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之田園藥香 132 郝仁的志向
祝桃無措的站在冷萍的面前,低聲道:“桃子以後就跟着小姐,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桃子都聽小姐的!” шшш▪тt kǎn▪co
冷萍不知道怎麼跟祝桃解釋,這孩子是桃子的,要她自己做決定,可是也知道這古代迂腐的制度,那些爲奴爲婢的人,主子就是她的天!
“我是不建議你生下來的,你的身子太單薄,我恐怕你過不了這一關!”冷萍低聲道。
祝桃太小了,再加上月經不調,還剛剛開始發育,就要生孩子……
“小姐,奴婢不想要這個孩子,奴婢請小姐做主!”祝桃跪了下來。
“我自然爲你做主,你趕緊起身,地上涼!”冷萍將祝桃扶了起來。
兩人正說着話,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吵嚷之聲,冷萍皺眉,正打算出去瞧瞧,就聽見那房門被小二拍的咚咚的響,“冷姑娘,冷姑娘,衙門來人了,你快出來瞧瞧吧!”
祝桃嚇得躲在了冷萍的身後。
衙門?一定是雲府的人!冷萍也就去開門。
房門外,小二滿臉的汗水,急得不行,“冷姑娘,快去瞧瞧吧,衙門來了許多人要抓你呢!”
冷萍站在走廊上,就見冷翠雲一身珠翠,豆綠色琵琶襟小碎花的通柚上衣,配着同色的長裙,頤指氣使的站在客棧大堂,她的身後是衙門裡的王捕頭。
“王捕頭,瞧見了嗎?那就是窩藏逃奴的犯人,趕緊給姑奶奶抓了去衙門!”冷翠豔擡眸見冷萍出來,冷哼了一聲,指使王虎道。
王虎趕緊應了一聲,正準備帶着人上樓。
“住手,你們是什麼人?”這會兒從門外進來幾名帶刀侍衛,一瞧就是貢院的人,爲首的正是李雨。
“這位爺,咱們在辦差呢!”王虎不認得李雨,卻認的那貢院各位大人身邊的侍衛,趕緊上前說道。
“辦差?辦什麼差?”李雨冷聲問道。
王虎爲難的望向冷翠雲。
冷翠雲立刻上前說道:“這冷萍窩藏了本夫人的逃奴,現在衙門要捉拿她回去!”
李雨上下打量了冷翠雲一眼,說道:“冷姑娘窩藏了你的逃奴?”
李雨語氣之中,對冷萍十分的尊重。
冷翠雲一怔,疑惑的望了王虎一眼,眼神中帶着詢問之意。
這冷萍什麼時候結交了貢院的人了?
“冷姑娘是咱們大人的朋友,咱們這次就是來請冷姑娘去赴宴的,既然有這事兒,那就請這位婦人到李大人面前說說個明白吧!”
冷翠雲一愣,“李大人?哪位李大人?”
“巡察使李言貞大人!”李雨一抱拳,神色恭敬道。
冷翠雲或許不知道李言貞是什麼人,王虎一聽,臉色卻一白。
前些日子,因爲秋闈資格的事情,他們大人剛剛受了責罰,眼看着這五年的任期就到了,如果再得罪了巡視官……
王虎趕緊上前低聲與冷翠雲說了,冷翠雲的臉色也是一變。
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阻擋了雲深的官路,否則雲聶還不打死她!?
“走吧,李大人還等着呢!”李雨挑挑眉道。
“誤會,純粹是誤會!”冷翠雲準備開溜。
“慢着,你說是誤會,那這逃奴……”李雨伸出手來攔住冷翠雲。
“那祝桃本就是冷萍的丫鬟,這也算是物歸原主!”冷翠雲趕緊說道。
李雨這才點點頭,將雙手抱在胸前,將路讓了出來。
冷翠雲帶着婆子趕緊走。
冷翠雲一走,郝仁跟着進入客棧,與李雨說了什麼,李雨恭敬的抱抱拳,笑着帶着人離開。
郝仁擡眸,對着冷萍勾脣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冷萍趴在欄杆上,對着他豎了豎大拇指。
郝仁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房間裡,祝桃嚇得渾身發抖,見冷萍進來,趕緊上前問道:“小姐,翠雲小姐走了嗎?是不是以後都不會來抓我了?”
“別怕,如今冷翠雲當衆承認你是我的人,以後不會再來了,以後你就跟着我!”冷萍拍了拍祝桃的肩膀。
祝桃趕緊點頭。
“不過你肚裡的孩子留不得,我給你熬一帖藥,你喝了就行了!”雖然要親手殺掉一個生命,冷萍卻無可奈何,祝桃如今的身體怕是生不下這個孩子!
