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錯誤在此糾正一下:上章中提到的寧安侯燕正磊,與九爺燕正山,姓打錯了,應該是晏正磊與晏正山!)【“媳婦媳婦我抓住你了……咱們睡覺覺吧……”】
晏正山那張好看的臉上掛着最爲單純的笑,他抱着梅素婉,只覺得懷中的身子是那般的柔軟,又是那麼的香,一時間竟湊近了鼻子,狠狠的聞着。
“山兒,撕了她的衣服……”老侯妃急切地說着,卻在腰間被利器頂住後失了言語。
碧瑤捏緊手裡的匕首,緊緊的抵在她的腰間,一個擒拿手,鎖住了她的脖子,“九爺,你當真只要媳婦不要你娘嗎?旆”
晏正山聞着梅素婉身上的味道正在陶醉,突然聽到另一個聲音竟是瞬間睜開一雙虎目。
別看他智商不高,可所謂老天爺給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必定還會給你打開一扇窗,這晏正山智力低下,可對武功的領悟卻是相當的高,只見他反手便將梅素婉扔了出去,雙手成爪直取碧瑤的雙目,那速度,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快的驚人!
“放開我娘……”
而碧瑤若不是這些年來跟着梅素婉摸爬滾打,就這一目估計直接就斃那了,卻見她反應到是快,明知躲不過,拼了同歸與盡的念頭,將匕首瞬間捅進了老侯妃的後腰,直接將老侯妃扔了出去,就地一滾便來到牀邊,險險避開那致命的一爪窠!
“娘……娘……你不要死啊,不要死……”晏正山接住老侯妃,摸了一把紅,又見她下巴上也掛着紅,嚇的就哇哇大叫起來。
老侯妃哪裡能想到這丫頭當真膽大,說下手就下了手,而且她忽然發現,她的雙腿竟漸漸的沒了感覺,便知這事不好,今晚想讓她兒子辦了這女人,可是不容易,於是道,“山兒……抱着娘,咱們回去……”
晏正山是唯母命是從,將老侯妃抱起就想走,只是,當梅素婉是死的嗎?
這麼久,晏寒天都沒有回來,而這老侯妃卻來了這裡,他若是沒有着了她的道,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就見梅素婉忽的閃身,堵在了門口,看着晏正山,“九爺想要媳婦嗎?”
她柔柔的聲音,瞬間敲在晏正山的心上,竟是叫的他腿下一下趔趄,差點沒把抱着的老侯妃給扔出去,看着梅素婉他便點了點頭。
老侯妃一見她這表情便知這女人要使計,忙呼疼,“山兒,娘要死了,好疼……”
晏正山的注意力一瞬間便回到了老侯妃的身上,看着她皺緊的眉頭,臉色頓時蒼白,“娘你不要死……”抱着她雙足一措,竟是從梅素婉的身邊穿了過去。什麼媳婦不媳婦,他只要他的娘。
看着空空的屋子,梅素婉捏緊了發抖的雙手,這擎王府裡到底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
“碧瑤,咱們去找王爺……”
“小姐,去哪裡找?”碧瑤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這兩個瘟神終於走了,那種後怕瞬間浮現。
梅素婉也知她很害怕,卻更知只有臨戰經驗實足,碧瑤才能反應過來,也纔可以毫不手軟的下手。
“去偏院。”
碧瑤上前扶着梅素婉,主僕倆出了喜房。
看着空蕩空蕩的王府,心便跟着顫了顫,這叫什麼事啊,好好成個親,到了晚上的洞房花燭夜,竟然來個智障要當新郎!
特麼的,關鍵是這智障身手又極爲了得,差點沒着了這對噁心母子的道!
“就算他被埋在地上,給我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挖出來!”梅素婉聲音陰森森的說道,轉而打了信號出去,只消一會,四個身穿黑衣男人便來到了喜房的院中。
“屬下見過主子……”這四人是東來依她吩咐放在陪嫁隊伍中的小廝!
“跟我去偏院,挖也要將王爺給我挖出來!”話落,當先一步離開。
老侯妃住着的偏院,並不在王府之內,與隔壁那唐浩銘一樣,住着一個獨立的院子,只是這院子相比唐浩銘那個窩居,大的可不止是一倍!
