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正名分
劉韓氏話聲剛落,就有幾位夫人眼睛瞪大了。
她們早就聽說劉府結識了葛公高徒,那人蔘再造丸可是當飯吃的,原來做那丸子的就是這位小娘子!有幾位夫人就有些蠢蠢欲動了,想要上前結交。
“哼,不過是個匠人,今日的場合也好出現?”突地,一聲細細的冷哼聲飄了出來。
發聲的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盤着繁複的髮鬢,珠玉插滿頭,很是貴氣逼人。
那是九王爺天昊的側妃,因爲九王府一直沒有正妃,這位側妃就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九王爺不在府裡的時候,就蠻橫府裡,脾氣驕縱的很,其實說起來她也不算是什麼大家出身,不過是個七品縣令的嫡女,要不然也不會只做了個側妃,不過平日裡依仗那九王側妃的身份,十分的擡高自己。
早到的這幾位夫人,都是四品之下官員的夫人,在九王側妃的面前,自然不敢太過高擡自己,也就誰也沒有吭聲,只是看了劉韓氏一眼。
劉韓氏笑道:“她雖然是匠人,不過她的夫婿可是新科狀元郝辰逸,如今也是福王世子的夫子!”
劉韓氏的話聲剛落,那幾位夫人立刻上前問道:“就是那位才高八斗的郝狀元?原來那冷娘子竟然是郝狀元的夫人呢!”
九王側妃又陰幽幽的說道:“不過是個六品行走,做了世子的夫子,不也是六品?更何況據說最近皇上對他可是十分的不待見!”
嵐親王府的郡主爺一事,如今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按照以往,這郡馬的人選早已經公佈了,可是這次卻是足足的拖了半個月都不見動靜。
在這場郡馬的選拔中,阮勳官降兩級,李言貞面壁思過,福王與嵐親王大打出手,精彩的戲碼都沒有斷過!
“可是我聽聞裕安側妃的父親如今還是七品知縣呢!”突然,有個溫柔的聲音插話進來。
那九王側妃一怔,立刻回眸去看發話之人,一見是兵部行走阮籍的夫人阮夫人,反駁的話也就吞了下去。
在朝中,阮籍的品位雖然不高,可是皇上十分信任的人,在兵部,阮籍這個小小行走的話都比兵部侍郎管用,裕安側妃自然不敢輕視阮夫人。
裕安側妃尷尬的笑笑,劉韓氏也就順勢上前握了阮夫人的手道,“沒瞧見你來了,光顧着賞梅了,這會兒也瞧得差不多了,天氣又冷,不如咱們一起到裡面去吧!”
阮夫人笑着點點頭道:“我剛到,還沒有給老夫人問安呢!”
劉韓氏也就順勢說道,“我帶你去!”
阮夫人點點頭,握着劉韓氏的手在前面走。
那九王的裕安側妃氣的跺跺腳,擡眸就見幾位夫人正將帕子掩了嘴笑,她更是惱怒,可是又偏偏的發作不得。
郝仁帶着冷萍一進院子,就有人攔住了郝仁,冷萍則跟着那總管到了中院,安排等在亭子裡,一會兒給劉老夫人請安。
亭子裡早已經坐了幾位夫人與貴女,聽那總管介紹似乎全是什麼大官的夫人,她也就福了福身子。
“各位夫人,這位是郝夫人!”那總管也將冷萍如此介紹道。
衆位也就淡淡的點頭。
總管給冷萍安排了座位。冷萍也就坐了下來。
一會兒,有婆子前來,請了冷萍去見劉老夫人。
一開始先前的幾位夫人並未將冷萍放在眼中,現在見等了半日,劉老夫人竟然先見了冷萍,幾位夫人這才交頭接耳起來。
有方纔從前面過來的夫人,添油加醋的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或許是那裕安側妃一向囂張慣了,再加上一向不與人結交阮夫人的出頭,大家越發的對冷萍好奇起來。
這會兒,冷萍拜見了劉老夫人,將兩顆人蔘再造丸呈上。
“你不是摔傷了,可是好利落了?怎麼這麼着急做藥?這藥再重要,哪裡有你的身子重要!”劉老夫人心疼的說道。
“老夫人,我沒事啦,這幾日打算回去呢!”冷萍笑道。
“你這孩子,怎麼還想要回去?如今你都梳起了婦人的髮髻,那拜帖上又寫了郝冷氏,以後你這身份是改不了了!這樣也好,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之前老身還擔心那郝仁有什麼異心,如此瞧來,倒是當初老身行事有些糊塗了,差點耽誤了你的一生!”劉老夫人嘆氣道,“幸好那郝辰逸是個能夠託付之人!”