祝桃趕緊點頭,不帶一絲的留戀。
冷翠雲回了家,正氣悶着,就聽隨身的婆子說雲聶正在找桃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擺着臉子進了房間。
“桃子呢?怎麼一晚上都沒有瞧見她?”雲聶這會兒輕鬆的很,考完試,就等着放榜,今日他本打算帶着桃子跟幾位公子一起出去玩,沒有想到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你找她幹什麼?”冷翠雲斜眼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對那小蹄子動了心?”
雲聶皺眉,“你不過是個妾室,管得着?祝桃是你的陪嫁丫鬟,將來不也是我的人?我想提前給她開臉,你又能如何?”
冷翠雲一聽,心裡更加氣惱,站起身來指着雲聶鼻子罵道:“開臉?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我才嫁進來幾天,你就開始打算我陪嫁丫鬟的主意?我告訴你,祝桃不會回來了,永遠不會回來了,你就死了這條心!”
雲聶上前,一把將冷翠雲指着他鼻子的手打開,冷聲道:“少給本公子得瑟,再得瑟我休了你!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底細?說什麼嫡出,不過是個外室生養的女兒,給你一個妾室還算是便宜了你!你跟你那爹、哥哥一樣,都是騙子,一家人全是騙子!”
因爲冷霸天與冷鄴上次臨陣脫逃的事情,讓雲深與雲聶在劉迎面前沒有了顏面,雲聶心裡還記恨着呢!
冷翠雲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驚呆的望着雲聶。
這事兒他是怎麼知道的?一定是冷鄴這個混蛋告訴他的!
雲聶甩手走了。
冷翠雲氣的渾身顫抖,可是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得坐在牀上嗚嗚的哭。
總有一日,她會報這個仇的!
因爲桃子的事情,冷萍跟郝仁又耽誤了一日。
下午,冷萍親自去了一趟華藥行,配了一副藥。
“這是什麼藥方?”華藥行的東家華英見一副藥方只有附子二錢,也就好奇,問了一聲。
冷萍心裡沉重,不想回答,只是含糊應了一聲,取了藥也就走了。
“奇怪,真奇怪,這附子,乃陰證要藥,凡傷寒傳變三陰及中寒夾陰,雖身大熱而脈沉者必用之,或厥冷腹痛,脈沉細,甚則脣青囊縮者,急須用之,有退陰回陽之力,起死回生之功。只是這陰證傷寒,往往疑似不敢用附子,直待陰極陽竭而用之卻已經遲了,而且夾陰傷寒,內外皆陰,陽氣頓衰,必須急用人蔘健脈以益其原,佐以附子,溫經散寒,這獨獨的用一味附子的藥方還沒有見過,真是奇怪!”華英自從上次知道冷萍治好了劉迎之後,對冷萍的醫術十分的好奇。
“現在杏林屆人人傳說這冷姑娘是神醫,神醫用的方子果真是不同的!”華藥行的掌櫃笑道。
華英點點頭,又問道:“全蠍在天城的銷路如何?”
“供不應求呢,如今天城的大藥鋪全都想要這種清水蠍,不要那種火逼蠍了,清水蠍乾淨無雜質,藥效也好,而且比火逼蠍價格也低兩成!”掌櫃的趕緊說道。
“那就加大進貨量!”華英點點頭,“冷萍這個生意,咱們可一定要攬住了!”
掌櫃的趕緊應着,又擔心道:“可是東家,如今冷姑娘是給咱們一家供這蠍子,萬一有別的藥行打聽到貨源,跟冷姑娘接觸的話……”
華英一聽,立刻點點頭,“你說的對,趁着別人不知道這條路子,咱們還是跟郝家籤個協議,以後天朝的清水蠍都從咱們華藥行出去!”
掌櫃的趕緊點頭道:“這是正理兒,那改天小的親自去跑一趟!”
“還是我去吧!”華英說道。
他還想去郝家瞧瞧,除了這全蠍,可還有其他的稀罕藥材?
晚上,冷萍將附子研磨成末,混在酒裡塗在桃子的右腳上,又取了鍼灸佐治。
用中藥的法子墮胎,冷萍還真的沒有嘗試過,只得盡力一治。
《千金翼方》曾經記載,“懷胎必不鍼關元,若針而胎落,胎多不出,針外崑崙立出!”