六人身輕如燕落到了院中,梅素婉對四人打了個手勢,四人便四下穿了出去。
梅素婉與碧瑤便大搖大擺的向亮着燈的正房走去。
“什麼……人……”門口那婆子忽見一個身影飄過,大聲問了一句,卻不想脖子瞬間就被碧瑤擰斷。
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主僕倆就這麼從門口一路殺了進來,身後已放到了一地的奴才!
而梅素婉心下卻有着狐疑,這老侯妃到底是什麼來路,這些奴才中,身手上層的大有人在!
見到門口的身影,晏正山目露喜上,“新媳婦?”一邊喊着一邊就要上前,卻被老侯妃一把抓住。
只因屋子裡,已被四個來路不明的男人給控制住了。
“怎麼是你?”她的下半身仍沒有感覺,這種情況讓她不得不去深思,這是一個巧合還是……
看着眼前冷目俊美的容顏,老侯妃皺眉暗道,就算是這個女人優秀的可以誕下優良的子嗣,卻也不能賠上她兒子。
見梅素婉走進來,四人便站到了她的身後,老侯妃眯了眯眼睛,倒底是還是輕敵了!
梅素婉毫不廢話,“明人不說暗話,王爺呢?”
梅素婉直言,她要將那個臨陣逃脫的男人扒皮抽筋再油煎!
該死的,白日裡才說着要將對方的後背交給彼此,晚上就背信棄義,不滅了他,她就不是梅素婉!
“不在我這!”
“老夫人覺得這話,是你,你會信嗎?”梅素婉雙目微眯,在屋子裡看了一圈,最後盯着她的牀榻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拆了你的房子,你可以不說!”
老侯妃雙目陰冷的看着她,“到底是誰給了你的膽子,膽敢對我這般不敬?”
“那又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讓你的智障兒子去侮辱我這新嫁娘?”梅素婉直接頂了回去,這種爲老不尊的,不值得她去尊重!
老侯妃忽的一笑,“梅素婉,你還真是好樣的,難怪,晏寒天那蠢貨竟對你如此上心……”
面對老侯妃的辱罵,梅素婉就跟炸了毛的刺蝟一樣,瞬間豎起滿身的刺,雙足一點,直接便躍到牀上,“啪啪啪”竟是扇了老侯妃幾個耳光,哪怕最後是被晏正山扔到了牆上摔的她差點吐血,可她卻覺得打這個老巫婆甚是過隱!
“你是壞人,我要打死你……”晏正山幾乎是在梅素婉一落地的時候,便來到她的身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隻拳頭對着她的頭便落了下來。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梅素婉暗惱,卻也讓她的反應極爲迅速,幾次見他護着老侯妃,便知這老巫婆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可極,緊着嗓子喊道,“你娘,快死了……”
艱難地說出這話,就見晏正山急忙回頭看去。
也就是這一瞬間,便給了梅素婉反撲的機會,擡腳便狠狠的踢在晏正山的腦袋上,那高大的男人就這麼被她踢到了地上。
“山兒……”老侯妃急的大叫,一翻身從牀上跌了下來。
梅素婉雙腿一璇便站了起來,捏了一枚藥丸就塞到了晏正山的嘴裡,一拍他的後背,“咕咚”嚥了下去。
“你對山兒做了什麼?”老侯妃目眥欲裂,手中一把暗器對着梅素婉便射了過來,可惜雙腿的不便,讓她的行動大大折扣。
梅素婉只是扯過了晏正山,便攔下了所有的飛鏢!
晏正山後背中了三鏢,哇哇的哭了起來。
“疼,好疼,娘……娘……我好疼……我沒力氣……”
一這切不過就發生在轉眼間而以,快的讓林丹四人與碧瑤汗顏,同時心下也做了決定,定要更加勤快練習,好保護主子。
梅素婉好心的將三隻飛鏢扯了下來,扔了軟了身子的晏正山,看着老侯妃道,“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你若識相將王爺交給我,我便答應你不傷害九爺,不然,待我找到王爺,發生在他身上的,我百倍還在你兒子的身上!”
可這話,梅素婉當真是說的早了,當看到晏寒天的時候,她只想將老侯妃戳成篩子!
老侯妃心底盤算再三,才道,“我牀頭有個機括,你撥下來,便……”
這話還沒有說完,梅素婉便提着晏正山走了過去,卻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遭罪的只是你兒子……”
老侯妃暗恨,急忙道,“住手!”
