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小曲兒輕聲道,溫熱的呼吸侵襲在我的耳邊,引出我本能的顫慄和麻酥。有一點
點曖昧。
我略略點點頭,“是啊,我現在站你面前了,給個交代吧。”
“你且走近一些,本王爺有話要講。”藉着漸漸昏暗的光線楚擎蒼的刀雕斧刻一般的眉眼看上去更加深邃
,就像他整個人一樣。抑揚頓挫着調調就像在說,“乖乖快過來,我要把你賣了。”
小曲兒兩隻眼睛盯着正在親密耳語的兩個人,拳頭不自覺攥緊,這個死笨死笨的小人兒啊,你難道沒有看
出他的企圖?麻煩你長點心吧。
“啥?”我暗自揪住楚擎蒼的衣襟再次確定我有木有聽錯,穿過林立的樹影,一抹明黃驚得我是肝顫胃也
顫。欺君?!我在幼兒園作威作福的時候就已經明確的瞭解欺君是要砍頭的!
“只要你按本王的話去做保證你毫髮無損。你要知道身處皇室禁地的你現在應該身首異處了。”
“哦喲,明目張膽的威脅爺我?”
“只是給你指了條活路而已,如果你硬要選擇雞蛋碰卵石本王無話可說。”
“我有條件。”我微微歪頭瞄向兩邊隱在暗處不知有多少的大內高手,隨便一個殺出來,自己並不輝煌的
人生就要被迫畫上句點了。未等楚擎蒼開口,“我要你同樣保障他的安全,還有我要一千兩黃金。”
“那是本王一年的俸祿。”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爺可是頂着砍頭的危險做買賣,你看着辦吧。”
“那是不是得讓本王瞭解一下施恩對象是誰?”楚擎蒼的目光落在三米之外維諾站立的小曲兒,一米八的
大個子卻是一副弱不經風霜打殘花模樣。
“那個是我的貼身小廝。”我故意把貼身兩字咬的很重
。強調着小曲兒的重要性。
“貼身?”
“王爺。”從楚擎蒼身後冒出來的虎目青衣男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楚擎蒼點點頭。“你把這兩個人
帶下去。”我盯着楚擎蒼看了好一會,希望這次他不要坑我坑的很慘纔好,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於是,我們被這位青衣領導引去了淮王府。
還可以見到我親愛的芸娘是我這天最快樂的一個項目了,不爲別的,只爲溫習溫習那張見了想躲不見又錘
心思念的面容,話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人總是在傷懷的時候想念自己親人溫暖的懷抱,自然我也不例
外,想來那隻母老虎現在也是十分想念我的吧。
(某耳曰:那麼,爲了慰籍一下我們貌似可憐的小主,本作者就來一次時光穿梭看看那位一腳踹死小主的
偉大的母親在做什麼。某主:左耳,我突然發現你今天好高大。我對你的敬仰如同黃河發大水一般)
熟悉的粉紅色水晶吊燈,熟悉的粉色牆壁,熟悉的印着凹凸曼的被子安靜的睡着一個看上去面色紅潤就是
不肯睜眼醒過來的女孩子。而她身旁的女人飛快的編織着,希望在冬天來臨之前可以讓自己心愛的外甥女穿
上自己親手織的毛衣,哦,顏色是外甥女最喜歡的粉色。
而某悍婦則自在的晃着豹紋大拖鞋,追看最近十分紅火的《X2》,一邊還磕着瓜子振振有詞,“不行不行
,這XX太善良了。在宮裡面可不好混啊。”
“姐,麻煩你表現出一絲絲母愛喚回我的寶貝外甥女好不好?我終於知道童顏爲什麼寧可當植物人也不回
來嗚嗚嗚嗚”
“你煩不煩?她是裝的,恨我總是踹她所以不肯醒,我不搭理她了她自然會醒,你擔心個什麼勁兒?”說
着又自顧
抓了一把瓜子,嗑的不亦樂乎。從頭到尾某悍婦都沒有看牀上悲催了的女孩子一眼,端着聖母瑪利
亞的神色可憐起遭受陷害的XX來。
(某耳曰:現實總是殘忍的,節哀順變。某主:唉你不懂的那隻母老虎)
“九兒,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吩咐了下人去準備一些好吃的芸娘發現靠在凳子上的小人兒臉色過分蒼白。細看,連眉腳都有虛汗冒出。
“爺她沒事,只是剛剛走累了,休息一下就好。”站在我身後的小曲兒細聲細語道,說着取出懷裡的帕子
輕輕爲我擦着額頭。
“九兒是這樣的嗎?”芸娘還是擔心的看着臉色稍微好些的我。
“嗯,我沒事了。娘我先睡會。千萬別忘了幫我準備紅燒豬蹄子。”
“饞丫頭。你休息吧,我再去吩咐給你熬點蔘湯。”
“嗯。”
“小心伺候着。”
“是。”小曲兒低頭回應道。
待芸娘出去後,小曲兒把我扶到牀邊坐下,“我現在肚子痛的要命爲什麼不叫他們幫我叫郎中?”
“爺,您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沒什麼大礙的。”小曲兒跪在牀邊幫我脫下鞋子,蓋好錦被,只是這青花
大枕頭實在咯得慌,梆梆硬,哪有我的鴨絨枕頭十分之一的舒服,好懷念。
“這也是你聽來的?先是哄我吃什麼白狐凝紅,現在又不準看大夫,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小曲兒就是一個小乞丐,能瞞您什麼啊。”小曲兒委屈的撅起小嘴,眼角水光流轉。
“好啦,一個大男人,哭什麼?”我彆扭的扭着脖子,“這枕頭真他奶奶的硬,改天找點鴨子絨毛自己做
一個。無論天南海北也得帶着。”小曲兒輕輕的幫我把額邊的亂髮撫開。
一陣睡意隨之襲來,真的,好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