不久,桃子就腹痛不止,身下有血流出。
冷萍給她把了脈,確定胎已經落盡,這纔給她換了衣褲,讓她好生的休息。
客棧後院,冷萍坐在桂樹下,神色落寞。
在醫院之時,她雖然幫許多人打過胎,可是都沒有這次痛苦。
以往那些孩子的決定權在他們哪裡,而這一次,這胎兒的主動權在她手上,她就像扼殺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若不是桃子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這個孩子,她寧可這個孩子生下來!
現代的時候,她與丈夫結婚三年都沒有孩子,或許有了孩子,她的婚姻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在想什麼?”郝仁在她身側坐下來。
冷萍不願意說話,只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郝仁望着女子的側臉,明明十五六歲的年紀,可是此刻女人的眼睛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桂樹下,聽着風吹着樹葉嘩啦啦的聲音。
第二日回家前,冷萍去買了五隻雞,兩斤瘦肉,一籃子雞蛋,還有一些青菜,並且僱了一輛馬車。
“注意不要吹風!”冷萍將披風披在桃子的身上,又幫她換寬鬆的鞋子,“馬車在外面,上面墊了棉被,一會兒你就躺着,最好是少坐!”
祝桃趕緊擺手道:“小姐,這可使不得,哪能讓小姐伺候奴婢呢,奴婢自己來!”
祝桃說着,趕緊自己穿上鞋子,披上披風。
“現在你是病人,以後你想伺候我有的是機會!”冷萍扶着她贏瘦的肩膀,嘆口氣,“孩子沒了你也別傷心,等你養好了身子,嫁了人,還會有孩子的!”
祝桃擡眸,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小姐,那個孩子桃子根本就不想要,沒了心裡高興着呢!”
“……”冷萍有些無語,終究是孩子,不明白生命的意義!
回去的路上,冷萍讓桃子躺着,自己坐在馬車邊上,斂眼低眉,很少說話。
郝仁回頭望了冷萍一眼,從昨晚上起,冷萍就有些沉默了。
是爲了桃子還是爲了那個孩子?
馬車進了太平村。
“喲,舉人老爺回來啦?”這會兒正是中午,大家都在忙活飯食呢,村裡飄着淡淡的香氣,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家全都扯了身子從籬笆裡向外望,說着恭喜的話,彷彿郝仁已經中舉了一般!
郝仁抱拳回禮說着客氣的話。
“這回咱們太平村也威風威風,一下子出兩個舉人老爺呢!”有人笑道。
郝仁只說如今只是考試,還沒放榜呢!
“再過個把月不就放了?憑郝仁你的學問,中個舉人沒問題的!可惜郝仁你早就成親了,要不然的話……”老柺子從院子裡伸出頭來,嘿嘿的笑着,卻被老柺子媳婦拉了進去。
“瞎說啥,沒見郝仁媳婦在麼!”老柺子媳婦低聲罵着老柺子,“胡說八道也沒有個限度!”
老柺子媳婦又扯了嗓子喊:“郝仁媳婦,你別吃心,大老漢子,瞎說呢!”
冷萍只是淡淡的笑笑。
“對了,於學良還沒娶媳婦呢,正好去說說!”也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句。
“喲,這小姑娘是誰?瞧着眼生!”老柺子媳婦又伸出腦袋來問道。
桃子立刻喜氣的答道:“奴婢叫做桃子,是小姐的丫鬟!”
老柺子媳婦一拍大腿,“這郝家可是發達了,連丫鬟都有啦,哎呀,這可是咱們太平村的獨一份呢!”
桃子高興的昂着臉,坐在馬車上,一路跟着大家打着招呼。
終於穿過了村裡,走上了通往郝家的小路。
“小姐,這裡的人可真好玩!”祝桃笑道,看出來是真的喜歡這裡。
“以前小姐不喜歡到村裡來,總說村子裡髒,如今瞧着也不髒啊!”祝桃又道。
“是嗎?”冷萍不想去想之前這古代冷萍的習慣,這會兒瞧見路邊有了盛開的菊花,這才記起該到了採菊花的季節了,一會兒回去,得讓花兒與郝蛋來採。
菊花曬乾了做成枕頭,可以養神安眠,冷萍早就想給郝氏做一個,只是前些年一直在城裡,沒有機會回來,也沒有顧得上。
祝桃見冷萍心不在焉的聽着她的話,卻一路盯着那野菊花瞧,忍不住愣了一下,拉了拉一旁郝仁的衣襟,低聲說道:“公子,小姐似乎有些奇怪!”
郝仁立刻說道:“你都快三年沒見你們家小姐了,自然是有些變化的,你習慣了就好了!”
