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歸這麼想,小小在看到蕭默沉重的表情時,還是將自己的殺念壓了下去。
那是蕭默的母親,他們可以躲,卻不能正面對上!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卻是誰都改變不了,也不能否認的事實,血緣是這個世上最神聖也最神奇的存在,她們不得不去正視!
“行了,先別想那麼多,以不變應萬變就是了。”小小挽脣輕笑一聲,一臉輕鬆的拍了拍蕭默,“有這樣一個母親,我代表祖國,代表黨,對你表示十二萬分的同情!”
“……”一臉沉重的蕭默終於破功,臉上的摺痕有了一瞬間的龜裂,不過轉念他還是嘆息一聲,懊惱不已的說道,“是啊,她是我的母親,可天下……”哪有這樣的母親?!
母親兩個字被蕭默咬的重重的,帶着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蕭默不想否認,他一點都不想承認,那個女人是他的母親!
小小嘴角不合時宜的抽了抽,心說那女人得感謝她的肚皮生了你,否則老孃千里追殺也要把她摁倒在淤泥裡!
“別想了,想多了爲難的是自己,我相信,我們的大平小安,眼界絕不會低到看重那些外在的東西!”小小又拍了拍蕭默微彎的肩膀,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也順便給蕭默遞了一杯。
蕭默接過來卻沒喝,而是攥在手裡捏緊,他略帶爲難的看着小小,斟酌了半晌,還是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妥協兩個字!”小小將蕭默後面的話堵回去,又安慰般說道,“相信我,有你這樣的爹爹,大平小安也絕不會眼界太低,在意那些莫須有的東西!”
“再說了,給了他們生命,養活他們成人,教育他們強大,已經完成了我們爲人父母的任務,至於他們的人生如何走,還得看他們自己!”
“其實換一個角度想,有坎坷何嘗不是一種歷練?”
“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沒嘗過苦的人,何曾體會到甜?”小小拍着蕭默的端着水杯的手,一臉老成持重的模樣,“孩子,你要記得,因爲有了殘缺纔有完美,因爲有了綠葉,鮮花才越顯美麗!”
蕭默:“……”
這樣的小妻子,很想將她摁倒收拾一頓怎麼辦?!
蕭默用舌尖頂了頂發癢的上頜,又捏緊了水杯,最後狠狠瞪了一眼沒大沒小的小小,纔算將自己沸騰的狼血壓下。
不過由此一遭,壓抑的氣氛總算緩和了,蕭默覺得自己的擔憂也確實頗爲好笑!
他還沒有一個小丫頭看的明白,透徹!
見蕭默的神情放鬆了一些,小小心裡也鬆下了一口氣,這件事說到底蕭默纔是主角,他在這裡纔是最苦的。
拍拍手聳聳肩,小小斂住思緒,拍板說道,“好了,這件事聽我的,以不變應萬變,總之,我是不會答應你去找她的!”
蕭默深深看了小小一眼,有一個處處將他放在第一位的妻子,他蕭默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