梅素婉看着牀頭上的突起,只是冷冷的笑着。
“牀尾的機括不會打開下面的機關……”老侯妃妥協。
梅素婉將牀榻上的一切都打到了地上,任你什麼妖魔鬼怪全部顯露出來,當然也不可能放開晏正山這個當箭牌,果然在牀尾見到了同樣不起眼的一個小突起,捏着晏正山的手,毫不遲疑的按了下去。
卻見牀榻向兩側移開,一道地下通道浮現在衆人的眼前。
還真是應了梅素婉先前的放,掘地三尺也要將晏寒天挖出來!
下面,燈火通明,卻靜的出奇,梅素婉提着晏正山就要先行,卻被林丹接過了手,“主子,你在外面等着……”
話落,就見四人提着晏正山走了下去。
梅素婉回頭看着老侯妃,看着她眼中對晏正山的但心,卻想不通,爲什麼要設計她的親孫子?
上前,將她拉起來,“老兒子大孫子是一個女人的心頭肉,爲什麼,你要設計晏寒天?”
老侯妃卻只是冷笑一下並沒有言語,然而,卻在這時,通道內傳來了驚呼的聲音,梅素婉心道不好,抓着老侯妃便跳了進去。
可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梅素婉突然就覺得不能呼吸了。
“鬼鬼鬼,放開我,我害怕,有鬼……”
地下,除了晏正山的叫聲,便只餘下衆人那濃重的呼吸之音了。
只見不大的地下室,各種刑具一應具全,陌痕暈死在一個角落之中,而晏寒天卻被吊在了半空。
只是,這吊着的卻是穿過他琵琶骨的幾根鐵鏈!
如果,你不用內力將自己上託,但但只靠這幾根鏈子,那兩根琵琶骨,估計早已斷裂!
梅素婉不知他爲何要承受這般的痛苦,腦中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救下他。
林丹四人在梅素婉一個眼神之後便極有默契的上前,托住了晏寒天的雙腿,另兩人解開鐵鏈,卻見到那噴涌而出的血跡時,四人不敢再動了!
梅素婉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竟是將手中無數把小刀子,齊齊的扎進了她的身體中,聽着她的哀嚎,晏正山哇哇直叫,卻因服下軟筋丹讓他無力應對!
梅素婉只恨自己剛纔的話說的太滿,現在,她不只是想將老侯妃戳成篩子,她更想將晏正山吊起來,讓她也嚐嚐心如刀割的滋味!
她不知道是怎麼來到晏寒天的身邊的,更不知道她怎麼就下得了手,將一根根鐵鏈從他骨間撥出,幾乎是麻木的盯着晏寒天的雙眼,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好好揍這男人一頓!
“對不起……”晏寒天說完這三個字便倒在了她的懷中,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梅素婉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就這麼抱起了他,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人已經還給你們了,還不放了山兒?”
老侯妃咬緊牙關,忍着身上的各種痛疼,瞪着碧瑤說道。她從來沒有想到,就這幾個人,就可以破了她院中的防禦,更不要說連身邊得力的幾個婆子也都着了道!
只是她並沒有覺得她這般對晏寒天有什麼不妥,卻因爲晏正山還被碧瑤抓在手中,有些不悅。
梅素婉僵硬的回頭,“你,我都不放,更何況是他!”
話落,林丹便毫不溫柔的拎着身材嬌小的老侯妃跟在梅素婉的身後離開這偏院。
“你這該死的女人……”
“放開我娘,壞女人,放開我娘……”
“我不想聽到任何聲音,給我封了他們的嘴!”
梅素婉清冷的說着,一剎那之後便安靜下來,這母子二人,也不知道嘴裡被塞了什麼,總之臭氣熏天,難聞的要死,也噁心的要死。
回到了喜房中,將晏寒天放到了牀上,梅素婉一臉肅穆之色,清洗傷口,再縫合,再上藥,再包紮,看着任她擺佈滿身傷疤的男人,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一下撞擊着,鈍疼鈍疼的。
直到天色將亮,梅素晚才處理完這所有的一切,給晏寒天穿上衣服,在他身邊眯了一會。
——
一大清早,王嬤嬤一臉喜意的來到喜房門口,看着幾個睡眼醒鬆的丫頭,有些好笑的挨個拍了一巴掌,“瞧瞧你們這德行,就困成了這模樣?還不趕緊下去收拾一翻……”
幾個丫頭頓覺愧疚,倒是跑了下去。
聽聽房中什麼聲音都沒有,王嬤嬤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上天保佑,保佑王妃一舉得男……”
卻在這時門開了,碧瑤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到碧瑤,倒是將王嬤嬤嚇了一跳,“碧瑤姑娘……”
碧瑤伸手豎在嘴邊,忙輕聲道,“噓——嬤嬤王爺王妃才睡下……”
隨後拉着王嬤嬤走到了外間的門口,才道,“是這樣,昨夜裡老侯妃心悸發作,王爺與王妃伺候了一夜,這纔回來睡下!”
