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伊萱傻傻地看着梅素婉,滿眼的不可置信,可轉眼卻露出一臉苦笑,“我已經能想到他的結局了。”
老太君也是滿眼詫異,雖然梅素婉問着高伊萱被封的穴位,說實話,她以爲會是擎王來解開,可嘴上卻沒有掃掉外孫女的面子,但,當真被梅素婉解開,她的心裡還是很吃驚的。
於是看着梅素婉道,“以你的那點水平,怎麼可能?你這丫頭到底遇上了什麼事?”
梅素婉收手背到身後,聳聳肩道,“我碰到了尉遲敬的師父……糞”
沈茹瞪大了雙眼,那她的言外之意便是……她學會了尉遲敬所會的武功?
看了眼同樣震驚的高伊萱,而高伊萱卻是怔愣在那裡。
她忽然間覺得這世上最傻的那個人,也許就是向來自詡聰明的他了。
—虧—
梅素婉回了房間,晏寒天看着她背手的樣子,張口問道,“你手怎麼了?”
梅素婉嘴一咧,頓時呲牙,“疼死我了……”
晏寒天上前將她的手拉出來,“腫了?怎麼弄的?”
“我哪裡知道尉遲敬自信過了頭,點住母親的穴位並未用太大的力氣,結果我……”
晏寒天長嘆一口氣,“他們都說你聰明絕頂,可依我看,你就是個大傻帽!”
可雙手卻沒有閒着,夾着她的手指,不住的揉着。
梅素婉瞪他,晏寒天卻道,“我跟了他大半年,其它的我不敢說,就你母親,那絕對是他的軟脅!”
“你的意思是說他愛母親?”
“嗯。”
“可他若是愛母親,爲何會毫不遲疑的捅母親一刀?”
至今仍刻,當日在攝政王府,尉遲敬一刀便捅在了母親的肩膀上。
“人與人能一樣嗎,也許那就是他愛的方式!”
“那我能說,被他愛的女人當真是倒黴透頂嗎?”
“你覺得你母親不倒黴嗎?”
梅素婉啞言。
是啊,高伊不倒黴,怎麼會碰上梅如海那樣只會利用她的男人,又怎麼會碰上可以毫不手軟在她身上捅刀子的女人?
“唉!”
梅素婉重重的嘆了口氣,可卻在這時,晏寒天竟是頓時破屋而出。
梅素婉緊隨其後,夫妻倆瞬間就將屋頂的男人一前一後夾在了中間。
“你們的警惕心,也不怎麼樣!”
尉遲敬一手抱着一個襁褓,嘴角挑了起來。
“將萱交給我,我放了這個孩子。”
然而夫妻倆卻是有志一同的雙臂環胸,嘴角高高的挑着不動不語。
尉遲敬一怔,手下一動,卻突然聽到一聲短短的貓叫,“喵!”
“哈哈哈……”
梅素婉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尉遲敬,我‘女兒’就送你了,不用客氣,抱走吧!”
“你——”尉遲敬隨手將懷中的襁褓一扔,那襁褓中卻瞬間跳出一隻花貓,轉眼沒入了夜色之中。
他看着梅素婉,雙眼中閃着幽深的光芒,卻是猛然間向梅素婉抓去。
可卻一爪抓空,滿眼不可思議,“這不可能!”
他親自廢了她一身的武功,她怎麼能躲得過自己?
梅素婉與他之間的距離沒有變,也就是說,他穩住了,她亦穩住了!
尉遲敬心下大駭,這世上能與他同步的速度,除了身後那個瘋子之外,他還真沒覺得會再有人?
畢竟那幾個老傢伙已經全數被他弄死了。
梅素婉的嘴角卻是高高的挑了起來,“我說了,五天後的桅牙山見,你又何必急於此時?”
“把萱我給我!”
尉遲敬冷哼一聲,他剛纔入客棧不是不想抓了高伊萱走人,只是沒來得急而以。
“你做夢!”
“尉遲敬,咱倆好久沒有玩了,今晚玩玩如何?”
晏寒天的聲音卻在這時傳來,而他卻已開始往手上套上那刀槍不入的金絲軟套。
看着那手套,尉遲敬卻是咬牙切齒,可誰能想到,就這一轉眼的工夫,他卻逃了!
對着晏寒天忽然出手,可卻是虛晃一招,逃的那叫一個速度。
看的梅素婉直咂舌。
“我去,他還能不能行了,來挑釁的是他,還說逃就逃,也太不是男人了!”
