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麼想?”蒲蕭蹙眉,眼含不悅。
他不願出門,是他自己的心裡問題,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如何是覺得她礙眼了?
“……可是,可是主子您已經在房間待了兩天了。”強壓住心底的狂喜,樑憶關心的詢問。主子只要沒厭煩她就好。
見她不再鑽牛角尖,蒲蕭的神色也放鬆下來,他頭痛的扶住額角,淡淡的道:“無事,可能是有些累了,不想出門而已。”
“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會兒。”擔心她在問,亦不想在面對這尷尬的局面,他揮揮手讓樑憶下去。
樑憶躊躇了半晌,見男子一臉疲色,終是點頭離開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蒲蕭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渾身像被抽空了力氣般倒在了牀上。
他側過身子,猶如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把被子緊緊抱在懷裡,然後把自己的腦袋狠狠扎進了被子裡。
他真的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這種難爲情又帶着一絲忐忑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太折磨人了。
須臾,他從被子裡把自己的腦袋解放了出來,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原本猶如清水般的眸子此時卻是幽深的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不得不承認,歸根究底還是他的懊惱和愧意在作祟,他明明有喜歡的女子,他的心底明明住了一個人的。
只是因爲種種原因,那份喜歡被他深埋了起來。但這也不能說明他就可以背叛他的感情,轉而去接受另一份情意!
可他若是不接受,自己又與風流的浪蕩子有何區別?!
他伸手把額前的碎髮扒拉上去,滿臉的糾結和複雜!這兩種情緒把他折磨的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尤其令他最不想承認的是,雖然明知道女子是用針給他釋放出來的,但午夜夢迴的時候,他卻頻頻夢到那種極致的快感……
不說蒲蕭是如何糾結難受,且說小小和蕭默夫妻兩人把藕種上之後,又把買來的一大桶魚苗統統放進了池塘裡。
其實這兩樣東西最好是分開來放的,但有強大的靈泉水的緣故,小小是一點都不擔心它們的成活率。
兩人從後院回來,正好碰到一臉懊惱的樑憶。深知這姑娘爲何事煩惱,小小給蕭默遞過去一個眼色,讓他先走,自己則走過去拍了拍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樑憶。
“想什麼呢?跟你家主子我說說,免費給你排憂……”她一臉興味的看着樑憶。
樑憶從思緒裡驚醒,見是自家這位不着調的主子,她無奈的撇撇嘴,“沒事,屬下就是有點煩躁。”
是的,她很煩躁。
雖然男子並不是厭煩自己,但事實卻還是因爲那件事引起的。她是不是錯了?給主子造成這麼大困擾,她真是該死!
“煩躁?知道煩躁了要怎麼辦嗎?”小小挑着好看的小眉頭,忽的伸手拉住她,一躍飛上樓頂。
樑憶還渾然不覺,就被拉了上來,她眨眨狹長的丹鳳眼,就見自家不着調的主子手上忽然多出了一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