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我認識的蘇玉。”玄寅烈讚賞的點點頭,對着一旁的大臣說道:“開始吧!關於糧城的事情我們可以討論了。”
那些大臣完全沒能夠從之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王爺居然是勸說蘇玉?
“之前的事情也算一份我的不好,大家多包涵一下。我懂得不多,但我會將我懂的說給大家聽。”想想那些難民,蘇玉可不想看見滿城都是來這裡避難的人。
蘇玉記得自己看過的電視,那60年的饑荒讓蘇玉看哭了多少次。
與女子共同議事總有些掉面子的感覺,那些大人們不情不願的坐過來,誰都不願意先開口。好像跟蘇玉一起議事,是一件掉價的事情。也是,這麼一個草包女人,與他們同坐也就罷了,還要討論眼下最着急的事情。
“怎麼了,一個個都啞了,之前不是爭先恐後不停的說嗎?”玄寅烈坐下來瞧着一個個不說話的樣子,冷聲道。
“王爺,並非是我們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年少夫人知道多少,我們又該從何說起。”一個大人爲難的說道,還順便看了蘇玉。
蘇玉頓時不自在起來,那一眼是個什麼意思,挑釁?心中頓時火大的不行,她是來幫他們的,這是幹什麼?
是的,她蘇玉是沒有什麼文化,但好歹也是大學生是吧,就算不懂的什麼,但二十一世紀的科技古代也比不得是吧!
瞧着玄寅烈立刻要爆炸的樣子,行,蘇玉也算是明白了,這趟渾水就讓她來吧趟吧!
“大人若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不由就先說說糧城現在情況吧!”蘇玉帶着禮貌的笑容,大聲問道。
許是因爲這聲音的原因,或者是蘇玉說的問題,那大人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不知夫人想知道些什麼情況。”
“大人糊塗了,當然是說旱情。”蘇玉不滿的看着這個屢屢刁難她的大人,“若是大人還不懂該怎麼說,那我便舉個列子,比如那邊大概是有多寬,水源是怎麼分佈的,大概有多少人,地勢怎樣,民情怎麼……”
“這樣說,大人還能懂?”蘇玉對着玄寅烈得意的眨了眨眼,示意他自己是可以的。
玄寅烈臉色依舊,只是一直忍着沒有說話,想來也是要看看蘇玉到底還有些什麼法子。
蘇玉的話並未讓那大人臉上出現任何難堪,反倒是嘲弄的說道:“夫人,你要知道的這些東西,你面前的地圖上,已經標註的清清楚楚。若是夫人肯看上一眼,想必應該都懂了吧!”
蘇玉一愣,雙頰微微發紅,低頭一看,哇靠,桌子上真的有地圖,且還註釋的很清楚,什麼都有。
蘇玉尷尬的看了看,嘴犟的說道:“這上面也沒有寫民情對吧!”
“聽聞王爺這次找你來,是解決水源的問題,只要將即將乾枯的水田灌滿水,那即將到來的旱災也不是問題。”這個時候,另外一位較爲年輕的大人也跟着說道,接着看了蘇玉一眼,無奈道:“莫非夫人,根本看不懂這地圖?”
“看不懂就給他解釋,張青,難不成你沒有嘴嗎?”玄寅烈冷冷的說道。
那叫張青的對着玄寅烈拱手說道:“王爺誤會了,若是夫人不懂,我自然會解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糧城。”
“知道就好。”玄寅烈點點頭,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師椅
上,靜觀其態。
“張大人,你纔來戶部不出半年,你又懂多少,怎麼爲別人解釋。”這個時候最先說話的官員,再次開口。
蘇玉左瞧瞧右瞧瞧,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擺明了就是那些人看不起她蘇玉,想要將她擠走。哪知道這個時候出了個沒眼力界的人,還要幫自己一把。哎,真是爲難那個叫張青的大人了。
“李大人說的是,但糧城之事迫在眉睫,若少夫人真能有好法子,也能夠除了我們的心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哪知張青話音剛落,便是一連串的笑聲。雖然都只是笑聲,但隱藏的意思卻是明顯的很,蘇玉是個出了名的草包,你還指望她?