那拜帖是郝仁寫的,冷萍沒有瞧過,如今一聽郝冷氏三個大字,那身子果真是好冷,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可是偏生的這次劉老夫人對郝仁似乎十分的滿意。
這小子就喜歡搞這種小聰明!
劉老夫人見冷萍一會兒發呆一會兒抿嘴輕笑的樣子,嘆氣道:“看來你沒有好利落呢,行了,就在我這裡歇着吧,一會兒直接隨我出去!”
冷萍也不願意跟那些夫人們攪合在一起,正好這樣順了她的心,她就站在劉老夫人的身旁,給她捏肩捶背。
劉老夫人心裡好不高興,又見了幾位夫人,也就推說乏了,說是一會兒宴會上再一起見。
吩咐的婆子剛剛傳了話下去,就見劉元氏親自帶着阮夫人前來來,阮夫人手裡牽着阮翎。
劉元氏親自帶來的人自然重要的很,劉老夫人打起精神來笑臉相迎。
冷萍在看到阮夫人的瞬間,一下子愣住,內心裡涌起一抹激動來,她正要上前,卻見阮夫人彷彿沒瞧見她一般,讓阮翎給劉老夫人磕頭,自己又見了禮。
“祝老夫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阮翎穿着一身綠色的錦袍,打扮的十分帥氣,抱着小拳頭,十分清脆的喊道。
劉老夫人歡喜道:“好好好,來人,快給小傢伙一個紅包,瞧瞧,多惹人喜歡!”
阮翎立即又磕了一個頭,“謝謝老夫人!”
阮夫人也十分的自豪,笑笑,從始至終都沒有瞧過冷萍。
冷萍垂下眼,心裡異常的難受,不過一會兒,她也擡起頭,神色恢復正常。
劉老夫人突然回頭對冷萍說道:“萍兒,這位是兵部行走阮大人的夫人,你快來見見!”
冷萍一怔,也就上前。
阮夫人笑問道:“這位是?”
“是禮部行走郝辰逸的夫人,也是老身的故人之孫女,年紀還小,性子也急躁,以後你就多多的指點一下她!”劉老夫人寵溺的笑道。
阮夫人趕緊點頭,說道:“瞧着就是個爽利性子的,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處!”
劉老夫人滿意的笑笑。
阮夫人與劉老夫人說了一些話,也就適時的告辭出去。
劉老夫人這一上午也乏了,也就沒有多留。
待阮夫人一走,劉老夫人對冷萍說道:“這位阮夫人的脾性好的很,待人也隨和,她與你還是同鄉呢,以後若是有機會,就多多的與她走動一下,有好處!”
冷萍只得應着,心裡卻十分的不是滋味。
這阮夫人爲什麼不認她了?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一會兒,劉韓氏前來接老夫人去開席,老夫人卻拉着冷萍的手一起前往。劉韓氏跟在身後。
今日的宴席分成兩撥,劉煥與劉迎與各位大人在前廳,夫人們都在中院的大廳裡。
老夫人一拉着冷萍的手出去,就引起衆位夫人們的注意。
劉元氏正在與幾位夫人說着話,一見劉老夫人拉着冷萍出來,頓時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不過還是笑笑,將自己的心緒壓制了下去。
劉老夫人坐在專門爲她準備的太師椅上,然後拍着冷萍的手說道,“今日是老身的七十大壽,說實話,兩年前得病的時候,老身還在想,人家說七十是個坎,或許老身就過不去那個坎啦!也多虧了萍兒,若是沒有萍兒,老身哪裡還能與各位坐在這裡過這大壽!”
劉韓氏也就笑着向大家介紹道:“這位就是冷神醫,閨名冷萍,當年就是她治好了咱們老夫人的病,也該着有緣,老夫人一問,才知道萍兒竟然是咱們老太爺生前的最好故友的孫女,咱們老夫人十分的喜歡她!”
劉老夫人點點頭道:“這也就是緣分,想不到老身這一病,竟然找着之前故友的孫女,也是老天開眼,如今在這裡,老身說句話,以後萍兒就算是咱們劉家的孫女,之前她父母一下子雙亡,她無地可去,只能嫁進之前定親的郝家,之前的時候,老身覺着那親事太倉促,儀式太簡單,如今老身想趁着大傢伙都在,就給萍兒與郝辰逸做個證婚人,兩個人以後,就算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
冷萍一怔,沒有想到劉老夫人會說到這裡來,她正要說話,就聽見一陣鬨笑聲,郝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劉來福送了進來。
劉老夫人對着郝仁招招手道:“來,你來!”