梅素婉長出一口氣,卻是扭身飛下客棧。
只是一進來,卻是立時退出去,“寒天,他下了毒……”
“小丫……”晏寒天倏的沒了身影。
可誰能想到,滿客棧的人,均倒地不起,小丫卻兀自玩着手指,不時的扯扯小寶。
小寶有蛇皇小素在身晏寒天不但心,只是對於小丫,卻讓夫妻倆頓時不解。
“咯咯咯……”
看
tang到晏寒天,小丫瞬間笑出了聲。
晏寒天的手,卻抖的如篩糠一樣。
“小丫……小寶……”
“爹,娘,妹妹很乖哦,一直都沒有出聲。”
梅素婉將小寶摟到了懷中,伸手把了脈,在確認小寶無礙後,又去抱小丫,可晏寒天卻抱的死緊。
“我看看小丫……”
梅素婉輕聲說道。
晏寒天雙眼如寒冰一般,看着梅素婉半晌才漸漸的緩和過來,“素素……我要將他扒皮抽筋……”
這種恨意,讓他似乎又想到幾個月前,他活着的目的,似乎就是爲了殺了他一般。
梅素婉點頭,“嗯,不死不休!”
將小丫從他懷中抱過來,卻驚奇的發現,小丫當真是一點中毒的痕跡都沒有,難道是因爲與小寶在一起的原因?
只是此時卻已不是她去多想的時候,出了屋便見高伊萱夫了老太君走來,“婉兒,快,我這有解藥……”
“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
將高伊萱拿出的藥丸化了水,給衆人服下,雖說衆人無性命之劇組,卻是渾身無力。
梅素婉不得不承認,尉遲敬的毒,當真厲害!
“娘,你怎麼會有解毒的丹藥?”
高伊萱道,“我從他身上摸來的,再說,這十幾年,我也一直在研究這些東西……”
梅素婉點頭,看着金釵四人站了起來,將藥水交與她們,“掌櫃的一家還有小二幾個,你們去幫着把毒解了,另外,小心些,尉遲敬那喪心病狂的,說不定還能再回來……”
話音才落,便聽到砰砰幾聲,梅素婉暗叫一聲不好,那邊晏寒天卻已尋聲趕去。
只是梅素婉才一擡起的腳,卻落了下來,果然,一道身影轉而便出現在了眼前。
不是尉遲敬又是誰!
看到梅素婉,尉遲敬愣了下,隨後卻道,“你果然有些腦子?”
“不,是你太自爲爲是!”
“沒事,晏寒天那瘋子不在,對付你……”
他目光掃向高伊萱,嘴角挑了挑,“萱,我一會便帶你走。”
而梅素婉,卻已將小丫教給了小寶,“到老祖宗身邊去。”
話落,她也從懷中拿出了那隻金絲軟套。
“哼!”
尉遲敬不打算再跟她廢話,他的時間有限,所以,他要速戰速決!
高手對招,武器,可有可無。
以氣傷人,比刀啊劍啊,卻還要運用自如!
高伊萱扶着老太君,小寶立抱着小丫立在老太君的身旁,外加幾個沒什麼力氣的丫頭,一齊靠在了牆邊。
然而,卻讓尉遲敬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以爲很好解決的女人竟可以接住他三招不說,還招招皆破!
“該死的,他還活着!”
尉遲敬的臉上閃過一抹凝重,更多的卻是恨意。
他已經很肯定了,自己廢了她那點道行,卻又還能躲開自己的一抓!
原來,原來自己竟是爲他人做了嫁人!
梅素婉雙眼一眯,“我接了你三招,這會,你也該接我三招試試了!”
話落,梅素婉運氣在右手,隨後便使出了與尉遲敬剛剛一模一樣的招式!
達摩神功,尉遲敬練了多少年,又豈是梅素婉能比的,雖說梅素婉接了他三招,而她又用同樣的招式來招呼自己,他破了自是不在話下,可,壞就壞在,梅素婉是個不按牌裡出牌的人!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最後一招她忽的一轉,大招中帶了小招,小招帶無招,尉遲敬瞬間手腳亂了一下,可就是這一下,梅素婉卻是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噗”!
尉遲敬卻是猛的吐了一口血,手掌往地上一拍,一個扭身便向高伊萱抓去。
“哼!”
沈茹手杖往地上用力一敲,擡手,對着疾馳而來的尉遲敬便按下手腕上的機關!
那個綁在她手腕上多年的東西,在這一刻爆發了!
