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 一巴掌!我要你再一次愛上我!
奶孃這一聲打斷了房間裡混亂的情緒氣氛,卻也驚起了房間裡三個人的三種情緒。
穆雲訶冷漠的俊臉在聽到女首領來訪的剎那,不由自主的有類似驚喜的表情閃過,但也只是那一瞬間。那天告訴了洛芷珩那些關於穆雲訶的秘密,穆雲訶就一直在問自己,爲什麼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那女首領?她對於自己來說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洛芷珩纔是他應該最愛的人,但他依賴着穆雲訶這最後一縷殘破的意志魂魄,守護了洛芷珩三年,洛芷珩醒來了他卻沒有告訴給她這個秘密,偏偏就在那樣不設防被的情況下說給了蠻荒女首領聽,這不是太荒唐了嗎?
雖然他現在的能力完全喪失,雖然他現在只是穆雲訶的一絲絲執念形成的柔體,但他卻還是有穆雲訶的思想的,最起碼他不是白癡,可是在他的思想中,從三年前他醒過來,便沒有過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的意念,包括洛芷珩!
那天,真的是他大意了,還是一時迷失?又或者是女首領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以至於讓他失去分寸?
穆雲訶想不明白,就更加的不願意去想女首領,因爲那個女人能混亂他的心。
而洛凝霜在聽到蠻荒女首領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她想到了那個蠻荒來的女巫給她治病的惡魔,雖然來的不是那個人,但他們都是來自於蠻荒的,在洛凝霜看來,這個時候女巫沒有來,蠻荒首領來了也是一樣的。
她以爲自己能夠躲過一關了,可以不用再愛面對那個女瘋子了,哪裡想到竟然還是無法逃脫嗎?
一想到那老鼠被強行的塞進了她的嘴巴里,噁心,屈辱,驚恐,毛骨悚然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所有的壞情緒和驚恐讓她?看上去臉色極其蒼白和慌亂。她下意識的尖叫出來:“不要讓她進來!雲訶求你了,讓一切蠻荒的人都離開。”
穆雲訶對於洛凝霜的要求毫無感覺,但心理面卻不願意忽略洛芷珩,他不想違背穆雲訶留下的意志裡那深愛洛芷珩的感覺,便轉過身來聲音也緩和了:“你不要胡鬧,那人能醫治你的病,你應該快一點好起來,這樣才能對得起我們的感情。你忘記了一切,難道你就不想快一點想起來我嗎?”
洛凝霜恨死了那個詭異的女巫,眼底幾乎瘋狂,但偏偏她的臉上卻白蓮花似的表情,單純無辜可憐驚恐,她爬到了牀邊,企圖抓到穆雲訶的手,穆雲訶雖然沒有動作,被她抓住了手,但他的神色卻已經充滿冷漠。
“不要,我會好起來的。只有你能醫治我。你不是我最愛的人嗎?他們都說我們兩個生死與共,你守護我不離不棄,那你就用你的真心喚醒我的記憶啊,我不需要別人來插手。我只想要你在我身邊,其他人我都不想要見到,我討厭他們。”
洛凝霜越過夏北鬆,滿目期待的看着穆雲訶,她的眼裡只有穆雲訶,完全沒有看見就在她身邊小心護着她的夏北鬆的臉上,那濃濃的絕望和冷意。而洛凝霜的那些話,瞬間傷害了?夏北鬆。
什麼叫只需要穆雲訶?什麼叫不要其他人?她失去記憶了,忘記了所有,一覺醒來,只認可穆雲訶的好,只抓住穆雲訶,卻忽略了其他的所有人和事情,可是明明是失去記憶了,卻偏偏還是認準了穆雲訶?
這是他的孽?還是他的可悲?
“阿珩,你冷靜點,別害怕……”夏北鬆收拾好心情,他不能計較那麼多,他缺席了她的人生四年之久,他沒有資格來嫉妒和挑剔這麼多,雖然他恨穆雲訶,嫉妒穆雲訶,但畢竟這麼多年來確實是穆雲訶在阿珩的身邊盡心盡力的守護阿珩的。但他相信,現在他回來了,只要他努力,只要他付出,阿珩一定會再一次接受他,看到他的好的。
洛凝霜卻驚恐的猛地一揮手,便將夏北鬆的手打開了。她如同受驚一般的跳下牀,躲在了穆雲訶的身後,怯生生的看着夏北鬆道:“你究竟是誰?不要碰我,你走開!你們都是壞人,都要害我,我討厭你們!”