王嬤嬤眉頭緊鎖,“老夫人病了……怎麼都沒聽說?”
“嗯,突發的心悸,那都大半夜了,王爺與王妃便沒有驚動旁人……”碧瑤說完也打了個哈欠。
王嬤嬤拍拍她,“多謝謝碧瑤姑娘了,你也快去休息吧,這邊,老奴伺候着……”
“嬤嬤原就一堆的事務要忙,這邊讓金釵四個丫頭候着吧……”碧瑤說道。
王嬤嬤點頭應着,只是心下卻一片狐疑,那爲何先前守門的丫頭個個沒睡醒的樣子,難道她們都不知道王爺王妃一夜未在房中?
見碧瑤叫了那四個陪嫁的小丫頭站在了內室的門外,王嬤嬤也知此時不是她該多話的時候,便走了出來,對院子裡的奴才叮囑幾句便去找了管家。
——
房中,梅素婉眉頭不展摸着已經發起高熱的晏寒天。當真是又氣又心疼。
擰了溼帕子擦着他的身子,又將溫熱的開水嘴對嘴的餵給了他,忽然發現,這輩子她竟也有這麼女人的一面。
“該死的,你怎麼還不醒來……”只是可惜,根本維持不了幾秒鐘,便低低的咬牙罵道。
還記得那天晚上她撕開他衣領的時候,看到他胸前有不少的傷疤,那時也有看到兩側琵琶骨邊上的疤痕,雖然過於密集,可誰能往這上面想呢,只當是他當年爭戰沙場時留下的,只是如今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那他身上的傷,到底有多少是老侯妃留下的呢?
此時的晏寒,卻身處惡夢之中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夢裡,他親眼看着父親被敵軍的鐵騎踏成了肉泥;
夢裡,他親眼看着母親慘死在他的眼睛;
夢裡,那一刀一劍刺入身體的感受是那般的真實;
夢裡,在回京路上的再次被襲……
晏寒天只想大聲的呼喚,可有什麼勒住了他的嗓子,更將他置身火山之中!
不不不,晏寒天覺得他就快被烤死了,可他突然想到了那一張帶着火蓮之印的面容,是了,那是他的妻,他娶媳婦了,他還與她說過,要將對方的背交與彼此,所以,他一定要走出去,對,他要走出去……
天降紅雨,一陣清涼襲來,晏寒天只覺得身子極爲舒服,更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那如甘露一般的雨水,他喝飽了,他知道他該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他要回去,他要回去守侯他想與之共進退一輩子的女人……
“素素……”
艱難的兩個字,從晏寒天嘴裡傳出,扶在他身邊的梅素婉急忙坐了起來,“可是醒了?”
“素素……”晏寒天的聽到了她的聲音,可沉重的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腦袋一動,脖下傳來的疼意差點讓他再次暈死過去,是了,這種感覺,他又怎麼能夠忘掉。
十年來,祖母將失去父親的恨放到了他的身上,所以,每年父母祭日的那天都會在他的琵琶骨上穿過鐵鏈,目的,只爲讓他不要忘記父母親的大仇,而遇上大婚,也不過就是格外加上那麼一次……
“不要動,晏寒天,不要動,我知道你聽得見,有話,等你醒來再說,好嗎?”梅素婉抱着他的頭壓着自己的怒氣,儘量語氣輕柔的說道。
聽着那柔柔的聲音,莫名的晏寒天就是知道她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氣,是,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捏緊了拳頭,竟是倏的雙眼一雙鷹目,看着頭上女人抱着他腦袋的冷顏,艱難地道,“媳婦,我錯了!”
————正文605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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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藥物控制她要她當棋子,她把藥丸扔進他嘴裡;
他不厭其煩地偷窺她,她不知廉恥地調息他;
他教導她宮規禮儀,她禍害他不近女色的美名;
他不許她與別的男人接近,她揚言再管她就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