郝仁聽話的大步上前。
“郝辰逸,從現在起,我就將我的孫女冷萍交給你,你可記住了,萍兒不是沒有孃家,咱們劉府就是萍兒的孃家,你若是待她不好,老身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爲萍兒出頭!”劉老夫人說道。
冷萍一怔,心裡一下子一暖,忍不住低聲喊了句,“老夫人……”
郝仁趕緊跪了下來說道:“老夫人放心,我自當以後如生命一般珍惜萍兒!”
劉老夫人點點頭,拍了拍冷萍的手道,“萍兒,我就將你交給他了,不過你記住,以後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就儘管告訴老身,老身若是不在了,還有整個劉家!”
冷萍的眼眶突然溼潤了,她一下子上前抱住劉老夫人。
劉韓氏拍拍冷萍的肩膀道:“好孩子,瞧老夫人多疼你!”
衆人也全都唏噓,有的向劉元氏說着恭喜的話。
劉元氏尷尬的笑着接受着,臉色卻並不好看。
阮夫人站在人羣中,拼命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最後終於壓制不住,也就帶着阮翎先出來,在花園裡找了個僻靜場所忍不住抹眼淚。
“娘,您哭什麼?”小阮翎不解的問道。
“娘這是高興,娘就知道,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阮夫人低聲道,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同行的婆子趕緊勸道:“夫人快別這樣,若是讓別人瞧見了就不好了!”
阮夫人這才點點頭,在外面坐了好一會,聽着裡面說開席了,這才進去。
席面上十分的熱鬧,大家都給劉老夫人面子,爭相的與冷萍說着話,還有的人趁機要冷萍把脈,更有的人向她求藥。
冷萍儼然成爲了宴會的主角。
裕安坐了一會,覺着無趣,也就冷哼了一聲,上前與劉元氏先行告辭。
“怎麼這麼快就走?”劉元氏趕緊問道。
裕安側妃故意向裡瞥了一眼冷聲道:“堂堂劉府都成了醫館了,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
劉元氏趕緊笑道:“咱們老夫人上了年紀,這行事作風是有些過了,你快別生氣!”
裕安不悅道:“我哪裡敢生氣,那位冷神醫好像人緣不錯呢,就連那一向不出來行走的阮夫人都替她說話呢!”
劉元氏順着裕安的眸色看去,發現阮夫人這會兒照舊坐在遠處,不時的餵食身旁的孩童,並沒有像其他夫人一樣,上前與冷萍攀談。
“你莫不是記錯了吧?我瞧着那阮夫人根本與冷萍不熟悉呢!”劉元氏忍不住笑道。
裕安冷聲道,“記錯了?本側妃會瞧錯當場給我難堪的人嗎?那阮籍不就仗着是皇上之前的舊部,不過是個小小的四品行走,在兵部卻不斷的指手畫腳,這阮夫人更是囂張,竟然連本側妃都敢嘲笑!”
劉元氏知道裕安之前推薦了一個孃家兄弟也進了兵部,如今瞧來,怕是在兵部與阮籍有些矛盾,當即也就低聲說道,“本來這朝堂的事情,咱們婦人家不能摻和,不過我與側妃也是多年好友,側妃的話既然說到這裡,我就提醒側妃一聲,這阮府可得罪不得,咱們老爺都要忌憚那阮籍幾分呢!”
裕安一愣,不相信道:“不會吧,如今劉首輔可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紅人,竟然會怕一個小小的兵部行走?”
“話我就說到這裡,側妃不相信也就罷了!”劉元氏故意賣起了關子。
裕安猶豫了一下也就說道:“好,你這話本側妃記住了!”
劉元氏點點頭,這才送了裕安出去,一邊走一邊問道:“九王爺可是許久沒有回來了?”
裕安皺皺眉,“王爺還是跟個孩子似的,在外面玩野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劉元氏笑道:“九王爺性子率直,連皇上都喜歡的,再說九王爺武功高強,身邊又有大內侍衛護衛,安全的很!”
裕安是有苦難言,可是在人前卻還是裝出一副光鮮的模樣,撇撇嘴說道:“反正他厭倦了,總要回來的!”
劉元氏笑着,送裕安出去。
宴會上,冷萍被衆位貴夫人包圍着,給好幾個人把了脈,所言病症十分的準確,如此一來,那些貴夫人更是信任冷萍,紛紛要她開了方子。
冷萍幾次擡眸尋找阮夫人,想要與她說幾句話,可是都沒有瞧見她,宴會之後才知道,阮夫人一早就走了。
冷萍的心裡滿是失落。
回去的路上,冷萍一直悶悶不樂,郝仁卻是興趣高漲,他拉着冷萍的手問道:“今日的宴會好不好玩?”
冷萍斜了他一眼,將他的手甩開道:“今天這事情是你策劃的?”
“是劉老夫人疼你!”郝仁笑笑,“她若是不疼你,我再策劃又有什麼法子?”
