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曲兒來了。”
“嗯。”傅遠塵輕聲應道,端起桌子上青花茶杯,輕抿了口香茶,一行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清雅,悠然。
“主主子。”小曲兒低着頭小聲說着,雙手像麻花一樣攪在一起。微彎着的身子輕輕顫抖。
“你不要害怕,我找你來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是。”
葛恆輕輕把門關好,站在僵硬着表情緊抿着嘴脣的葛毅。“喂,有必要這麼嚴肅嗎?哥。”葛恆笑着問道。“”葛毅扯了一下嘴角示意葛恆不要說話。
“九兒要你做了貼身侍從是不是?”傅遠塵那沒有生氣的眼眸沒有聚焦,好吧,明明是句輕聲問話爲什麼卻聽出涼涼的味道。
“是的主子。”
“九兒自生病後性子變得大大咧咧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意識,但是你作爲貼身僕人不應該沒有是不是。”
“主子,小曲兒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從小到大飢餓伴隨寒冷伴隨更是飽受別人的欺凌,從來沒有一個人因爲可憐小曲兒而爲我出頭,只有九爺,她不嫌棄小曲兒身份卑微衣着骯髒請小曲兒吃從
來沒有吃過的美味,還收留我做貼身侍從。小曲兒就下決心一定好好報答九爺,但是小曲兒從小就是一個小乞丐什麼也不會,只有好好照顧她報答她的恩情。”小曲兒不卑不亢的說道。
“呵呵,口才這麼好?怪不得九爺那麼寵着你,不顧自己不能使用內力扛你去醫館。”葛恆涼涼的說道,邪邪的嘴角歪起,抱着雙臂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曲兒。
“”傅遠塵輕笑着搖搖頭,聽得小
曲兒這番有因有理不卑不亢的回答,竟覺得自己有點心胸狹窄的感覺。
“九爺不能用內力?那九爺現在還沒有起牀葛爺又不允許我進去伺候是不是病了?”小曲兒緊張的問道。
“主子已經爲九爺診治過了,現在沒起是因爲那頭豬賴牀。”葛恆捂嘴偷笑。
“小恆”葛毅低聲提醒。
“你們在幹嘛?什麼豬不豬的?”
我擡臂揉着昏昏沉沉的腦袋,“唉?小曲兒怎麼跪在這裡?”
“九爺,您醒了。”
“別跪着了,快去給爺準備香噴噴的豬蹄子,你打算餓死爺啊。”說着戳戳依舊跪着的小曲兒,一大清早又看不見任五任六,另外這幾個跟三堂會審似的聚房間裡。
“是。”小曲兒可憐的揉着被戳痛的手臂趕緊起身推門出去爲我準備早飯。
“塵哥哥,大清早你們在屋子裡做什麼,跟審犯人似地。”坐在桌前接過塵哥哥遞來熱氣騰騰的茶,迷糊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問幾句話而已。”傅遠塵輕輕揉着我的亂頭髮,寵溺的笑着。
“哎,塵哥哥我跟你講我昨天真的好威風,從我穿來呃,從我病好了以來還是第一次以土匪自居,還洗劫了那唐門小卒們”
“九兒,昨日的事情塵哥哥已經知曉。”
“哦。是這樣啊。”
“不過塵哥哥還是有些話想說。”
“等等塵哥哥先讓我吃的飽飽的好不好,我一餓就集中不了精神,集中不了精神就聽不懂你說話,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餓。”我雙手做暫停狀,貪婪的看着小曲兒端來的醬紅色散
發誘人香氣的豬蹄
子,吸溜着口水說道。
“好。”傅遠塵輕柔的回答,此刻,多麼想看看那肯定是一副貪婪模樣的小人兒,那在昏睡時摩過的眉眼,挺直的小鼻子,柔軟溫熱的脣,還有那令人心疼的巴掌大的小臉。
“對了,任五任六去哪裡了?大清早都沒有看見那兩個小子,沒有兩個人在耳邊叨叨還有一點不習慣。”
“昨天大當家捎信來問爺什麼時候回去,任五任六就自告奮勇回去報信。”葛毅回道。
哼哼哼,肯定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被留在客棧無處可去,沒有馬騎沒有刀拿沒有壞蛋可洗劫沒有美人可搶,生活無滋無味,英雄豪氣無處揮灑,而且沒有自由,整天如同教堂裡最虔誠的修女,只祈禱着最親愛的九爺可以平平安安,少惹災禍!身後的小曲兒見得我吃完早飯,遞來白帕,而後安靜的退出房門,從頭到尾沒有看過我一眼,一點表情都沒有,心裡有點彆扭。葛毅葛恆也相互看了對方點點頭,相繼退出房門。
“九兒,你昨天回來是不是感覺渾身沒有力氣?”
“對啊,我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回事,後來就睡着了,就沒什麼感覺了。”“九兒,塵哥哥知道你什麼也不記得,以前的日子九兒過得不是很不開心所以塵哥哥也不想多提什麼。”
“嗯,既然不開心,那就不想了。”反正知道了也是別人的記憶。留在自己的腦海裡也不會生動起來。“塵哥哥想說的是九兒以後千萬不要使用內力。”
“哦?爲什麼?”
“因爲九兒的身體裡藏着禍害世人的毒藥”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