無數如牛毛一樣的細針,對着尉遲敬全數射了出去。
尉遲敬大掌一揮,略遲了那麼一下,便見晏寒天已飛身而至,看着近在眼前卻沒有勾到手的高伊萱,尉遲敬卻是不得不回首壁開晏寒天那致命一爪!
一個晏寒天便讓他分身乏術,可此時再多一個會達摩的梅素婉,尉遲敬從沒有覺得此生還有什麼能難到他,最後卻也不得不再次逃了。
“有沒有事?”
晏寒天上前扶住梅素婉。
梅素婉緊緊的閉着脣,搖了搖頭。
晏寒天擺了擺手,衆人便退了下去。
那廂高伊萱扶着沈茹退下,屋子裡,便只剩上一家四口,卻在時梅素婉卻是猛的吐了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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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素素……”
“娘……”
“沒事……”
她也不過才初初修練達摩,雖說融合了兩位高手的內力,可畢竟不是她自己修成的,多少的,總有些不太習慣!
更不要說,還與尉遲敬打了幾個回合。
看着她好像極輕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打的有多吃力!
打在尉遲敬胸口那一掌,讓尉遲敬受了傷,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被內力反振,激的血氣上涌,所以,纔沒有在第一時間追上尉遲敬!
還好,外婆反應愉,晏寒天也在那個時候趕來!
“小寶,有爹在,你娘不會有事,但爹需要給你娘治傷,你要好生的看着妹妹!”
小寶點頭,“爹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妹妹。”
話落,抱着小丫便跑向自己的房間,而晏寒天卻是一把抱起了梅素婉,足下一點,便上了二樓的房間。
——
晏寒天沒有想到,他的內力一進入梅素婉的身體,竟被梅素婉自身的內力阻擋在外,根本幫不到她一絲。
“別……”
梅素婉只覺得胸間血氣翻騰,而晏寒天的內力,一進到體內,她胸間的血氣翻騰的更快。
艱難的說了一個字,額間便滑下了汗水。
再看晏寒天,此時的臉色竟是蒼白一片,扶着梅素婉,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讓,我,躺,一下……”
“嗯嗯……”
梅素婉平躺在牀上,手卻被晏寒天緊緊的握着。
這種無力讓晏寒天慌張,看着梅素婉閉上眼睛,那種窒息的感覺,瞬間襲捲了全身,他忽然明白了,原來,只是因爲太在乎她,纔會有這種感覺!
最初遇到她的抗拒,到此時的明瞭,似乎就在一線之間。
晏寒天上.牀,將梅素婉緊緊的擁在懷中,“素素,我想,我可能又一次的愛上了你,所以,你不可以有事……”
梅素婉想大笑,愛上姐是不是太容易了,可惜,卻一絲力氣沒有。
而被晏寒天抱着,胸間那翻騰的血氣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受了。
竟然有種泡着溫泉的舒服感,即便是身上冒着熱氣,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她也渾然不知。
晏寒天將她的衣服脫了下去,可就在這時,梅素婉的雙手,卻是抓住了晏寒天的衣服,只聽“嘶啦”一聲,晏寒天的衣服竟是被她一把撕開。
“素……唔!”
晏寒天的臉色很黑,雖說這是自己的媳婦,可是被媳婦強上的感覺……
“梅素婉,你受着內傷呢!”
梅素婉眯着眼睛,看着身下的男人,竟是伸手將他拉了起來,“運功!”
“你……”
“快點……”
不是梅素婉突然“獸”性大發,只是剛剛她的腦中突然閃過顏汐的臉,她說,雙修的時候,只說了一半,而許安楠卻並沒有告訴她,達摩與措骨不能雙修,所以,她大膽猜想,是不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然,有壞處的話,她怎麼殺了尉遲敬給他們倆報仇?
“你這女人……”
“別矯情了,這事折騰起來,你能從天黑弄到天亮……”
晏寒天臉更黑了,雖說這是實話,可……“那時候你沒有內傷……”
“少來,不想我內傷加重,趕緊跟我雙修……”
“這可是你自找的……”
——
“寒天……”也不知過了多久,梅素婉輕輕的叫了一聲。
晏寒天倏的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乍現,看着面前笑容滿面的梅素婉,一下子撲了上去,“該我了……”
“別鬧了,快起來,我聽到小丫的哭聲了……”
“是嗎?說謊……可不好……”
晏寒天話落,眯着精光四射的雙眼,更是堵上了梅素婉的脣。
達摩與措骨雙修,晏寒天心下大駭,措骨竟是躍到了頂層,而且他的內力與她的內力,似乎發生了一絲不一樣的變化。
晏寒天很清楚,身體裡的內力,似乎被去了雜質,更爲精純了。
而梅素婉體內的內傷,以着疾速復還不說,他的內力,她再未排斥!