冷萍心裡堵堵的,她倒沒有想到劉老夫人會守着衆人說出那番話來,她其實是一個很缺愛的人,劉老夫人待她這麼好,她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報。
郝仁見她發呆,便又趁機握住了她的手。
向來女人最是能傳八卦的,很快劉府今日壽宴發生的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傳到了各位有心人的耳朵裡。
嵐親王府,天琴聽了西玉打聽來的消息,一頭就撲在了牀榻上哭個不停。
她被上次的事情嚇破了膽,再加上嵐王妃對她的管教,現在她心裡縱然難受,可是再也不敢有所動作,如今只能接受嵐親王的安排。
而此刻九王府,剛剛赴宴歸來的裕安聽聞九王爺正與威武王爺司徒展宸在大廳裡喝酒,立刻顧不上儀表,飛跑着前去。
“王爺,您回來怎麼不提前派人回來通知一聲,安兒知道你回來,就哪裡都不會去,專門在家裡恭候王爺了!”裕安進門之後顧不上避諱司徒展宸,先上前撒嬌道。
天昊十分享受着眯眯眼,“行了,這不是回來了?再說今日是劉老夫人七十大壽,你自然應該代替本王去!”
裕安點點頭,守空房幾個月,早就按耐不住,可是那司徒展宸卻照舊在那喝酒,一點眼力價都沒有。
“好了,下去吧,今日威武王爺心情不爽,本王還要陪他喝酒,一醉方休!”天昊拍拍裕安的肩膀說道,臉上卻憋着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司徒展宸爲女人情傷呢,這戲碼遠比跟他與女人在牀上溫存要精彩的多!
裕安哪裡捨得下去,又見天昊一臉憋笑的樣子,也就湊趣問道:“威武王爺,是因爲什麼煩心?若是因爲女人,妾身還是能幫上忙的!”
天昊突地眯眯眼笑道:“對,展宸,不如讓本王的側妃幫你分析一下那個女人的心,如何?本王也奇怪呢,什麼女人會不喜歡司徒展宸你這樣的男人?”
裕安一聽司徒展宸果真是爲了女人,一下子驚得瞪大了眼睛,“威武王爺真的是在爲女人煩心?到底是哪個女子竟然會如此不解風情?”
司徒展宸啪的一聲捏碎了那酒杯,沉聲喊道:“滾!”
裕安一愣,說到底她終究是九王側妃,這司徒展宸再囂張,可是竟敢如此待她……她立刻就跟天昊撒嬌,跺腳不依。
天昊哈哈大聲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他發起瘋來,本王都怕他的,你還是先下去吧!”
裕安只得跺跺腳,惱怒道:“今日這一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白天讓一個破神醫氣的不行,回來還被無緣無故的吼了一頓,就連想與王爺溫存也……”
裕安正要轉身離開,卻見眼前突然多了一個黑影,她驚嚇的一下子差點坐在地上。
“什麼神醫?”司徒展宸眸色冷寒的問道。
“今……今日在劉府,那劉老夫人說是認了一個姓冷的女子做劉家人,那姓冷的女子說是什麼神醫,哦,對了,是那個新科狀元的妻子!”裕安忐忑不安的說道。
司徒展宸的眸色陰冷的嚇人,“你說什麼?你是如何知道她是郝辰逸的妻子?”
裕安便覺得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這是一種從刀山血海里衝殺過來的煞氣。沒有這種經歷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氣勢的,她哆哆嗦嗦道:“是……是……劉老夫人……劉老夫人說……”
最後司徒展宸不耐煩了,一下子上前將佩劍拔出,指在她的肩膀上,冷聲問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昊見事情鬧大了,正待要上前勸解,突然聞見一股腥臊之味來,他一怔,一打眼望向裕安的裙襬,就見有水跡從裙襬下流出。
司徒展宸皺眉,不耐的將劍入鞘,低聲對天昊道:“你從哪找來這種女人?簡直是給你丟臉!”
天昊皺皺眉,不悅道:“的確是丟臉的很,來人,將安姨娘扶下去!”
裕安一聽天昊稱呼她爲安姨娘,眼前就一黑,徹底嚇暈了過去!
司徒展宸滿眼的鄙夷,“你挑女人的眼光也太差勁了!”
天昊上前攬着司徒展宸的肩膀笑道:“是你挑女人的眼光太奇特,你可是活閻羅,殺人無數,是個女人都會怕你,你看,你一拔劍,可是將我的女人都嚇尿了!可是那女人偏偏不怕,還挑釁你……嗯,夠味道,改日本王也要見見!”
司徒展宸卻掛心着另外一件事情,一把將天昊掛在他身上的身子推開,大步出了九王府。
看來他是小瞧那個郝辰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