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都這般說了,阿全能說什麼?
主子與劉家的感情很是要好,就這段時間以來,劉家對他和對這個家可是上心的很,人家既然拉下臉說了,他自然不好做的太絕。
於是,劉小蘭和蕭文軒在蒲家村住下了。
阿全雖然不知這倆人用了什麼辦法把劉大山那麼耿直的人勸住的,但是答應歸答應,對那兩人卻是沒什麼好臉色,尤其每次出門之前,他都把家裡看的嚴嚴實實,一層一層全都上了鎖,只要他不在家,便是連客廳的門都鎖上。
簡而言之,每天跟防賊一樣防着那夫妻倆!
剛開始的時候,劉小蘭和蕭文軒還算安分,畢竟剛住進來,不好太過。
可看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劉大山真的買了一塊地給他們蓋房子的時候,蕭文軒急了,就連劉小蘭也有些不舒服。
她不明白,這好好的一座房子放着,爹孃爲啥就是不讓他們住?還非要蓋什麼新房子?浪費銀錢不說,他們也不想住。
這天,連續吃了七八天玉米麪土豆地瓜的蕭文軒打起了後院牲口的主意,“小蘭,你說這好好的一個家,被一個下人把控,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主子,咱們纔是下人呢!”
劉小蘭面色不大好看。
蕭文軒嘆息着道,“我現在直懷疑,這下人是不是看你表妹他們出事,把這家業給佔爲己有了?”
劉小蘭皺眉,她這段時間沒少被蕭文軒洗腦,現在已經接近於茫目信任和潛意識信任了,平日裡除了蕭文軒,她不接觸任何人,漸漸的心理髮生變化也屬正常。
“看來現在這樣,我們也不能太指望別人,住在這裡我們過的連下人還不如,這般寄人籬下,實在讓人難堪。”蕭文軒痛心的說道,“小蘭,我想繼續去讀書,只有我們自己出人頭地了,才能過上好日子,不用整日受氣!”
劉小蘭大爲支持,這段時間她也很憋屈。
以前在蕭家村的時候她以爲走出來就可以重生了,誰成想來了蒲家村還是一樣處處受制,連一個下人的主都做不得,實屬憋屈。
蕭文軒見狀,便把自己打着牲口的主意跟劉小蘭說了,“讀書總需要銀錢,目前咱們手裡一個銅子都沒有,不若先賣掉這後院的幾頭豬……”
劉小蘭也沒多做考慮,便點頭了。在她看來,後院那些牲口都是表妹家的,是表妹的就是她的,他們先拿來用用,如若表妹真能回來,再還回去就是。
如若表妹他們真的回不來了,這份家業早晚還是自家的,怎的也不能落在一個下人手裡不是?
下午阿全出門之後,蕭文軒便找來一個殺豬匠,他這回的心可狠了,一下子賣出去十頭豬,五頭羊,末了拿了銀子之後,夫妻倆還殺了一隻雞吃了。
吃飽喝足,蕭文軒便拿着銀錢出門了,說是去書院讀書。
阿全夕陽西下時收工回來,知道了那夫妻倆乾的好事,頓時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