“呵呵……”梅素婉低低的笑着,“我好像能聽到更遠一些的聲音了……”
“是我不夠賣力嗎,你卻在想其它……”
“不,是我太興奮!”
先前與尉遲敬一戰,她便發現,這外得的內力,不如自己修出來的得勁用,可現在,她已覺得身體裡的內力,就是她自己的一般,更不要說還更上一層。
摟着晏寒天的脖子,“我忽然想,你的措骨陰功,或者是師父想給顏汐前輩修練的,可惜,顏汐卻將一生的情錯付了……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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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天挑眉,乾脆直接封住她的脣,做.愛做的事時,最好鑽心一些!
等到晏寒天與梅素婉走出屋子,卻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而這兩天裡,尉遲敬沒有來。
晏寒天道,“他受傷不輕,而且還約了他桅牙山一戰,我倒是覺得,他或者已先一步,去了桅牙山。”
至於幹什麼,自是不用問,做陷阱去了!
“婉兒,我跟你一起去。”
卻在這時,高伊萱上前說了一句。
梅素婉看着她挑了挑眉,“娘,你與外婆帶着小寶小丫回淄博……”
高伊萱搖頭,“我跟你去,我有話要跟他說。”
“娘……”
“婉兒,就讓你娘跟你們去吧……”
沈茹說了一句。
隨後拍拍小寶的肩膀,“跟老祖宗先回淄博吧。”
小寶扭頭去看爹與娘,見二人點頭,便帶着金釵四人,站到了沈茹的身邊。
沈茹看了看高伊萱,想說什麼,終是沒有張嘴,拍拍小寶的背,下了樓。
而這廂,晏寒天夫妻二人,加上陌痕石仁與碧瑤,帶着高伊萱,六人也下了樓。
“掌櫃的……”
碧瑤喚了一聲,將幾張銀票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多日來叨擾外加弄壞東西的賠嘗……”
“不不不,這位夫人,小的這輩子能侍候擎王與擎王妃,已是幾世修來的福份,怎麼可以再收銀子……”
“這可不行……”
“行的行的……”掌櫃子是說什麼也不收錢。
可梅素婉的目光卻看到,他的櫃檯旁,擺着一副超大的紙張,一旁還有研好的磨,這會再看這位掌櫃的,忽然間就笑了,還真的是一個做生意的老手!
碰了碰晏寒天,“給他寫副字吧!”
那掌櫃一聽,動作頓時一僵,滿臉通紅。
“你倒是會做生意,但我希望,不要藉着王爺的字,來做店大欺客的生意!”
那掌櫃的忙給梅素婉跪下去去,“請王妃放心,小的以前沒有欺負過客人,這以後自然也不會,絕對不會污了王爺與王妃的名聲。”
晏寒天瞪了一眼梅素婉,倒是上前提筆寫了四個字,又落了自己的名字,這才放下了筆,走了回來!
那廂梅素婉從碧瑤手中將銀票拿過來,放在了掌櫃的面前,“銀子還是要給的……”
“王妃……”
“好了,我們走了,有緣再見!”
說完,一行人便上了馬。
可那蹲在牆角的女人,卻奔着馬跑去,“官人,等等我……”
梅素婉瞪了一眼晏寒天,“真是……醜的時候桃朵不斷,這俊了……”
晏寒天急忙搓了把臉,放下手,卻已是口歪眼斜鼻孔朝天……
碧瑤掩嘴笑着,石仁嘆了口氣,“爺,屬下將她打發回去……”
調了馬頭,石仁折了回來,一把將那愛幕自家爺的劉家姑娘扔進了店裡。
那掌櫃一愣,忙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字放下,“這位爺,這是……”
“這姑娘的精神不大好了,王妃說勞煩掌櫃給她送到家裡吧……”石仁目光從那字上閃過,嚥了口口水。
那劉姑娘卻大叫着,“我很好,我不要回家,我要去找官人……”
“劉小姐,我們家王爺與王妃已經回覆京城,不是我這當屬下的瞧不起你,你這四品小官家的小姐,當真是入不了我們王爺的眼……”
“我爹爹已入京城就職,已不是四品……”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覺得劉萬富在京城還能有什麼作爲?一個想用自己女兒買官的人……日前,襄王那一紙調令你覺得是加官進爵嗎?”
