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小和蕭默兩口子隻身出宮了。
小小原本想着租套房子,或者乾脆買一個院子,但後來想想還是回了將軍府。
宇文傲天這人雖然有點坑,還有點神經病,但到底跟蕭默有着名義上的師徒關係,當前又正是大戰在即的時刻,若他們貿貿然選擇了分居,估摸着在京城又要掀起一股浪潮。
於是這般,她只好不大樂意並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宇文傲天也是臉挺大,知道倆人回來還顛顛迎上去,歲數過大的老臉上掛滿了笑容。
他在前面領路道,“回來啦,在宮裡住的習不習慣?吃的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們?”
蕭默點頭,很恭敬的將宮裡情況跟他師父叨叨了一遍。
小小走在最後面聽着,連翻白眼都懶得翻了。
她以前還不知道,這宇文老頭也深諳演戲之道,公里情況他不清楚?即便他近日的確沒進過宮,但局勢也絕壁在他掌控之內。
將兩人送到清風閣院裡,宇文傲天語重心長的道,“這場仗不可避免,爲師這幾天就進宮跟皇上說一聲,手裡的工作也是時候做個交接了,至於建府的事也就省了吧,日後這將軍府就是你的家。”
當初收徒的時候,宇文傲天雖然在衆將士面前交代過軍隊的歸處,但直至今日蕭默還沒有正式的軍銜,也未有聖上的親自加封。
平日裡操練一下也就罷了,但如今要上戰場,自然要準備妥當,讓蕭默這個兵馬大元帥更名正言順。
蕭默皺了皺眉,問道,“師父這般是打算日後都不再管軍營了嗎?”
宇文傲天擺擺手,笑道,“爲師年紀確實大了,上戰場還不夠敵軍一刀砍,就不跟着你們年輕人湊熱鬧了,還是在家安安靜靜的等着入土吧。”
說到這個,蕭默便把自己的擔憂提了起來,“師父既知自己身子不好,爲何還不抓緊治療?”
宇文傲天搖頭笑笑,負手而立看着蕭默,然後又把目光轉向院子裡的枯木上,“就像丫頭說的,人的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規律,爲師活到這把歲數也差不多夠本了,再吃那些苦藥湯子續命,沒必要!”
“你說是吧丫頭?”他又笑眯眯的問小小。
小小這下翻了個白眼,如實說道,“看來您老對自己的身子還蠻瞭解,的確如你所說,你這身子骨即便是整天吃苦藥湯子,也增加不了多少壽命。”
其實宇文傲天的主要根本還是在身子裡那些暗傷上,年齡老化,身體機能不能正常運轉,暗傷自然無法徹底根治,早兩年或許還好一些,如今確實有些晚了。
不過按照古代人均壽命來算,這老頭活得歲數也不小了,都六十多了。
若早些年在蒲家村的時候,宇文傲天接受他的建議,住下來讓她給調養,增加幾年壽命一點問題都沒有,整天吃着靈泉水做出來的飯菜,喝着靈泉水泡出來的熱茶,再有她的骨針每日定時針灸,想不多活幾年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