夏北鬆,你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你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爲什麼沒有死在戰場上?當初如果你將洛芷珩那踐人帶走了,如今她就可以和穆雲訶相親相愛了,,一切都是她的,她也不用遭罪受苦還差一點死掉了。
上一輩子你不是和洛芷珩那踐人比翼雙飛嗎?怎麼這輩子你們卻已經天人永隔呢?好,太好了!你們果然活該!可是你不應該這個時候來搗亂的,你若是敢破壞她苦心的計劃,那就不要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夏北鬆如遭雷擊,他只是看着洛凝霜現在的表現表情和話語,他就覺得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不能知道洛凝霜此刻那陰暗和卑劣的心理,卻也已經痛苦難熬了。
夏北鬆英俊的臉幾乎扭曲,痛苦的哽咽:“阿珩,你究竟怎麼了?我是表哥啊,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這天下所有人都有可能會傷害阿珩,但是表哥不會,就算是要我爲你去死,我也絕對不會猶豫一下。阿珩,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夏北鬆,是你的北鬆哥哥啊。”
曾經的青梅竹馬,如今卻形同陌路,還要被她當作壞人一樣防備,那些海誓山盟都算什麼?如今看來只是一個歲月流淌過去的可悲的笑話嗎?夏北鬆的哀傷誰人能懂?
“你不要叫我阿珩!這個名字只可以說雲訶來叫。”洛凝霜情緒激動的大喊道。
她的話讓穆雲訶一愣,記憶迅速的翻卷出來了曾經和阿珩的過去,穆雲訶那時候還很虛弱,也沒有和洛芷珩去南朝,甚至那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彼此已經喜歡上了對方,只是穆雲訶那時候對洛芷珩已經非常霸道任性了,他也曾抓着洛芷珩的手對她說‘阿珩這個名字以後只能是我來叫,是我專有的稱呼,你不準讓別人這樣叫你,要是你敢允許別人這麼叫你,我就掐死你!’
穆雲訶恍惚的彷彿看到了曾經那些青澀的甜蜜的懵懂的畫面,從鮮活生動到枯黃定格,他似乎已經看不清那時候的洛芷珩是什麼樣的表情了?
心口有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來,他波瀾不驚的情緒終於被掀起了一個細微的浪花,無動於衷的手也終於阻擋開了夏北鬆的糾纏,只見他眉目凌厲透着不耐:“還請你自重!洛芷珩是我的妻子。”
洛凝霜在穆雲訶背後扯起了一個得意和興奮的笑意,但也只是轉瞬而逝,她的眼中便佈滿了陰沉。
他說洛芷珩是他的妻子,卻並沒有說她是我的妻子。
這在洛凝霜看來是有本質區別的,雖然她現在是在扮演洛芷珩這個人,但她更加期望並且最終目的是要讓一切喜歡洛芷珩的人,最終都只能接受她,認可她。所以她討厭一切前綴後綴上加上洛芷珩這三個字,她更期待是用她這個字眼,那會讓她更有被認同感。
而此刻,穆雲訶一句話,依然是圍繞洛芷珩,她便感覺這話不是在維護她,只是在又一次強調洛芷珩是穆雲訶的妻子,而非她洛凝霜!
夏北松本就焦急傷心,此刻聞言忽然暴躁再也忍不住了,他霍地起來,與穆雲訶幾乎接近的身高,加上他常年戰場上歷練廝殺帶來的魁梧和殺氣,在堅硬的盔甲下更顯得怒髮衝冠凌厲逼人:“你的妻子?你就是這麼照顧你的妻子的嗎?一次次的讓她爲你費盡苦心,讓她和你陷入險境,讓她爲你收拾爛攤子!甚至你卻不能好好的保護她,寵愛她!讓她遭受了這麼多的磨難和痛苦,你有什麼資格說她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及澎湖被你連累死!”
夏北鬆火冒三丈,所有怒火全部衝着穆雲訶爆/發,他猛地推了穆雲訶一下,目眥欲裂的怒吼道:“你穆雲訶沒有能力保護好她,招呼好她,那就快點讓位!給阿珩自由和快樂,阿珩的幸福你給不了,那你就滾蛋,我來給!阿珩不需要一個連她都保護不好的男人做丈夫!”