那劉小姐頓時滿眼吃驚,不會的不會的……
石仁便拱手對她一禮,“你好自爲知!”
打馬追着主子去了。
——
“你給那掌櫃寫了什麼字?”
梅素婉好奇的問道。
晏寒天撇了她一眼,“你猜。”
梅素婉擡腳踢向他的馬肚,卻被他一帶躲了過去。
梅素婉道,“我猜得到,還用問你?”
晏寒天嘴角高高的挑着,“我心情好的時候再告訴你!”
梅素婉惡狠狠的瞪着他,“行!我心情好的時候,你再爬牀!”
“噗!”
碧瑤沒忍住,笑出了聲,卻扭頭看了眼陌痕,正好與陌痕的目光碰到了一處,陌痕卻是挑脣對她眨了眨眼。
碧瑤的心,忽的提了起來,這男人,好像,好像不一樣了。
帶石仁跟了上來,陌痕湊了過去,“咋打發的?”
“連哄帶嚇,對了,你猜爺剛纔寫了幾個什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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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實看到那幾個字,石是想笑的,但是他裝做沒有看到掌櫃一家人糾結的目光,最後只是說了劉家小姐的事。
陌痕搖頭,“以爺的性子,難說啊!”
“哈!”
石仁實在是忍不住。
“剛,王妃問爺了,爺說心情好的時候再說,王妃便道,心情好的時候再讓爺爬牀……”
“噗……”石仁直接噴了!
卻道,“爺寫着:這是黑店!”而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幾人聽在了耳中。
梅素婉打刀的動作滯了一下,撇了眼瞪着石仁的晏寒天,“你就損吧!”
“我這是在激勵他,免得他忘了你的叮囑。”
晏寒天說完還衝她眨了眨眼睛,一副討巧賣乖的樣子。
“切!”梅素婉冷呲一下。
——
六人來到桅牙山的時候,已是相約第五天的午後。
尉遲敬雙手環胸,看着一行人,眼裡閃着的是誓在必得。
“萱……”
高伊萱衝他點了點頭,“我沒有事。”
“嗯,擎王妃即練了達摩,想來我點住你的幾處穴位已被她解開了……”
梅素婉點頭,“不錯,所以,你想通了,就先一步來這裡,下套子了?”
“呵!”尉遲敬站在高處,他的身後便是那日梅素婉跌落的懸崖,“我會讓你再落一次大海,看你還有沒有那樣的運氣!”
梅素婉閉上了眼睛,那日若非他拿小寶威脅自己,自己又怎麼會跳下去!
不過……
她深深的吸了幾口,要知道,她的鼻子,平常的時候就比普通人要靈敏,與晏寒天雙修之後,她的感官便更加靈敏了。
此時睜開眼睛,看着老神在在的尉遲敬,輕輕的開口道,“顏汐前輩的毒……見風死!”
就是這毒是埋在地下的,浮上來,聞到的人便會直接斃命!
可惜,梅素雖然不有全學了顏汐的東西,可她卻知道挑重點去看去了解!
嘴角帶笑,手中幾數藥丸扔給身後的四人,卻看着尉遲敬道,“不過,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你覺得那地方無人發現,即便他們能活下來,卻也永遠出不來!但,你不會想到,我爬了進去,你更不會想到,我承了他二人的衣鉢!尉遲敬,今日,便是你我之間新賬舊賬終結的日子!”
話音一落,梅素婉足下一蹬,飛身而起,直奔尉遲敬而去。
晏寒天不落後,夫妻二人便將尉遲敬圍在了中間。
三大高手的對決,看得懂的人自會從中間學到絕技,看不懂的,只能看到飛沙走石不斷,殘樹斷枝一片片!
可,幾人均是高手,看的雙眼是一眨不眨。
而就在這時,尉遲敬卻是一把藥粉撒向二人,回身便抓向了高伊萱!
晏寒天揮袍擋過尉遲敬撒出來的東西,而梅素婉已追至尉遲敬的身後,戴着金絲軟套的手掌,直接拍在尉遲敬的後心。
梅素婉想我滅了你丫的,內力一催,卻只覺得手下一熱,頓時有源源不斷的內力向自己襲來,來勢洶洶她想放手推開尉遲敬卻已來不及了!
尉遲敬大驚,回身想劈上梅素婉那支胳膊,卻不想,就在這時,原地站着沒動的高伊萱,竟是足下一點,衝着他便飛馳而來。
“萱……”
“噗!”
高伊萱手中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左胸。
——
(先更八千啊,哈哈哈……欠七千,晚上八點左右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