玄寅烈額頭上的青筋一下便蹦了出來,冷冽道:“李大人,我看坐在尚書大人的位置太久了,都忘了最初是怎麼爬上去了的。”
“王爺恕罪,我只是,我只是……”
“行了。”玄寅烈止住那臉色陡變的李尚書,冷聲道:“我看你們都不用說話了,張青,你來與蘇玉討論。”
“是,王爺。”張青鏗鏘有力的答應道,立刻展開地圖,爲蘇玉一一解釋。
蘇玉第一次聽東西聽得那樣認真,就算是以前唸書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過。原來,糧城是一個地少人多的地方。
糧城是玄隱國最大的城市,地處於位於玄隱國東部。全城佔地總面積30萬平方千米,糧城自然生態保存完好,森林狩獵資源極爲豐富,糧城內圍是商貿,外圍則是農業。並有融宗教、文化等多種繁茂。現轄總人口200萬人,而糧田面積便有3億畝。
以前每年這個時候,雨水豐沛,一般的小溪流倒也足夠灌滿糧田。可今年天氣炎熱也就罷了,確實一滴雨也不下。
如今稻田已經沒水了,那些小溪流大多也沒水了。只有人們喝水的水井裡面還能有水。但顧及到以後,那井水也只能夠維持平日裡日常用水,若是用來耕地,簡直就是奢侈,更可況根本不夠。
糧城倒是有幾條大河,只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靠近大河的倒也無憂,那遠的可就慘了。
索性如今還是稀泥,還能夠挨個三十幾天,多一日便多一天的危機。若是等到草木枯竭,那面臨的便是乾旱,待來年顆粒無收的時候,面臨的便是饑荒。
蘇玉聽得膽戰心驚,心有餘悸的摸着胸口道:“敢問大人一句,那附近可產竹子。”
張青立刻回答道:“那裡大量產楠竹,不知少夫人可有了應對之策。”
蘇玉臉上一喜,高興的對着玄寅烈說道:“我想我們可以坐水車。就地取材,大量砍楠竹,掏空中間部分,當成大水管。之後做出水車,從河流取水,每隔一定的距離做出下一個水車,讓河水流入竹筒之中,竹筒之中的水倒入下一個水車。一直循環,續兒往前。”
“每一個水車的地方便是大水塘,供給那個地方的水。”
“想法的確不錯,卻需要詳細的部署。”玄寅烈點點頭,其實他早已經有更好的法子,只是想讓蘇玉來說說,證明一下自己,到底是優秀的人才,還是無用的白癡。
“簡直說的亂七八糟,王爺,爲何就不錯了,我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李尚書本就不喜蘇玉,更是趁機
譏諷。
蘇玉瞧着所有人都皺眉,正想要解釋。卻見玄寅烈說道:“將東西擡進來。”
“這是!”
所有人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都驚呆了。包括蘇玉。
到底是什麼時候,她送給老夫人的水車已經被拆下那些畫,送到了這裡。只是沒了那些畫,這個水車更加的直接,明瞭。
“你什麼時候拿走了,你居然破壞了我的東西。”蘇玉立刻不依了,大喊道:“你知不知我花了多少功夫纔將水車做好。”
“這就是你說的水車。”張青看着不足一人高的水車,欣喜若狂的說道:“若將這個做的更大,你說的事情,也是能成功的。”
包括李尚書在內,所有人都忍住不住站起來,仔細的觀看水車,之後臉上都有了欣喜之色。
“這當真是你做的?”李尚書嚴肅的問蘇玉。
“不是我做的你做的啊!”對於這個一直針對自己的老頭,蘇玉沒好氣的回答道。
那李尚書也不生氣,一連三個好字之後說道:“人人都說上卿大人生了個草包,卻不想也有這般了不得的匠心,這下糧城有救了。有救了。好好好,倒是老夫這一次,眼拙了。”
“你這到底是在罵我還是誇我?”蘇玉連翻幾個白眼,對這個李尚書簡直無語了。
“本王昨日已經百里加急送去書信,讓人每隔五百里挖出一個水潭。”玄寅烈雖看不出什麼神情,但聽語氣,該是得意的。
張青立刻說道:“若是挖溝引水,不僅工程浩大,且水根本來不及。而用大楠竹運水不僅不怕太陽在水流的過程中將水蒸發,還能夠節省時間,搭一根竹子需要的時間可是遠遠節省與挖溝啊!”
“你們且看,這水車根本不需人爲操作,自行運轉,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東西。”
“是啊,是啊!”
這一下附和之聲連接想起,大人看着蘇玉的眼神已經多了驚豔還有讚賞。
“既然蘇玉已經解決你們最頭疼的事情,那接下來的細節,你們自己商議吧!”玄寅烈一絲冷笑逸在嘴邊。
蘇玉恍然大悟的看着玄寅烈,好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
“蘇玉,今日辛苦你了,這下可以走了。”玄寅烈瞧了一眼那邊因爲水車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大臣,招呼着蘇玉可以走了。
蘇玉點點頭,跟着玄寅烈走。還沒有走出去,便急迫的說道:“好啊王爺,原來你早就有對策了,那你還叫我來出醜。”
“你覺得你今日是出醜,而不是出盡了風頭?”
“好像是哦!”蘇玉想了突然笑了起來,“以後他們就不會看不起我了。”
“你本來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玄寅烈說道。
“等等王爺。”玄寅烈還沒能走出議事廳的大門,那李尚書便叫住了二人。
蘇玉回頭一臉不爽的說道:“不是吧!你已經刁難了我那麼多了,現在我也要走了,就放我一馬吧!”
“誤會,誤會了。”李尚書推着笑臉說道:“我是先說,恐怕還要勞煩少夫人,指點一下水車的做法。這次到底會不會發生乾旱,可還要勞煩少夫人了。”
可以看得出李尚書這一次的笑容是真的,蘇玉嘿嘿一笑,得意道:“沒問題,我可以告訴你們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