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着他怕就像是在照鏡子也不一定。
怪不得君默然看自己的時候，神色是那麼犀利。怪不得君澤羽會那般說。
“像！的確是很像……”在蕭默走神的期間，上方的東晉皇也已經打量完了他，只是微微嘆息之後，便揮手讓蕭默起身。
蕭默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起身後，看了一眼那坐在紅木椅子上的宇文傲天。
他知道，關於他的事，師父肯定已經說過了。
“跟朕說說，爲什麼不願意待在京城？”
東晉皇收回眸光，淡淡的詢問出聲。
其實，現在的蕭默因爲懂的越來越多，再加上武功上的成長，不管是在任何人面前，他已經能做到收放自如。
哪怕是宇文傲天，他也只是佩服，尊重。
但此時，蕭默竟莫名的在面對上首的東晉皇時，在他威嚴霸氣的氣場下，他下意識的就要屈膝跪地。
蕭默握了握拳頭，壓下這種莫名的情緒，雙手拱起，腦袋微垂，“回聖上，蕭默自幼生長在山村，已經習慣了山野自在的生活，還有……那裡有蕭默牽掛的人。”
東晉皇聞此，瞥了一眼宇文傲天之後，又繼續問，“堂堂七尺男兒，就該以國家大義爲重，國家興亡爲己任。”
“還是在你心裡，朕的泱泱大國，高官厚祿，竟比不上你心裡的兒女情長？”頓了頓，東晉皇又開口，聲音卻是加重了幾分。
蕭默聽出他的不悅，面對這樣霸凌的氣勢，雙腿下意識又要下跪。但他還是倔強的擡起腦袋，與之對視，“皇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蕭默並不想要什麼高官厚祿，若不是不想辜負師父的一片苦心……”
眼見着上方的人瞳孔縮起，周遭的氣壓越來越低。蕭默抿抿脣瓣，繼續道：“若不是不想辜負師父的苦心，蕭默寧願一生都住在山村裡。”
“啪！”
蕭默的身子下意識一顫，只見上方一身金黃色龍袍的老頭已經起身，一手撐着案臺，雙目隱含怒氣，“放肆！不知所謂的狂妄小兒，朕泱泱東晉，兵強馬壯，真以爲少了你一個就不成了嗎？”
“蕭默並無此意。”蕭默雙膝跪地，雙目卻是直視着對方，“蕭默答應過師父，只要用的到蕭默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在這之前，蕭默想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東晉皇聞此，收回案臺上的手掌，負手而立。
氣壓有所緩解，但還是很低。蕭默薄脣抿成一條直線，緩緩扣下腦袋，對着上方磕了一個頭，“求聖上成全！”
“若是朕不成全呢？若是朕偏要把你綁在京城呢？”幽幽且霸氣的聲音迴盪在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似乎還能聽出那聲音裡的睥睨之色。
蕭默猛的擡眸，眸光堅毅而決絕，“蕭默不想要留在京城，若是皇上非要蕭默留下，那隻能留下蕭默的屍體。”
雖是如此說着，但蕭默的心裡早已提到了嗓子眼。果然如書上所說“伴君如伴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