夏北鬆這話算是挑開了他對洛芷珩的心意。
洛凝霜猛地見到兩個男人爲了洛芷珩而劍拔弩張,還是兩個都讓她心動過的男人,洛凝霜的心理幾乎嫉妒要冒火了,他們口中口口聲聲的喊着的都是洛芷珩的名字,這也讓洛凝霜妒火中燒。但轉念她就安慰自己,不要緊的,他們現在做的都是爲了她洛凝霜而坐,因爲她現在就是洛芷珩!而洛芷珩,只怕那踐人的骨頭渣子都已經腐爛了。
穆雲訶畢竟現在只不過是凡夫俗子一個,他並沒有躲開夏北鬆的那一推,現在的他,就好象是迴歸了最淳樸純淨的那個纏綿病榻的十九歲,嬴弱孤獨。
他踉蹌着幾乎要撞到了身後不遠處的櫃子,但洛凝霜就在他身後,卻就那麼看着他幾乎狼狽撞倒,卻沒有絲毫伸手扶他一把的意思,她似乎是嚇傻了。
可如果今天站在穆雲訶背後的那個人是洛芷珩,便是拼着自己被撞的粉身碎骨,洛芷珩也不會讓穆雲訶有絲毫損傷。三年前的洛芷珩做的好,如今的洛芷珩,依然如此!
等穆雲訶再也不可避免的快撞在那櫃子上的時候,洛凝霜只發出一聲急促的驚呼:“雲訶小心!”
空氣中一陣香風驟然閃過,幾乎迷醉了所有人的心魂,洛凝霜只覺得眼前一閃,有華麗的仿若彩蝶一般的絢爛色彩便翩然而過,不留一絲痕跡,卻又落下凝香滿堂。在定睛一看,便是一愣,眼底只剩濃濃陰霾。
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屋子裡,一直看熱鬧的洛芷珩,便在穆雲訶跌撞的瞬間衝了過來,速度奇快,身體輕盈。然而她在快也是有距離的,她的手也只是抓到了穆雲訶的衣袖,剛剛攥緊便撕扯下了穆雲訶一大塊衣袖,可見她用力之大,也可見穆雲訶這一下摔得之狠,更可見夏北鬆這一推極其狠辣。
砰地一聲悶響,穆雲訶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身後的櫃子上,洛芷珩只覺他的臉色剎那變了色,腳下不停的衝過去,扶着他身體的時候,她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在顫抖,來不及開口,她撫上他脊背的手便感覺到了一陣溼潤。
抽/出手來,入目的便是一陣觸目驚心的紅。洛芷珩紅寶石似的璀璨的眸子也剎那殷紅似血!
啪地一聲脆響,是洛芷珩毫不猶豫的轉身便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洛凝霜的臉上,力道大的將洛凝霜也打得踉蹌着後退,那張俏臉立刻紅腫起來。
房間裡瞬間安靜的針落有聲。
穆雲訶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可反應過來之後,穆雲訶便只是微微蹙眉,洛芷珩在他面前捱打了,按照穆雲訶對洛芷珩的感情,只怕會暴跳如雷的立刻滅了那敢動手打洛芷珩的人,可是他此刻,卻只是微微的煩躁,並沒有記憶裡穆雲訶那種狂怒的心情。1e1do。
穆雲訶瞬間便開始慌亂和愧疚,難道他真的已經薄情成這個地步?那個是他心愛的女人,捱打了,受委屈了,他怎麼能無動於衷?
洛凝霜也是愣住了,可臉上的痛卻清清楚楚的在提醒着她,她捱打了,她在穆雲訶和夏北鬆的面前捱打了!這不僅僅是面子的問題,更是她在這兩個男人心理的地位問題了!
臉蛋疼的已經麻木,洛凝霜捂着臉,委屈又憤怒的怒吼道:“你憑什麼打我?你是什麼東西?”
洛芷珩一張金色面具也遮擋不住她此刻的怒氣,她的怒氣便如同火舌鞭蟒,噴/薄而出讓暗金色的面具有種更加強烈的尊貴和威嚴感,也讓她那雙血染的眸子更加清晰戾氣:“打你?我打你了嗎?我剛剛不過是轉身的時候沒看清而已,再說我只不過是一個沒管住自己的腳走過頭了,我轉個身手不小心一擡,便碰到你了,我自己還手疼呢,你有什麼好大呼小叫的?更何況我在前面看不到後面的你,你在我後面難道還看不到我轉過身來嗎?你怎麼不躲開?自己礙手礙腳的,竟然還敢冤枉我打你,你這女人倒是信口雌黃,做作虛假的令人作嘔!”
洛芷珩一番歪理說的是理直氣壯言辭鑿鑿,偏偏她的神態和氣勢就是充滿挑釁和輕蔑,猖狂的好像就是在告訴洛凝霜,‘我就是在整你,我就是要打你,誰讓你賤!’
