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的失蹤讓玄寅烈頓時覺得心煩意亂,特別是有了後面的結論,頓時覺得胸腔之中,裝着的都是火氣。
當下也不廢話,兩人一同朝着縣衙走去,那邊有了虎去找,蘇玉生命是基本不會出現什麼危險。至少,虎去了的效果,與他們去的效果,是一樣的。
王爺剛剛來羅城的時候,縣老爺是整日提心吊膽的,但這麼多天過去了,王爺那邊好像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由讓縣老爺一顆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來。今日一早,也得知他們二人要出城的消息。縣老爺更是笑的眼睛都快要眯到一塊了。
就在剛纔,師爺來說,四王爺住的客棧已經退了房了,縣衙一聽,頓時笑的合不攏嘴,這麼好的事情,總算是盼到了。
立刻將師爺留下李吃飯,備了一大做好吃的,叫上自己的美妾門出來,大搖大擺的在府中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將平日裡的惡習作風全被擺了出來,你一杯我一杯,幾杯酒下肚,整個人也有些暈乎起來。
不料這個時候,縣衙緊閉的大門卻被人一腳給踹來了,就是這樣,當下面的人看見踹門的人之後,還不敢有半點話說,倒是對着來人行禮。
“縣衙呢?”玄寅烈此刻冷若寒冰的看着裡面,也不等曹靖問完,聽見裡面有笑聲傳來,直接朝着裡面走去。
“在裡面。”看門的人剛剛對曹靖說完,留給他的,卻只剩下了兩個人的背影。
玄寅烈此刻可謂是怒火中燒,這蘇玉半點消息都沒有,倒是聽到了縣衙裡面嬉笑之聲。大白天的一個縣衙之中便傳出這樣荼蘼的聲音,讓玄寅烈更是覺得可惡。
也算是縣衙倒黴,這樣的生活,上面的人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偏偏遇到玄寅烈,往常不但看不慣這些作風。更是加上今日火氣大得很,被人給擺了一道不說,蘇玉還不見了。
“誰,誰這麼大的單子,沒,沒看見本老爺,本老爺正高興嗎?”縣衙此刻喝得有些高了,身邊四五個美妾灌她的酒,早就有些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此刻見到有人這麼急衝衝的闖進來,頓時不喜,厲聲道:“來人,將這兩人給本老爺綁了。”
“老爺喲,那個人是王爺啊!”師爺雖然喝得也不少,但好歹還能夠認得清楚人,第一眼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全是一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赫赫的不敢去看玄寅烈。
“好,好的很。”玄寅烈拳頭猛然收緊,“大白天的這般荼蘼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將本王拿下, 那好,來,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們誰敢。”
說罷,玄寅烈一把掀翻了那擺滿好酒好菜的桌子,這一下子突然就將桌子掀翻,一桌的好酒好菜也正好倒了縣令一聲。
“你大膽,來人,將他拿下。”縣令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潑過,立刻大喊起來。
而迎接她的,確實那冷冷的一劍,直溜溜的刮在了縣令的脖子上面。
一串鮮血冒出,縣令連句話都來不及說,便已經直直倒在地上。
衆人嚇得大驚失色,惶恐的看着玄寅烈。曹靖也跟着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這畢竟是王爺做出來的事情,他是王爺的下屬,這個時候,不管王爺做了什麼事情,都不應該去博王爺的面子。
但這事,曹靖就真的沒有想通 了。
再怎麼說,這
個縣令也是一個地方官,這也是算得上是皇上的人了。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事情,王爺也應該通報皇上一聲,應得皇上的旨意。
但,就這麼殺了,是不是有一點在像皇上示威的感覺。
這些話,曹靖都是心裡面想想。玄寅烈很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但,若皇上真的要算計蘇玉,他想,有些時候,也不用太跟皇上客氣一點了。不然,會讓皇上誤認爲,他真的是一把鈍掉的刀。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見縣令就這麼死了,師爺等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像玄寅烈告饒。
玄寅烈拿出手帕,將刀上的血隨便擦了擦,爾後收了起來。
對着一直不住顫抖的師爺說道:“立刻讓人將城門守住,嚴查來往人員。但凡有運送貨物,拉幫結派,駕駛馬車的人經過,必須攔下,本王親自盤查。若有違背反抗着,一律抓起來。”
“是,是。”那師爺早就被一地的血給嚇住了,但他卻很清楚自己現在到底該做些什麼。這種時候,不是害怕的時候想要保住這條命,想要以後也能夠有口飯吃,現在他就是王爺的狗,就是去替王爺舔鞋,估計都是願意的很。
待師爺走後,那一羣美妾無不是自顧自的跪在地上給玄寅烈磕頭,根本沒有半個人爲那縣令掉淚。
這種薄情之人,玄寅烈見得多了,也煩了。轉過身朝着外面走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王爺,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走到沒有人的地方的時候,曹靖小心的問了玄寅烈一句。
“過了?”玄寅烈冷哼一聲,“龍椅上的那一位,才真的是過了。”
