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動靜不小,已經躺下的蒲文山和蒲文英二人也陸續來到蒲老漢的房間裡。
柳氏承受不住身上和心裡的癢,已經開始拿頭往牆上撞,蒲老漢無法,只好親自上去把她整個人綁在牀上。
這一個晚上,不只是蒲老漢一家子沒睡,村子裡挨的比較近的幾家,也是被吵得大半夜起來去鬧了一通,馮氏僵着一張臉賠禮道歉了半晌,才把人給送走。
蒲大江請來的大夫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的結果是柳氏被綁了一整夜,幾人也守了一整夜。
天一亮,浦老漢和蒲大江二人就租了村子裡的牛車拉着柳氏去了鎮上的藥鋪。
當然,結果比村子裡的大夫好不了多少,只說可能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讓回家過個一兩天沒準就好了。
畢竟是小小親手研製出來的癢癢粉,哪裡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出來的。
這一天一夜,折騰的蒲老漢一家都身心疲憊,柳氏在第二天的晚上終於消停了下來,身上的抓痕縱橫交錯,沒一處好地方,就連臉上都被自己抓的破了相,嗓子也被喊得說不出話來。
反應過來的柳氏,又是一大通鬧,直說是馮氏這個惡婆娘給她吃了啥不該吃的了......
......
這些,小小雖然沒親眼看見,也是猜的八九不離十,她對自己研製出來的藥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兩天,她一直在家裡沒出門,就等着蕭家人上門來鬧,沒想到的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她沒等來蕭家人,卻等來了——李寡婦。
李寡婦站在這寬大的院子裡,看着眼前青磚大瓦蓋成的二層樓,還有旁邊一長排的廂房,眼裡的嫉妒是擋也擋不住,心裡更是怨恨老天的不公平,這賤蹄子憑什麼就住這麼好的房子,她李春香就要住那土坯房。
小小把她的嫉恨都看在眼裡,嘲諷一笑,道:“李嬸子......是來喝茶的?”
李寡婦被小小那笑滲的趕忙收住亂飄的眼神,諂媚一笑:“小小啊!嬸子今天來呢,是想跟你道個歉,以前嬸子被迷了眼睛,看不明白事,你可別跟嬸子計較啊,我看......你是個好的,將來定是有出息的,日子過好了,也別忘了幫襯嬸子一把啊!”
小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還是比較喜歡直接點的人,拍馬屁這事呢.....你首先得確定對方是人還是馬,否則......得到的只能是厭惡。”
李寡婦收住笑意,僵硬了半晌,接着道:“那嬸子也就直說了,現在村子裡好多人家都知道你養了只豹子,估摸着明天里正就會過來了。”
小小表情不變,點了點頭,道:“哦......嬸子今天來是想告訴我,誰說出去的是嗎?”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跟蒲老漢一家脫不了關係,她豆豆的事,也就他們家知道。合着,這人今天來是打小報告的,這李寡婦倒是聰明不少,學會挑撥離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