洛凝霜氣得真要破口大罵了,但她的眼睛一對上洛芷珩那雙殷紅的眸子,便是一個哆嗦,嚇得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指着洛芷珩的眼睛驚呼起來:“鬼、鬼啊!你是鬼!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
這個時候了夏北鬆也反應過來了,他上前一步將洛凝霜護在懷裡,對洛芷珩怒目而視,卻還是有他一個男人的容忍:“這位就是蠻荒女首領了吧?不知道閣下爲何要對我表妹下如此重的手?今天閣下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怕你就是在尊貴的客人,我也不能就此善罷甘休了!”
洛芷珩對夏北鬆的感情不復雜,就是一個記憶裡認識的哥哥而已,至於夏北鬆和曾經的洛芷珩的關係和事情,與她無關。雖然夏北鬆出征之前和自己說好了,等他回來就想辦法帶她走,但那些都已經成爲過去,從她愛上穆雲訶開始,那些話便已經不成立了。
今天夏北鬆回來,剛剛夏北鬆度洛凝霜的維護和在乎,洛芷珩看了心理的滋味就有點複雜了。也不知道是該感激他,還是該取笑他了。他是要維護她洛芷珩的,但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卻沒有用到她的身上,甚至他還傷到了穆雲訶。
如今的穆雲訶對洛芷珩來說,就是曾經的穆雲訶又回來了。他沒有強大的神官本領,甚至就連他的靈魂都是不完整的,他看上去很健康,但卻和曾經最脆弱時候的穆雲訶一樣的單薄孤獨。
今天的這個穆雲訶甚至沒有自保的能力,任何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他。
她見過穆雲訶最強大最鼎盛時期的樣子,哪個女人不愛英雄?但她是能夠陪伴穆雲訶一路從支離破碎走向輝煌的女人,她能接受並且包容穆雲訶最黑暗的人生和時代,她能享受穆雲訶最鼎盛時候的尊榮和完美,那麼今天,她就一樣能承受穆雲訶從完美無缺到一無所有。
今天的穆雲訶,是比曾經那個穆雲訶還要脆弱的存在,是穆雲訶僅存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縷殘魂,對洛芷珩來說異常珍貴和獨一無二。
如果她連這最後的穆雲訶都失去了,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所以他從最初的驚慌絕望,到後來的看清現實,在到現在的堅定希望,一個看似簡單卻極其艱難的心理路程,她一路走來,同樣是伴隨着撕心裂肺下鮮血淋漓的腳印而過。
她最後的雲訶,誰也不能傷害!
可是這個完全不知情的一心爲了洛芷珩的夏北鬆,今天卻將穆雲訶給傷了。洛芷珩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殺了夏北鬆,還是放過他。最後她,只能選擇了漠視。
洛芷珩走到穆雲訶的身邊,想扶着他,可穆雲訶卻微微的後退一步,雖然臉色蒼白,但他的脊背依然挺直,對着洛芷珩的時候態度疏離淡漠:“失禮了,本官先去處理一下。”
洛芷珩也不怒,目光火熱的盯着穆雲訶離開的背影,他身後的那片血也終於清晰的浮現在眼前。鮮紅的血液染透了白蓮一般的袍子上,一片觸目驚心。洛芷珩的氣息在那一瞬間驟然陰冷,夏北鬆感覺到了,甚至覺得心驚肉跳。
洛凝霜是在看到穆雲訶身後那片血跡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穆雲訶竟然受傷了!
她暗自蹙眉,眼裡面有驚慌有煩躁,還有一絲不可避免的鄙夷和冷嘲。曾經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卻只不過是被推了一下就受傷了?這樣的男人也太無能了吧?穆雲訶能保護好她嗎?
洛芷珩看見洛凝霜的表情就能想到洛凝霜的想法,她怒火翻騰,這個踐人!雲訶都爲了她被弄傷了,她不僅不自賊反思和難過,反而還在那裡鄙夷雲訶?
不過轉念一想,洛芷珩又開心起來。這樣很好啊,洛凝霜的自私就充分發揮吧,你越是不好,越是對雲訶不傷心,她就越是有機可乘,她一定會讓雲訶在一次的愛上她的!不論是什麼樣的雲訶,都一定會愛上她!
而你洛凝霜,就慢慢的享受她帶給你的痛苦吧,她會讓你再一次的變成一無所有。每一天都活在忐忑和驚慌之中,每一天都擔心你如今得來不易的東西會再一次的失去,她會讓你看着能給你一切榮華富貴的穆雲訶慢慢的愛上別人,讓你連利用洛芷珩的這幅皮囊的最後一個籌碼都失去!