桃子趕緊應了一聲。
郝仁對着她笑笑。
郝蛋在門口早就張望着了,見三人回來了,立刻向裡喊了一聲,然後跑了過來。
一會兒石頭與花兒也跑了出來,獨獨不見郝氏。
“郝蛋,娘呢?”郝仁從車上先跳下來,一邊給了趕腳的工錢,一邊問道。
郝蛋向裡看了一眼,將郝仁拉到一旁低聲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惹娘生氣了?娘自從那日從城裡回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做事兒,如今聽見你回來,也沒有出來接你……”
郝仁猶豫了一下,低聲吩咐郝蛋道:“幫着卸車,將東西搬進去,我去瞧瞧!”
郝蛋趕緊應着。
房間裡,郝氏靠在炕上,背對着外面。
郝仁掀了布簾子進來,輕輕的喚了一聲娘。
“娘,我回來了!”郝仁說道,陪着笑臉。
郝氏一下子坐了起來,手裡拿着掃炕的笤帚,冷了臉沉聲道:“你給我跪下!”
郝仁一怔,可是還是乖乖的跪了下來。
“你是怎麼答應孃的?娘明明跟你說過,凡事不要強出頭,咱們是小老百姓,安安穩穩踏踏實實過日子就成了,你爲啥非要出那個風頭?還幫着縣老爺破案子,那案子是破了,可是也得罪了縣老爺不是?”郝氏氣的渾身顫抖,那日她回來之後,一晚上都沒有睡着,她知道郝仁絕非池中之物,越是這般,她越是怕,她只希望郝仁有個溫飽就成了,最多中個舉人,選個最末流的縣老爺做做,一生平平安安的,也算是對得起主子,可是如今……
郝仁跪在地上,沒有任何的辯駁。
“娘之前跟你說過多少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讓你凡事留三分,如今你不但不聽,還越發的變本加厲,你……”郝氏說到動情處,竟然流下了眼淚。
“娘,我就不明白了,別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優秀,出風頭,可是娘爲什麼一定要壓制孩兒?三年前考秀才,娘就跟孩兒說,讓孩兒不要去考,嫌棄孩兒年紀太小,再好好的讀幾年書,若不是當時夫子極力的舉薦,恐怕如今孩兒還在考秀才呢!”郝仁說道,“展師父的事情也是如此,明明展師父願意收我爲徒,免費教我武功,可是娘卻不同意,到底是爲什麼?或許真像展師父所說,我的身上有什麼秘密?”
郝氏一怔,一下子驚呆了,望着郝仁,緊張的問道:“你還跟那個人來往?娘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再跟那個人見面了嗎?”
“娘,可是我知道展師父不是壞人,每次看到展師父,我都會覺着十分的安全,彷彿展師父會守護孩兒一般!”郝仁低聲道,“爲什麼娘不願意我與展師父來往?”
郝氏說不出話來,只是拿着那掃炕笤帚向那炕頭上一丟道:“不管如何,你聽清楚了,不許你跟展翼來往,你若是不聽,娘就帶着你搬家離開這兒!”
郝仁一怔,突地問道:“娘怎麼知道展師父的名字?展師父連我都沒有告訴過!”
郝氏僵在那裡,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解釋。
“娘,你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展師父?”郝仁低聲問道。
郝氏趕緊回身,擺手道:“行了,這事以後再說,你只管記住,娘都是爲了你好,這次若是中了舉人,就等着選官,若是能選上官,就踏踏實實的做個爲民請命的官老爺,也不辜負你死去的爹對你的期望!”
郝仁卻頓了頓,繼續說道:“娘,雖然說這些話還有些早,可是我還是要說,這次若是中了舉人,我不想等着選官,想要繼續向上考試一試!”
郝氏一怔,回眸,瞪着郝仁問道:“你說什麼?你之前不是答應娘了嗎?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你不能去天城,你……”
“娘,這次上公堂,雖說是爲了引起那巡察使的注意,解決了秋闈資格問題,可是看着案情大白天下,壞人罪有應得,孩兒突然覺着十分的有意義。娘,孩兒不是要忤逆您的意思,只是孩兒如今找到了想要做的事情,娘爲什麼就不準孩兒去試試呢?孩兒想要像巡察使李言貞李大人一般,爲民請命!”郝仁緩緩的說道,表情堅定。
“做個一縣的縣老爺,也能爲民請命,你爲什麼就偏偏……”郝氏急聲道。
“娘,別的孃親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官越做越大,爲什麼娘就……”郝仁不解。
“娘與別人不同,娘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過這一生,什麼大官什麼厚祿,娘都不稀罕!”郝氏的態度突然強硬了起來,“你若是不肯聽,以後就不要叫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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