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指江山之毒之所以又名仙人指路。
不僅僅是因爲它可以對仙階強者起到效果,也是因爲中了這種毒的人在死亡以後就會變成一座擁有仙階防禦力的雕像!
沒有仙階以上的實力,想要對中了這種毒而死的人的屍體進行破壞都不可能!
所以,紀有材和夏冰看到三皇子的屍體的時候,他依舊保持着死亡時候的模樣,臉上帶着微笑,右手微微前伸,彷彿正指點着什麼。
如果不是沒有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絲毫的生命氣息,也許紀有材和夏冰會以爲對方還活着的吧!
在三皇子屍首旁邊,有着一座由寒冰凝結而成的冰棺,裡面躺着一個面容悽慘的女子,紀有材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名女子是三皇子最貼身的侍女,一直受到他的寵愛,這次三皇子的死,她應該是有所察覺,但卻沒能夠制止,最終反而死在了兇手的手上。
當然,在旁人的心目中,殺害了這名侍女的,正是紀有材和夏冰兩人。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紀有材看着夏冰圍繞着三皇子的屍體轉了一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臉上不但沒有釋然,反而眉頭緊鎖,彷彿陷入了某種困惑之中。
“看三皇子的模樣,確實是中了我們夏家的笑指江山之毒纔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的!
因爲這種毒實在是太有特色了,除了我們夏家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家族懂得製作的方法!
即使有想要做到類似效果的毒素或者其他東西,但是熟知笑指江山之毒的我還是一眼就能夠識別出來的!
換句話說,三皇子的死雖然和我無關,卻也應該和我們家族有關!”
夏冰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的沉重,她知道出現這種情況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一個不小心的話,根本就不是她會不會死的事情了,而是他們整個夏家會不會給三皇子陪葬的問題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家族之中有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所以纔會故意栽贓陷害於你?”紀有材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夏冰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哀。
“那你要怎麼做?先從你家排查,一個個找出在那段時間出現在天宇皇朝的人?”紀有材詢問了一句。
“看樣子也只能先這樣做了,有沒有成果先不說,至少也算一個,調查的方向吧!”
……
“老一輩的在那段時間都沒有出去,不如說他們除非特殊情況,否則根本就不會出動的!
在外闖蕩的夏家族人當時雖然也有在天宇皇朝的,不過卻因爲有人證物證,加上沒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所以全都擺脫了嫌疑!”夏冰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是有些失望的樣子,但是看上去也彷彿鬆了一口氣,很明顯,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家族中真的出現這種不顧家族的前程使用這種毒藥來謀殺皇族的。
“這麼說來的話,最大的嫌疑人不還是你自己嗎?”聽到夏冰的話,紀有材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並沒有夏冰想的那麼多,他只知道,在夏家的調查只是白白浪費時間,沒有絲毫的成果。
“當時我和你在一起,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
紀有材擺了擺手:“不不,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你確定你們夏家的笑指江山之毒的配方沒有泄漏出去過?或者說,這種毒藥你們沒有遺失過?
有沒有可能是別的人使用了你們夏家的笑指江山之毒來栽贓陷害你們夏家呢?”
“這不可能,笑指江山之毒的製作方法和過程十分的絕密,根本不可能被別人複製!
至於說遺失,那更是不可能的了!因爲我們夏家對於笑指江山之毒的庫存和保管都是十分嚴密的,每一份笑指江山之毒在製作成功以後都會打上標記,是誰領取了,用來做什麼,結果怎麼樣,這些東西的話都要一樁樁記錄下來的!
如果有遺失,也同樣會記錄下來的……”
“這豈不是說,咱們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對了,你的笑指江山之毒呢?用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把它當做證據吧?沒用的,那東西是不可能當證據的!
不要忘了,這種毒藥是出自我們夏家的,在外人看來,我的父親在這種毒藥製作成功以後,多給我一份私藏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所擁有的笑指江山之毒哪怕沒有用過,也不可能當做證明我的清白的證據的!”夏冰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說道。
“這麼說來的話,除非我們能夠找到真正的兇手,否則,這種毒藥,究竟是哪裡來的,根本就無法確定了?”紀有材緊鎖着眉頭。
“沒錯,就是這樣!”夏冰點了點頭。
紀有材聽到她的話,眉頭卻忽然舒展了開來:“這麼說來的話,你已經束手無策了,對嗎?”
夏冰看到他的表情,眉頭頓時一挑:“難道你有什麼良策嗎?”
“暫時還沒有!”紀有材攤了攤雙手。
“暫時還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夏冰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你有信心找到真正的兇手嗎?要知道,這個可是關係着咱們兩人的性命呢!如果你有什麼好的計謀和方法的話,那就趕緊說出來,讓咱們一起努力,找出真正的兇手,還咱們兩人的清白!”
“我先試試看吧!”紀有材點了點頭。
他來到三皇子屍體旁邊,學着夏冰的樣子,圍着他轉了一圈,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但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把夏冰給急得不行。
看完三皇子的屍體,紀有材沉吟了片刻,就在夏冰以爲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紀有材卻好像想起了什麼,猛然擡起頭,看向了一旁冰棺裡面的那名侍女的屍體。
仔細的打量一下,他忽然快步走了過來,圍繞着侍女的屍體仔細的觀看了起來。
爲了觀察的更仔細,他甚至趴在了冰棺上面,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急色的變態。