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憶側身一躲,躲過婦人的攻擊,到了一邊。然後看也不看那個還往後衝着的婦人,拿着禮品走到了福叔跟前。
“快,把你給大家帶的禮物都分了呀……”福叔又推了推粱憶。
粱憶卻是繃着脣角沒動,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幾位婦人,不溫不火的問道,“這禮物的確是粱憶的一片心意,但粱憶也不是一個傻不愣登的爛好人,幾位嬸子想要的話,且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位嬸子爲何要那般說?那個叫阿大的是誰?讓我賠命又是怎麼回事?”不等幾人答應,粱憶冷着臉問道。
樑家當初是因爲私制龍袍被判的罪,與樑家村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即便是樑家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了名聲可言,她也不能讓爹孃在身死之後,還要揹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樑家村是樑家的祖籍,是爹孃和各位祖宗的安身之所。
決不能讓各位先輩到了地下,還不得安生!
“小賤人,你問她們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問老孃,老孃是阿大的親孃親,自然比她們知道的清楚!”被粱憶躲開的婦人一擊不成,又返回身來,那扭曲的臉和張牙舞爪的動作,可見是真真把粱憶恨到了骨子裡。
粱憶眯眼看着婦人猶如笨豬一般的攻擊,脣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有什麼事說清楚就是,是我樑家的錯,我粱憶認,若不是的話……”粱憶只需一個輕巧的側身,就再次躲過了婦人,如冰錐般的眸子直刺向婦人,“那我粱憶也不是好欺負的!”
即便樑家現在只剩下她一個能做主的人!
“轟隆隆……咔嚓嚓……”
紫金色的雷電猖狂的劈下,把暗無天日的天空直劈兩半。
閃電詭異的亮光灑下,把粱憶臉上的冷茫照耀的越發陰沉,仿若一隻地獄裡爬出來的勾魂厲鬼。
再次攻擊失敗的婦人怔住,心底不由慫了幾分,但心底壓抑多年的氣憤到底是佔據了懼意,既然打不過,那就喊人吧。
於是,婦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嚷了起來,“來人吶!快來人吶!樑家村的大禍害,大罪人回來啦……”
“快出來,都出來啊,樑偉家的人回來啦……”
“……”
“轟隆隆……咔嚓嚓……”
雷神滾滾,不絕於耳。
電閃如炬,越發猙獰!
婦人淒厲的喊叫很快叫出來許村民,帶頭的是一羣壯年男子,手裡還準備好了武器。
鋤頭,斧子,砍刀,甚至鐮刀,掃帚都被這些村民利用了起來。
“在哪呢,在哪呢?樑偉家的人呢?”領頭的漢子四十多歲,一溜煙跑到哭嚷着的婦人身邊問道。
婦人一見來了幫手,立即伸手指向粱憶,“那裡,她就是粱憶那個小賤人,阿大他爹,快去給咱們阿大報仇!”
漢子聞言雙眼眯了起來,扭曲着臉龐看向粱憶,“你就是樑偉家的人?”
“正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樑偉之女粱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