聽玄寅烈這麼說,曹靖也不再說話。這件事情不管最後是誰出的手,但根據他們一步步調查看來,皇上是脫不了干係的。
但願,蘇玉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要不然,這京城裡面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出來。
羅城突然涌出了這麼多的官兵,好歹是趕在了王爺的前面到達城門口。
突然這樣嚴加檢查,頓時鬧的人心惶惶,好在古代的人習慣了這樣的奴性生活。也不反抗,認命的由官兵檢查。
不僅是城門口這樣,就連大街小巷都有官兵挨家挨戶的在搜查,哪怕是郊區,只要沒有出羅城,都會有人在搜查。
而在郊區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面,官兵敲門許久都不見人打開,又見是一個荒廢的院子,便闖進去搜查一番,最後也沒有查出個什麼,到是離開了。
許久之後,那院子裡面喂牛的地方,地板突然動了一下,一大推草垛子被推開,露出裡面的菜窖。
一個壯漢探出一個腦袋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爾後輕聲對着下面說道:“行了,官兵都走了。”
“媽的,總算是走了。”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也跟着探出頭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裡面簡直臭死了。”
“老二,你也不要和麼說,能夠有條命就很不錯了,你還嫌臭。”說話的人從裡裡面跳了出來,爾後,再講一個女人給拖出來。
“老大,你說這個醜八怪到底是什麼人,將她帶走,還能夠引起這麼大的動靜。”老二一臉疑惑的看着拖出來的蘇玉,此刻,她臉上還有那些疤痕和痘印,就連頭上,都還沾着不少的菜葉子之類的東西。
老
大深深地看了蘇玉一眼,冷聲道:“就說那個死婆子怎麼給那麼多的錢,沒想到,是這麼一塊燙手的山芋。”
“大哥,這個人我們惹不起,要不然,就像她丟在這裡,我們先走怎麼樣。”老三也感覺到形勢不對,他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的罪過這麼大的人,這一次也是被大筆的銀子給蒙了眼睛,衝動的答應了這個條件。
“走了,走了銀子怎麼辦,別忘了,我們收了人家一般銀子。”老二一邊撓着頭皮,一邊發火說道:“如今,我們就是騎虎難下,你想要中途不幹了,那是不現實的很。”說罷,氣惱踢了蘇玉一腳,“這個醜八怪,真是個倒黴星。”
他們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將蘇玉給帶走的那三個人。他們原本都不敢耽擱,立刻帶着蘇玉便要離開羅城,那裡曉得,官兵那邊比他們跑的還要快的多。要不是碰巧找到了這個菜窖,他們還真的只有將蘇玉隨便丟在哪裡,逃命的了。
如今城門口盤查的這麼嚴,這城裡面也搜查的厲害的很,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到什麼法子。
萬般無奈之下,只有暫時呆在這個廢院子裡面,至少,還有個菜窖可以躲避。
然後躲避可不是什麼好法子,好在官府那邊都不知道他們長得是個什麼樣子,還沒能夠畫出他們的畫像。只要他們不帶着蘇玉出去,應該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最後解決的方法便是,老三去打探,老二去找點吃的,順便看能不能夠點什麼法子,老大親自在這裡看着蘇玉。
這樣的決定也不錯,至少解決了他們的難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
過了這麼久的時候,還沒有蘇玉的半點消息,玄寅烈不禁心煩起來。
曹靖帶着一羣人巡邏無果之後,來到城門口,看着依舊守在那裡的玄寅烈走過去輕聲說道:“王爺,如今城門都已經關閉了,您也在這裡守了那麼久了,要不要,回去歇一會兒。”
玄寅烈不問用都知道曹靖那裡,定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搖了搖頭,道:“我不會錯過任何時間。”
“王爺,城門已關,他們也是出不去的。”曹靖想到玄寅烈太過着急蘇玉,便說道:“要不然我們在旁邊的客棧講究一下。”
旁邊有家不大的客棧,實在是配不上玄寅烈的身份,但好在,那客棧確實裡城門口很近,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城門口。
見玄寅烈依舊沒有動心,曹靖繼續說道:“王爺,您還是先歇一會。”
玄寅烈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着曹靖說道:“可能你說的不錯,興許,是我盯得太緊了一點。”
“王爺,您這是?”曹靖有些不明白了,王爺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已經一天了。”曹靖淡淡的說道:“這一天了,他們心裡面也開始着急了,若不給他們一個縫隙讓他們鑽一鑽,他們又怎麼捨得冒個腦袋出來。”
“王爺,這樣做,會不會太過於冒險了一點。”曹靖有些擔憂,問這玄寅烈。
玄寅烈神秘莫測的看着城裡面,“若是再不讓他們出城,我真擔心,他們會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出來。”
這樣做,雖然冒險了一點,確實如今,唯一能夠救蘇玉的辦法,他們,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除非,今夜能夠找到蘇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