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映柔更是一臉虛弱的跪在旁邊,和旁邊毅郡王的管家一唱一和,將白溯月說的囂張無比,紈絝到了極致。
白溯月才一進門,就聽到顏映柔的誇誇其談。
“白溯月想要要了郡王的命,柔兒上前阻止,如果不是二皇子路過救了柔兒,恐怕柔兒已經死在了大街上。公主殿下不過是上前勸阻兩句,就被白溯月打了巴掌,堂堂公主被人侮辱,這明顯是在打皇上您的臉!”
白溯月聽完,直接站在門口拍了拍手。
巴掌聲在大殿之中傳的十分幽遠,顏映柔一聽到白溯月的動靜,就好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連忙向後躲閃。
“白溯月,你殺人一事大街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想狡辯也沒有機會!”
“狡辯?”白溯月冷笑了一聲,邁步走到軒帝下方。
“溯月見過皇伯伯!”
軒帝狠狠的蹙着雙眉,被剛剛的哭訴弄的有些心情煩躁。
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一聲,冷聲說道:“月兒,這些都是你做的?”
軒帝的表情有些不悅,滿眼都是嚴肅之色。
炎墨遲慢悠悠的找了個椅子坐下,打斷了軒帝的話:“皇上,本王找到了治好瘟疫的藥方,您要不要看看?”
這藥方最基本的藥材都是白溯月說出來的,炎墨遲不過加強了一下。
顏映柔這輩子,更是連碰都沒碰上。
她想要趁機撈好處的打算,已經消失了。
軒帝聞言,眼神輕輕閃了閃,看着炎墨遲和白溯月,眼底複雜之色更濃。
大殿之中一片寂靜,顏映柔用一種十分嫉妒的目光看着白溯月的方向,爲何每到這種時候,白溯月都會有炎王相助。
炎王到底看上白溯月什麼了?
一種名爲嫉妒的情緒在顏映柔的心口醞釀着,她恨恨的掐着掌心。
“皇上,這些確實是月兒做的!”
“你可知罪?”
“月兒知罪!”
白溯月毫不解釋,絲毫不狡辯,承認的十分快速。
“月兒,即便皇伯伯疼愛你,可也不能任由你胡作非爲,如今你打了公主,打了郡王,如果朕無動於衷,給外人看着,還怎麼維護我皇家的威嚴?”
白溯月輕輕欠了欠身:“月兒確實打了公主和郡王,這些都無可厚非,不管郡王是不是來月兒的店上打砸,也不管公主殿下是不是想要別人對月兒動手!”
白溯月這番話從口中說出來,讓軒帝的眼神眯了眯。
他看着白溯月低眉順眼的模樣,和她話中的意思,也知道白溯月在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打了公主,又怎麼能這麼算了。
蘭寧公主用仇恨的眼神剜着白溯月,氣的恨不得衝上去將白溯月掐死。
只可惜,她沒有白溯月厲害,打過去也是自找死路。
“月兒,這麼說來,你心中可有委屈了?”
軒帝看了一眼炎王的視線,最終還是將聲音放軟了下來,炎王手中的那藥方,可實在太重要了。
“皇上英明!”
白溯月微微俯身,掃了掃炎墨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中微微一鬆。
她還以爲現在就要將她保命的底牌拿出來呢,沒想到炎墨遲竟然用一張藥方就能輕輕鬆鬆將其化解。
炎墨遲輕笑着:“皇上,這藥方是月兒親手找到的,能夠治好這京城之中的疫病!”
“當真?”
蘭寧公主見到軒帝又被炎墨遲將注意力引走,頓時感覺心中一陣無奈。
“皇上,白溯月打了郡王和公主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軒帝咳嗽了一聲:“當然不能這般算了,但將功補過,月兒也算是立下了一個大功!”
這一句話,就給白溯月脫了罪。
而且白溯月並沒有真的殺人,毅郡王雖然受傷重,但其實對方並不怎麼得軒帝喜愛。
再加上毅郡王根本沒死,軒帝也不至於因爲這件事,就將炎王得罪了。
白溯月擡起頭,一雙眸子清澈無比。
“白溯月,既然你說你找到了治療瘟疫的方子,倒不如先試試好不好使,正巧相府之中的若水小姐病重,你可以拿她試試!”
顏映柔跪在旁邊,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溯月的方向。
她死死的咬着牙,眼底劃過一道冷笑。
想要在這上面領功勞,還要拿出真本事才行,她已經暗中讓無輕幫她尋找配方,用不了多久,這功勞就是她的了。
白溯月點了點頭:“可以倒是可以,只可惜我這藥對有些體質的人會產生過敏的效果,如果一個吃不好,會死人的!”
軒帝聽到白溯月竟然會這樣說,眯了眯眸子。
“暫時也找不到其他現成的病例,就從相府下手吧!”
白溯月微微彎了彎脣角,目光之中劃過一道流光。
蘭寧公主對着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立刻說道:“皇上,難道白溯月打了公主,就白打了嗎?”
軒帝眉頭輕輕蹙了蹙:“如果這藥方有效果,那就功過相抵,沒有賞,也沒有罰,但若是沒有效果,那就數罪併罰!”
得到這個答案,蘭寧公主纔算鬆了口氣。
她就不相信,那麼嚴重的瘟疫白溯月會有辦法。
只是,她突然想到白溯月身後的木仇,眼神輕輕閃了閃,一股擔心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她得做點兒什麼才行。
軒帝當然不能跟着衆人去相府。
白溯月直接讓人將能夠治療瘟疫的藥物,交給下人送到了相府中去。
蘭寧公主一邊養傷,一邊坐在轎子當中,那雙眸子裡藏着半分陰毒和怨恨。
只要能弄死白溯月,爲青媛報仇,她在所不惜。
想到剛纔的交代,蘭寧公主一臉看好戲的深情,靜靜的看着白溯月的方向。
“公主,這藥方真的能管用嗎?”
“管用不管用本公主不知道,但是本公主知曉,她一定會失敗!”
蘭寧公主大着舌頭,說的不清不楚,半張還帶着巴掌印的臉上滿是猙獰。
她一定會讓白溯月付出代價的。
顏映柔見到蘭寧公主的眼神,也總算放下心來,現在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白溯月去死。
她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只要一想到剛纔那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顏映柔就感覺渾身都在泛着冷色。
如果風傾城沒有趕來怎麼辦,如果她沒有被救,是不是已經死在那大街上了?
時間悄然流逝,爲了在第一刻得到消息,衆人就休息在了相府對面的酒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