠衣彪形大漢,想那小曲兒僅是摔破了頭,包紮一下應該就沒有問題了。但是疑惑與擔憂卻如同迅速抽枝纏繞的藤蔓,緊緊束縛着他的心頭。
“九爺”小曲兒無力睜開狹長的眼眸,沒有血色的嘴脣輕輕蠕動着,唉,想他營養並不豐富的單薄身子嘩嘩的流血,就那麼幾百cc流完了也就嗝屁了。
“小曲兒,看你這180大個怎麼這麼挫。橫起來可以做晾衣杆,豎着能夠着籃球筐的大長腿怎麼在關鍵時刻屁事不頂呢?”
“爺”受傷一般不是都會得到安慰的嗎?
“好了,你先在這裡躺着,爺去收拾那幾個孫子給你報仇!”
“爺,他們是唐門的人,不要爲了我一個區區的小乞丐得罪了他們。”
“懶得聽你的屁話。”我白了一眼轉身要離開。
“九爺”小曲兒抓着我的衣角擔心的看着我。指關節因爲用力變得蒼白。
“總得討個醫藥費吧。”
“”小曲兒聽得我過分無奈而又有氣無力的回答,總算放開了手,還好他鬆手了,再使勁恐怕爺的褲子就被揪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