到時候,便是她給你最最沉重一擊的時候!洛凝霜,不玩夠你,她怎麼捨得你死?娘情孃的人。
洛芷珩不願意在這房間待,嫵媚的出門,將夏北鬆和洛凝霜忽視的太徹底。
夏北鬆的臉色極其難看,但看見洛凝霜那麼害怕和悔恨的樣子,他又心軟了:“阿珩不要擔心,那個人只不過是蠻荒的首領罷了,她的眼睛是紅色的可能是某種僞裝,你沒看見她還帶着面具嗎?也許是她長得太難看了,不敢讓別人看,怕被人笑話,所以才遮擋起來的。”
洛凝霜聽了這話心理立刻就舒服一點了,也許是洛芷珩的身段太好太妖嬈了,而且身上有種很特別的香味,說話又那麼勾魂嫵媚的,她下意識的就想這個女人一定是個醜八怪,不然多可恨。
她又想,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對穆雲訶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她該不會喜歡穆雲訶吧?是了,穆雲訶那種美男子世間少有,哪個女人看見了會不喜歡?洛凝霜瞬間有種強大的危機感,她想到了剛剛那女人放蕩的舉止和婀娜多嬌,驚得一下子就抓住了夏北鬆的手道:“她究竟是什麼人呀?她來這座神秘?該不會她和雲訶有什麼事情吧?”
夏北鬆心理難受,但還是驚喜與她對自己的親近:“阿珩你是不是想起來我了?”
洛凝霜一愣,心裡一驚,她大意了!怎麼會一着急就忘記自己失憶了。連忙放開手,剛想拒絕,卻想到了自己現在勢單力薄的,要是能有一個助力就太好了。還有誰能比夏北鬆更合適呢?夏北鬆對洛芷珩的感情她可是很清楚的,利用洛芷珩的身份來利用夏北鬆簡直如虎添翼。
洛凝霜態度轉變,遲疑的搖搖頭,卻故意用單純的笑意對他道:“我雖然不認識你,但你剛剛護着我,我便知道你一定是好人。你真的是我的表哥嗎?”
夏北鬆見她不在那麼排斥抗拒自己,便有些心花怒放,重重地點頭道:“我是!阿珩,我們從小是青梅竹馬,你答應過我的,等我回來就和我遠走高飛,可是我沒想到我來晚了一步,戰場上的事情不是我能決定左右的,你出事的時候我實在是回不來,每一天我都心急如焚,就怕你有個不好……”
洛凝霜心理不懈的撇嘴,臉上卻一臉感激的道:“表哥,你回來就好。那你以後會保護我嗎?就像今天這樣幫助我把壞人打跑?”
夏北鬆沒想到洛芷珩昏迷三年失去記憶了,一醒來性格都有點變了,以前的阿珩可是飛揚跋扈的很呢。他卻鄭重的點頭道:“會的,我再也不會放下阿珩一個人了,以後也會好好的保護阿珩,再也不會讓阿珩受到傷害。”
洛凝霜心理滿意,臉上笑的越發的清純,求着夏北鬆帶着自己去找穆雲訶,她可不放心穆雲訶和那個狐媚子在一起相處。
洛芷珩沒骨頭似的坐在前廳的椅子裡,她就隨隨便便的往那裡一靠,懶散隨意的姿態卻因她而有種致命的you惑和吸引力,她似乎什麼也不在意,但是安安靜靜的坐着,就有種令人驚豔的不能忽視的氣場在。
洛凝霜來的時候看到這幅畫面,便覺得相當刺眼,她警告自己要拿出來洛芷珩的氣勢,模仿洛芷珩的樣子,因爲她現在就是洛芷珩,是神官府邸的女主人!
洛凝霜居高臨下的站在洛芷珩面前,間洛芷珩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怒氣上升,口氣不善的道:“請你離開我家,我家不歡迎你!”
洛芷珩懶洋洋的換了一個姿勢,手支在扶手上撐着頭,歪着腦袋瞧洛凝霜,似笑非笑的眸子裡是濃濃的諷刺和輕蔑:“你家?這諾大的府邸哪裡寫上你的名字了?你憑什麼驅趕我?”
洛凝霜厭惡她的輕蔑和不尊重,聲音上揚,氣勢兇悍,到真的是模仿到了洛芷珩的幾分神態性格:“就憑我是這神官府邸的女主人!”
一更到,今天還有更新,畫紗繼續努力去,留言,月票砸死洛凝霜這不要臉的女人吧。不要着急,畫紗回收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