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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快別問那麼多了,咱都等着學習呢。”見小小隻關注工具,胡軍醫等人頓時急了,眼巴巴的圍着她轉悠。
小小莞爾一笑,並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對阿和吩咐道:“去收拾一個空餘的營帳出來,最小的就成。一定要乾淨。”
阿和領命離開。
“若是軍營有條件的話,我建議把這些病患分開,輕傷的放在一起,重傷的放在一起,傷殘的單獨放在一起。”
“爲何?”胡軍醫面露詫異。
“其一,人多空氣不流通,對病情不利。其二,空間擁擠,氣氛憋悶,會直接導致傷患心情壓抑,故而恢復的自然就慢。其三,大批不一樣的傷患住在一起,會影響到其他傷患的情緒。”
胡軍醫福至心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傢伙的意思是傷員心情好壞,會直接導致病情恢復速度。”
“對,比如把一個輕傷患者和一個將死之人放在一起,胡軍醫大可換位思考一下那種感覺。”對於胡軍醫這種舉一反三,小小還是很讚賞的,能少浪費她不少口舌。
胡軍醫得了一個問題,悄悄到一邊思考去了。
另外幾個說不上話的立即上前,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小小先是叫來一個士兵,讓人把工具拿下去煮沸消毒,這才徐徐開口爲大家解惑。
待到阿和進來說營帳已準備妥當,大家才意猶未盡的停住。
小小吩咐人擡了一箇中箭的傷員到新營帳。
新營帳按她的吩咐消過毒,到處都是烈酒撒過的味道,倒是令剛進門的幾人有點醉醺醺的感覺。
“以後門口可令人擺放好清水,烈酒,醫者進門首先洗手消毒。”
小小彎腰洗手,心道自己這東一句西一句太過散亂,擔心大家記不住,回頭還是寫一份流程出來比較好。
傷員中箭的位置在心口右下一寸,倒不是很危險,只是這箭頭是帶倒鉤的,軍醫不敢下刀挖出,故而拖了這麼久。
“你的意志很堅定,稍後喝了麻沸散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她對着傷員蒼白如紙的臉柔聲道了一句,把藥碗遞過去。
“我真的還能好嗎?”拖了這麼久,再強的意志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小小點頭,卻也不說大話,“常理來說,只要把箭頭取出,傷口縫上就無大礙。”
但若是碰上大動脈,血流不止,她就沒什麼辦法了。畢竟她不是神仙,亦沒有儀器測量血型,輸血什麼的就更是天方夜譚了。
傷員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閉上眼睛一口把麻沸散喝掉,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緩緩合上了眼睛。
“他怎麼睡着了?”有人疑惑,之前那個不是很清醒,還親眼看着小軍師割肉來着。
小小一邊把傷員上半身衣服用刀劃開,一邊道:“因爲劑量問題,之前那個並沒有危險,讓他看着也無礙。”
這個有一定危險,還讓人家看着,不是影響人家心情嗎?
也不管他們聽的懂否,她對着身後的幾人開口,“多餘的人都先出去,稍後我動手的過程中,大家不要出聲,不管發出任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